“娘,我們還要在這家裡住到什麼時候?你瞧瞧這裡簡陋的,我一刻也住不下去。”清秀指着有點破舊的桌子,一臉嫌棄地道。
“回去,回去,你就想着回去,你以爲你娘不想回去嗎?在鎮上呆着多清淨,哪裡用得着在這裡鬥嘴皮子,還要看李氏的臉色!要不是你爹做生意失敗,我們娘幾個哪裡用得着受這苦?”莊氏說着,伸手戳着清秀的腦袋。
“娘,難道我們要永遠在這裡呆着?”靜秀說着,臉色有些蒼白,聞着這屋裡的黴味,她就有些作嘔。這樣的地方,她可不要一直呆着。
“咋可能一直呆着?等你爹想辦法弄到了錢,到時候將咱們的鋪子贖回來,我們就回去。”
“娘,我想吃香酥雞了,脆脆的,還不油膩,哪裡像今晚的雞湯,我喝的都快吐了。”清秀有些嚮往地道。
“我跟你們說,以後你們倆都不準給我只吃素,瞧你們瘦的,這樣以後還如何生孩子?”
“娘,我們又不是你,你不能生,不代表我們不能生?”清秀小聲嘀咕了一句。
莊氏立刻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呢?”
“娘,你別生氣,清秀和你說着玩呢,以後娘讓我們吃啥,我們就吃啥,不過,娘,我們還是得儘快想辦法回鎮上去。我可不想一輩子生活在這種地方,最後找個山野村夫嫁了。”靜秀說着,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那種苦日子她可過不了。
“你放心,這種事情就算你們願意,你娘我也不會同意,我家的閨女,生來就該做小姐夫人的,金貴着呢。”莊氏說着,瞅見沈元悌進屋了,“行了,去睡吧,我和你爹有話要說。”
兄妹幾個給沈元悌行過禮後,就回了各自的房間。
莊氏走了過去,將門簾放好,將沈元悌拉到了炕上。
“幹啥呢?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沈元悌道。
“你還記得今日咱來瞧見驍勇被打的事情不?”
“咋啦?”
“我瞧着這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後來打聽過了,驍勇是被蕪芫丫頭送回來的,之前一直不在家中,那傷口都好的差不多了,若真是這麼簡單,爲何不讓驍勇在家裡養着?”
沈元悌皺眉:“你打聽這麼多幹啥?這事兒別多問。”沈元悌說着,將棉襖脫了,上了炕。“倒是你今天跟咱娘說,我們不過是回來住段時間,以後該怎麼圓謊?”
莊氏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不是回來住一段時間,你還想住一輩子?”莊氏說着,心裡有些惱了,伸手戳着沈元悌的腦袋:“這個家,你願意呆一輩子,我可不願意。我跟你說,你必須想法子,弄點錢,將鋪子贖回來!”
“你說的好聽,我到哪裡弄那麼多的錢?”
莊氏眼睛一轉,壓低聲音道:“這事兒,我已經想好了,我們想辦法將家裡的房契拿過來——”
“莊氏,你瘋了?”
“你瞎喊什麼?我還沒說完呢,我又沒讓你將房子賣了,你聽我說,我們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