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沒有坐大堂而是選擇了包廂,宋曉曉是到了餐廳給她打了電話才找到她的。
看到宋曉曉進來,沈梨立即站起來,看着她笑:“是我忘記告訴你包廂的名字,不好意思。”
宋曉曉覺得她過於客氣,明明算是她的長輩,這般客氣讓她有點兒不好意思:“沒關係,很容易就能找到的。”
沈梨坐下,宋曉曉在她對面坐下來,看着沈梨倒了杯茶給她。
宋曉曉接過去,端正的坐着對着沈梨輕輕的笑着:“周夫人,不知道您想跟我談什麼事情?”
要說什麼事情,沈梨也不知道,她只是單純的想要見見她。
這段時間以來,她都很受煎熬,雖然趙紹輝直接否定了她的話,可她還是覺得可能性是存在的。
她看着對面的女孩子,年紀相仿,眉眼清秀,一雙眼睛明亮乾淨,笑起來微微的彎着,很漂亮。
其實仔細看的話,是有幾分相似的。
她還記得當初周祁楓說過宋曉曉同李慧敏和宋懷民長得並不相像,想着李慧敏和宋懷民的相貌,確實不像,一點兒他們的影子都沒有,倒不像是親生的。
心裡又亂了起來,聽見宋曉曉喚了她兩聲,才又回過神:“你剛纔問我什麼?”
宋曉曉看她剛纔確實是在走神吧,神色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又耐心的重複了一句:“我是想問您約我見面是想要說什麼事情?”
她同沈梨的來往並不多,一是她父親的事情,二是周祁楓陷害她讓她差點兒失了清白的事情,這兩件事情已經解決,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沈梨笑了一下:“剛纔晃了一下神,一下子沒想起來要說什麼,你讓我緩一緩,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宋曉曉也沒有過多的懷疑,反正菜已經送上來,邊吃邊聊也行。
吃飯的時候,沈梨問她這段時間怎麼樣,又問了她父母親的身體,最後纔像是想起來一樣:“下週一有個慈善晚宴,我想請你來參加。”
宋曉曉愣了一下:“慈善晚宴?”
沈梨含笑說道:“是啊,周氏有一個天使基金,每年會舉辦一次慈善晚宴,會貧困山區的兒童籌集善款,我記得去年你有參加的。”
宋曉曉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她好像也是在那天第一次見到沈梨,她很友好的跟她說話。
“我不太喜歡參加這種宴會,”畢竟每次都能讓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宋曉曉之後沒陪覃慕柏去過。
“你同覃先生已經結婚,有些場合,還是需要你們一同出席的,”沈梨溫溫的笑着。
這些她自然也懂,只是覃慕柏不會強求她,知道她不喜歡之後,也沒有再問過,而且他現在很少出去應酬,能推掉的都儘量推掉,晚上會準時回家,然後陪她吃飯。
“我會同他商量一下的,如果他要去又需要我陪的話,我會去的,”宋曉曉沒有直接同意,說的很委婉。
沈梨也不勉強:“這樣也好。”
吃完飯,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包廂,差不多快到門口的時候,沈梨說好像有東西掉在包廂要回去拿,讓她先走。
宋曉曉不疑有他,先行離開。
沈梨回到包廂,看着桌子上沒有收拾的東西,目光落在那隻茶杯上,她呆呆的看了幾秒鐘,抽了張紙巾將茶杯包起來,放進了包裡,這才往外走。
………
回到公司,宋曉曉才覺得沈梨約她吃飯,邀請她去參加一場慈善晚宴,並不需要直接請她吃頓飯來談,電話裡就可以說清楚,又或者說直接發請帖給覃慕柏再說希望夫妻共同參加就好。
一般來說應該是這樣的吧?
偏偏要選擇見面,先來跟她談,怎麼想都覺得怪怪的!
宋曉曉覺得自己可能是多心多想了,或許人家真的只是希望她去參加呢!
晚上覃慕柏有個應酬,沒有回家陪她吃晚餐。
她吃完飯就抱着筆記本看電影,虞夢珊給她發消息讓她上網看一下網絡上的熱門新聞。
將電影暫停,她拿手機刷了一下微博。
夏泠月和尹茉兒同時上了新聞,有人爆料季白同夏泠月的婚事被取消,將與尹茉兒在明年舉行婚禮,又有人爆料說尹茉兒前段時間受傷是因爲懷孕被夏泠月捅傷,兩家粉絲鬧得厲害,罵來罵去的,都在爲自家偶像鳴不平。
虞夢珊在電話裡笑着說:“現在的狗仔真是厲害,被壓下去的料都能挖出來,夏泠月這次蠻悽慘的。”
宋曉曉也覺得夏泠月挺可憐的,本來過不了幾個月就要辦婚禮,誰知道被尹茉兒橫插一刀:“是啊,而且尹茉兒受傷也不是夏小姐做的,怎麼沒人出來澄清。”
“誰知道呢,現在網絡發達,分分鐘就能傳遍,鬧得沸沸揚揚,估計他們還來不及反應,等下應該會發聲明。”
“嗯,不過你這麼晚還在看八卦新聞,不是在想你的設計嗎?”
“就是因爲想不出來,纔看看八卦調劑一下,你在幹什麼?”
“看電影。”
“好吧,你老公呢?”
“有個應酬,晚點兒回來。”
“寂寞吧?”
“沒有啊!”
虞夢珊大概真的是找不到靈感,又覺得覃慕柏不在,宋曉曉很無聊,拉着她聊了快一個小時。
等到跟她說完,宋曉曉看着時間,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就爬上牀,抱着電腦繼續看電影。
覃慕柏回來已經是十一點,房間裡安安靜靜的,牀頭亮着一盞光線柔和的燈,宋曉曉靠着睡着了,細密的睫毛灑下一片陰影,睡顏恬靜柔美。
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將她放在牀上的筆記本電腦收起來,再扶着她躺下,蓋上被子。
宋曉曉迷迷糊糊的看見個人影,聞到了淡淡的酒味,皺了皺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喝酒了嗎?”
覃慕柏的脣印在她的脣上:“我弄醒你了?只是一點點!你繼續睡,我去洗澡。”
宋曉曉無意識的推了推他,很顯然不喜歡他身上的酒氣:“那你快去!”
這麼明顯的嫌棄,覃慕柏惡劣的扣住她往旁邊躲的臉,重新壓上去,重重的親吻她,吮着她的脣舌,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