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安落看到他那樣的眼神,心裡不禁就怕了起來。
倪昊東也對她兇過,但是她知道倪昊東兇歸兇,他是不會亂來的,但是面前這人就不一定了,流氓誒!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
“非得我過去抱你?”
你看看,流氓本性露出來了吧!
她眨眨眼睛,忽然開口道,“我有病!”
“狂犬病?”
“...”你特麼纔是狗!
低頭在心裡罵人的功夫,忽的感覺眼前一黑,好像被烏雲籠罩了一樣的感覺。她疑惑的擡頭,就發現陳久寒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因爲老房子比較矮,所以他高大的身形站在她面前,就擋住了部分光。
她下意識要後退,腰上一緊,陳久寒已經伸手勾住了她的腰,她無處可退。
“放開我!”她怒了,伸手推向他的胸膛。
他按住她落在他胸前的手,他手心的溫度滾燙,安落的雙手都被他一手給攥住,現在想抽回手反而不那麼容易了。
“小落。”
“叫我安落!”她擰起眉,認真的矯正他對她的稱呼。
“小落。”
“...”
對牛彈琴,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你喜歡倪昊東什麼?我覺得我沒有一樣東西是輸給他的。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所以,跟我在一起。”
陳久寒摟着她腰部的手收緊,他堅硬的身體和她的嬌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眸中閃動着慾火,他眼簾微垂低頭湊近她嬌嫩的柔脣。
安落別過臉去低吼,“你應該知道,我和他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嗯,我不介意。”他頓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
“...我介意!”她聲音很輕,但語氣卻異常堅定。
陳久寒的動作一頓,他凝視了她好一會兒,安落雖然不敢擡眼看他,看上去一副怕他的樣子,實際上他看得出來,她倔的很,她十分抗拒他的接近,她那微垂的眼眸中此刻隱藏的,是對他的濃濃的厭惡吧?
“我今天要是硬要和你發生點兒什麼呢?我很期待看到倪昊東崩潰的樣子...”
安落猛地擡頭,倔強的眼神瞬間就映入了他的眼簾,她皺了下眉,學着他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我不知道倪昊東怎麼惹了你了。但是我能肯定的說,倪昊東永遠都不會像你一樣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一個無辜的人!所以,在我眼裡,你比他差遠了!”
陳久寒聽了她的話之後瞳孔猛縮,他後退幾步將她逼到牆角,摟在她腰間的手上移,卡到了她的喉嚨,她頓感呼吸不暢。
“下三濫?想當初倪昊東的爸爸就是這麼下三濫的禍害了我的媽媽。一夜之後他就跑的無影無蹤了,我媽媽未婚先孕遭到了衆人嗤笑,她覺得自己給家裡人丟臉了,就偷偷的跑了出來,單親媽***生活很苦,我很小的時候她要揹着我去工作,她奶不夠,要買奶粉,還要付房租,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她去找了那個男人,可是那男人眼裡心裡就只有他老婆孩子。他怎麼會管我們母子的死活!”
安落心驚,他、他居然就是那個孩子?倪昊東的同父異母的兄弟?
“咳咳...”
陳久寒想到了往事,手上的力度就加大了,安落憋紅了臉,劇烈的咳了起來。
他立刻鬆了手,安落用力的呼吸,慢慢使自己平穩下來。同時也在咀嚼着他的話。
“小落。”他靠在牆上,臉上現出煩躁又落寞的神色,“一開始,我是想要讓人對你下手的,讓你也感受一下被陌生人強迫的滋味,但是後來我見到你之後不知怎麼我就心軟了,因爲我覺得,你是一個好女孩。我一靠近你,心裡就會覺得溫暖,還有愉快。我說不清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這樣的感覺,我以前從未感受過。”
“...”安落有些無力的靠在牆壁上,半晌,她才擡起頭來凝視着陳久寒嘴脣顫抖的輕聲問,“你、你是爲了報復倪家?報復倪昊東?”
陳久寒脣角動了動,從鼻尖發出了一聲輕哼。
“我可以理解你心裡的痛苦,倪昊東的爸爸當年確實做了錯事,但是他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
陳久寒的視線看過去,忽然打斷了她,“我若是把刀子捅進你的心臟,然後在你快要嚥氣的時候,我對你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
“這分明是兩回事!”
“派人對楊柏開槍的人也是你?實驗室出人命恐怕也與你有關吧?現在又來綁架我,陳久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犯罪!?你究竟要怎樣才能罷休?”
安落忽然不怕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的勇氣,心裡好像跳出了另一個自己,指手畫腳的告訴她要矯正陳久寒的人生觀,不然他會往偏激的路上越走越遠的!
“罷休?呵。”他雙目猩紅,他縹緲的笑聲聽得安落心尖兒都抖了抖。
“除非等我心中的恨意消了。”
他又點了一支菸,皺着眉吸的很用力。
安落偶爾斜着眼睛去看一眼他的表情,他看上去似乎很煩躁,她就靜默的站在那兒,大氣都不敢出,儘量裝成透明,生怕自己的某個舉動惹得他又瘋起來。
這支菸抽完,陳久寒的神色稍微緩了緩,他擡步走向門口頓在那兒冷聲說,“我去對面房間,你放心休息吧,要是不安心,就把房門反鎖。”
“哎!”
他已經把房間的門拉開了一條縫隙,正欲擡步出去,安落這一叫,他就疑惑的轉過身來。
“什麼?”他擰眉看着她那雙星辰美目,明明很想,但是他卻又一次放過她是怎麼回事?他脣角揚起一抹自嘲,他還以爲自己是好人呢?
“能不能把我手機給我?”
陳久寒的眸子黑了。陰沉如墨。
她縮了縮脖子,明明他紋絲未動,她怎麼就好像聽到他磨牙的聲音了!
“你他媽以爲這是旅館?你有點兒被綁架的意識行不行?還是你真的以爲我是個好惹的,真不會對你做什麼?”
“沒!我、我開玩笑呢!”
她閉了閉眼,真想把膠帶還粘回到自己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