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村裡的姑娘中,大家都覺得小雪長得最漂亮,最惹眼。其實和竹丫頭呆久了,小魚覺得竹丫頭比小雪好看多了。
“大貴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種事情……我聽我孃的!”蔣楚雪雖然說得溫柔,但是心中卻十分不屑。就大貴這種模樣,又沒錢還沒本事,一天到晚和蚊子似的巴着自己的妹妹吸錢,她哪裡會看上他?
扶不上牆的爛泥,還想學着癩蛤蟆吃天鵝肉,說他癡心妄想都擡舉他了。
大貴見蔣楚雪含羞帶怯的模樣,心裡癢癢的,只以爲蔣楚雪是想讓自己找人上門提親。他高興地搓搓手,笑着說道:“現在小魚在果然珍做事,她賺的錢都是我的!今後你就算不做事,咱們也能用那點錢養活自己。今後你跟着我,肯定不會受苦的。我現在就回家去找我娘,叫她找媒婆去你家提親。”
“小魚今後總要嫁人的,哪能一直拿錢回家?”蔣楚雪的目標可是果然珍,哪裡會看得上在果然珍做事的那點工錢?
而且,大貴這人簡直就是懶到了一定的境界,還想着依靠妹妹賺的錢養妻兒,這人也是不要臉的。
蔣楚雪心中鄙夷大貴的做法,可是她自己想要做菟絲草,想要從男人身上榨取好處的時候,可從來不會覺得自己無恥。
大貴說得理所當然:“她就是嫁人了,還不是得給錢給我們!反正我娘肯定會給她找一個好婆家的,到時候嫁了一戶好人家,拿點錢回孃家也沒什麼。”
蔣楚雪冷漠地說:“婚事我都聽我孃的,大貴哥要是有什麼想法,就找媒人和我娘說去吧。”
大貴還想說什麼,都被蔣楚雪三言兩語擋了回去。
可大貴只以爲自己能夠抱得美人歸,高高興興地回家去了。
小魚聽到兄長的話,已經沒有起初撞見這一幕時的尷尬和緊張了,心裡只有一片涼意。
雖然她賺的錢,幾乎都上交了。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兄長和孃親將自己看作了賺錢的工具,甚至在自己嫁人之後他們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
她想起竹丫頭和自己說,女子總要留些銀錢傍身的。時不時,竹丫頭會發獎金,是在工資之外的錢,這部分錢她叫果然珍的女孩子們自己留着當私房錢,不要說出去。所以,小魚的身上也就那點獎金而已。
在果然珍做了那麼久,小魚幾乎沒有花過自己的掙來的錢。
即便是錢到了玉嬸那兒,也沒有爲她花過。
蔣楚雪從拐角處走出來,看到傻愣愣地站着的小魚,嗤笑:“你怎麼杵在這裡?”
“沒,我打算回家。”小魚回答的時候,表情還有點茫然,似乎對自己的處境很是疑惑。
蔣楚雪高傲地擡了擡下巴,上下打量小魚:“我聽說了,你和大雄走得很近。”
“沒有,我們只是一起工作而已,竹丫頭叫我帶帶大雄哥。大雄哥人好,和果然珍的人關係都處得不錯,沒有和誰走得特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