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陰霾

公孫羽的突襲並沒有讓宋英傑手忙腳亂。軍刀社在他的打理下。已如一部運轉極其正常的機器般,機栝發條上足,到處灑滿了潤滑油,噝噝的響着,散發着威嚴,動力十足,就是大B來臨,也沒有引起任何變化,甚至要公孫羽親自去辦公室見宋英傑。

“李叔叔,劉大哥!”

鹿小幽一路上和幾個熟人打招呼,尤其面對李重田、劉盤這兩個,她的眼圈都紅了。顯然,李重田、劉盤有重要任務,所以雖然也紅着眼圈向她點頭,卻並沒有停止腳步,急匆匆地帶人離去。

“他們幹什麼啊,這麼忙!”作爲曾經的社長,竟然受到親人的冷落,鹿小幽忽然有些委屈,低聲道。

北宮靈霜撲哧一笑道:“小幽姐,你不是上任社長大人嗎?怎麼一點威風都沒有啊?嘖嘖。大家都不理你呢!”

鹿小幽“切”了一聲道:“你知道什麼啊,那些都是我的叔伯兄弟,我們經常見面,點點頭就可以了嘛!”

這時已經來到宋英傑的辦公室前,公孫羽“噓”了一聲,走了進去。只見宋英傑正埋頭在筆記本電腦敲着什麼,擡頭看到公孫羽一行,淡淡一笑道:“來了就來了,怎麼還帶幾個美眉送給我?這份禮很重啊!”

鹿小幽、北宮靈霜幾個目瞪口呆,公孫羽卻哈哈一笑道:“很好,很好。至少精神狀況恢復不錯,有些幾年前的風采了!”

“喂,哥哥,這個傢伙佔我們的便宜呢!”北宮靈霜卻憤憤然道。

公孫羽拍拍她的小腦袋道:“什麼這個傢伙,叫宋大哥!”

北宮靈霜不高興地推開他的手:“不叫!叫宋英傑大笨蛋!大蠢驢!”

公孫羽無奈了,向宋英傑攤手道:“嘴巴痛快吧,現在得罪這幾個大小姐了!”

宋英傑淡淡一笑,起身從抽屜裡取出四個盒子道:“四位弟妹,剛纔是大哥開個小玩笑。對了,這是我剛剛從某條走私船繳獲的,四位請笑納!”

北宮靈霜本待不理他,卻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什麼啊?”

宋英傑道:“琥珀。很精緻,有相當藝術價值。最重要的是:漂亮。”

“真的嗎?”北宮靈霜聽到“漂亮”二字,頓時走了上去,接過其中一個盒子打開一看,登時驚歎一聲:“好漂亮的琥珀啊。這是……呀,一隻蜘蛛和一隻小蜜蜂呢,好可愛喲!”

這是一顆藍色琥珀,內中藏着一隻完整明晰的蜘蛛。近年琥珀的價格並不高,以琥珀依昆蟲的清晰程度、形狀大小、顏色決定其經濟價值。顏色濃正,且雜質不多者爲佳。顏色以藍、綠色和血紅爲好。

這顆琥珀可謂上品,無論色澤、昆蟲的完整和清晰度都相當出色。最可寶貴的是,這塊琥珀透明度相當高,而內中若有若無的雜質不但沒有妨礙琥珀的價值,反而形成一幅圖案:海平面上的巨大漩渦,激流暗涌的潮水,底下飄蕩的長而綿軟的海生植物,在海中奮力掙扎着遊動的蜘蛛和蜜蜂……

“真的好美哦!”女孩子的天性都是愛美的,其餘幾個看了也不禁讚歎起來,紛紛取出盒子裡的琥珀。或蝴蝶,或壁虎,或甲殼蟲,這些小昆蟲無不活靈活現,貌似依然生活在某些風景圖畫中。而這些琥珀的顏色都相當好,兩藍兩綠。

公孫羽故意板着臉孔道:“喂喂,各位大小姐。你們收人家的禮物,怎麼也不說聲謝謝?太沒禮貌了吧!”

