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許我溫柔的愛你153(感謝 )
看到監視器上出現的是師傅的樑二爺後,戈倉長長的嘆息一聲,可憐兮兮道:“至尊級貴賓來了,我這種閒雜人等是不是該滾蛋了??”
然,讓戈倉無比鬱悶的是:師傅藍泰連個白眼什麼都沒捨得賞給他,只是柔情着眸光目不轉睛的盯看着監視器上的樑非凡。良久,才喃暱一聲,“這小子唬着張臉,誰又惹毛他了??”卻沒有顧及到已經默默退身而出的戈倉。或許在藍泰的眼底,只裝得下他的樑二爺。
“哐啷”一聲巨響,樑非凡用力將門直接踹開。那俊逸的臉龐上如籠罩着一層薄薄的冰霜。
藍泰擡頭柔情的睨向徑直朝自己猛衝過來的樑非凡,剛想起身迎上來,卻被樑非凡掄起的拳頭打中了側臉,頓時有股腥甜的液體在他嘴巴里瀰漫開來。
說實在的,藍泰想避讓開樑非凡的這一拳,還是不難的。可他非但沒有回擊,卻連本能的避讓都沒有。硬生生的接受下樑非凡這一無名之火的重拳。
“樑……發生什麼事兒了??”藍泰將嘴裡的腥甜血液回吞入喉,依舊溫和着聲音詢問道。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不清楚麼??跟老子玩欲蓋彌彰,受死吧你?”惡狠狠的,幾乎是凶神惡煞似的,樑非凡的一記右勾拳再次朝藍泰砸了過來,緊隨其後又是幾個連貫的勾拳;似乎還不能解恨,又加上了腿的踹踢和肩膀的頂撞推搡。
藍泰靜如雕塑一般立在原地,任由樑非凡劈頭蓋臉的狠打自己,他不想反抗,更不願意去反抗。他不清楚他的樑二爺爲何發此無名火,可看到樑非凡如此的氣憤填膺,他似乎連最基本的防禦都忘記了。只是如數的接受下樑非凡的每一次毒打……
鮮血,從口中溢出,混合着口液滴落下來,藍泰沒有擦拭,只是靜靜的凝望着眼前面目猙獰的樑非凡,直到他打累了,半依在辦公桌邊喘着粗氣,藍泰才含笑的開口道:“打累了吧……都說你小子應該好好鍛鍊了……”根深蒂固的眷愛,藍泰壓根對他的樑二爺提不起一絲一毫的怒意。即便是把自己打到鮮血橫流,他那眼底,依舊是無盡的溫情。
下一秒,喘過氣來的樑非凡,猛的從腰際拔出一把槍,狠氣的抵上了藍泰的眉心處,陰狠着聲音低嘶道:“老子送你下地獄?”
藍泰只是凝眸靜靜的看着他的樑二爺,甚至於連問上一句‘爲什麼要我死’都沒有問出口?或許,他的樑二爺想要他的命,可以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咔噠’一聲,是給槍上膛的聲音,“你認爲老子不會開槍是麼??”樑非凡嘶咬着聲音一字一頓道。T7sh。
藍泰卻風輕雲淡的笑了笑,那閃動晶瑩剔透液體的眸子裡,依舊是千年不變的溫柔色。沒有解釋,亦沒有求饒,甚至於沒有給自己一個爭辯的機會。這些,他都不需要。他能面帶微笑的死在他樑二爺的手裡。
“砰?”槍響,子彈幾乎是緊貼着藍泰黑亮的短髮飛過?自始至終,藍泰都沒動搖過分毫,連眼皮都沒眨動一下。一心求死的篤定和從容。
“怎麼,捨不得我死呢??”藍泰剛毅的俊臉上漾起一抹輕柔的笑。
然,下一秒,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啪?”一記耳光重重的抽打在樑非凡的俊臉上,工具竟然是樑非凡自己的左手。換句話說:樑非凡自虐式的自己懲罰着自己。
就在樑非凡揚起手想再抽自己一耳光時,卻被藍泰從後腰緊緊的抱住,乞求道:“樑,不要打自己……你要打就打我吧?求你,不要打自己,你打我吧……樑……”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藍泰這兩行情不自禁蜿蜒而下的淚水,又是爲何而流呢??
