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我?”周超羣眯起眼睛,擡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一臉冷冽的問。
“沒有。”她淡淡的說。
方晴的視線低垂,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的視線在他的胸前掃來掃去,同樣是穿着襯衫,以前他漂亮的胸肌若隱若現的貼在衣服上,離近了看很性感,可現在,他身上的襯衫鬆鬆垮垮的,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頭頂傳來周超羣低冷的笑聲,“我看你是欠辦了!”
方晴聽了心漏跳了一拍,而周超羣向來是個說到做到的,他話落就低下頭來,湊近了她的脣。
突然而至的吻,吻的方晴不知所措,她就是抵抗不了周超羣的親熱,從一開始就是。
他的吻幾乎令她窒息,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鬆開她,身體緊緊的將她壓在牆面上,雙手捏着她發紅的臉頰聲音沙啞的說,“呼吸。”
方晴大口的呼吸,纔剛順暢,他的吻就又落了下來,這次不比剛纔那麼勇猛,而是輕柔細膩的。她流着淚搖頭,用盡全力才推開他的臉。
“不要。”她別過頭去冷聲拒絕。
“爲什麼不要?嗯?你是我的老婆,我親你你說不要?還是,你還不能從霍敬亭離去的悲痛中走出來?這兩個月,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周超羣的聲音很冷,捏着她雙肩的手也忽然用力,方晴疼的蹙起了眉,卻始終沒有轉過頭來看他。
“捨不得霍敬亭?心疼他?”周超羣不死心的冷聲追問。
“你夠了!你別在這人惡人先告狀!是你不知道在家裡藏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我回來的太突然了是吧?家裡留宿別的女人的痕跡來不及處理掉是嗎?所以你纔不敢讓我直接回家去!”
方晴吼完就推開他向臥室走去,可沒走兩步手腕就被他握住,她被他用力的向後一拉,下一秒她就跌進了他的胸膛。
“你幹什麼?”她生氣的在他的懷中掙扎,周超羣摟的死緊,他粗重的喘息聲在她的耳邊響起,“幹你!”
他不顧她的掙扎,帶着他的力量和熱度的吻不斷的落在她的臉上、脖頸、鎖骨,他炙熱的大手推開她的毛衣觸及到她微涼的肌膚上...
...
安落站在門外敲門,一手撫摸着肚子,一手弓起食指敲在門板上,奇怪,明明聽見屋裡有動靜,卻遲遲不見有人過來開門。
她疑惑的扭頭看着站在她身後的倪昊東問,“你確定方姐真的回來了?而且沒有回她和周秘書的新家,而是回來的這裡?”
倪昊東勾起脣角含笑點頭,安落眉間的疑惑更濃,他張開雙臂從背後輕輕的擁住她,一雙大手搭在她凸起的肚子上輕笑道,“一孕傻三年。”
安落剛想問他什麼意思,忽聽從屋內傳出幾聲急促高亢的女人的叫聲,她的臉噌的熱了,雖然有段時間沒做了,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屋內傳出這種聲音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怪不得倪昊東的笑容這麼神秘,原來他早就猜到裡面兩人在做什麼了!也怪她傻,她怎麼就忘了小別勝新婚這檔子事兒了!
她擡起頭故作鎮定的說,“我忽然想起來我店裡還有點兒事,你送我過去吧?明天我再過來找方姐。”
“有事兒啊?有什麼事兒?你不說今天你不過去店裡了嗎?”倪昊東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垂眸望着她。
安落的嘴角輕抽,這人,要不要那麼喜歡戳穿別人!
這時候安落的手機剛好響了,她接了電話之後揚起眼角哼道,“聽見了沒有?店裡去了個朋友找我呢!我就說我得去店裡吧,你還不信!”
倪昊東的劍眉擰了下,他抓着安落的手輕聲笑道,“陳久寒那小女朋友?你什麼時候和她走的那麼近?搞不好她就是陳久寒放出來接近你的小間諜,最近陳久寒的黑科技頻出,全都是針對倪氏來的,不得不防。”
安落一邊轉身回去一邊搖頭,“葉貝琪不會。”
“人心隔肚皮,你又怎麼知道她不會。”
“憑感覺啊,我感覺你是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難道錯了嗎?”
“兩碼事。”
“一樣的。女人看女人,要比男人看女人要準的多。”
...
兩人說着走遠,屋內,方晴氣喘吁吁的趴在周超羣的身上,用力的喘息着,等呼吸勻稱後,她擡起頭看向門口低聲問,“剛纔是不是有人敲門?”
“管他呢。”
“...是不是有人敲門?”
“是。”
“...”方晴從牀上坐起來,臉色緋紅的瞪着他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在家裡藏了女人?”
周超羣看到她這個生氣的樣子不氣反笑了,吃醋說明在乎!
“你笑什麼?”方晴憤怒的問他。
“是藏了女人。”周超羣淡笑着回答,眼神灼灼的盯着她嫵媚的面龐,見她眼底現出濃濃的傷痛時,他立即將她重新拉到自己的懷裡低聲解釋,“是我媽。”
方晴驚的擡頭瞪他,一副‘你以爲我好騙嗎’的表情問他,“媽?媽住在咱們家?她不是說住不慣高層?一到樓上來就頭暈?就血壓高?”
“嗯,是不習慣,不過她擔心我會自己把自己折騰死,所以搬過來守着我。”
方晴的眸光閃爍了一陣子,忽的伸手摟住他的腰撇嘴道歉,“對不起超羣,我還以爲你...”
“以爲什麼?以爲我帶了別的女人回家?忘了你了?”
“嗯!”
“傻瓜。”周超羣無語的搖搖頭,“我要是能這麼輕易的將你忘記,就不會對你耿耿於懷那麼多年。只是...”
他的神情一凜,方晴跟着緊張了起來問他,“只是什麼?”
“只是老人家思想比較守舊,無論我怎麼解釋,她非要認爲你是和別的男人私奔離開的。”
“...”
方晴沉默着起牀穿衣,周超羣拉着她的手皺起眉說,“去哪兒?”
“我要親自和媽說清楚。”
“不急。陪我...”
正說着,外面忽然傳出了破門而入的聲音,方晴纔剛穿好內衣褲,耳聽着雜亂的腳步聲朝着臥室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