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當場對峙,霸王力挺

陳默剛剛一回到營地,就接到了元成帝的傳喚。

元成帝已經在高臺上發火很久了,剛剛赫連晴從帝都一路策馬趕過來,就是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皇弟謝飛揚都一臉動怒地坐在一邊一動不動,更不用說赫連長空一身令人膽寒的氣勢站在那邊等着謝昭的結果。

有時候做皇帝也不是能夠爲所欲爲的,還要看手下人的臉色——現在的元成帝就在體會着這樣憋屈的時刻。

雖然謝昭已經安全地找到,但是聽說中了蛇毒且高燒昏迷,赫連晴已經過去照顧了,剩下的一干臣子和大臣家屬都在狩獵空地處屏着呼吸等待着元成帝如何處理這件事。

要知道剛剛有人來報,是有刺客刺殺謝小王爺,才逼得他躲進了禁獵區!圍場上出現了這樣的事,誰還有心思狩獵?誰還膽敢玩樂?

全場氣氛一片肅穆,坐在高臺上首散發着威懾氣場的元成帝,下首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謝王爺,高臺下面負手挺立的赫連長空。幾位西嵐國頂尖的大人物都在那邊不爽着,在場的誰還敢第一個跳出來觸黴頭?

“回稟陛下,陳默帶到。”大太監向元成帝行了個禮說道。

陳默的到來,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只見陳默此時頭髮還有些凌亂,衣服也因爲一夜睡在草地上而有些褶皺,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落魄,可是即使如此,在那一羣貴族中,陳默也絲毫沒有低一下她的頭顱,反而她的神情、她的儀態,讓她更像一個真正的貴族——即使一無所有、即使衣衫襤褸,可是她自有其一身風華。

可是有人看向陳默的目光中就不僅僅是疑惑和探究,而是帶着深深的驚懼和不可置信,彷彿怎麼也想不到在這裡還能見到她

元成帝銳利的視線看向陳默,沉聲道:“陳默,昨日你一直和小王爺在一起,究竟發生了何事,速速說來!”

陳默在人羣中找到了慕容水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慕容水月和陳默冰冷的視線一接觸,彷彿被冰到了一般,瑟縮了一下。

“回稟皇上,當日民女和阮玲公主一起入圍場打獵,但是民女不怎麼擅於騎術,便行的有些慢。阮玲公主好心等民女,誰知慕容小姐不知道在民女的馬上做了什麼手腳,致使馬兒發狂……。”

陳默還沒說完,慕容水月便幾步走到陳默身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仰起頭一臉無辜傷心地看向元成帝:“請皇上爲臣女做主!臣女當時只是因爲公主說陳姑娘的馬兒走的太慢,便拍了一下馬尾,讓它跑起來,絕對沒有什麼做手腳之事!請皇上明察!”

字字懇切、言之鑿鑿,還拖出了公主來說事。

說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擡起頭時臉上是一片坦然,完全沒有做了壞事後的心虛之色,倒似比陳默這個真正的受害者還要無辜。

阮玲公主坐在元成帝下首,聽到慕容水月的話語,眼神一暗,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自小在宮中長大的孩子,論起心計手段來,又怎麼會差。當時的情況現在細細想來,絕對是陳默所說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而且不管此時到底誰說了真話誰說了假話,慕容水月這話一出口,顯然就是將她拖下水的意思!說到底是她阮玲公主刁蠻無禮,硬是要讓陳默跟上速度,所以慕容水月爲了討好她才這樣做的不是嗎?

立即,阮玲公主心中的天秤立即倒向了陳默。

可是現在還不到她說話的時候,她也不是那般一聽到幾句話就跳出來的蠢人,只是看着慕容水月的一舉一動,不做辯駁。

陳默側過頭靜靜地聽着慕容水月說完,似乎此時在陳默面前的慕容水月不是謀殺她不成還在那邊做着狡辯的仇人,而是一個普通的路人甲罷了,一點憎恨之意都沒有

慕容水月接到她的目光時,還以爲她看錯了,爲何這個陳默沒有咬牙切齒或者呼天搶地地對着皇帝哭訴?她都已經準備好了接下去的招了,現在這人不按常理出牌,她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見慕容水月不再說話,陳默轉回頭看向元成帝:“敢問皇上,民女可以繼續了嗎?”

