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柯:“……”你腦子秀逗了吧!
咬牙閉嘴嗚嗚地叫着,更是拿眼睛直瞪他。
“你說什麼?”苗石頭撓了撓頭,他沒聽明白,不過他也沒想聽她說什麼,卻轉身跑回了夏侯貞的身邊,“師父,你跟我回家吧,我們家還有空房!”
胡小柯頓時有一種想要撞牆的衝動,石頭,你娘可是一個寡婦啊啊啊啊!!!!
“那個,石頭……”胡小柯招手,這傻小子,這會怎麼這麼缺心眼了呢。
苗石頭極不情願的走了回來,那小眉頭皺的,都快擰到一起了!
“幹嘛?”特沒耐性的那種問了兩字!
“嗯哼!”胡小柯嘆了一下嗓子,“你拜師父可以,可是不能帶他回家啊,要知道你娘一人帶着你,你卻帶個男人回去,你讓你孃的臉往哪擱?”
胡小柯的聲可不小,其實她就是特意說給那夏侯貞說的!
果然,胡小柯的話音一落,夏侯貞的目光便閃了閃!
苗石頭似乎這會才反應過來,看着胡小柯一臉的糾結,“那咋辦?”
“不咋辦,我住這丫頭家!”卻不想夏侯貞直接說了出來,反正他來就是奔着這丫頭來滴!
“那可不行!”
“我們家沒地方!”
要不怎麼說是姐倆呢,幾乎是一口同聲,胡小柯跟胡欣柔便開口了!
“嘶——!丫頭,你不能這麼沒良心啊,要不是我告訴你鏢局在哪,你能那麼快的要到錢?若不是我,你要到了錢,出了鏢局就被劫了,怎麼你都忘了?”夏侯貞老大不客氣的就坐到了馬車上!
哦哦,難怪石頭說那天晚上她踹人家肚子,那倆小子倒到地上卻捂着腳在哀嚎,還有這茬在啊!
可是,也不能就因爲這樣,她就要請他回家吧,要知道,家裡是真沒地方住!
“給,我不白住!”夏侯貞從懷裡掏出一大錠的銀子,話說,別說住在她們家,就是買下她們家的房子也措措有餘了!
胡小柯是稀罕銀子,可卻十分清楚什麼樣的該拿,什麼樣的不能拿!
所以她直接搖頭!
“哎呀,我一沒做犯法的事,二沒有不良嗜好,又不是白住,怎麼就不行了?”
胡小柯撇嘴,“這兩樣沒有,可你不是有仇家嗎,那天晚上不就被人家追着跑了嗎?萬一給我們家帶來麻煩怎麼辦?”
夏侯貞的老臉頓時有一點掛不住,這丫頭要不要這麼現實?
“好吧丫頭,我實話跟你說,我就是爲了躲她的,二十年前我欠了人家的債,可是還不上,所以就得躲着,不過,我保證不會給你們家帶來麻煩!”
“說準了?”
“嗯嗯,說準來了,來來咱們拉勾勾——”夏侯貞一邊說一邊拉過了胡小柯的小手指,然後大拇指對上打個印,搞定!
“哎瑪,大叔你幾歲啊,還玩這玩意!”胡小柯一臉嫌棄,拿手在身上使勁搓搓,隨後拉了馬繮進了院子!
胡小柯在門外鬧的動靜自是被院子裡的小四小五聽到,此時更是嗷嗷的跑了出來,就連胡欣荷都一臉興奮!
“大姐,快來,給你們買新衣服了……”
胡欣柔臉上跟開了花似的,看着胡家老大便直招手,不知道的還以爲那是她賺的銀子呢!
胡欣荷十二歲正是愛美的年級,更不要說她長這麼大還沒買過新衣服呢!
那邊小四已經毫不客氣的抱着屬於她的那一包跑進了屋!管它三七二十一換上新衣服再說!
胡忠義在看到胡小四換好了新衣服便跑的沒影后,眉頭皺了起來,直覺的認爲他閨女讓胡冬梅花錢了,而胡冬梅那是什麼條件,心裡便是一突,“小花,小花……”
胡小柯聽到胡忠義的叫聲,以爲是傷口裂開,忙扔了手裡的繮繩跑了進去。
“老爹怎麼了?”
“你,你這孩子,怎麼能讓你大姑花錢,你大姑她她……”
胡忠義急的就想起來,更是把臉憋的通紅。
胡小柯搖了搖頭,“老爹我們沒有那麼不懂事!沒有讓大姑花錢!”
緊跟着胡小柯進來的胡冬梅,兩眼一紅,卻道,“老二,我倒是想給孩子們買了,可是……唉,卻沒得是孩子給我買了兩套衣服!”
這話一出,胡忠義都傻了。
胡小柯走的時候並沒有去箱子裡拿錢,那這衣服怎麼來的?
胡小柯嘆了一下,將今天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之後從懷裡掏出了兩個大錠的銀子放到了坑上,“我大姑也在呢,我沒說謊……”
“是啊,老二,這錢還真就是小花給人家梳了一個頭,那姑娘給的!”胡冬梅點了頭。
有胡冬梅的話,胡忠義不得不信!
看着那銀子,想他一年下來,頂到天能不能賺上這麼一個?可這丫頭卻只是梳了一個頭人家就給了二十兩,說一句話,人家就給十兩,這是天上掉餡餅了嗎?
“哦,對了,那個鏢局的柳當家,他說你這是工傷,所以給了一百多兩銀子補嘗……”
“咳咳!你在說什麼?”胡忠義以爲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一百多兩銀子?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張水蓮回來了,剛一進來便聽到了這後面的一句話,‘咣’手裡的鎬頭便扔到了地上!
“啊,那個正確的說是一百一十五兩……”
胡小柯這話說完,屋子裡頓時安安靜靜的,似乎幾個人連呼吸都稟住了!
“那個,娘,我給存到了鏢號裡,這是銀票!”胡小柯將銀票遞給了張水蓮!
不說張水蓮,就連胡忠義,活了三十多年,也從來沒見過銀票長什麼模樣,這突然的看到一百一十兩的銀票,張水蓮的手都哆嗦起來了,那心更是‘撲騰’起來個沒完!
“噹噹噹當家的,你你你,你掐我一把?”張水蓮一個趔趄來到坑邊,臉色通紅的看着胡忠義。
胡忠義那還真是直接,唯一的好手便按到了肩膀上!
“嘶——”疼的他猛的倒吸一口氣,那包紮的肩膀便滲出了血絲!
“水蓮,不是在做夢!”胡忠義雙眼通紅,原來以爲受了這麼重的傷,已經成了廢人一個,卻原來柳當家的還記得他,嗯嗯,等他好了,一定好好報答柳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