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到這厭火國沒多久,就被人三番兩次的盯上,是因爲自己的做法太驚世駭俗了嗎?蘇靖竹苦苦一笑,覺得自己還只是得再低調一點。
在蘇靖竹低頭沉思的時候,馮天嬌已經寫好了一式兩份的休書,割破了嚴鐘的手指,直接讓他按手印了。
嚴鍾雖覺得被女子休是一件莫大的屈辱,但是想着自己能夠活下去,似乎這份屈辱也算不得什麼,也就沒那麼牴觸了。
馮天嬌察覺到嚴鐘的情緒變化,擰了擰眉頭,道:“滾吧!”
“好,我現在就立馬離開……”嚴鍾說着,就要拎着自己的包袱離去。
但是,他剛剛走了沒兩步,就發現後面有什麼東西牽扯住了包袱。他不耐地轉過頭,卻對上了馮天嬌冷漠的眼神:“把包袱留下,你這裡面可都是我們馮家的東西。”
“我要是把包袱留下了,那我吃什麼喝什麼?”嚴鍾之所以走得這麼有底氣,完全是因爲他捲走了足夠的財物。
可是現在若是沒有錢,還不如回馮家呢。好歹到時候,包吃包住,還有人恭恭敬敬地喊自己姑爺。
馮天嬌倨傲地說道:“我管你吃什麼!喝什麼!你就是餓死在街頭,也與我無關!你以後乞討可別到我們神劍山莊門口,不然那時候我們馮家的人可不會再對你客氣!嚴鍾,你給本小姐記住,你不過就是一個被我休掉的男人而已!本小姐想要招婿,那還不是一眨眼的功夫!”
她本以爲自己趕走嚴鍾會很難過,事實上,她非但沒覺得太難過,反而覺得很是輕鬆。
蘇靖竹聽到馮天嬌提起神劍山莊,這才反應過來了。神劍山莊在厭火國的江湖中地位很高,以至於蘇靖竹在天雲國的時候就有所耳聞。
嚴鍾想死皮賴臉留下來,他苦惱道:“這裡窮山惡水的,嬌嬌你……”
馮天嬌冷笑:“你身上的衣服還是我們神劍山莊的,你再囉嗦,我連衣服都收回去!”
嚴鍾見馮天嬌玩真的,只得走人了。待他跑遠了,他還吼了一聲:“最毒婦人心!”
“我真是眼瞎了,以前纔會覺得他好!”馮天嬌氣鼓鼓地坐在了蘇靖竹的旁邊。
蘇靖竹看了眼馮天嬌,道:“是眼瞎。”
“你這人說話能不能這麼直白?我當初是因爲受了重傷,被他救了!他本來就是一個窮書生罷了,爲人……那時候還挺好的。只是我帶他回去之後,他似乎就變了。”馮天嬌有些惆悵地說道。
“哦。”蘇靖竹隨口應了一聲,馮天嬌和嚴鐘的故事太過老套,她實在沒有興趣繼續聽下去。
馮天嬌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故事沒什麼吸引力,她看向默不作聲給蘇靖竹夾菜的魏無憂,嬉笑道:“你們倆是一對?你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
魏無憂看了眼馮天嬌,然後眼神示意,她要是想說話就找蘇靖竹說,反正他是不奉陪的。
馮天嬌哭笑不得地看向蘇靖竹道:“他……我不過就是想和他說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