衆人滴汗,簡直無語。

按照常規套路,不是應該上演“兩女掐架、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嗎?爲何她就這麼鎮定?連辯駁都不曾。

元成帝沒興趣聽這些女人之間的陰私,他要知道的是謝昭之事。不由得對陳默的識相點了點頭,連個眼神都沒給慕容水月,就讓她在地上幹跪着。

好好的丞相嫡女、上京都第一美人,就這樣華麗麗地被忽視了……

“後來民女的馬一直奔跑進了禁獵區,盡頭就是一座懸崖,民女爲了保命,只好跳馬,沒想到剛剛躲過一劫,就有一個身穿御林軍服飾的男子前來刺殺民女。幸虧小王爺見義勇爲,在其背後射了一箭,結果沒有射中刺客的要害,反而見到小王爺後又起殺心,想要刺殺小王爺。後來民女和小王爺聯手,冒着生命危險制伏歹人。之後小王爺不慎被毒蛇咬傷,民女正好會些岐黃之術,這才僥倖逃過一劫。”

越聽陳默的話,慕容水月越是不可思議,前面的都對,可是什麼時候她有下過命令刺殺小王爺了?這怎麼可能啊?!

事實上,自然是不可能的,借那人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刺殺小霸王。可是難道只有你慕容水月可以信口雌黃嗎?

她陳默雖然看上去面癱,但又不是真傻,說假話的最高境界就是十句話裡九句真、一句假。她慕容水月既然能扯上阮玲公主做擋箭牌,她陳默自然也可以誇大事情的嚴重性,把小王爺的安危推出來!

陳默的話言簡意賅,說完後就靜靜地站在一邊不再多言,沒有針對慕容水月剛剛的話做出任何反駁,而是平靜地說完刺殺之事,平靜到彷彿是在說他人之事一樣。

陳默是平靜了,可是她的話卻在衆人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陳默這話說的極爲有技巧,幾次三番稱那人爲刺客,又強調他身穿御林軍服,且一開始是想刺殺她,後來見到小王爺又要刺殺小王爺

這人一腦補起來,可是誰都擋不住的。

陳默的話總是會讓人下意識地就認爲首先這人是個刺客,其次他是幾乎無差別攻擊的,並不是只爲了陳默而來。

如果單單只是想殺陳默,那這件事就變得無足輕重了,最多隻能算是私人恩怨,可是一旦扯上小霸王呢?

一個刺客爲何要扮作御林軍混入人羣中?還要刺殺皇家之人,是不是他最初的目的就是來刺殺皇上的?因爲說來說去,只有御林軍最能接近皇族之人而不被懷疑。

順着這樣的思路一想,這件事一下子上升到了刺殺皇族之人、甚至是元成帝的高度!

若是事情到了這份上,還重重舉起、輕輕放下,便是不可能的了。

顯然元成帝也是腦補隊員中的一個。

這也不能怪他,作爲一個皇帝,向來就是疑心病最重的,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

頓時,元成帝的目光直接越過慕容水月,看向慕容展。

慕容家的榮寵,難道是想要到頭了嗎?

慕容展感覺到元成帝的視線,悚然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件原本計劃的萬無一失的事情,竟到了這般田地,立即走上前擺出一副“皇上您冤枉微臣的架勢”,說道:“皇上明鑑,這些都只是陳默的片面之詞,還請皇上三思。”

慕容水月也完全被陳默搞懵了,到現在纔回過神來,知道這次事情大條了,慌忙對着元成帝磕頭辯駁道:“是啊皇上,這只是陳默的片面之詞!她說臣女對馬做了手腳,可是那馬呢?當時阮玲公主也在場,公主有目睹一切!”

元成帝偏過頭去看向阮玲公主:“阮玲,此話可是當真?”

呵,還真是小看了慕容水月,居然敢這麼堂而皇之地拿她做擋箭牌,估計當時都是算好的吧!

