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教訓渣男容娘娘惹事兒

178 教訓渣男,容娘娘惹事兒!

夏蟬皺眉,道:“讓他進來。”

玉自珩黑了臉,面色十分的不好看。

這邊容長青吃着菜,笑着道:“這下有好戲看了,估計這姓方的小子要倒黴了。”

夏蟬抿脣,瞪了他一眼,“不說話能死嗎你?”

容長青也不惱,許是平常被夏蟬給罵的習慣了吧,聽了夏蟬這話,容長青笑眯眯着啃着雞腿兒,一點都不惱火的樣子。

夏蟬喝着湯,這邊兒方亮就進來了。

“夏姑娘,剛纔走的着急,未曾給您好好介紹一下我自己。”

方亮笑着說着,道:“敝人姓方,乃是方家糧店的少東家,今年十八歲,未曾娶妻。”

方亮說着,於是就將自以爲最迷人的微笑展現了出來,想用這一招來俘獲夏蟬的芳心。

夏蟬皺眉,淡淡道:“方少爺,你有事嗎?”

方亮一愣,沒成想夏蟬怎麼這麼木訥,竟然看不出自己示好的意思來,平常若是自己給個眼神,自己家裡那些個婢子早就爭先恐後的爬上來求自己了,怎麼這個夏蟬這麼不識好歹呢?

方亮皺了皺眉,不過想到了夏蟬身後的家業,還是忍了又忍,笑着道:“夏姑娘剛回定州,想必定然是沒空到處去看看,聽聞那香山上的佛寺裡,有一處天然的溫泉,最適合人上去泡泡了,可以舒筋活血,對身體極好的,不知道夏姑娘有沒有空……”

夏蟬還未做聲呢,一旁的容長青就一下子竄了起來。

“我說你這人啊,怎麼這麼不要臉,你沒瞧見我妹子不喜歡看見你嗎?你怎麼還老是不知羞恥的往上貼啊?你要臉不?要臉不?要臉不?”

容長青說一句就往前逼一步,把方亮逼得是連連後退,直接給退到了門檻處,差點一腳踩空了翻仰過去。

方亮好不容易穩定了心神,轉頭看着容長青,氣急敗壞道:“你到底是誰?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跟夏姑娘的好事?我與夏姑娘是一見鍾情,關你何事?”

“哎呦嘿,還一見鍾情呢?我妹子啥時候跟你鍾情了?我跟你說啊孫子,這是我妹子,我是她親哥,你再敢來我妹子跟前耍流氓,我就直接弄死你。”

方亮看着容長青兇狠的樣子,害怕的嚥了一口唾沫,又不甘心的探出身子去看着夏蟬,“夏姑娘,夏姑娘……”

夏蟬無奈,只得站起了身子來。

轉身走過去看着方亮。

“夏姑娘,你聽我說……”

方亮看着夏蟬轉身走來,急忙興奮的開口。

“方少爺,我並不想跟你多說,我對你也一點感覺都沒有,以後請你少來這裡爲了這種事兒來找我,若是公事,直接找我酒樓的掌櫃的就好,若是私事,那恕不奉陪。”

說完,夏蟬便高喊一聲,“來人吶,送客。”

門外立時出現了幾個小廝,上前虎視眈眈的看着方亮,道:“方少爺,請吧。”

方亮不甘心的看着夏蟬,眼中一片真誠,道:“夏姑娘,您不想見我,那這些東西還請您一定要收下,這些都是我爲您精心挑選的。”

方亮說着,急忙讓身後的小廝拿了上前來給夏蟬看。

獻寶似的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的都是名貴的珍珠和首飾,方亮覺得,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這些的,只要自己在夏蟬面前表現的大方一點土豪一點,那自己肯定可以俘獲她的芳心的。

誰知道,夏蟬竟然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冷哼了一聲。

一旁的梅丫上前來看了一眼,皺眉道:“真是笑話,這種垃圾也想來送給我們家小姐?我們小姐隨隨便便的一支朱釵拿出來,便是比你這一箱子的垃圾都要值錢。”

夏蟬輕笑,等着梅丫說完了,才擡眼看着方亮煞白的面色,道:“方少爺,請吧。”

方亮受了這等的羞辱,自然是再也待不下去了,一轉身,便氣哼哼的走了出去。

回了位子上坐着,夏蟬瞧着容長青的面色有些鬱悶,皺眉道:“你怎麼了?”