北宮靈霜呵呵一笑,這才和姐妹們一起道謝。

“對了英傑,你們今天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不成,一個個慌慌張張、神神秘秘的?”趁女孩們在品論着琥珀時,公孫羽湊過來低聲問。

宋英傑淡淡一笑:“你今天過來,不是爲了聊天的吧?”

公孫羽也笑了,盯着他道:“當然。莫非你就是爲了那件事……”

“當然。”宋英傑斷然道,“礪劍三月,自當一試鋒芒。公孫長官,我已經將任務分佈下去,你有何指導?”

公孫羽拍拍他的肩膀道:“指導沒有。那麼說,我坐在岸上看熱鬧就行了?”

宋英傑淡然一笑,點頭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對了,你已經命金邦、吳昊二人出動了吧?很好,那我們便實行明暗二線,讓金邦、吳昊在明裡配合警方將水儘量攪渾,我就趁渾水摸魚!”

公孫羽點頭,隨即皺眉道:“以我的經驗,胡必軍一家失蹤,能找到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不出我所料,他們已經被洪幫那些滅絕人性的傢伙給……”

說着,他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宋英傑道:“這種可能性非常大。不過,以你的處境……不,以肖系的處境,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如何我們要將胡必軍一家找出來。就算是屍體。也能有個交代。根據最近的監控情況,我相信他們還沒能完全將他們處理掉。”

公孫羽忽然心中一動,道:“你說如何他們殺了胡必軍一家,將如何處置他們的屍體?”

宋英傑沉吟道:“一般來說,拋棄到野外或者大海。野外不安全,大海的可能性很大,不過操作起來麻煩些。另外,分屍填埋,或焚屍的可能性都有。”

公孫羽道:“分屍填埋、焚屍的可能性確實有。不過,我記得王系在閔行區有一個化工廠,你說他們會不會將那些屍體酒勁運送到工廠裡,以化學品處理掉。譬如硝酸池……”

宋英傑猛然一驚,點頭道:“這種可能性太大了。很好,我馬上派人去監控,只要有異樣,立即讓吳昊、金邦他們配合,突襲那裡!”

◇◇◇◇

公孫羽提供的消息很有價值,兩個小時後,宋英傑偕同吳昊、金邦對光明集團下屬某化工廠發動突襲,在那裡將胡必軍全家找到。很不幸,他們已經是冷冰冰的屍體。經警方檢查,這些人全部是被割喉。

滅門慘案,而且屍體在光明集團下屬工廠被發現!

很快。運送屍體的路徑被查出,他們死亡的地點也被查出。胡必軍一家全部死在某家地下賭場的暗室,在割喉後存放了一天,隨即送往那家工廠準備處置。

底下賭場的所有人都被緝捕,化工廠的負責人被緝捕。刑偵總隊開始對他們進行24小時不間斷的審訊。

但那些傢伙的嘴巴卻極嚴。賭場的人一口咬定,是胡必軍來賭場賭博,欠下數千萬鉅額債務,所有他們逼胡必軍在股市裡搞鬼,以期操控股市賺錢。後發現有人來查,於是以胡家所有的性命逼胡必軍去將存款全部取罄,並製造潛逃假象。隨即這些人將胡家滅口。買通化工廠裡的人,準備毀屍滅跡。

而同時,化工廠裡被捕的負責人供詞也是如此,他接受了百萬賄款,爲賭場裡的人打開綠燈,準備了一個池子,現配王水注入以銷燬屍體。

化工廠廠長說完後竟然到:“警官,我知道毀屍有罪,可我還沒來得及毀屍,應該沒大問題吧?能不能關幾天就放我回去,我廠裡還有很多事情等我去處理!”

參與審訊的幾人不由相視而笑。龍國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張志欽,你要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問題!百萬賄款在哪裡?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幹的?還有,你的上級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張志欽連忙搖手,臉色有些慘白地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百萬鉅款他們還沒給,只是給了十萬定金,在辦公室的保險櫃裡。如果警官不相信,現在就去取那十萬塊,還有銀行的錢袋!”