樑非凡重力推搡開藍泰的擁抱,回手就是一耳光,響亮的抽打在藍泰的臉頰上?手心沾染着他臉頰上的鮮血,粘連起彼此。
“藍泰,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在小旅館發生的事,出了那裡,便永遠掩埋掉?回來之後,你我要麼只是普通朋友,要麼就分道揚鑣……你對我的這種不正常的曖昧關係是時候終止了?可你現在呢??竟然做出如此卑.鄙.下.流的事情來……”那咬牙切齒的表情裡,滿溢着濃濃的恨意。
喉結劇烈急促的滑動着,藍泰硬生生的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句話來:“你可以羞辱我……可我的愛,不卑.鄙,也不下.流?”微頓,深深的提息,“那你希望我怎麼做??是死?還是離開?”
樑非凡從藍泰淒厲的淚臉上挪開目光,他實在不想去看他那絕望的目光。
一個生硬的吞嚥之後,樑非凡從口袋裡拿出那個信封,從裡面抽.出那疊照片甩在了藍泰的俊臉上。藍泰悲涼絕望的神情告訴他:這些照片應該跟他無關。因爲憑他的身手和能力,想對自己霸王硬上弓並不是很難,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更何況,他是懂他的,他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會從真正意義上去傷害他的樑二爺?他不捨得他爲難,更不捨得他難過?
藍泰從地板上將那些照片一一撿拾起來,帶着某種眷懷的情緒,他一張一張的翻看着,看得很仔細,亦很認真,染血的俊臉上,是一種入迷的陶醉。
“這些照片,是被人送去我家的。我現在拿不準,童安暖究竟看沒看過……”樑非凡直挺挺的倒在了沙發上,緊緊的閉上眼,“你讓我怎麼去面對童安暖??你個狗東西是想害我妻離子散呢,還是家破人亡呢??”樑非凡幾乎是咬牙切齒。
藍泰靜靜的凝望着手裡的照片,良久才淡淡的開了口:“樑,你想我怎麼去做,我就去怎麼做?我想,童安暖不會在乎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曾經所做過的一切……”
呼哧一聲,樑非凡直接從沙發上躍身而起,朝着藍泰咆哮道:“死死死?你他媽的就知道死死死???你藍泰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解我心頭之恨???”
“那你想我怎麼辦??我什麼都聽你的……”藍泰半蹲在地板上,擡起頭,深深的凝望着居高臨下朝着自己怒吼的樑非凡。
樑非凡狠狠的白了藍泰一眼。說實在的,這一刻,他真的無法說出那些偏執且絕情的話來。可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關鍵問題是:他似乎隱隱約約間意識到,自家童小姑娘這些天來的異常行爲,或多或少跟這些照片有關係。他拿不準童安暖究竟有沒有看這些照片,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童安暖應該知道了一些什麼……
重重的籲出一口濁氣,陰霾乍現的樑非凡冷生生的笑了,陰寒的冷哼道:“藍泰,你跟你女人演的這出雙簧戲不錯啊……一個在酒杯裡下催.情.藥,一個勾.引我上.牀做那些不堪入目的事,然後再拍下來,接着送去我家給童安暖……”
雖說樑非凡明知自己是在冤枉藍泰,可這也是變相說出事實真相的方式。那些照片的角度,應該都是從門縫方向偷.拍的,加之熟悉他跟藍泰的,也就只有蕾妮卡了。她有這麼做的動機?