“我是可惜那一箱子的珍寶,要是拿來了,換了錢給我該多好。”

容長青一臉鬱悶的說着。

夏蟬冷哼一聲,“那你去要唄,看看容長青願不願意送給你。”

容長青急忙笑着道:“不行不行,那是你仇人,我怎麼能去要他的東西呢?”

夏蟬輕笑一聲,“算你識相。”

“怎麼不能要?容娘娘,我帶你去要去。”

玉自珩卻忽然站起了身子來。

夏蟬皺眉,“十三,你去幹嘛啊?”

“自然是去收拾一下這孫子。”

玉自珩說着,又看了一眼容長青,挑眉道:“怎麼樣?去不去?”

容長青急忙站起了身子來,“去啊去啊,真的能拿回那箱子珍寶來?”

“愛來不來啊你,磨磨唧唧的。”玉自珩皺眉,轉身出了去。

容長青急忙跟了上去,“等等我。”

雲長歌有些擔心,道:“小姐,這沒事兒吧?”

“沒事兒,十三在呢,我放心。”

夏蟬知道玉自珩去幹嘛了,自然也是十分的放心,玉自珩處事還是十分有分寸的,要不然剛纔早就直接弄死這姓方的了。

之所以忍到了姓方的出門去再下手,是不想爲一粟酒樓招來事端。

夏蟬想到此,又是開開心心的開始吃飯了。

這邊方亮出了酒樓,則是一身的怒氣。

滿心歡喜的來討好她,沒成想卻碰了一鼻子的灰,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放低過身段去討好一個女子,第一次爲了一個女子這般,竟然被拒絕了,拒絕還不算,竟然還被嘲諷了。

方亮十分的惱火。

身後的小廝跟着他,小心翼翼道:“少爺,這些東西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拿回家去啊!”

方亮怒聲道。

小廝不敢再做聲,急忙點頭,小心翼翼的跟在方亮的身後。

正在這時,一個矮小的身影卻忽然躥了過來,一下子撞倒了方亮的身子,兩人一起跌倒在了路上。

方亮毫無防備,被撞的十分窩火。

“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兔崽子撞的大爺?”

那小乞丐急忙爬起來,顧不上其他,把腿就跑。

方亮氣急了,氣得從地上爬了起來,怒道:“兔崽子,別讓大爺抓着你!”

說着,卻忽然又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小乞丐怎麼會忽然撞倒自己呢?

方亮皺眉一想,急忙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間,果然,自己的荷包沒了。

那荷包裡的銀子也就罷了,統共也就幾兩碎銀子,可是那塊玉佩,可是自己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幾千兩呢。

方亮氣得不行,急忙道:“給我追,追到了就打死這個小畜生。”

身後的小廝聽了,急忙點頭,拔腿就追着那小乞丐去了。

方亮因爲顧念着自己的玉佩,也顧不上自己身體上的疼痛,急忙也跟着跑了過去。

按理說這一羣大人追一個小孩子肯定是易如反掌了,可是這小乞丐卻是身子十分的靈活,穿梭在這大街小巷之中,像是魚兒進了大海里一樣,自在的很。

而且每次都是在快要捉到這小乞丐的時候,就又被逃走了,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的,方亮便跟幾個小廝走散了,獨自一人追着那小乞丐了。

正在這時,小乞丐便忽然轉變了方向,一下子跑進了一旁的小巷子裡。

方亮不疑有他,急忙跟了進去。

誰曾想,這小巷子卻是個死衚衕,小乞丐跑進了死衚衕裡,一下子沒了出路。

方亮喘着粗氣,終於停了下來,陰險的看着小乞丐,道:“小畜生,偷東西偷到老子的頭上來了,看老子不弄死你。”

正說着話,方亮卻感覺眼前一黑,一下子沒了方向。

“誰?是誰?”方亮大聲的呼救。

緊接着,一記手刀直接砍在了他的後腦處,方亮一下子沒了知覺。

容長青從旁邊跳了出來,急忙上前去看了看已經昏迷了的方亮,興奮的搓着手道:“十三爺,您說怎麼辦?”