龍國和葉紅菱相視一眼,於是解押張志欽去化工廠辦公室取錢。錢取回來後一對比,果然是胡必軍取出的三百萬當中的一部分。

難道,化工廠負責人真的沒撒謊?七名幹部,衆口一辭,毫無紕漏。

“要不,從賭場下手?”葉紅菱沉吟道,“賭場的那些傢伙都是草莽之輩,一驚二嚇三誘騙,或許能夠詐開一個口子,然後再來破這邊的。”

龍國緩緩搖頭道:“賭場那邊是重罪,伸頭是個死,縮頭也是個死。人肯定是他們殺的,他們已經抱着必死之心,所以會一口咬定。再說,正因爲他們是草莽之輩才難辦,這些傢伙講究江湖道義,兄弟情分。想詐開他們是難上加難。”

汪泓敲擊着桌子,良久道:“對光明集團的監控已經佈置下去了,至少幾個小時內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消息。這邊審訊如果出不了成績的話,我們會恨被動,中央那邊的調查組已經很不耐煩了。”

葉紅菱一嘆說:“最重要的是,明晚中組部考察團就要下來,這個時候出問題,絕對影響很壞,對肖書記不利。我想,這也是某些人的陰謀詭計之一。”

汪泓苦笑道:“事實上,胡必軍一死,很多問題就難以說清了。這件事情,誰說大家都知道到底是誰幹的,問題出自什麼地方,但證據呢?交給上級看的證據去哪裡找?有時候,心照不宣的事情,不見得就能說明白。”

“那我們該怎麼辦?”葉紅菱的修眉皺了起來。

汪泓長長一嘆道:“我們是盡人事,聽天命吧。審,繼續審,將這些傢伙的嘴巴撬開,就算不能挽回大局,也要咬對方一口,讓他們付出代價!”

在得到葉紅菱的消息後。公孫羽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那些傢伙果然狡猾,採用的手段很狡詐。

如果沒有錯的話,這些被捕的人當中,那些幾個工廠負責人絕對不知情。這樣的話,他們只是自身犯罪,不可能牽連到光明集團,甚至連化工廠都免責了。

至於賭場的那些傢伙,或許也只是有一個接到確切的命令,其餘人則是聽從他的命令。這樣的話,警方想從他們嘴裡掏出東西,絕對很難。

宋英傑道:“公孫,要不要我們直接去將洪幫那幾個巨頭之一給綁來,好好審上一審?以我的手段,還不相信他不說出實話!”

公孫羽苦笑搖頭道:“那些傢伙都是些窮兇極惡之輩,就算我們能綁架他們,只怕也很難制止他們在被綁架之前自殺。唯一可以達成的趙昭平,又是政界巨頭,我們根本不可能去冒與警衛局作對的風險。”

宋英傑看了公孫羽一眼,道:“公孫,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手畏腳了?”

公孫羽淡淡道:“如果你脖子上掛了十幾顆珍珠試試?”

宋英傑恍然,不由失笑:“原來是多情惹的禍!我就不明白了。當年這顆不開竅的榆木腦袋,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風流!”

公孫羽澀然一笑,道:“人這一生的際遇,有時候確實無法說清楚。譬如你,因爲一個女人而自毀前程,甚至在工地裡一連幾年打熬自己;而我,被逼風流,至今遇事不得不思前顧後,步步斟酌。”

宋英傑也頗有所感,點頭嘆道:“我們的變化確實很大。對了公孫,凌浩軒現在怎麼樣了?那傢伙一定又升官了吧?”

公孫羽笑道:“這個你算問對人了,凌浩軒的事情我還真知道。那個傢伙在去年七月份就提上校了,29歲就晉升,前程堪稱不可限量啊!”

宋英傑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不退役,只怕在26歲就晉升上校了吧!公孫,現在還遺憾嗎?”

公孫羽眼楮微微眯縫一下,道:“說沒遺憾是騙人,畢竟在部隊打熬了十年,感情很深啊!不過對現在,我很滿意,因爲我終於有了一個家,有了我愛和愛我的人。英傑,放下過去吧,變心的女人如同潑出去的水,再也不可能收回。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折磨自己?”

