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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二更。謝謝雪の妖精、君如顏、子伽、燕青靈、耿君鴻、雪花~飄~飄~、媚眼空空、雋眷葉子的打賞,謝謝雋眷葉子、雪花~飄~飄~的粉紅票。謝謝大家的支持。
霞嬸眼裡閃過一抹心疼,但想起根叔昨個的冷漠,心腸一硬,瞥過頭去沒理他。
“胡山福,這事該有個說法吧?”鳳槃見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便逼着胡山福表態。
胡山福氣鼓鼓地說道:“你們少猖狂,當心我讓你們出不了村子。”
“猖狂的是你吧?你有什麼本事讓我們出不了村?”鳳槃覺得好笑極了。
“哈哈哈,我現在可非當年的胡山福了,屈居我哥身後,終日不見天日。現在我是烏雀村的村長,吳知縣是我的靠山,村裡頭誰不聽我的,你們要是再在我家鬧事,我就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胡山福威脅道。
小錦這時候算是徹底發現胡山福這貨的不拎清了。以前這貨還是有些花花腸子的,頭腦也算清楚,至少他把老村長,他親哥給拉下了馬,但今日看來,勝利果然會衝昏頭腦,這貨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囂張跋扈。可見,平日裡,這胡山福在村裡有多麼的猖狂了。
鳳槃自然不在意胡山福的威脅,冷笑道:“您覺得吳知縣會爲你這點破事和我們過不去嗎?”
胡山福說道:“不管什麼事,得罪了我,自然要你們好看。吳知縣踩死你們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你們別仗着和沈家有那麼點交情就認爲吳知縣不敢對你們動手。和陳知府有關係的是人家蘇州沈家,即便沈郎中是蘇州沈家二郎的哥哥,那又如何?這麼些年了,他還不是躲在烏雀村不敢回去?我告訴你們,也好讓你們清醒清醒,沈郎中他爲什麼不回蘇州,是因爲他在蘇州治死了人,被沈老爺給趕出了家門。你們還以爲攀上了大樹啊?告訴你們。烏雀村的沈家根本和我們普通的莊戶沒啥區別,他們就只配生活在這小村子裡,他們是回不去蘇州沈家的!”胡山福的話讓小娥、小錦都吃了一驚。
特別是小錦,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心中慶幸,還好依土已經被胡山福清場時給清出去了,要是依土聽到胡山福這話,那該多難受。
“所以,你們今個乖乖把那認罪書給我,我就放你們走。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胡山福得意洋洋地說道。他覺得陸大根、周雲霞肯定會妥協。
鳳槃瞅瞅小娥。將認罪書疊好交給小娥道:“收着。”
小娥接過放好。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胡山福見狀,明白鳳槃是不願意給他香寡婦的認罪書,頓時氣憤異常。
“胡山福,你不用和我們說那些沒用的。你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我們家家破人亡,可是這樣你又有啥好處呢?我和姐姐早就不在村子裡了,我娘他們又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他們對你有啥威脅呢?”小錦開口道。
“威脅?你們現在能對我有啥威脅。不過是你們當年如此待我,我心裡頭憋屈,不讓你們家破人亡,我心裡頭不痛快。何況我知道你們現在在北城也在養珠子,你們是擺明了要和我作對到底呀。”胡山福一面是對小娥、小錦的仇視,一面是擔心她們珍珠養成後對他生意的威脅。所以,在這種心理的驅使下,他想盡辦法都想讓小娥、小錦及陸家吃點苦頭,要是能家破人亡那就更好了。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我只要錢。這事就和我沒關係了。”香寡婦發話了。眼見着這兩家人箭弩拔張,氣氛越來越緊張,香寡婦想着別到時候她一點好處都沒撈着,便趕緊開口要錢。
胡山福此時恨不得扇這女人兩大嘴巴子。這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好意思在這咋咋呼呼的要錢。
“你什麼事都沒辦成,還好意思要錢?”胡山福說道。
“我爲啥不好意思?你讓我引這陸大根上鉤,我辦到了,你讓我攪得他們家不得安生,我也辦到了,可是你呢,竟然騙我,還說這陸大根多有本事,家裡有多少多少錢,我打聽了才知道,就陸大根,根本就是個慫蛋,連地都種不好,別說掙錢了,你騙我嫁給他,不過是想讓他們全家不得安生,卻壓根沒想過我以後可得跟着個廢物過苦日子,這事本就是你不厚道在先,還有臉說我。”香寡婦就是這麼沒臉沒皮,什麼都說得出口。
胡山福憤憤說道:“你個不要臉的娘們,再胡說八道,我讓你沉豬籠。”
“哼,沉豬籠我也得拉上你,我反正沒啥好怕的,你作爲一村之長,被人沉了豬籠怕是你全家都擡不起頭吧。”香寡婦破罐子破摔了。
胡山福氣得直抖,指着香寡婦罵道:“你個破爛貨!”