這有求於人麼,稱呼也得變變,不能總是叫人家黑麪羅剎了,要不然萬一沒了自己的好處怎麼辦呢?

玉自珩輕笑,“送走。”

“送走?往哪裡送?”容長青皺眉,很是疑惑。

玉自珩拍拍手,道:“你知道官府每年都會將那些冥頑不靈的犯人送去寧古草原吧,去那兒之後,就是白天黑夜的幹活,永遠不停歇,這個方亮既然這麼喜歡獻殷勤,那就將他送去,看看他累癱了的時候,還怎麼獻殷勤。”

容長青眼睛一亮,道:“你真毒。”

玉自珩輕哼一聲,讓人將方亮給帶走,然後轉身大步往回走去,容長青皺眉,“哎,我說,你答應給我的錢呢?這孫子身上啥都沒有啊。”

正說着,身後的薛材笑着上前,將自己偷到的荷包遞給了容長青。

“容娘娘,這個你拿着吧。”

容長青伸手接過,翻了翻荷包裡的銀子,一瞧,才那麼點,臉色又垮了下來。

“黑麪羅剎,你說好的一箱子寶物呢,怎麼就這麼點兒?”

玉自珩沒搭理他,直接回了酒樓去,一旁的薛材笑着道:“容娘娘,這個你就不懂了,這荷包裡的銀子雖然沒幾個,可這上面的玉佩卻是十分值錢的啊,不過這玉佩應該是方家的東西,你這當口可千萬不能拿去當了,要是被發現了循着蛛絲馬跡發現你可就不好了。”

薛材說的頭頭是道,將身上的破爛衣裳去了,熟絡的點了一把火將衣裳燒了個乾淨。

容長青聽着薛材說的這話,忍不住皺着眉,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下手裡的玉佩。

要是真這麼值錢,那自己晚幾天再去當也行啊。

容長青捂着荷包,十分的開心。

回了酒樓的時候,夏蟬跟玉自珩已經要坐上馬車回家了,容長青上了車,滿心的歡喜,拿着雙手捂着自己的腰間,臉上是笑眯眯的。

夏蟬輕笑,掃了他一眼,道:“容娘娘,你是不是腰上長了個蘑菇啊?瞧你寶貝的。”

“呸呸呸,你腰上才長了個蘑菇呢,哦不對,你是胸前長了蘑菇!”

容長青笑着說着,臉色有些猥瑣。

夏蟬輕笑,“呵呵呵,呵呵呵!”

笑聲還未落下,手上就穩準狠的抓住了容長青腰間的肉,兩手掐起來,這麼一旋轉。

“啊——”容長青疼得眼淚鼻涕都嘩啦啦的往下流。

玉自珩皺眉道:“活該!”

容長青委屈的不得了,撩起衣服來看了看,果然都已經青紫了。

“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也!”

