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憂光是站在劉麻子媳婦的面前,就像是一座鐵塔,威懾力十足。
劉麻子媳婦在他猶如冰塊一般的眼神下,嚇得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蘇靖竹扯了扯嘴角,這人真是不禁嚇,膽子小還老是作怪。
剛剛魏無憂的衣裳破了一個大口子,蘇靖竹想到爲了量他的三圍,她還帶着他的衣服,就讓他脫了換上。剛巧,劉麻子媳婦來的時候看到了她叫他脫衣服的那一幕。
兩人都有注意到劉麻子媳婦的到來,但見她離開,沒曾搭理她,誰知道她的腦子那麼齷蹉,竟然會想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劉麻子媳婦沒能讓蘇靖竹和魏無憂丟人,自己反而被魏無憂嚇得跌坐在地上,還被一衆村民嘲笑,她耍賴般喊道:“我剛纔明明就見瘋丫頭和……”
蘇靖竹大跨步走到了劉麻子媳婦的面前,冷笑道:“嬸子你還是別白費脣舌了,你自己看看,有沒有人信你的話?”
劉麻子媳婦左右看看,所有人都用一種厭煩的眼神看着她,她拍了拍地面,揚起了幾片落葉,而後站起身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繼續挖苦筍。
衆村民小聲地討論着,不時有不中聽的話傳入劉麻子媳婦耳中,可劉麻子媳婦就是不挪窩。她剛纔之所以挪窩,那是因爲知道這裡的苦筍更好,現在她可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想讓她灰溜溜地離開?沒門!
秀秀搖了搖頭,湊到蘇靖竹的耳邊,用剛好可以讓劉麻子媳婦聽到的聲音道:“有的人啊,臉皮比城牆還厚。”
蘇靖竹笑着補充:“還要加好幾塊磚。”
虎子對魏無憂說道:“魏兄弟,你和東昇酒樓的買辦很熟吧。”
魏無憂一聽虎子的問題,就想到虎子想問什麼了,他淡淡道:“熟也算不上,但有幾分交情。想讓買辦不收某人的苦筍是可以辦到的。”
劉麻子媳婦挖筍的動作頓了頓,要是魏無憂到時候真去東昇酒樓說什麼,那她豈不是白挖了?
蘇靖竹又道:“我和王大廚也算是有一點的交情,這點小事情我要是和他提提,他也會幫忙的。”
劉麻子媳婦騰地站起身,吼道:“瘋丫頭,你做事真那麼絕?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你怎麼能昧着良心幹這種事情?”
“我光明正大的做事,絕對沒有昧着良心。”蘇靖竹朝着劉麻子媳婦笑了笑,露出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劉麻子媳婦左右看看,沒一個人幫自己的,想罵蘇靖竹一頓解氣,又見魏無憂虎視眈眈地看着自己,她憋屈地自個兒回家去了。
離得遠了,確定蘇靖竹等人聽不到了,劉麻子媳婦纔開始把自己最惡毒的話罵出來。
她這麼氣呼呼地,一路罵回了家中,就沒有停過,罵功極爲持久。無怪乎,她在大德村的吵架排行榜上,也是榜上有名的。
“那可惡的瘋丫頭,一家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劉麻子媳婦回到家之後就罵開了,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她葷素不忌,就算兒子和女兒在家裡也什麼都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