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老小都指望着他,他身上的任務重的很,實在不想繼續往身上再添負擔。
朱大牛皺了皺眉頭,低沉的聲音同朱老太道,“娘,我媳婦兒說的對,咱家現在都沒什麼錢,怎麼給三弟看傷啊,你是讓咱們朱家沒日子過麼?”
朱老太的臉早已黑沉,氣呼呼的看着自己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嘴裡唾罵着,“你們兩個沒良心的東西,你三弟是親兄弟呀!這兄弟之間就得扶持扶持,如今他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奄奄一息了,你們卻儘想着錢。
要是他的傷不及時救治,指不定就沒了性命。你們非得看着他去死才高興嗎?做人怎麼能這麼心狠喲?”
齊氏撇了撇嘴,回了朱老太一句,“娘,誰讓三弟自己作死,非想着幹這種齷齪事兒,不然也不會輪到這步。
您去看看哪家兄弟像三弟這樣?幹不了多少事兒卻儘想着拖累人。”
朱大牛同樣點頭道,“就是啊,娘,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三弟自己作死,他好好的也不至於這樣!”
齊氏輕哼了一聲,“再說了,娘,您埋怨我和大牛對自己的兄弟不管不顧。可是沒有我和大牛,三弟的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呆在家裡整天啥事兒都做,就像個老太爺似的。
我家大牛整天累死累活,忙着幹天地裡的事情。現在一個人乾的活兒太多,都累的中暑了。可娘你卻偏心到一定的程度,從來都不會招呼着三弟幹活。
現在不幫三弟看傷,可能她一個人丟了命,可倘若幫了三弟看傷,那咱家砸鍋賣鐵,以後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說不定因爲沒得吃了,全都餓死了呢!”
齊氏話落,朱大牛又十分同意的點頭應道。
“對,如今不幫三弟看傷,可能死一個,幫三弟看傷了,那就死全家!娘,爲了咱們一家子就只能犧牲三弟一個人!”
朱老太直接被氣得火冒三丈,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這大兒子和大媳婦一唱一喝的,說白了就是捨不得拿出錢來給朱三祿看病。
朱老太一下子從地上蹦噠了起來,竄到了齊氏的跟前,對着齊氏的臉上就一巴掌甩了過去,隨後嘴裡罵罵咧咧道,“你這個臭婆娘,就知道在旁邊慫恿我家大牛不給三祿治病!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讓你碎嘴,看你還敢不敢瞎唸叨。”
齊氏的臉上頓時被印上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臉也開始微微腫了起來。
她直接被打蒙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大牛,你看,娘打我打的可真狠呢!我不過是說句實話罷了,對咱們朱家的日子算計。娘心裡就知道惦記着三弟,不管咱們其他人的死活了。
大牛,咱家還有好幾個孩子需要養活呀,如今你又不能下地乾重活了,給三弟看傷得花那麼多的銀子,咱們家目前的情況又怎麼可能負擔得起?”
朱老太更加氣急。
讓這個大媳婦不要說了,結果她倒好,還繼續碎碎的念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