夏蟬抿脣笑,“得了吧你,別整天跟我這賣弄你的文采啊。”

容長青感嘆完了,又喜滋滋的摸着自己的腰間,哼着小曲兒,十分的悠閒自得。

回了家,這邊鎮子上的琴坊的人竟然也來了。

自從這村子裡成立了夕陽紅戲曲團之後,夏蟬便撥了一間房子出來,專門用作給大家練習的地方,天氣好的時候,就在廣場上練就行,要是天氣不好,那就擱屋子裡練,兩不耽誤。

這琴來了之後,夏蟬便讓夥計給運去了戲曲團裡。

白天不少人在這兒學舞呢,看着有人往裡搬東西,大傢伙都是十分的好奇。

可是經人這麼一解釋,大家纔算是明白了過來,這原來都是里正給買回來的,就是爲了給山莊的開業儀式用的。

大家紛紛感嘆夏蟬的大手筆,也十分稀罕這些古琴什麼的,只是大家也都是非常的自覺,並沒有去亂碰亂動。

夏蟬回了家,先去換了一身衣裳下來,然後才問了玉自珩是怎麼處置方亮的。

聽了玉自珩說,夏蟬忍不住笑了,道:“你有法子,他到了那兒草原,估計就再也出不來了,我看他方家還有什麼底氣跟我叫囂。估計是滿世界找兒子都找瘋了吧?”

玉自珩挑眉,“方家這個毒瘤,早晚要切掉,我派人查了一下,這方家果然就是那個方衛國的兄弟,一直暗中跟方衛國接軌,看樣子容娘娘上次入股賠錢的那事兒,也就是方家的計策。”

夏蟬皺眉,“上次錢莊斂財的事兒還沒過去呢,怎麼這又出了這麼個事兒,十三,你說這些事兒皇上都不管管嗎?”

“皇上自然是不管的,我聽京城的探子來報,皇上這次又病了,一直臥病在牀呢,就是不知道是真病還是假病。”

“真是奇了怪了,這皇上怎麼隔三差五的病一次?”

夏蟬淡淡的說着,低着頭看着手裡的冊子,她對百里龍耀的身體是好是壞完全不感興趣,自從上次百里龍耀當着十三的面兒升了傅家那人的官位之後,夏蟬便將他一下子拉進了黑名單了。

傷了十三的心,那就是自己的敵人。

夏蟬想了想,伸手拿着毛筆在冊子上塗塗畫畫。

“畫的什麼呢?”

玉自珩好奇,湊過來看了看。

夏蟬抿脣笑了笑,卻未曾作聲,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等到終於畫好了,纔拿給了玉自珩看。

“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玉自珩看了看,搖搖頭道:“不認識。”

夏蟬笑着,“這個叫桌球,你看,就是這樣玩的。”

夏蟬起身比劃了一下,然後跟玉自珩說了大體的規則,好在玉自珩腦袋足夠聰明,聽着夏蟬說着,也漸漸的明白了過來。

“照你這麼說來,這玩意兒倒是挺有趣的,不過,你做這個是要幹嘛?”

夏蟬笑着道:“你忘了嗎,我在山莊開闢了一間遊樂廳啊,就要在這裡面擺上,只要進店住客,就能進來玩。”

夏蟬說着,將冊子往前翻了翻,道:“你看這個,這是我準備的遊樂廳的結構圖,這邊擺上兩張桌球的臺子,然後這邊要擺上幾個有趣的娃娃機。”

“娃娃機?”玉自珩好奇。

夏蟬輕笑,“其實我也是偶然想到的,你看,我已經畫出來了,也都派人去做了,其實不知道能不能行,不過試試吧,要是萬一能行,那這就是天下獨一份,就能成爲我這泉水山莊的特色啊。”

夏蟬說着,又補充道:“我現在就是致力於將山莊的一草一木都打造成天下獨一無二的,將山莊的名氣傳播出去,到時候我再去天下四處遊歷,選擇好的地角開始建造泉水山莊的分莊,到時候,一粟酒樓就會遍佈全天下,而泉水山莊,也會遍佈全天下的。”

“好,你這份心很好,我支持你。”

玉自珩笑着說着。

再說這邊方亮被抓走之後,一直到了晚上掌燈十分,方家還是不見方亮回來,跟方亮一起出去的幾個小廝都在廳中跪着,方衛天十分的惱火,這麼大的一個人,難不成還能平白無故的失蹤了不成?

“老爺,老爺……”

小廝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怎麼樣?找到大少爺的消息了沒有?”

