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走廊亮起了白熾的燈光,VIP病房裡站着一抹灰色的身影,白澤站在窗戶前一動不動地看着黑暗的夜空。
“嗒”的一聲,病房的門被阿穆推開,“總裁,夏小姐已經出院了。是冷冽親自辦的出院手續。”
白澤轉過身子,看了一眼阿穆,“冷冽。”他轉了轉右手中指上的戒指玩味般的輕吐出這個名字,然後微微一笑越過阿穆走出了病房。
夏星辰回到房間換好衣服的時候,越森剛好給她打了電話。
“星辰,你出院了?”
星辰把手機換到了右耳聽着,“嗯。剛回到家裡。越森,我已經跟他說了,我喜歡你。”
“那他怎麼說?”
“他沒有理我。但是他越沉默就代表他越生氣。你放心吧。我有把握的。答應你爺爺的我會開始做的。”
“你想幹什麼?”
夏星辰拿出牀頭櫃子裡的竊聽器,捏在指尖細細看着,“沒什麼。”
“星辰,沒有和我商量之前你不能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做。”
“越森,就這樣吧。明天再說。”夏星辰在穆森沒有回答前就掛了電話。
夏星辰拿着竊聽器,這枚竊聽器是當初利普交給她的,越森並不知道這回事。
她把它放進了口袋裡然後走出門去。她看着一眼樓梯口和冷冽緊閉房門然後徑直地往冷冽的房間走去。
冷冽的房間只開着一盞暖黃色的壁燈,淋浴室裡傳來沙沙的響聲,夏星辰小心翼翼地拉開牀頭櫃,然後把竊聽器放了進去。
冷冽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夏星辰就躺在他的牀上,看着天花板發呆。冷冽移步到牀前冷冷地看着她,“出去。”
夏星辰並沒有看他,“哥哥,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你又想幹什麼?”
“兩年前就在這裡,你用我媽威脅我跟我做了交易。今天我也跟你做個交易吧。我跟你睡一晚,然後你答應我和穆森在一起怎麼樣?”
冷冽看着她,冷冷笑了一聲,“夏星辰,憑你是什麼人!跟你睡一晚?想跟我冷冽睡一晚的女人站一站你以爲輪的到你嗎?我倒想看看你還能怎麼樣。”
夏星辰嫉憤地站了起來,一句話也沒有說就伸手捧住了冷冽的臉,生硬去吻他。當她的手抵住冷冽上衣的扣子時,冷冽的眼睛如掠過暴風雨般,倏地把夏星辰推到了牀上,他看着她,雲淡風輕般開口,“我要的不是一個妓-女。”
夏星辰終於再也忍不住,?“你當初可以找雲若希來代替我。你可以用雲若希來那樣對我!爲什麼我就不能用穆森來代替你!他說他會一直喜歡我,一直陪着我,他會跟我結婚。他能給我你永遠都給不了我的。如果你不答應我那你就殺了我!”
“結婚?呵呵。夏星辰,原來你還在做你的這個美夢。”他伸手環住夏星辰的後腦勺,“殺了你?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穆森你自己最清楚,你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從美國回來後的這些日子裡你做每一件的事情,你不就是因爲知道我爸曾經殺了你爸所以覺得其實是我欠了你嗎?但是我爸那些年怎麼對你,對你媽,你是知道的。你爸給過你什麼嗎?爲你跟你媽做過什麼嗎?所以夏星辰,你永遠都不要妄想,從當年你選擇你媽放棄了我。你就應該知道這輩子你就休想我能對你怎麼樣了!”
“少爺,該走了!”門外是墨寒的聲音。
冷冽拿起臥椅上的外套便走了出去,沒有再看她一眼。
夏星辰的手捏緊了被子,確定冷冽走了以後,她才拉開了牀頭櫃,拿着竊聽器走進了冷冽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