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樣玩有什麼意思?別玩了!大家都回家吧,以後再也不跟宋攸寧玩了。真是沒勁啊,這麼多人偏要拉上這個小雜種。晦氣!”
“晦氣!”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終於把宋攸寧給惹毛了。
“你們走吧,不玩就不玩。我還不跟你們這種愛欺負弱小的人玩呢。”
“走就走!了不起啊。”
“就是啊,了不起嗎?”
“啊……”
不知誰又往苦兒身上丟石頭,一下子就砸中的苦頭的腦袋。苦兒尖叫一聲,手捂緊了後腦勺。
宋攸寧扭頭看去,只見血從苦兒的指縫裡留了出來。
他一下子就怒了,“誰?是誰砸的?給我站出來。”
大夥沒見過他這麼生氣的樣子,一下子都忘記離開了。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柳吉利站了起來。
“我!就是我砸的,怎麼了?”
柳吉利是柳吉祥的弟弟,可能是覺得剛剛宋攸寧讓柳吉祥難堪了,所以一下子就把怒火全發在苦兒身上。
反正在他們眼裡,苦兒也是一個任人欺凌的小雜種。
打傷了,也沒事兒。
宋攸寧眯起雙眼,眸光冷厲,以生帶來的威懾力畢露無遺。他沉聲道:“柳吉利,你過來跟苦兒道歉。”
“道歉?憑什麼啊?她一個小雜種,我憑什麼要跟她道歉啊?”柳吉利做了錯事,猶不知錯,還要出言激怒宋攸寧。
“王八蛋!”宋攸寧火氣來了,衝上去就對柳吉利拳打腳踢。只是,柳吉利比他高大,而他又還沒開始學武功,根本就不是柳吉利的對手。
兩人扭打在一起。
苦兒站在那裡,傻眼了,愣愣的站着,完全不知該怎麼辦了?
柳吉祥朝其他孩子做了個手勢,其他們將苦兒圍了起來,“打這個小雜種,居然挑撥我們的關係。”
“是。”
苦兒還未反應過來,那些孩子已經對她拳打腳踢起來。
宋攸寧從地上爬起來,眥牙咧齒的衝上去解救苦兒,“你們住手,不準打苦兒。”他擠進人羣,撲上去躺在地上的苦兒抱住,牢牢的護在懷裡。
那些孩子一下子沒收住拳腳,最後一撥拳腳全部由他受了。
苦兒在他懷裡瑟瑟發抖。
宋攸寧體內那來自將門的熱血和英雄氣概一下子被激發出來,感覺到落在身上的拳腳停住了。他扶着苦兒爬起來,發瘋似的對着那些人一陣狂抓。
“你們是一羣壞人,我今天要教訓你們。”
“教訓我們?”柳吉祥怪叫一聲,“你們可是外來戶,憑什麼在我們村裡橫?打!連宋攸寧一起打,看他還敢不敢護着這個小雜種。”
一聲喝令後,無人吱聲,無人動手。
宋家是外來戶,也剛搬來不久,可家裡的大人都說他們家是好人,哪有人敢打宋攸寧?
也就柳吉祥兄弟仗着自己是村長的兒子,所以纔敢胡作非爲。
柳吉利喝道:“你們是不是想死啊,還不快動手?再不動手,我們就打你。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還是沒人敢動。
柳吉利一臉兇狠。
小孩子們瞧着,幫也不是,不幫了不是。
瞬間,大夥像是突然有了默契一般,一鬨而散。
大榕樹下,只剩下宋攸寧,苦兒,還有柳吉祥兄弟。
宋攸寧走到苦兒身邊,問:“苦兒,你感覺如何?走!我扶你回我家去上藥。”
柳吉祥兄弟攔住他們,“想走?把這個小雜種給我留下來。我們要……啊……”他的話還未說完,宋攸寧就卯足了勁,一個拳頭砸了下去。
柳吉祥只覺口中涌出一股血腥味,他呸了一口血水出來。
“大哥,你流血了。”柳吉利大喊一聲。
宋攸寧扭頭對苦兒,道:“苦兒,你趕緊跑回我家,我來對付他們。”
苦兒搖頭,“我不!我陪着你!”
宋攸寧笑了下,“傻丫頭,你幫不上忙,跑吧。”
“我不!”苦兒倔強的搖頭,“我幫你!”
一旁的柳吉祥兄弟聽了,嗤笑,“憑你兩個?吉利,打!”
“你們在做什麼?”小桐縱着輕功過來,這下可把柳吉祥兄弟給嚇着了。這人還能騰空飛起來,真是厲害。
宋攸寧見小桐來了,忙道:“小桐姨,他們欺負苦兒。”
小桐落在宋攸寧身旁,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見他一身髒髒的,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問:“小公子,這是怎麼了?”
“我和他們打架,不過,他們也沒討到好。”宋攸寧擡頭挺胸,一點也不懼怕,反而有一種很光榮的樣子。
“小公子,我先帶你和苦兒回去上藥,這兩個小子,回頭我再收拾他們。”小桐蹲下來伸手去抱宋攸寧,誰知他連忙閃開。
小桐疑惑的看向宋攸寧,“小公子,怎麼了?”
“我可以自己走!”宋攸寧挺着胸膛,“我現在是男子漢了,不用人抱。你抱苦兒吧,快點吧,她腦袋被打破了。”
小桐點點頭,抱起苦兒就往家走。
宋攸寧連忙跟上,還不忘記扭頭對着柳吉祥兄弟做了個鬼臉。
柳吉祥兄弟又急又氣。
柳吉利問:“哥,怎麼辦?”
“怕什麼?回家先找娘哭一聲,咱們就反咬那小子一口,他能拿咱們怎樣?不就是一家外來戶嗎?爹難道還會向着他們,反而打我們不成?”
柳吉祥很快就有了主意。
他們的爹最怕他們的娘,而他們的娘又最疼他們兄弟二人,平時要什麼給什麼,犯了錯也幫他們瞞着。
他們相信,這一次也一定沒問題。
宋家。
小桐抱着苦兒進了院門就喊道:“夫人,夫人。”
蘇果從屋裡出來,他們正好進了堂屋,她看着兩個狼狽的孩子,問:“這是怎麼了?他們跟人打架了?”
“夫人,苦兒受傷了,先給苦兒包紮一下吧。”
小桐放了苦兒下來。
蘇果點頭,牽着苦兒進屋,“苦兒,來!嬸子先給你上藥包紮。”
“小公子,我們也進去,我給你清洗一下傷口。”小桐打了水,擰了帕子,一條手帕遞給蘇果,一條自己拿着給宋攸寧擦拭。
“小公子,可能有點疼,你先忍忍。”
“沒事!我是男子漢,我不怕疼,噝……”話還未說完,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桐心疼極了,“小公子,除了這臉上,你還有哪裡受傷了?”
宋攸寧哪被人打過?平時在山莊裡,他都是被捧在手心裡怕融,含在嘴裡怕化的金貴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