方衛天急忙上前幾步。

“沒有,小的已經帶人找遍了全部定州的商鋪,青樓也找了,可是真的沒有找到大少爺啊。”

“放肆!”方衛天氣急,猛地揮手甩了那小廝一巴掌。

“真是見了鬼了,這麼大的一個人,難道是憑空消失了嗎?你們再去找,找不到人,那就提頭回來見我。”

方衛天發了大火,怒聲的吼着。

幾人都不敢再待,急忙轉身跑了出去。

方衛天氣得要命,又找了一隊家丁回來,道:“你們這就去全定州搜查,尤其是那些小乞丐,帶上他們幾個,務必要將這小乞丐給找出來。”

“是,老爺。”

幾人都急忙轉身下去。

方衛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狠狠的咬了牙。

到底是誰,竟然敢綁自己的兒子?難道他不知道,如今定州風頭最盛的就是自己這方家嗎?

幾日的時間一晃而過,夏蟬沒去理會方家如今的狀況,這幾天,她可是一心都在研究自己的山莊和準備開業儀式呢。

自從將容長青的名聲打了出去之後,山莊便收到了很多關注,不少人都是在暗暗的期待或者猜測,這泉水山莊到底有多麼厲害。

背靠的是炙手可熱的泉水村,執掌人又是這風頭正盛的一粟酒樓的老闆,請來坐鎮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容長青,這集合了這麼多熱門元素的地方,真是讓人想不好奇都難啊。

不過夏蟬故意讓人前期封閉了消息,除了定好了日子哪天開業之人,其餘的消息一點都沒有散步出去,不過夏蟬這也正是利用了人們的好奇心了,這消息封鎖的越牢靠,外界的猜測就越多,這還有幾天纔開業呢,來村兒裡探聽風聲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夏蟬聽着梅丫來說這話,笑了笑,道:“給我把山莊內外都封鎖好了,一丟丟消息也不能傳出去,知道了嗎?”

梅丫急忙點頭。

夏蟬弄完了東西,道:“孫木匠來了沒?不是說今兒個就能來交貨嗎?”

梅丫急忙道:“已經來了,在山莊裡呢。”

夏蟬笑着起身,“那好,咱們去看看去。”

出了門,幾人往山莊走去,卻正好碰見了如月。

“如月?去哪兒啊?”

自從如月嫁了人之後,夏蟬便很少跟她見面了,一個是自己也忙,時常看賬本加上研究新的菜品和新的點子,忙起來的時候是連玉自珩都顧不上的。

如月也是,怎麼說也是嫁了人的,肯定是要在婆家待着了。

如今看到如月,夏蟬也是十分的開心,急忙上前去拉着如月的手。

“小姐,我……我就是出來走走。”

如月的眼神有些慌亂。

夏蟬皺眉,“如月,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夏蟬一眼就看出瞭如月的慌亂,看這幅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有心事了。

如月慌忙的搖頭,“沒有,沒有……”

說着,又看着夏蟬,道:“小姐,奴婢家裡有些新鮮的菜,奴婢去給您送來吧。”

說着,轉身直接離開了。

夏蟬有些好奇,看着如月的樣子,轉頭對着梅丫道:“梅丫,你過會兒時間去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

梅丫點點頭。

玉自珩在一旁道:“嫁了人之後,很多事兒都是跟婆家有關的,我知道你心疼她,可是有些事情我們外人不好插手,要是插手,不但不會幫到,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

夏蟬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梅丫,你小心着點,別被發現了。”

梅丫點點頭。

幾人先去了山莊,進了去遊樂廳,就看到了有人正在往遊樂廳裡搬東西。

這桌球是夏蟬按照前世的記憶畫出來的,其實倒也不難,只是這工藝要做精,就必須要嚴格要求罷了,夏蟬上前去看了看,見這桌球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一致,心裡也滿足了不少。

“孫師傅,這娃娃機您給做了沒有啊?”

