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想提流產的事情。
每每提起來就會覺得難受,心裡一陣陣的疼。
孩子來得突然,去的更突然,即便是過了幾個月,她都沒有忘記。
她不提,不表示她不記得。
覃慕柏半晌沒說話,即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感受到她直視着他含痛的目光。
他幽幽嘆了口氣,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宋宋,這些事情有些複雜,解釋起來也很複雜,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不好的事情,你明白嗎?”
宋曉曉趴在他的胸口,悶悶的道:“我知道你什麼事情都瞞着我,可這不公平,與我有關的事情,我有權知道。”
她當然應該知道,是誰這麼害她,害她沒了第一個孩子,害她差點兒喪命。
覃慕柏的手輕撫着她的背,柔聲哄慰着她:“我知道,以後我再一點一點的告訴你好不好?”
宋曉曉悶悶的沒有說話,就着現在這樣的姿勢,趴在他的身上不願意動,捱得這樣的近,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能夠清晰的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他們有多久沒有這樣親近過了啊!
覃慕柏不知道她的思緒又飄遠了,以爲她在生氣,又語調溫柔緩慢的問:“宋宋,怎麼不說話?生氣了?”
宋曉曉動了一下,原本只是上半身趴在他的身上,現在整個人都爬到了他身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微微仰着頭與他對視:“你說以後一點一點的告訴我,我相信。你說你跟閔筱蝶沒什麼,我也相信。那你說說,除了閔筱蝶之外,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女人?”
她這樣趴在他的身上,香氣縈繞着他,令他心神盪漾,手摟住她的腰肢,隔着睡衣撫摸着她,聞言低低的笑了起來:“親愛的,你這話說的很沒有道理,什麼叫除了閔筱蝶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女人?難道閔筱蝶是我的女人?”
經他這麼一提,確確實實是口誤,宋曉曉惱羞成怒:“不許摳字眼,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
他自己說的有事情直接跟他說,那她今天就豁出去了,也不再顧忌什麼,不矯情,都一股腦兒的拋出來問個清楚明白。
剛纔的問題他回答了,雖然不及格,就先放在一邊,現在她倒是想好好了解一下他最近的反常行爲。
睡裙的衣襬被她蹭的往上捲去,本就不長,現在挺翹的臀更是裸露在外,手稍稍往下一移,就落在了上面。
覃慕柏嗓音越發的低沉:“親愛的,你別冤枉我,我哪裡來的什麼女人!除了你之外,也沒有其他人。”
低低沉沉的聲音,惑人心絃,宋曉曉一低頭,學着他平日裡對她的那樣,咬住了他的脣,覃慕柏手上一用力,揉捏着她的臀,另一隻手抱着她的腰,將她用力的按進自己的懷裡。
靈巧的舌尖,探進他的脣裡,生澀又毫無章法的掃蕩着,摟着他脖子的手很用力,只是憑着本能去吻他。
在****之事上,她向來很被動,而且羞澀,他稍稍說一句火熱的話就能讓她滿臉羞紅,連連讓他閉嘴,更別提讓她主動一點兒的吻他,就算是吻,也只是蜻蜓點水,不會像現在這樣深深的吻着他。
小手躥進他的衣服裡,撫摸着他的堅實的胸膛,她吻着他,慢慢的往下移動,下巴,到喉結,都不放過,手去解他睡衣的扣子,卻被他按住。
大腦清明瞭幾分,卻又有些執拗,覃慕柏這樣擋着她是什麼意思?她都感覺到他對她有反應,而且她都這麼主動,她還不讓,這是讓她難堪?
腦子一熱,宋曉曉張嘴就咬住他的手,覃慕柏又驚又痛,哪裡知道她這麼的野蠻,好氣又好笑的道:“親愛的,你怎麼又咬人!”
宋曉曉哼哼唧唧的不說話,直起身體,爬過去開了燈,又爬回來,跨坐在他身上,氣惱的盯着他蓄滿笑意的深邃眼眸:“你閉嘴!”
覃慕柏笑得更歡了,滿是戲謔:“呵,你還兇我!”
宋曉曉捂住他的嘴,挪了挪身體,覃慕柏整個人都覺得不好,身體更是緊繃得厲害,呼吸灼重,暖色調的燈光下,她的皮膚格外的柔美,許是剛纔磨蹭之下,兩根肩帶都滑到了手臂的位置,春\/光欲\/露,看得覃慕柏雙眸裡生出一團火,燒灼着宋曉曉的肌膚。
大手不輕不重的上下揉捏着她柔軟的腰,染上了****的嗓音格外的性感迷人:“老婆,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肯定是故意的,都跟虞夢珊說了那些話,現在又故意穿上這樣性感的黑色睡衣,就是故意折磨他!
宋曉曉熟悉他眼底的情緒,她俯下身,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難得霸氣一回:“你閉嘴,不要說話!”
覃慕柏覺得自己要瘋,本來就難受,她還偏偏興趣濃厚的樣子,他啞着聲音道:“好吧,那我閉嘴,你想做什麼就做,我也難受!”
宋曉曉的臉紅紅的,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什麼叫她想做什麼就做,好像她很飢渴,強迫他一樣!
覃慕柏眯着眼眸看着她,宋曉曉動了一下,他輕哼一聲,宋曉曉紅着臉低下頭,這事兒她還是第一次,挺尷尬的。
覃慕柏是真難受,抱着她的腰,蹭了蹭她,舔了舔脣,笑得邪肆:“繼續啊!難得你這麼的主動,我很高興!”
繼續,怎麼繼續,宋曉曉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早知道就不該開燈,現在開着燈,他的表情都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眼底。
她把心一橫,他就知道逗她調戲她,都到這樣了,她也不能示弱,抓住他的衣服,解開他睡衣的扣子。
他睡覺的時候一向不喜歡穿睡衣的,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還穿睡衣,規規矩矩的,而且還是這種釦子扣到鎖骨的。
才解開兩個釦子,又被覃慕柏抓住,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嫣紅的臉:“老婆,難道不應該先脫褲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