胡山福婆娘原本聽着她男人和香寡婦的勾當,心裡頭反倒冷靜了,畢竟他男人只是利用香寡婦去對付陸大根。但現在聽香寡婦說也要將他男人拉去沉豬籠,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清白又有了疑問。
“我說,你和這女人到底有沒有一腿?”胡山福婆娘按耐不住了,大聲問道。
胡山福本就煩躁,見自己婆娘沒頭沒臉地來這麼一句,氣惱之下,揚手就是一巴掌。
“你個殺千刀的,你打我?我跟你拼了。”胡山福婆娘也是個潑辣貨,哪受得了這個氣,衝上前,撲到胡山福身上狠命地扇着巴掌。
胡山福臉上立馬中了兩下。
就在胡山福惱羞成怒,要還手時,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了。
原來是柳芽兒回來了。
出嫁後的柳芽兒梳着整齊的髮型,鬢間帶着兩朵粉紅的絹花,一身水紅色的襖裙讓原本姿色就不錯的柳芽兒更顯得窈窕美麗。
“爹孃,你們別吵了,還不夠丟人呀。”柳芽兒一進門,看到這陣勢就知道村裡頭的傳言**不離十是真得了。
她一早在婆家就聽說家裡出事了,想要回來卻被胡秀才攔着。
胡秀才這人死要面子,考了大半輩子都沒中,連個舉人都不是,但卻喜歡故作風雅。胡山福家出了啥事。他已經聽聞了,見自己兒媳婦要回孃家去,自然是要攔着的。
“柳芽兒,你已經是我們家的媳婦了,這孃家事還是少管。”胡秀才發了話。
柳芽兒自然不敢不聽從,心裡頭雖然急得不行,但是乖乖的在家裡頭呆着。
等到胡秀才有事出去後,柳芽兒趁機對婆婆說出去買些菜回來,一溜煙跑回了家。
一進院子就聽見屋子裡吵吵,推門一看。果然幾個主要的人都在。
“啥丟人不丟人的?嫌丟人你就別回來。”胡山福罵道。
柳芽兒委屈地眼淚涌了上來。她冒着捱罵的風險跑了回來。竟沒得到半句好話。還捱了爹一頓說,她怎能不委屈。
“你以爲我想回來啊?我公公嫌丟人,攔着我不讓我回來,我這是趁着他出門去。偷偷跑回來的。”柳芽兒嘴巴一扁,眼淚兒就下來了。
胡山福婆娘心疼自家閨女,一把摟過道:“你爹是被狐狸精給迷住了,我家柳芽兒不哭。你一哭,娘心裡頭更難受了。”說着說着,胡山福婆娘也掉起了淚珠子。
“哭,哭,哭啥啊?我還沒死呢。”胡山福沒好氣道。
月牙兒上前一步,說道:“爹。你和這女人到底是啥事呢?這種爛貨你也看得上?”
“你個臭丫頭,罵誰呢?”香寡婦見月牙兒罵她,上前就是使勁一推。
月牙兒一個踉蹌,差點跌了。
她的火爆脾氣上來,衝上去就要和香寡婦拼命。
氣氛又緊張起來。
“夠了。我們不是來看你們打架的。”小錦用盡全力大喊一聲,暫時將月牙兒、香寡婦等人震住了。
“好了,爹,娘,妹妹,別鬧騰了,這事鬧也沒用,還是趕緊將這……女人打發了吧。”柳芽兒只想快點把這個女人趕出去,以後別再到村裡來就行。
“呦,這位小娘子看着光鮮,說話咋也不中聽呢?啥叫打發了?當老孃是要飯的呢?你爹欠我的二十兩,要是現在不給我,我可不走。”香寡婦道。
柳芽兒氣得兩眼發紅,指着香寡婦道:“你這人,咋這麼不要臉,還有沒有禮義廉恥了?你做得這些傷風敗俗的事,足夠你沉十次豬籠了,你還不知道悔改,說這些沒臉沒皮的話。”
香寡婦呵呵一笑,說道:“小娘子,看你的樣子一定是嫁到了一個像樣的人家,既然這樣,你們就不能說話不算話,我爲了你爹,可是失了身爲他辦事,要說沉豬籠,拉着他一起,老孃也不算虧。”
柳芽兒見香寡婦已經甩起了無賴,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轉頭問她爹:“爹,你到底爲啥要和這種女人糾纏不清呢。”
胡山福沒好氣道:“家裡的事你少管,你快回去,等會你家公爹回來,見你偷跑回家,少不了給你臉色。”
胡山福雖然壞透了,但對這兩個女兒還是很上心,特別是這個大女兒,長得好,腦子好使,現在能給嫁給一個秀才家做長媳,他心裡頭還是很看重的,自然不願女兒受了委屈,催促大女兒快走。
柳芽兒雖然進屋時有點委屈,但她知道父親待她的心,心裡頭一暖,說道:“爹,家裡有事,我哪能怕捱罵不管呢。您別想那麼多了,這種事拖拖拉拉地總是不好,還是快些解決了吧。”
“柳芽兒姐這話說得不假,胡山福,你還是快點把事情說清楚,我們也就走了。”小錦冷笑道。
柳芽兒回頭盯着小錦看了一會,這丫頭現在連聲山福伯都不叫了,可見他們兩家的關係已是徹底決裂了,連面上的平靜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