其實這件事情上,陳默是佔了極大的便宜的,雖然她和慕容水月兩人都撒謊了,可是慕容水月處處處心積慮、算計一切可算計的人;而陳默呢,平時給阮玲的感覺就是一個呆子,連說點討好她的話都不會,誰又會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一直一本正經的面癱,也會說謊不打草稿,還說的那麼一本正經呢?

所以阮玲公主想當然地就相信陳默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而慕容水月所說的,自然就不會有半句真話了

“回稟父皇,當時女兒正在和陳默說話,誰知慕容水月就上前狠拍了一下馬尾,當時女兒心中是有些不滿的,但是礙於她可能也是出於好心所以就沒有責怪。至於到底有沒有動手腳,女兒當時卻是大意了,沒有多加註意。”

在場個個都是人精,又怎麼會體會不出阮玲公主的言下之意呢?雖然說是說沒有看到,可是到底有沒有做下那事,又有誰知到?

但慕容水月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阮玲公主沒有站出來說看見她做的手腳,那麼就沒有證據說是她做的!

慕容水月臉上梨花帶雨,身爲上京都第一美人,殺傷力自然不小,即使剛剛有些人還是在懷疑她,可是這美人攻勢一出來,頓時有些人就立馬倒了風向:這麼柔弱可人的女子哪裡像是心腸歹毒、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呢!

“皇上明察,既然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臣女驚了陳姑娘的馬,那又爲何如此苦苦相逼、血口噴人呢?臣女知道那日謝王府一聚,讓陳姑娘對臣女有了偏見,但是也不可如此啊!”

慕容水月的聲音婉轉動聽,面容嬌弱可憐,讓在場的男性都立即心生保護欲,而且她說的也沒錯,確實沒有任何證據,如今馬兒已經墜崖,又有誰能證明她做了手腳,又有誰能證明這一切都是她佈下的局?又有誰知道那刺客會和她有關係?

反觀陳默,美則美矣,可是卻有些冷硬和不近人情,兩廂一對比,人們自然會覺得這柔弱至極的慕容水月更像一個受害者。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誰知陳默接下來一句話,讓已經暗地裡鬆了一口氣的慕容水月和慕容展俱都提起了心來。

“我雖然沒有馬的證據,但是我有刺客的證據,或許大家可以辨認一二,認出來也有可能知道是誰

。”

什麼?!

她居然還把屍體帶了回來?不是說回來的只有陳默和小王爺嗎?難道他們兩個大活人揹着一個死人一路走到了這裡?要不然的話,一具屍體就是現在回去再運過來,也早就被禁獵區中的野獸撕咬的面目全非。

其實陳默早有預料,所以在屍體周圍同樣撒了藥粉,保證屍體的完整。然後讓明玉將屍體偷偷地運了過來,爲的就是現在的對峙。

她說過,她一定要讓慕容家知道“痛”字怎麼寫!

在衆人種種驚懼、懷疑的眼神中,明玉搬來了屍體,放到中央讓所有人都看的到的地方。

大家一看,果然和陳默說的分毫不差!

那具屍體左肩頭插着一支箭,箭上刻着一個“謝”字,又是最長的那種箭矢,整個西嵐國只有天生神力的小霸王能開巨弓、射此長箭;然後屍體身上又有三處近身搏鬥時留下的傷口,如果說是兩人聯手將人制伏,也是不假!

可惜這人是慕容家的暗衛,從來沒有在人前出現過,所以此刻也沒有人站出來說見過此人。

一時間,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因爲誰也不能斷定這件事到底和慕容家有沒有關係。

就在一片安靜之時,突然一個女子跌跌撞撞地擠開站在前頭的人,滿臉淚水地哭倒在御前:“皇上,請原諒臣女御前失儀。實在是臣女聽不下去了,臣女不能在這麼縱容家妹如此行爲下去了!”

程清蓮面露苦色,彷彿她此刻真的是一位因爲妹妹犯下了滔天大錯而羞愧難忍的姐姐一般,那模樣,說是要大義滅親也不爲過。

頓時全場一片譁然,全都對着陳默指指點點,卻在此時,元成帝揚了揚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威嚴地問道:“你是陳默的姐姐?”

