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錯過了就只能是錯過了,錯過了也許就是讓你遇到更好的人。
虞夢珊當然也明白,只是喜歡了十幾年的人,總有那麼幾分不甘心吧!
會想着自己要是努力爭取一下呢,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虞夢珊看着她笑笑,轉移話題:“昨天我問你老公怎麼跟你求婚的,他做什麼不說話還一臉的不高興?難不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宋曉曉輕咳一聲,溫溫的笑着:“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還不是跟別人求婚一樣的俗套。”
虞夢珊眼睛大亮:“所以說他也單膝下跪?嘖嘖,真是了不得!我腦補了一下那種場景,根本無法想象。”
宋曉曉心道自己也無法想象,因爲根本就不存在。
兩個人邊吃邊聊,回到公司,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個下午。
覃慕柏的公司離虞夢珊的公司不算遠,蘇靖宇對虞夢珊還是很好的,給她選擇的辦公室是在中心區最好的商務樓裡面。
到了下班時間,覃慕柏就會特地過來接她,也算是順路。
宋曉曉坐在他身邊,盯着他看了一下,腦補了一下虞夢珊所說的情形,真的想象不出來這個矜貴的男人像個普通男人一樣單膝跪地告白求婚的模樣。
覃慕柏扭頭看着她,親暱的捏捏她的臉:“一直盯着我看做什麼,有話要說?”
宋曉曉笑笑:“沒什麼。你說慕姐姐和一一平安到了巴黎沒有,怎麼都不給我打個電話的。”
覃慕柏淡淡一笑:“剛過去那邊,總歸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的,等到她們安頓好,就會給你打電話的,不用這麼着急。”
宋曉曉嗯了一聲,覃慕柏靠近她親了親,知道她喜歡孩子,也知道心裡的那道傷無論如何是一直在那裡不容易忘記的。
………
慕一一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有點兒害羞,又有點兒害怕的往慕紫汐身邊靠了靠,雙手抱着她的大腿,圓溜溜的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男人。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什麼時候來這裡?”慕紫汐有點兒意外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算着時間,該辦完的事情你應該辦完了,所以一直留意着,”男人聲音淡淡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眼底透着倦意,眼眸中帶着紅血絲,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最近很忙?看你很累的樣子,”慕紫汐拍了拍慕一一的肩膀,目光直視着對面的男人。
“有些事情比較麻煩,”男人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游移到慕一一的身上,扯出一點兒帶着暖意的笑容,“一轉眼她都這麼大了,長得真漂亮。”
慕一一看見他朝自己笑,也不怕生的朝他笑笑,聽到他誇自己漂亮,高興的回了句:“謝謝!”
慕紫汐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將慕一一抱起來,男人朝她伸出手:“我來抱她,你拿行李箱。”
慕紫汐沒拒絕,由着他將慕一一抱過去,四歲大的孩子很聰明乖巧也不怕生,見慕一一摟住男人的脖子,臉上掛着笑容。
慕紫汐推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後,朝機場的停車場走去。
隔得這樣近,慕一一看着男人左邊的眉毛,伸手戳了一下:“叔叔,你受傷了嗎?”
男人怔了怔,低低嗯了一聲。
軟軟的小手在那道疤痕上劃過,青澀稚嫩的聲音小聲的詢問他:“疼不疼?”
男人冷峻的臉上掠過一絲意外:“不疼。”
慕一一軟軟的聲音反駁他:“騙人,一一摔倒流血的時候就覺得好疼好疼,膝蓋上都有疤,叔叔說不疼肯定是騙人!”
男人難得的笑了一下,捏着她柔軟得沒有骨頭彷彿一捏就會碎的小手,心裡也軟了軟:“嗯,以前很疼,現在不疼。”
慕紫汐跟在他們身後,聽着他們說話,視線在兩張臉上劃過,抿了抿脣。
………
宋曉曉在第二天接到慕紫汐打來的電話,知道她在那邊安頓好了就放心了,跟她聊了幾句,又跟慕一一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七月份天氣越來越炎熱,忙忙碌碌的,不是工作就是婚禮的事宜,一晃眼就到了八月份。
八月份多雨,月初的兩個星期斷斷續續的下着雨,到處都溼漉漉的,雖然緩解了炎熱,還是讓人覺得很不喜歡。
難得沒有下雨,宋曉曉陪着覃慕柏回覃家大宅吃飯。
算起來他們結婚已經有大半年,也該要個孩子了,畢竟覃慕柏的年紀也不小了。
所以吃完飯後,覃珏跟他們聊天的時候就提起這件事情來。
“爸,這件事情我們有分寸的,您不用擔心,”覃慕柏溫溫淡淡的說着。
“我是不用擔心你,知道你這個大個人凡事心中有數,只是你總不會想像我這個樣子,到了三十七歲纔有了你,你看看你現在三十四歲,你爸爸我都過了七十,也沒幾年好活了,”覃珏不緊不慢的說着。
近兩年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大好,沒少看病吃藥,他最放不下的就是覃慕柏,眼看着他是結了婚,要是能見到自己未來的孫子,那就真的是死也能瞑目。
宋曉曉乖巧安靜的坐在覃慕柏身邊沒有說話,只是目光落在淡定喝茶的張蘭熙身上,認識她已經一年的時間,她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婆婆,可是真要說起來,不住在一起,見面的次數並不多。
看到張蘭熙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起那幾件事情,在停車場張蘭熙跟一個男人很曖昧,突然帶着她去閔筱蝶的生日宴,再就是六月份的時候,張蘭熙同那個女孩子很親近的出現在電影院……
百思不得其解,總想要跟張蘭熙好好聊聊,可張蘭熙不喜歡她,即便她同覃慕柏結婚這麼久,張蘭熙的不喜一如既往,畢竟她沒有閔筱蝶那樣的身份背景。
張蘭熙也注意到了宋曉曉的視線,直直的看過去,見她朝自己笑笑,她淡淡的收回視線。
“爸,您說什麼呢,您好好養着身體,別胡思亂想,”覃慕柏不會安慰人,男人之間更不會像女人那樣暖心體貼,多數的時候都是悶在心頭不會用言語表達的。
“誰都要走那麼一遭,我都這把年紀了,也沒什麼好怕的,”覃珏溫溫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