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陽光明媚,透過窗戶照進來,牀上的周依苒不得不起來,揉了揉眼睛,推開窗戶看了一眼外面,見外面沒人,而且異常的安靜,便知他出門了。
穿好衣服,隨便弄了一下頭髮出來,掃了一眼,發現弓箭不見了,便知他又進山打獵去了。
轉身去廚房,盛了一碗水,弄了一些鹽巴在牙齒上,直接用手弄了幾下,然後喝口水在嘴裡來回幾下,最後吐在一旁的稍水桶裡。
沒辦法,沒有牙膏牙刷,她只能這樣了,不過張大牛的牙齒挺白的,不知道他是怎麼保持的,晌午等他回來問問他。
吃過早飯,看着房間裡掛在牀頭的髒衣服,出去拿了專門洗澡的那個桶進來,把髒衣服裝進去,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洗衣粉之類的,只看到一根棒槌,想着電視裡看到過,嘆了一口氣,拿着棒槌便出門了。
“大牛媳婦,洗衣服去了。”隔壁阿婆笑着詢問。
周依苒看阿婆也端着一盆衣服,笑着點頭,然後走過去:“阿婆,我給你端,咱們一起。”
阿婆沒想到她會過來幫忙,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不重,不重,俺自己端着就好。”
“反正都不重,那就讓我幫阿婆端。”她說着就把盆拿過來。
阿婆見此,也就沒有再跟她掙。
“你知道在哪裡洗衣服嗎?”
“我知道,在村北邊,有一條河,昨天出去看了一圈。”
阿婆聽了,笑了笑。
“是那裡,大牛不在家裡嗎?”
“他進山去了,估計得晌午回來。”
阿婆聽了這話,笑道:“大牛這孩子是好孩子,阿婆說句不中聽的,你可別跟他那哥跟嫂子一樣,不要他了。”
她沒有生氣,微笑道:“阿婆放心,我不會不要大牛的。”
“不害臊。”柳花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
兩人聽了,同時回頭,一看是柳花,兩人同時露出嫌棄的表情。
“啊秋…”
柳花正要說什麼來着,剛張嘴巴就打了一個噴嚏,阿婆見狀,立即拉着她走開,離她遠遠的。
“我說柳花,昨天那野雞肉你莫是捨不得,沒倒?”
周依苒一聽這話,這纔想起來昨天的事情,脣角勾起,接着阿婆的話道:“我說什麼來着,你還不信,肯定是吃了,阿婆我們趕緊走,免得被她傳染了。”
阿婆點頭,兩人加快腳步走了。
柳花後面的人,看到柳花,也是跟躲瘟神似的,快速的走開。
柳花看着這些人,死得臉都綠了,昨天她明明沒有吃,怎麼可能得瘟疫,明明是昨晚受的涼,這還得怪那張狗子。
說起張狗子,他的媳婦喬翠翠一早就回來了,回到家中,見他還在睡,走過去就揭了他的被子。
張狗子就穿了一條褲衩,趴着睡的,背上的抓痕,刺紅了喬翠翠的雙眼,上前就抓住他的頭髮。
“張狗子,你狗崽子給俺滾起來。”
累了一宿的張狗子現在困死,被她這一扯,頓時清醒,火噌噌的就上來了。
“你這婆娘一大早發什麼瘋?趕緊給老子鬆手…”
“你背上是那個臭女人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