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李常年忙擺手。
“那你還捨不得什麼？看見什麼你就說什麼。”孔氏是明着逼李常年發毒誓。
反正也不會報應在她身上，她無所謂。
“孔氏，你嘴巴放乾淨一點，誰是婦人，誰不守婦道，這個你心裡清楚。”蘇果冷眼瞪了過去，似笑非笑的樣了讓孔氏有些發悚。
“好！我說！”李常年大喝一聲，宛如壯士扼腕的伸出左手，“昨天，我的確看見蘇叔提着兩隻野雞，兩隻野兔，還提着三條魚，還有半袋大米和一塊臘肉去了蘇果家。”
“你當時躲在哪個地方？”蘇果問。
李常年應道：“我家菜地裡。”
“哦。”蘇果輕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道：“你家菜地離我家足足有幾十米遠，你居然能看見桶裡有三條魚，你的眼睛可真好使。”
“我眼睛一向就好。”
“嗯，的確，都說賊人眼亮。”
“蘇果，你？”
“你只說你看到了什麼，可你還沒有發誓呢。”蘇果擡手打斷了他的話，“你不敢發誓，大夥可不會相信你。”
李常年嚥了咽口水，重新伸出左手，“我發誓，我剛剛所說的，全是親眼所見，如果我所說的有半句謊話，那 我就全家……暴……斃。”
最後兩個字，他很艱難才說出來。
蘇果點了點頭，目光驟然冷厲起來，陰惻惻的看着李常年，伸手鼓掌。
“好好好！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蘇果，你別指桑罵槐，你快把人放了。”
“放人？哪有這麼容易。”
李常年惱恨不已，上前伸手就去打蘇果，“蘇果，你這是在逼我打女人，啊……”
蘇果拽着蘇碧蓮一擋，然後趁李常年錯愕之際，她伸腿往他胯下踢去。李常年捂着胯下悽慘的大叫一聲，一張臉都痛得漲紅，他吡牙咧齒的罵道：“蘇果，你這個賤人，你想讓我斷子絕孫？”
“不是我想，而是你自找的。再說了，你馬上就要全家暴斃了，還差我這一腳嗎？”蘇果冷着臉，看向衆人，道：“鄉親們，大家可以想想，這李常年說他在自家菜地就看見了蘇旭光所提的東西，這說得過去嗎？他這是把鄉親們都當傻子嗎？”
大夥又議論了起來。
看着李常年的眼光也很是複雜。
蘇果又道：“一個水桶，兩隻野兔和野雞，還有半袋米，一塊臘肉，這蘇旭光是長了四隻手嗎？還有孔氏和萬氏是什麼人，她們會讓蘇旭光從家裡拿東西出去嗎？”
孔氏斥道：“蘇果，你在強詞奪理。”
“我這是告訴大家，你們所說的全是謊言。”蘇果朝人羣看去，遠遠的見村長扶着李老太爺來了，便放大聲音道：“臘肉是昨天李家嬸子送過去的，大米是我給老祖做竹椅，老祖給的，野兔和野雞各一隻，那是早上我給老祖送竹椅，李嬸子給的，說是給我娘補身子。根本就沒有兩隻野兔和野雞，我不過說說，你們就照着念，這難道也是我逼你們的？”
蘇果用力將蘇碧蓮往李常年那邊一推，李常年連痛都忘了，立刻伸手扶住蘇碧蓮。
“李常年，你不是說自己的眼睛好使嗎？那爲什麼看見兩隻野兔和野雞呢？哦，另外，魚也不是三條，而是四條，早上，我們一家還吃魚片粥，鍋裡還有呢。”
蘇果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李常年，滿臉趣味。
“蘇果，你騙我。”
“我沒騙啊，是你想騙全村的人，而且，你帶拿全家人的性命的發毒誓。這個可不是我逼你的，大家都看見了，也聽見了，你只是禁不住孔氏和蘇碧蓮的請求。”
蘇果兩手一攤，聳肩，一臉無辜。
李常年把蘇碧蓮往旁邊一攤，氣勢洶洶的就要撲上去打蘇果。
這一次兩次三次的在蘇果手裡吃虧，李常年已經快要氣瘋了。
蘇果拉着蘇朵和蘇雲閃身避開，一臉鄙夷的看着李常年，“你這算什麼？還要打人嗎？”
李常年雙眼赤紅，怒喝一聲，“蘇果這都是你的設計好的圈套，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把我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一直都在恨我。”
蘇果很不客氣的笑了。
“拜託！見過自大的，也沒見過你這樣的。你何德何能讓我恨你？我早已把話撂的很清楚。你們再敢惹我，觸怒我的底線，那我就只有不客氣了。”
說着，她的眼睛往下一瞄。
李常年不由自主的雙腿夾緊，生怕她再補上一腳。
蘇果心中暗笑不已，剛剛故意踢歪了，若是正中蛋心，他還能站在這裡指手劃腳？
無知的男人。
“李常年。”蘇碧蓮瞧着，恨得咬緊後槽牙，低喝一聲。
這個沒用的男人真是看錯他了，被蘇果嚇成這樣，他哪還像是個男人？
李常年扭頭朝她看去，瞧見她眸底濃濃的失望，剛歇下去的鬥志又燃起，“蘇果，你說那些東西不是蘇叔送去的，那也不能僅憑你一張嘴說是誰給的，那就是誰給的吧？”
“我說的，的確不算，所以，我才說咱們去找老祖，問一聲不就明白了嗎？”
蘇果點頭，沒有反駁他的話，卻把他們往李老太爺那邊帶。
“你以爲老祖……”
“不用找了，我這已經被你們鬧得不得安寧了。”李老太爺在人羣外怒喝一聲，看熱鬧的人立刻讓出一條道，恭恭敬敬的看着他進去。
李常年嚇了一跳，剛起來的火焰，又熄了。
孔氏和蘇老太相視一眼，連忙上前拉着蘇碧蓮就一起跪在李老太爺面前。
蘇老太擡頭，哭訴：“李叔，蘇果這丫頭被魔怔了，不分表紅皁白就把我家大門給咂了，又追着我們幾個打。李叔，你瞧瞧這院子，全是她鬧的。”
孔氏一等她說完，立刻接着哭訴，“這丫頭上門就說我們從她家搶了東西，可那些東西明明就是我當家的啊。她不認，還上門打人。那個李常年，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昨天早上我當家的把東西扛去她們家。”
蘇碧蓮也抽泣起來，“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