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場上,少男少女們,一個個盤坐着,耐心的聽着道臺之上講解的老者。
老者一副仙風道骨樣子,一頭斑白鬚發透露着歲月的痕跡。
老者面目和祥,語言洪亮,一雙眼目閃着明亮之芒,倒是顯得炯炯有神,話語間,老者每說下一句,都會頓下來掃視下方這些火熱少男少女們一眼。
然而,老者捋了捋頭上蒼白髮髻,神情滿意,洪亮的聲音傳開,道:“修行之路,實過艱辛,“修”修的是果,然而感悟法訣,融入自身。”
說着說着,老者停頓了下,好似在讓下方少男少女們消化掉剛纔的話語,然而繼續開口道:“修行之人,最實踐的就是不斷歷練自己,歷練出一顆充滿毅志的心,一個人有了大毅力,去哪裡都是強者。”
說到這裡,老者語氣加重了幾分,洪亮的聲音迴盪,在這些少男少女們耳中,久久無法消散。
這時,從此處經過的兩位青年在老者的話語傳開時,忽然停止了前行的腳步,好似被老者的話語吸引着,側首仰視道臺之上盤坐的老者。
側首之人正是易勇,另一人則是百事通熊輝,二人一陣熱乎,便不知不覺當中腳步跨進了講道區域。
易勇眉頭微皺,深深的吸上一口氣後,總覺得剛纔老者那句,“擁有大毅力去哪裡都是強者”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好像自己在某本書本上看到過,但又想不起在那裡看到過,反覆糾結中。
然而,道臺之上的老者也看到停頓在外的易勇,二人目光相對,頓時老者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轉眼,那種感覺就被老者忽視了,但是眼裡的震驚之色,流露明顯。
熊輝見舉,表情很是詫異,回望停頓的易勇一眼,然而,又順着易勇的目光望去,只見易勇望向的方向,正是道臺之上的老者。
在望向老者之時,熊輝整個人倒吸了口涼氣,反覆有種莫名的衝動,就是一個勁的拉着易勇離開。
熊輝轉身低着頭,一臉着急的催促着易勇,小聲說道:“兄弟,別看了,我們快走吧,你可知道上面老者是誰,他是門派內心眼最小之人,據說,此人看似和藹,其實心裡一肚子壞水...。”
易勇聞聲,不免的多看了眼道臺上的老者,感覺老者不像熊輝嘴裡所說,很壞的樣子。
輕喝一笑,“熊輝兄弟,這個,你未免說的不對吧,他畢竟也是派內的長輩,看其樣子,應該是很和藹的哦...。”
易勇這麼一說,熊輝那裡還有耐心去詳說,當即,一個勁的拉着易勇離開。
可就在二人走了不到幾步,道臺上的老者驀然起身,招手讓二人留步,“二位師侄,面孔看起來很生,可是這次百年招募,新入門的弟子呀?”
老者的話語傳開,道臺之下,幾百雙眼睛同一時間望向易勇二人,一時間,道臺之下,不再是安靜,而是,變得譁然一片。
老者話語一出,熊輝頓時整個人呆滯了,心裡暗自叫苦,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出現過。
易勇也不再前行,腳步停了下來,神情很是自然,轉身望向道臺上的老者,抱拳說道:“弟子易勇,拜見前輩
,前輩所說不錯,晚輩二人正是這次招募新入門的弟子。”
就在易勇二字出口之時,道臺之下百名弟子,一個個神色詫異,嘴裡竊言竊語着,“易勇,他不是二長老新收的弟子嗎? 聽說,前些天他莫名的消失在門派內,二長老那裡更是着急的轟動整個門派尋找,原來他就是易勇呀。”
頓時,道臺之下,譁然之聲,更是響亮,一個個都是好奇的打量着易勇起來。
老者面色一變,轉眼,又換了一副笑呵呵的樣子,拱手開口說道:“原來你就是易勇師弟,幸會幸會..。”
這樣的稱呼,易勇不免的詫異起來,茫然開口說道:“前輩,請問如何稱呼您呢?”
“呵呵...,易勇師弟,不要稱呼老夫前輩前輩的,我們是同輩,老夫乃大長老門下弟子,白鬚子,你就直接稱呼老夫白師兄吧,”老者一臉和噶,跨步間出現在易勇身前,捋了捋下巴白色鬚鬍,笑呵呵的開口說起。
白鬚子,乃大長老的大弟子,年紀已經兩百二十幾歲了,由於當年衝擊築基失敗,修爲一直停滯在凝氣巔峰,一百多年一直無法突破,現在眼看人到暮年,已是歲月之人,現在沒什麼事情,就出現道臺之上,給少男少女沒講講大道。
白鬚子心性確是不好,在門派內這些年,不知道加害了多少同門,由於他是大長老弟子,最後看在大長老面上,都沒有追究下去。
他的性格非常怪癖,凡是,有誰他不喜或得罪他的事情,都會神不知的給對方雷霆一擊。
這些就不一一說下去了,總之,白鬚子跟他表面表露若是兩人。、
白鬚子的出現,易勇沒有驚訝,而是抱拳,很隨意的開口說道:“既然,白師兄這麼說了,那麼師弟我也就稱呼就是。”
熊輝那裡知道白鬚子一些流言,現在整個人在易勇身後,一直低着頭哆嗦着,生怕自己什麼地方惹的對方不喜,招來麻煩。
白鬚子也沒有去多看身後的熊輝,而是,一臉笑意的面對易勇說道:“易師弟,你可真是天才呀,你才拜入門派沒幾個時日,現在看你的樣子,修爲應該是凝氣九層了,距離十層也不遠吧。”
“白師兄過獎了,師弟我挫笨,本是幾年前就有修行,只是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剛好得到師傅的耐心教導,僥倖達到罷了,跟白師兄比起來,師弟我真是望塵莫及呀,”易勇聞言,也沒有去隱瞞什麼,直接開口說道。
“既然師弟過謙,那也是應該,咱們師兄弟,相遇不與巧遇,碰巧那就去師兄住所喝杯薄酒,再說不遲,”白鬚子,當即轉移話題,開口說道。
身後的熊輝本來就一直在哆嗦着,現在白鬚子這麼一說,猛然間,擡起頭,抱歉開口說道:“白....白師兄,在...在下還有其他事情,那就此告別。”
說完,熊輝轉身扯了扯易勇的衣袖,示意易勇要多多提防眼前之人,然而一個勁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