“做了,不過您瞧瞧,看看是不是這個樣兒,我怕是萬一不好,您說就行,我再回去改改去。”

夏蟬笑笑,去一旁看了娃娃機。

前世那種娃娃機,都是通電,只要一按,就可以引導那機器去抓裡面的娃娃,可現在哪裡有電呢,夏蟬就想了個笨一點的辦法,設置了一種銅板的凹槽,只有丟進去一個銅板的時候,這凹槽便是正好滿了,滿了之後呢,卻有一個滑行的過程,這個過程中,玩家就可以手搖機器,以此來抓住娃娃,但是這銅板如果下滑到了最底下的箱子裡,那這手搖就搖不動了,也就是時間到了。

所以,這娃娃機的內裡,實在是太高深了,夏蟬也只是會理論上的說說罷了,具體的,還是孫木匠在自己鑽研,知道了夏蟬的要求,孫木匠竟然也真的做了出來。

夏蟬上前去,要了一枚銅板來,投了進去,然後伸手搖了搖這手搖把手,然後用力的按了下去,沒一會兒,底下就傳來一陣聲音,正是有東西落下了。

夏蟬看了看,是一塊小小的木頭方塊兒。

夏蟬道:“挺好的,孫師傅,這娃娃機就這樣做,辛苦您了您再回去給我做兩個來。”

孫木匠得了準信兒,急忙笑着點頭。

夏蟬瞧着這萬般不容易才弄出來的娃娃機,心中十分的開心。

玉自珩則是上前道:“這木頭箱子裡有什麼東西?你怎麼這一搖,就出來了?”

夏蟬笑了笑,“這時候裡面還沒有東西,不過咱們到時候打開它,往裡放一些各色各樣的小東西進去,然後吸引人們來抓啊,這一個銅板能抓一次,有時候能抓到有時候抓不到,你說這樣好玩麼?”

其實現代版的娃娃機都是四面是玻璃的,這樣可以看清楚裡面有什麼東西,而這會兒的玻璃,貴的讓人害怕,再者自己也沒必要去買那麼多玻璃回來做這個,看不到也無妨,看不到更吸引人不是麼?

玉自珩上前試了試,果然也抓了個木頭塊出來。

夏蟬上前去打開了箱子,將裡面的木頭都拿了出來,道:“後面我會讓人放一些小玩意兒進去,不值錢,就是好玩。”

玉自珩挑眉道:“小知了,你這個做法,可有點像是賭坊了。”

“怎麼會?不過,你說這世間的玩樂的東西,哪一個不是賭博?就像是我們下盤棋,那也得有個彩頭呢。”

夏蟬說着,“我不會讓人沉迷的,只是娛樂而已,相信我吧,我一定會派人盯着的,不會讓他們玩大的。”

夏蟬說着,小心翼翼的看着玉自珩,她其實心裡也有點沒兒,這玩意兒上癮是不假,可是一個銅板而已,自己還讓人設置了,一天只允許一千次,就算是一個人在這兒不停的玩,那也就是一吊錢而已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提醒一下你,你緊張什麼?”

玉自珩笑着說着。

夏蟬不爽,伸手拍了他一把。

“不說了,我來教你玩桌球唄?”

玉自珩笑着點頭,“好。”

“不過,我們得有個彩頭纔是。”

夏蟬笑着道。

玉自珩壞笑一聲,曖昧道:“你贏了,我聽你的,我贏了,你今晚在上面。”

夏蟬臉色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那我贏了的話,就讓你在山莊開業儀式上唱一首歌。”

玉自珩欣然點頭。“沒問題。”

夏蟬斂眸,這個玉十三,竟然這麼有自信?哼哼,等到山莊開業,她定要叫他上去唱一首小蘋果纔是。

這邊如月回了家,苗麗正在院子裡洗碗,如月見了,急忙要去幫忙,苗麗笑道:“不用幫忙,你回去歇着吧,忙活了一早上了。”

