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魏戚卻在這時不合時宜的噴笑出來。
頓時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容心璃連忙推了他一把:“魏,你不是說你們家主人很厲害嗎?快說出來,看看能不能嚇唬到他們!喬玥好歹是你家公子的朋友!你不會不管吧?”
說這話倒不是容心璃怕了眼前這羣不速之客!
而是覺得既然有商量,沒有必要動手起衝突的,那最好還是動嘴吧!
奉了命要來斬殺喬玥的靳偉聽見容心璃的話,面巾下的麪皮不禁抽了抽。
不知爲何,也總覺得這女子說話的語氣越發的熟悉。
“這位姑娘,我當你不知者無畏!現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立即離開這裡,姑且還能饒你一命!”靳偉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禁冷了幾分。
並且指尖推動劍鞘,噌的一聲,亮出寒芒。
如果容心璃不傻的話,就該被這殺氣震懾的拔腿就跑了!
“呵!”容心璃卻是不以爲意一笑,“這位兄弟,我當你不知者無畏,現在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不給我把話說清楚,那麼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此話一出,靳偉頓時被氣的麪皮僵硬。
“啊璃,你先走吧,他們人太多了,你不是對手,還是先保命要緊!”喬玥這時在後面勸道。
容心璃聞言瞪向喬玥:“你傻呀,丟你上車你就該第一時間駕車跑呀。現在好了,被包圍了!”
喬玥聽見這話,不覺緊張,反而露齒而笑:“你這是在關心我,爲此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嗎!”
容心璃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拜託,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我是擔心你不跑,等會拖我後腿!本來你跑了,我隨便遛遛他們,晚些就能脫身了!”
喬玥聽着這話還是很開心的,但是蒙面人們卻不樂意了。
“猖狂!”其中一人就呵斥。
轉而對靳偉道:“頭,還跟他們囉嗦什麼,乾脆全殺了,以免節外生枝!”
靳偉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有些猶疑的看向容心璃。
夜色暗沉,所以下面人看不見靳偉的表情。
但見他的猶疑,不知道原因,所以開始騷動起來。
“頭兒?”之前出聲的那個再次提醒。
靳偉這纔回神,再看一眼容心璃的眼,便舉起長劍。
底下人見此,立即拔劍衝殺上前。
“等會你躲馬車裡別出來!”容心璃直接將喬玥往馬車裡一推。
隨後又對魏戚道:“麻煩魏先帶喬玥離開,我殿後!進城之後,你們立即報官!”
魏戚聞言一愣,因爲他正準備大殺四方呢!
除了那個領頭的,其他人的武功他完全不放在眼底。
再不然還有個高手“睡”在馬車裡面,怎麼也不用落跑!
魏戚下意識看向喬玥,喬玥卻是皺眉看着已經迎出去的容心璃,直接就給了魏戚一記冷眼:“看我作甚?還不去幫忙?她要是有個閃失,你們也別活了!”
魏戚身子一震,二話不說就拔劍衝向容心璃的方向。
容心璃剛剛徒手搶過一個蒙面人的劍,輕易將其一腳踹飛。
魏戚就出現在跟前,容心璃第二掌正準備揮出,差點就打在魏戚身上,趕緊轉手收回。
“魏?”容心璃只覺頭疼。
連忙回頭的時候,就看見好幾個蒙面人衝到了馬車邊,舉劍就要朝車上砍。
看樣子,分明是要下殺手!
“喬玥!”容心璃驚喊,聚起輕功,飛速往回掠去。
可是,人剛剛到跟前,就感覺馬車裡一陣震盪,只聽“嘭”的一聲巨響,靠近馬車的四五個黑衣蒙面人被一股渾厚的內力震開,紛紛往後飛跌出去。
容心璃下意識擡手凝起內力,才避免了被波及。
“你幹什麼?”喬玥的怒斥聲隨之在馬車裡面傳來。
剛剛救主心切的姬遼聞言一陣哆嗦,不是沒有看見容心璃跑了過來,但他一時只記得易容後的喬玥此時功力幾乎沒有,一心只想保護他。
卻沒有顧忌到其他,而差點傷了她。
馬車廂整個被內力震開,四分五裂出去。
所以,容心璃靠近的時候,就看見喬玥坐在只剩了板子的馬車上對着姬遼在吼,而姬遼卻一臉怯弱的樣子……
容心璃有那麼一剎那的蒙圈!
這是什麼情況?
眼下的境況卻不容她多想,很快又有蒙面黑衣人撲殺了過來,攻勢比剛剛耿家猛烈。
容心璃卻沒有再動,只見之前分明被她弄暈的人此時遊刃有餘,身子都沒有動,手起刀落,就將靠近的人收割的乾淨。
因爲魏戚的身手,牽制住了不少人。
所以靳偉本來在注意戰況,並沒有動手。
但姬遼這邊的動靜太大,等他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已經死了七八個人!
“頭兒,他身邊果然有不少幫手!而且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就連個原來資料上說的小村姑都變成了武林高手!如今咱們該怎麼辦?”一個隨從退到了靳偉身邊,咬牙恨聲道。
靳偉眼眸一眯,眸光朝容心璃的方向看去。
跟着便從袖子裡摸出一支竹筒,一拔竹筒的尾部,便聽“啾”的一聲脆響,一道綠光衝出樹林直奔天際。
“不好,對方有援兵!”姬遼皺眉道。
容心璃也擡頭皺眉,已經顧不上深究姬遼的身份。
總之,現在知道他不是敵人。
“別戀戰,還是衝出去,先離開這裡再說!”容心璃說。
而在此時,樹林外圈剛剛又到了一批人。
“當家的,這什麼情況?咱們要不要先撤走?”
“撤?往哪兒撤?老子哪裡還有退路?”這羣人的頭子孤鶩說着便鬱氣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可是,那個農女的武功好高,咱們捉得住她嗎?”底下人小心翼翼的道,語氣裡分明沒有多少信心。
“捉不住也得捉,那老孃們就給了老子三天時間,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孤鶩沒好氣的道。
如果今天還捉不到容心璃,他這個月的解藥就別想要了!
那種毒發的滋味,他嘗過一次,就不想再嘗第二次。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受制於人,在這蘭山西山一帶落草爲寇這麼多年了!
孤鶩觀察了一番道:“那個小村姑一直在護着那個小書生,這樣,你們從後頭出擊,趁蒙面人的勢頭,將他們馬車往西邊逼。到時候,那村姑一定跟上,他們接下來爲了逃生,必然慌不擇路往西邊去,到時候就是咱們的地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