沉寂,滿溢着不大的辦公暗室,雖說通風狀況良好,可還是讓人感覺到了窒息。
良久,藍泰才緩緩的從地板上直立起身體,淡聲道:“給我三天時間,我會把事情處理好。”
“太晚了……你讓我怎麼面對童安暖??她要是知道她丈夫是個同.姓.戀……她會瘋掉的?”樑非凡開始煩躁的抽起煙來,辛辣的煙氣急劇在肺部堆積後籲出,誘.發強烈的咳嗽。
藍泰沉默是金着,靜靜的立在原地,如木樁一樣毫無生息。良久,才從他齒間咬出三個字眼來,“對不起。”
樑非凡還想咒罵什麼,看到藍泰那淒涼的神情,卻又如鯁在喉。
“行了,別他.媽.的像個木樁子一樣杵着了?”微微嘆息一聲,“我警告你藍泰:如果童安暖有什麼想不開,或是做出什麼傻事兒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蕾妮卡那女人?她怎麼能夠歹毒到對一個善待她女兒的女人使壞??”
“樑……”藍泰的聲音艱難到嘶啞,“我去跟童安暖道歉……”
“怎麼,你又想以死明志麼??如果死能解決問題,剛剛我早就一槍打死你了?”一句千迴百轉的安撫。樑非凡清楚:藍泰不怕死。可他不想他就這麼枉死。這句安撫的話,亦是想告訴他,你沒必要去死,死也是無濟於事的事兒。
再次的靜寂將兩人包裹:樑非凡直挺挺的躺在沙發上,時不時的將指間燃着的煙送至嘴邊吸上一口,再緩緩的吐了出來;而藍泰只是靜靜的立在一邊。
良久,藍泰才慢慢的挪上前來,依身坐在樑非凡的頭邊,緩緩的探出手來,撫上了他左側的臉頰,上面還殘留着被他自己抽打過的,微微的粉紅手印……
樑非凡躁意的打開了藍泰撫.摸過來的手;可藍泰卻執着的再次撫了上來。再打,再撫……
最終,藍泰的執着獲勝,他如願的撫上了樑非凡左半邊稍稍紅腫的臉頰,輕輕的推揉着。
兩個人沒有繼續任何的話題,一躺一坐,畫面靜寂而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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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依在客廳門口張望着別墅院落片刻,童安暖緩步挪了進來,並叫停了正在擺放碗筷的董阿姨進去書房。還泰個在。
“董阿姨,非凡看了那個信封裡的東西了沒??”童安暖溫聲詢問。
“看了。”董阿姨如實作答。
“他什麼反應??”童安暖的眸光一斂,看上去很是期待董阿姨的迴應。
“哦,臉色挺難看的……早餐都沒吃完,然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裡。出去的時候,好像風風火火的,也氣鼓鼓的……”其實董阿姨想問童安暖那信封裡究竟裝的什麼,可她還是堅守住了一個保姆應該有的原則立場。
“哦,知道了……”童安暖的神色暗沉了一些,想起什麼來,“對了董阿姨,非凡回來之後,你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懂嗎??”
“放心吧夫人,這個我懂的。”董阿姨認真的點了點頭。
大概晚上八點左右,還沒有等回樑非凡的童安暖,決定讓兒子樑洛洛給他爹地打上個電話。
手機的突然想起,讓半迷糊中的樑非凡清醒過來,看到妻子那張萌甜照片時,英挺的眉宇微微沉了沉,深提上一口氣後,才輕鬆着聲音跟電話接通。
“爹地,洛洛好餓好餓,你什麼時候回來吃晚飯啊??”樑洛洛小朋友揉着小肚子嚷嚷道。
“哦,爹地公司還有點兒事……你跟媽咪還有悠悠妹妹先吃。”樑非凡煩躁的揉亂自己的短髮,儘可能柔和輕鬆着自己的聲調。
“爹地,你是不是偷偷去藍爸爸那裡吃好吃的了??”手機那頭傳來小傢伙壓低聲音的嬉鬧,“下回記得帶上洛洛一起哦。否則洛洛就給媽咪打小報告?”
“……”樑非凡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血,低聲問道:“那行,爹地馬上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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