程清蓮哽咽了一下道:“如假包換。陳默原名程墨梅,因爲自小身體不好,便送到了鄉下莊園靜養。誰知她性子激烈,竟以爲我們不要她了,一聲不吭便自立了門戶

。”

程清蓮全然不說當時他們如何陷害陳默、將她掃地出門,反而一口情深意切,直說的大家義憤填膺、紛紛指責陳默叛逆不孝。

“長的倒是眉清目秀的,沒想到居然是個如此大逆不道的女兒!”

“就是,難怪程翰林從來沒有提過這個女兒,感情這樣的女兒怎麼拿的出手!”

……。

程允先聽着這些對陳默的評論,雖然對陳默有微微的不忍,可是權衡再三,又在官升兩級的誘惑下,還是決定放棄陳默。

程清蓮見達到了目的,低下頭得逞的一笑,人說衆口鑠金、三人成虎,這裡又沒有熟悉陳默之人,就光憑她一張嘴,能說的清楚什麼?現在又不是在她的醫館,可不是她的地盤!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程清蓮一副羞愧惱恨狀,繼續爆着猛料:“前日晚上,臣女半夢半醒間聽到妹妹起牀之聲,心下好奇就跟了上去,結果妹妹在後面的小樹林中似乎在幽會一個男子,臣女當時就覺得有辱門楣,但是卻又不敢當場揭發出來,一直等了一炷香時間,妹妹纔回來。當時臣女也沒有往其他地方想,只想着回去之後,必將家法伺候,可是現在聽下來,似乎妹妹不是幽會男子,而是另有所圖!”

這一猛料爆出來,簡直就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半夜幽會男子,無論是什麼事情,都對名聲有損,現在又說另有所圖,圖什麼?!難道這什麼刺客、刺殺都是沉默一手自導自演出來的?!

程清蓮膝行幾步到了高臺前,猛地磕了一下頭,厲聲道:“我們程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可是對皇上還是忠心耿耿啊!卻不知道如何生出了這樣一個妹妹,欺君罔上,陷害朝中高官之女!臣女羞愧難當,還請皇上責罰!”

程清蓮的話簡直讓人不得不信!

親姐姐都如此說了,連家族顏面都不要了,這還能是假話嗎?

程清蓮這招實在是狠毒之極!先說陳默自立門戶,再將陳默的“罪行”一點點披露出來,就算元成帝震怒,也不可能牽連到他們身上!

真是好狠好毒的計謀!

元成帝望向陳默的目光諱莫如深,語氣中帶着壓抑的怒氣:“陳默,那男子是誰?”

就在慕容水月給了程清蓮一個讚賞的眼神,並覺得此次勝券在握時,一道聲音就從場地的左邊傳過來:“那日的男子是我

!”

衆人皆驚,齊齊轉過頭去看,只見謝昭被一個小廝扶着,一步一步地走到人羣中央,臉上仍猶高燒的紅暈,丹鳳眼凌厲地看向程清蓮,雖然是生病之軀,可是那眉眼中的不羈和貴氣,讓每一個人都不敢小覷。

“胡鬧!”謝飛揚騰地站起身來,怒斥謝昭——身體都成這樣了,居然還出來逞英雄!

謝昭自那次在別院和謝飛揚鬧翻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此時父子兩想見,又是冰火相遇的場面。

謝昭看都不看謝飛揚怒氣的臉,行至陳默身邊,突然一把將陳默摟緊懷裡,陳默本能地就想反抗,突然想到此時的情景,強自安奈下自己,鬆鬆地靠在謝昭胸膛上。

其實謝昭此時根本沒有太大力氣,虛弱的很,只是當陳默乖乖靠在他懷裡的時候,嘴角還是忍不住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小爺不知道爲何晚上見見小爺的默默,就變成了私通刺客之事了!”這“默默”兩字一出,不知爲何,陳默突然抖了一下。

謝昭向來是個橫行霸道的主,程清蓮本生就懼怕謝昭發現是她害的小王爺墜馬之事,如今只有訥訥地低着頭,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響。

今天的猛料實在太多,一波接着一波,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此時大家已經完全不敢出聲隨意指點了,只有凝神靜氣,聽謝昭繼續說下去的份。