如月有些忐忑不安,還是回了家去。

坐在炕上,如月將針線筐子拿了出來,一邊做着繡活,一邊想着自己昨兒個去村裡老大夫家裡的事情。

她嫁到老王家來也已經一段時間了,可是這肚子卻是遲遲沒有動靜,雖然公婆都很好,柱子哥也很好,沒有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可是自己出門,總能感覺到左鄰右舍不尋常的眼光。

也是,尋常人家的媳婦兒,進門幾個月就有動靜了,自己這都一年多了,怎麼也沒動靜。

如月心裡着急,就偷偷地去找了村兒裡的老大夫,李大夫。

這李大夫是村兒裡唯一的大夫了,醫術還可以,村兒裡的人有什麼頭疼腦熱的,都喜歡找他去看看。

如月去找了李大夫,診完了脈,卻得知了一個讓自己如同五雷轟頂的消息。

“老王家的,你這身子骨,怕是不好生養啊。”

老李大夫給如月診完了脈,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如月當場崩潰了。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我一次,求你了……”

她怎麼能不好生養呢?好不容易嫁給了柱子哥,家裡公婆又是對自己這麼好,自己若是不能生養,還有什麼臉面繼續留在王家呢?

老李想了半天,才道:“這樣吧,關乎生養問題呢,還是要問問送子觀音娘娘纔是,只不過嘛……”

如月緊張,“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這擺祭祀臺子,需要錢啊,這給觀音娘娘送消息,也得要錢啊,老王家的,你要是能給錢,我就能冒着生命危險幫你做這麼一次。”

如月急忙點頭,“行,多少錢,您說吧,要多少錢?”

老李笑着道:“不多,也就五十兩銀子吧。”

“什麼?五十兩銀子?”如月大驚。

“可不是,這請的可是送子觀音娘娘,沒那點錢怎麼行呢?再者說了,老王家的啊,這不能生養,可耽擱不得啊,要是過了這個時候,以後還好不好使,我老李頭可就不知道了呢。”

如月聽了這話,也是心下一緊,擡頭看着老李,道:“大夫,您寬限我幾天,我這就回去想法子湊銀子。”

老李頭笑着道:“好,你啥時候湊齊了銀子來,我啥時候就幫你請一次觀音娘娘。”

如月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想啥呢?”王大柱忽然開了口,嚇得如月沒注意,手上的繡花針就戳進了指尖。

瞬間就出了血。

“呀?這是咋了?都怪我都怪我,是不是嚇着你了?”

王大柱急忙伸手握着如月的手,將她的指頭放在自己的嘴巴里吮吸。

如月紅了臉,一看到王大柱對自己這麼好,可是自己呢,卻是不能生育,這怎麼能對得起人家呢?

如月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一定要湊齊這五十兩銀子纔是。

可是怎麼湊呢,找小姐嗎?自己哪有這個臉面呢,小姐操心了自己的婚事,幫了自己那麼多的忙了,自己還怎麼有臉再去找小姐要錢呢?

她也想過去找別的鄰居藉藉,現在家家戶戶都富裕了,說不定還真能湊起來一點銀子,可是這事兒怎麼能說的出口呢,但凡是自己說了出來,那肯定是要傳入家裡人的耳朵的,到時候自己一樣還是會傷了他們的心。

如月想到這,猛地起身,嚇了王大柱一跳。

“如月,你怎麼了?你幹啥去啊?”

王大柱不解的說着。

如月搖搖頭,“柱子哥,我去給小姐送了那些菜糰子去,別一會兒趕上了飯點,小姐又該留我吃飯了。”

王大柱點頭,“那你小心點啊。”

如月沒做聲,直接拐着籃子去了夏蟬的家裡。

她知道夏蟬走了,所以纔去的,她想找找柚青,或者找找梅丫也好,顧清也好,只要能幫自己湊齊這五十兩銀子來。

去了家裡,院子裡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如月嘆口氣拐着籃子在亭子裡坐着,“柚青姐姐?柚青姐姐?”

