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曉睡了將近四個小時才甦醒。
期間覃慕柏幾次打電話詢問主治醫生,是不是哪裡出現了問題,隨着時間的推移,暴躁的情緒明顯的增加,直到她醒過來才得以緩解。
宋曉曉雙眼迷茫,有些奇怪她爲什麼會躺在自家臥室的牀上,她是什麼時候睡着的,怎麼會沒有什麼印象?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覃慕柏坐在牀沿,伸手摸摸她的臉,眉頭微微蹙着,帶着擔憂。
“我不是在餐廳,怎麼睡着了?”宋曉曉的雙眼漸漸的清明,也想起了一些事情,她晚上約了夏泠月見面,說完話準備出來的時候頭暈得厲害,之後的事情就不記得。
“你跟她見面,喝了什麼?”覃慕柏問。
“喝了點茶,”宋曉曉記得夏泠月是給了她一杯茶,她們一直在說話,菜沒有動過,“只喝了點茶,沒有吃菜。”
“那應該就是在茶裡面加了安眠藥,所以你纔會暈倒,”覃慕柏聲音壓得很低,對於夏泠月的矢口否認,他有些不相信。
“安眠藥?她在茶裡面放了安眠藥?爲什麼?”宋曉曉驚愕的看着他,很不能理解夏泠月做這種事情的目的。
“我問過她,她不承認自己做過這種事情,我找人去查了,很快會有結果,”覃慕柏如實的告訴她。
宋曉曉沉默下來,她慢慢的想起夏泠月所說的那些話,咬了咬嘴脣,想跟他談談,又聽見他柔聲說:“肚子餓不餓?我帶你下去吃飯,已經過了十一點。”
宋曉曉點點頭,又問:“你吃過了嗎?”
本來是打算同夏泠月見完面,兩個人就去吃飯,順便看一場電影的,沒想到她會吃了安眠藥睡着。
覃慕柏額頭蹭蹭她的,又親了親她:“擔心你,沒顧得上吃。”
宋曉曉想想還是吃完飯再跟他聊聊,掀開被子下牀,聽見他問:“要我抱你下去嗎?”
宋曉曉搖頭笑笑:“不用,只是睡了一覺,又不是真的哪裡不舒服。”
半個小時吃完飯,回到房間,覃慕柏給她放洗澡水,讓她泡個澡,水放了一半,他接到了陳助理打過來的電話。
覃慕柏去外面接電話,宋曉曉坐在霧氣繚繞的浴室裡,想着夏泠月說的那些話,覃慕柏以前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對方還懷過孕,夏泠月沒說那個孩子怎麼樣,是在,還是不在,只是不可否認,乍一聽這樣的話,很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可她又覺得夏泠月的片面之詞不足以爲信,還得聽聽覃慕柏怎麼說。
水放的差不多,她滴了點精油進去,才脫了衣服進浴缸泡澡。
………
“覃總,我們查到夏泠月和您的緋聞是一個名叫韓婷的女孩子拍的,賣給一個娛樂大v賬號曝光的,”陳助理不緊不慢的彙報調查結果。
“什麼人?”覃慕柏蹙眉。
“韓婷是閔筱蝶閔小姐的朋友,昨天晚上她們在那家餐廳吃飯,應該是恰好看到你們說話,所以拍了照片賣出去讓人曝光,”陳助理自然理解覃慕柏在問什麼。
“她個人的行爲,還是同閔筱蝶有關?你查清楚,再處理一下,至於怎麼處理,不用我交待你應該明白,”覃慕柏淡淡的道。
“我明白!”
“今天晚上夏泠月是一個人出現在餐廳,還是有人陪同?”
“我們查過監控,夏小姐應該是有人陪同去的餐廳,看身高體型,像是她的助理。”
“確認一下,確認清楚之後給我回復。”
結束通話,覃慕柏返回浴室,宋曉曉閉着眼睛泡在浴缸裡,他的神色緩和了幾分,笑道:“不用我幫你洗?”
從外面回來他就一直守着宋曉曉,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過,說着話就開始解襯衣的扣子。
宋曉曉聞聲睜開眼睛,看着他動作優雅從容的解着襯衣釦子,健碩的胸膛一點一點的露出來:“你不問問我跟夏泠月說了些什麼嗎?”
覃慕柏將衣服扔到一邊,又脫掉長褲,順着她的話問:“說了什麼?”
宋曉曉別開眼,他的腿已經跨進來,將她抱了過去,她的臉染上一層潮紅,也不知道是被熱氣蒸的,還是兩個人這樣的姿勢羞的。
“凡事有個先來後到,不如你先告訴我,昨天晚上夏小姐拉着你,你們說了些什麼,”她轉頭看向他,對上他俊美深邃的容顏。
“大概是問了一下我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如果當時她沒有主動提分手我會不會跟他分手之類的無聊透頂的話,”覃慕柏有問必答,絲毫不隱瞞,“所以她同你說了些什麼?”
“我怎麼聽着夏小姐說話,她像是突然對過去產生了留戀,對你有了些什麼想法似的,不過她自己說沒有這樣的想法,沒有的話自然是最好的,有的話我覺得你應該也不會對她有什麼想法,否則就不會有那空白的十年,也不會有我什麼事情,”宋曉曉輕輕笑了一笑。
“覃太太有時候不鑽牛角尖的話,想事情真是想的非常的通透,而且也很瞭解我,說出來的話十分的深得我心,”覃慕柏毫不吝嗇的讚美,賞了她一個深長纏綿的吻。
“可是人家說你以前有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過,對方還懷過你的孩子,”宋曉曉捏着他的下巴,手指又慢慢的滑到他的喉結上。
“她說這種鬼話你也信?她大概是尹茉兒刺激又被季白分手,所以腦子出了問題不清不楚的,拉着我說了幾句廢話,又跟你胡說八道,”覃慕柏嗤笑出聲,毫不留情的諷刺她。
宋曉曉笑笑,她剛纔也在想覃慕柏聽到這種話肯定會出現這種表情,沒想到還真是,說的話也符合他的風格:“夏小姐差點兒就要跟季白結婚,又被人搶了未婚夫,傷心難過是難免的,不過我看她很清醒的樣子,不像是會編出這種謊話的人。”
覃慕柏失笑:“這種很明顯在挑撥離間的話,你也要相信的話,那她就真的成功的達成目的了!”
宋曉曉哦了一聲,往他身上靠了靠,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夏小姐覺得我能夠嫁給你,是因爲你剛好到了想要結婚定下來的年紀,並不見得你有多愛我,而且男人常常喜歡用我愛你這種話來哄騙女人,就像是季先生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會說這些話哄騙她,但是照樣把她給甩了。我覺得她是蠻可憐的,但是聽着她說那些話,我又挺討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