“敢說小爺的默默私通刺客?!小爺看你他媽是吃擰了!”謝昭目露兇色,小霸王之氣泄露無疑。

元成帝忍不住在高臺上咳嗽了兩聲。

謝昭一愣,連忙打了個哈哈:“還請皇上恕罪。”

然後扭過頭繼續將程清蓮和慕容水月嚇得一愣一愣的

“那日小爺一見默默的馬發狂了連忙就去追,結果那馬發狂的太厲害,害的小爺都追丟了!找了一會兒,居然聽到了打鬥聲,還聽見什麼”慕容“之類的字眼,小爺自然要英雄救美了,便在遠處射了那人一箭。那人也是有功夫的,躲過一擊,看到小爺居然也想將小爺一起殺了!最後還算我們命大,殺了那名刺客!”

謝昭早就命虎兒將剛剛陳默之言打聽的一清二楚,現在說起來,紋絲不露。

陳默感覺非常不自在,剛剛想站直身體脫開謝昭的懷抱,誰知謝昭居然在陳默腰間擰了一下,示意她不要亂動。

陳默無奈,只能繼續演下去。

可是陳默,你就不能做出點小鳥依人的樣子嗎?就你一個木頭樣樹在謝昭懷裡,怎麼看也不像啊?

謝昭的話讓慕容水月和慕容展都面如死灰——他們也根本不知道當時派出去的人說了何話,現在已經死無對證,就連他們自己心中都相信可能只是真的,所以此時只感覺大難臨頭、心驚膽戰!

原本只是想除去陳默,又怎麼會知道把謝昭也牽扯了進去!

全場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謝昭勉力地甩了一下發昏的頭,鬆開陳默,走到那羣大臣面前,少年的俊臉上充斥着怒氣,惡狠狠地問道:“怎麼都不出聲了?難道你們以爲小爺會說謊?嗯?”

一聲“嗯”中充斥着滿滿的威脅的意味,讓那羣老臣都哆哆嗦嗦地站出來辯解道:“不敢,不敢,小王爺自然不會是說謊之人。”

謝昭擺出勝利之姿重新走回高臺下,大聲道:“皇上英明,還請做下定奪!”

元成帝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做皇帝快半輩子了,這點小把戲自然不能逃過他的眼,事情聽到現在,是非曲直已經差不多明朗,估計就是慕容家勾結了程家,陷害區區一個陳默,原以爲萬無一失,可是誰想還牽扯到了謝昭!

原本這事情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在圍場中,還居然扮作了御林軍!慕容家的膽子似乎也太大了一點,是不是下一次,就連他這個皇帝都不放在眼裡了

元成帝剛要開口說話,誰知又有一人惶急地跑到了中央,急急磕頭道:“啓稟皇上,淑貴妃她突然暈過去了!”

誰都知道淑貴妃是元成帝寵了數年之久的愛妃,此時一聽到淑貴妃出了事情,急匆匆地就留下一句:“此事改日再議。”後,便向大營主帳疾步而去。

慕容水月和慕容展齊齊都鬆了一口氣:此事只要能延後再說,估計就算到時候要懲罰,也是小懲大誡。況且,給了他們時間,他們就能再去部署一番!

這此可是多虧了淑貴妃娘娘了!

皇上都走了,下面的人自然也都三三兩兩地散去。

可是大家看向陳默和謝昭的眼神都帶着探究和八卦。

對於刺殺什麼的,在場的都是精明人,誰是誰非也能看出個一二,可是這陳默和小王爺,難道真的……。

程清蓮簡直恨得想要咬碎銀牙,可是又奈何不得,又聽到小王爺居然心儀陳默,簡直恨得不知如何是好,同時心裡又騰昇出一股懼意:若是她找了小王爺做靠山,她以前如此欺負陳默,那會不會…。

謝昭被虎兒扶着經過程清蓮的時候,鳳目中閃過一絲疑慮,這人似乎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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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小劇場:

陳默:小霸王,那些人怎麼處置?

小霸王斜睨了那些陷害陳默的人,冷哼一聲:拖下去亂棍打死!

陳默:太暴力了,有損形象。

謝昭摸了摸鼻子:那就拖下去輕柔地、慢慢地,亂棍打死好了!

全場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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