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身體,分分寸寸的貼合,他埋首在她的頸窩處,輕輕喘氣。
白棠穿的少,再不懂事,也知道他的身體變化,也嚇得一動不敢動了。
連好聽的話都不敢說了,有隻猛獸在蠢蠢欲動,她萬一做了點啥,撩撥起對方的獸性,那麼吃虧的只能是她。
“棠棠,我也很想你。”
等蘇子澈說出這句話,呼吸沒有那麼急促混亂了。
白棠偷偷的蹭了他一下,像是要試探什麼。
他的手隔着衣服,在她的小臀上拍了一下:“別動,別亂動。”
白棠纔算是老實了,人家都喊你別動了,你再動,出事了,就是你活該了。
蘇子澈聞着她出水後的清香,心中的火,漸漸被柔情似水的一抹,給平息了。
“你說,你做夢夢見我了?”
“嗯,你同我說話了。”
“說什麼了?”
“說你很快回來,讓我聽話。”
“那你聽話了沒有?”
“一直很聽話,做了好多事情,很忙很累。”
蘇子澈微微笑起來,這丫頭一向很能幹,他在外頭忙着大事,她估計在府裡頭也沒閒着。
“阿澈,有點冷。”
儘管抱着的地方火熱,畢竟身上是溼透的衣服,涼颼颼的。
蘇子澈已經差不多平靜了,將她用乾布裹起來,直接抱上牀。
白棠他特別乖巧,一點不掙扎,就是看着地上的水漬,皺着眉毛。
等會兒,菖蒲她們進來收拾的話,大概還以爲她一個人在房間裡打水仗。
“我剛回來,沒回府,直接來看看你。”
蘇子澈的手指摸過她的眉毛,她的眼睫。
“那麼,你還要回去處理事情?”
“嗯,很多事情,真不想回去。”
白棠總不能說,不想回去就睡這兒吧,這個絕對不行。
“等你把事情做完,我做好吃的給你,我又採辦了很多幹貨,肯定很好吃。”
“嗯,做好吃的。”
“阿澈,你再累也不許不吃飯。”
“好,都聽你的。”
“我想辦法溜出去看你。”
蘇子澈笑着又低下頭來親親她的小嘴脣,這一次就是想親親她,一點雜念都沒有了。
他的小人兒,從來都是那麼膽大。
“大姑娘,大姑娘怎麼還沒有洗好?”
“上一次,就洗着洗着睡着了,別是又睡着了。”
“洗澡睡着容易着涼,我去敲門問問。”
菖蒲和香菜,邊說邊往這邊過來。
蘇子澈的手背在她的臉頰邊滑過:“你好好休息,我也回去補一覺。”
“你,你十天都沒合過眼!”
“沒那麼誇張,就是沒定定心心睡過,剛纔在你牀上倒是真睡了會兒。”
“大姑娘,洗好了嗎,我們進來收拾了。”
菖蒲敲了敲門問道。
“就好了,就好了。”
白棠見他起身要走了,一邊應付着菖蒲,一邊拉住他的衣袖。
蘇子澈差點起了個念頭,將這樣香香軟軟的一團,直接抱回去算了。
其他的規矩禮儀都先拋在腦後。
可是,轉念一想,他可以不顧及這些,白棠卻不能。
他應該多爲她考慮考慮的,不能讓她以後得了不好的名聲。
“阿澈,我還有些事情要同你說,不過不是什麼急事。”
“嗯,我回去處理好了手頭的事情,就過來聽你說。”
“好,你平安回來就好。”
白棠始終沒有問他,這十來天到底去了哪裡,去做什麼。
真的,只要看到他平安回來,再次出現,她就開心了。
“大姑娘,那麼我進來收拾了。”
“我走了。”蘇子澈拉起她的手,親親她的手指。
一轉眼,窗戶前一閃身,人就不見了。
反正,菖蒲進來的時候,就見着大姑娘看着手指,躺在牀上傻笑。
再一看地上,慘叫起來。
“大姑娘,你這是從浴桶中摔到地上了嗎,天哪,天哪,怎麼會這樣子!”
大半桶的水都在地上了,都快流到門外邊去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菖蒲,安靜點,不就是洗澡動靜大了些,你快些收拾好了,別大呼小叫的,把薛婆婆引了過來。”
菖蒲立即沒聲音了,要是薛婆婆來了,沒準就是各種問話,各種教訓,沒完沒了。
她趕緊偷偷把香菜喊進來,兩個人埋頭收拾,也弄了半個時辰。
白棠將裹着身上的乾布抖開,換過乾淨鬆軟的衣服,再重新滾回牀上去。
香菜還天真的問了一聲:“大姑娘,你洗澡還穿着衣服洗的啊?”
被菖蒲直接拍了一巴掌:“你管的太寬了。”
白棠等她們兩個都走了,在牀上滾過來滾過去。
真好,牀上留了阿澈的氣息,她都不捨得把牀單被子換掉了,躺在裡頭,就好像阿澈還留在她身邊,正輕輕的抱着她。
阿陸將阿九傳回來的信報收拾好,主人回來了。
蘇子澈走的時候沒發覺,其實衣服前頭全部都溼透了,一路上雖然被風吹乾大半,但是皺巴巴的,很是狼狽。
不過,他心情極好,倒是不在乎。
阿陸眼睛眨一眨,主人這樣子,不像是去私會小白糖了,反而像是和小白糖一起掉河裡,再英雄救美了。
“主人,要不要沐浴更衣?”
“好,將浴桶擡到我屋子裡。”
蘇子澈隨手翻了翻桌上的信報:“灰鷹王已經回去了?”
“是,他已經回到自己的大營中,沒有危險了。”
阿陸想了想又說道:“主人,這個人真的可以相信嗎?”
“本來只能信五分,不過既然有人追殺他,追得那麼熱鬧,那麼我們得到的消息不錯,他與我們結盟的誠心至少又漲了三成。”
“那些都是祝馭國自己的內事。”
“你覺得灰鷹王這個人怎麼樣?”
“就這樣匆匆一面,好像還不壞。”
“我也覺得不壞,可以深交。”
“但是主人,我們的計劃,要告訴他多少?”
“暫時先不用告訴他,按照本來說的那些,我已經都告訴他了。”
“主人的意思是,已經告訴他,我們想要舉兵,他能夠相信?”
“他心裡頭怎麼想的,自然不會全告訴我,至少表面上是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