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繃起臉來一本正經的說,“那是當然,我小名安大膽。”
“噗嗤...哈哈...哈哈哈...”陳久寒忽然咧嘴大笑起來,安落的臉紅了紅,煩躁的瞪了他一眼,就那麼好笑!?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大笑。
“我說的是真的!”見他不信,她又黑着臉解釋了一次。只是,貌似某人一點兒都不信。
“小落你能不能別這麼裝?笑死我了!哈哈哈...再讓我笑會兒...”
安落的臉色紅了黑,黑完了又紅,足足等了他幾分鐘,他的神色才稍微正常了些。而她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找了一個綜藝節目看着。見他不笑了,她才擡起眼眸看他,拉着臉沉聲問,“你什麼時候走?”
陳久寒一屁股坐在她的旁邊,扣住她的手腕向外推她,“去給我弄個果盤。”
臥槽!真當自己是座上賓了?
“怎麼?不願意?”
“你不怕我下點兒老鼠藥毒死你?”
“隨意,你給我吃老鼠藥我也不會拒絕。”
“...”安落默了默,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偏偏他的眼睛這會兒看上去一片清澈。她翻了翻眼睛,傻子才相信他的鬼話!
“吃完水果你走麼?”她站了起來,實在是他捱得她太近了,她十分不自在。
“再說。”
“...”她白眼直翻,恨不得直接丟給他一句“姐伺候不着!”
但她忽然想起陳久寒剛纔說的,倪昊東開車過來要四十多分鐘,現在也就還剩三十五分鐘,她可以去廚房磨蹭點兒時間啊!
默了默,她轉身朝着廚房走去,不鹹不淡的丟下一句,“等着。”
陳久寒的視線黏在她慢悠悠向廚房走去的身影上,他身體靠在沙發上雙臂環抱在胸前,翹着二郎腿瞄着她,見她慢悠悠的走進了廚房,又慢悠悠的晃了出來,開冰箱,拿水果,拿酸奶和沙拉醬...
每一個小動作都好像是電影中的慢動作回放...
他脣角勾了勾,就她那點兒小心思,還以爲能瞞天過海呢?
十五分鐘過去了...
安落依舊在廚房裡沒出來,她擰着眉揪着草莓上的綠葉子,身後忽然響起了陳久寒特有的低沉的嗓音。
“我說讓你給我弄個果盤,沒讓你給我弄個果盆,你洗這麼多,我什麼時候吃完?難道...你就是不想讓我走?”
安落頭都沒回,哼了一聲,“陳久寒你要不要這麼恬不知恥?”
忽然,腰上一緊,他那兩片炙熱的嘴脣就落在了她的耳畔,同時,他低啞的聲音傳進了她耳中,“我從小就不知道要臉有什麼用!你忘了?我是個私生子,從小就在人們的白眼和嘲諷下長大。”
安落雙手用力去拉他鐵鉗一樣抱住他的雙臂,但是她越掙扎,他抱得越緊,耳邊,他的呼吸就越炙熱。她真怕這麼被他無限的收緊下,肚子裡的寶寶會不會被他勒到,所以她身體往下墜去,快速的往地上蹲。陳久寒彎腰抓住她的雙臂又將她給拉起來,同時拉着她轉過身與他面對面。
她被困在他的雙臂之間,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陳久寒的臉卻泛起了潮紅,眼中有濃烈的浴火在燒。剛纔看她在廚房忙碌的背影,他饞了,他好想把這個能使他心暖的女子帶回自己的家中。
“水果、水果好了,可以吃了,我幫你端出去...”
陳久寒的力氣她見識過,她不會傻到在男人慾火焚身的節骨眼兒上繼續惹怒他。她現在能夠做的,也只有拖延時間了。
陳久寒低眸看着她閃爍的漂亮眼眸,低聲說,“我又不想吃水果了,現在我想吃你,怎麼辦?”
怎麼辦?她知道怎麼辦!反正就是不能讓你吃到就對了!
“咳咳...你別嚇我,咳咳,我這肺結核還沒好,咳咳...”
“...哈哈哈...”陳久寒又笑了,他低頭哈哈大笑了一會兒才擡起頭看她,他的眼睛深處,那濃濃的愉悅之情還未完全褪去,這一瞬間,他的眼眸看起來清澈乾淨,閃動着興奮快樂的光澤。
“小落你能不能別這麼逗?”
安落皺眉,她哪兒逗了?她感覺經過剛纔他這陣哈哈大笑,他的眼神中那股子濃的化不開的慾望減退了,她才抿了抿脣大了膽子低聲說,“你別嚇唬我,我就不逗了。”
陳久寒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想伸手去摸她的臉蛋,卻被她偏頭躲過去了。她低頭,偷眼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色又變了,這次他的眼眸裡,又出現了那深不見底的黑,他臉上的表情又陰冷了下來。
就在她暗歎他情緒多變的時候,他忽然低頭咬住了她的脖子側面,她疼的“噝”了一聲,感覺自己脖子上這塊肉被他咬的麻木了的時候他才紅着眼睛鬆開。
他擡起頭滿意的看着她脖子上那個紅紅的齒印,伸手抹去她眼角搖搖欲墜的淚珠兒低聲說,“你所有的要求,我都不忍心拒絕。”
在安落驚訝的目光中,他又伸手捏住她的臉頰搖了搖笑道,“定好什麼時候去做配型就打電話給我,記着用你的手機打,那個號碼只有你的手機才能打通。”
陳久寒說完就轉過身去走出了廚房,走到廚房門口他頓住腳步,側過頭來低聲說,“我答應你這件事情,不爲倪家,更不爲做好事,單單就是爲了你。”
安落眸光閃動,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她嘴角蠕動着,在他的背影就要消失在她的眼前時她才低聲說,“謝謝你。”
“呵。”
一聲輕呵聲傳來,安落彷彿看到了他聳着肩膀一臉嘲笑的樣子,緊接着,她聽到了門口傳來了關門聲。她快步從廚房走了出來,眼睛看向門口,又在屋裡轉悠了一圈,這才確定陳久寒已經走了。
她鬆了口氣,立即衝進自己的臥室對着鏡子看剛纔被他咬過的地方。齒痕很深,齒痕周圍一片都青紫了,想蓋都蓋不住。她正犯愁,忽聽門口傳來了鎖芯擰動的聲音。她擰眉,不說最快四十分鐘麼?這還不到半個小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