柚青正跟顧清在庫房裡倒騰東西呢,瞅着如月來了,柚青笑道:“如月,你咋來了?你先自己坐會兒,我弄完了就上來。”

如月應聲,自己坐在亭子裡。

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正在如月進行着激烈的心裡掙扎的時候,容長青就哼着小曲兒從外面回來了。

剛去試了琴和笛子,容長青感覺十分的滿意,不愧是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東西,這質量,就是高級啊。

容長青揹着手往回走,就聞見了這香味兒。

“咦?什麼東西這麼香?”

容長青上前幾步,瞧見了如月。

“呦,哪兒來的小美人兒啊?”

容長青笑着說着,眼神十分的不懷好意。

如月倒是認識容長青的,他唱戲唱的特別好,如月也很喜歡他。

“容爺,我是來找柚青姐姐的。”

容長青笑着,坐在一旁,瞅着籃子裡的東西道:“這籃子裡裝的是什麼,怎麼這麼香?”

“哦,是菜糰子,我自己做的,容爺要嚐嚐嗎?”

容長青趕忙點頭,伸手接了來,就自己大吃特吃起來。

這菜糰子沒加別的東西,卻有一種天然的清香味,容長青一口氣吃了五六個,纔算是停手了。

如月笑着道:“容爺,好吃嗎?”

“好吃,很好吃。”

容長青砸吧着嘴巴,意猶未盡的樣子。

如月卻看着容長青,一下子有了想法。

容長青一愣,感覺到了如月投來的眼神,心裡有點發怵。

“你……你看着我幹嘛?我就是吃了你幾個菜糰子……我可不賣身啊?”

說着,容長青起身就想走。

誰知如月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哭着道:“容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吧。”

容長青一愣,急忙道:“我真的不賣身啊……我知道你們這種小年輕的女子,都會迷戀我,可是我真的是賣藝不賣身啊,我知道自己很優秀啦……”

如月卻是一下子跪倒在地了。

容長青的長篇大論一下子止住了。

“這……你這是幹什麼啊?”

容長青一瞬間覺得一定是自己的魅力無邊,竟然迷戀的小女生朝着自己下跪也要得到自己的肉體,哎,爲何自己要這麼迷人呢,真是罪過啊罪過。

如月哭着,道:“容爺……”

說着,將自己的困境告訴了容長青。

容長青一愣,急忙伸手將如月給扶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要五十兩銀子?”

如月擦着淚點着頭。

容長青也是明白了過來,道:“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的。”

說着,將自己從方亮身上搶來的荷包拿了出來,將銀子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

“我……也只有這些了,怎麼辦?要不然我去找我妹子借點兒,她有錢。”

如月急忙搖頭,“不行的,我怎麼好意思再去麻煩小姐,而且,小姐知道了,說不定會爲了我而去讓柱子哥忍着,小姐爲了我好,我卻不想讓小姐爲我得罪人,容爺,您法子多,求求您了幫幫我吧。”

看着如月這麼慘的樣子,容長青又想到了什麼,心下一動,道:“你放心,我今晚上就給你弄到這五十兩銀子。”

如月一愣,急忙點頭道:“容爺,我一定會慢慢還給你的,我一定會的……”

“沒事,我應該做的。”容長青說着,先讓如月回去了。

看着如月走了,容長青才慢慢的坐了下來,想起了一些往事。

只不過回憶了一會兒,容長青就毅然起身,出了門去。

容長青的法子,就是去當鋪裡,把這玉佩給當了。

已經過去了十幾天了,這風頭應該過了,容長青將玉佩當了兩千兩銀子,然後便揣着銀票回了村子。

而當鋪老闆卻急忙對身後的人道:“你們幾個跟上他,你們幾個快去方家告訴方老爺,就說有人拿着方少爺的玉佩來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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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二更在晚上六點,別問我爲何二更,因爲我瘋了!

【碼字碼到癲癇了的我,你們忍心不來虎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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