宋英傑忽然敲擊着自己的胸口,低聲道:“公孫。刻進去的烙印,是那麼簡單就能湮滅的嗎?雖然那個女子我早就不愛了,可那份感情卻令我無法忘懷。”

公孫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慰藉。

宋英傑苦笑道:“十五年,人生有多少個十五年!我從十來歲就愛她,一直到她和我分手的那一刻。呵呵,你知道當時我想的是什麼嗎?我想:終於來臨了,我擔憂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我們這種人,常年在部隊裡拼死拼活,說不定哪天就掛了,哪裡有資格戀愛?所以,後來我也想通了。”

“她現在還好嗎?”公孫羽忽然問。

“什麼意思,幫我奪回她?”宋英傑哈哈大笑起來,“不必了,謝謝。她好不好真的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再說,出來幾年開眼界後,甚至覺得她也並不像我之前想象的那麼完美,當時是不是當兵當傻了,母豬都當做鳳凰?呵呵!”

雖然在笑,公孫羽卻嗅到其中濃郁的自嘲意味。很顯然,這個傢伙至今猶自沒有完全將那個女人丟開。至少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留下一個結。一個難解的結。

“要不要再來一次,T be in lve?”公孫羽忽然看了他一眼,淡淡問,“金鼎有不少女孩,姿色不錯,個性也很好,我給你介紹一下。”

宋英傑道:“呃……公孫羽你什麼時候轉行做媒婆了?”

“當我沒說。”公孫羽很鬱悶地說。人生一次管旁人的婚姻狀況,不料卻被人當做拉皮條的,這個侮辱大去了。看來媒婆職業,絕對不適合他這種人。

正要離開,公孫羽忽然臉色微微一變道:“忘了一點:如果那幫賭場的傢伙當中唯有一個人知情的話,那個傢伙一定會選擇自殺!”

宋英傑一怔,也不由點頭:“不錯。如果我是洪幫頭目的話,也會安排他自殺。死人,纔是嘴巴最嚴的人。”

公孫羽一面取手機聯繫葉紅菱,一面冷笑道:“死人,也是最誠實的人。”

然而他晚了一步,賭場中果然有一個傢伙剛剛吞下牙刷和叉子自殺,搶救無效身亡。而那個傢伙是賭場的二號人物,履歷不明,外號“藏頸鹿”,因爲這個傢伙的脖子實在太短,腦袋貌似直接長在肩膀上一般。

履歷不明?很顯然,這個傢伙另有身份,他被派遣到這個賭場裡來,如同上級派遣下來的監工。雖然只是二號人物,或許卻是與上級聯繫的唯一。

“羽,我們現在已經是一籌莫展。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葉紅菱在電話對策微微一嘆,低聲問道。

公孫羽沉吟道:“賭場這根線估計很難得到進展了。無論如何。肖系這個黑鍋背定了。這樣吧,警方乾脆趁此機會對洪幫轄區的賭場進行一次大掃蕩,報復一下。洪幫最近毒品生意遭受打擊不輕,王家投資損失慘重,再掃蕩一下,我想他們一定支持不住!”

葉紅菱道:“那是最後的手段了。羽,你說幕後操盤,真的是胡必軍一個人所爲嗎?難道就沒有別的什麼人?”

公孫羽苦笑道:“菱菱,就算有別的什麼人,肖書記也不希望這個案件繼續擴大下去了!如果東海證監局、東海證券同業公會出問題的話,後果將會是怎樣?就算能揪出某些人來,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擴大事態,將事情變得更嚴重!”

“政治,原來又是這骯髒的政治!”葉紅菱長嘆一聲道,“羽,有時候,我真想離開官場,離開政治圈。可怎麼離啊!就算我不當警察,不當這個處級幹部,又能怎樣?無論是做生意,還是做其他的工作,總免不了和這些骯髒的東西打交道。你們。還不是這樣?”

公孫羽無語。

◇◇◇◇

果如公孫羽所料定,在得知至少短期無法撬開嫌疑人的嘴後,上級指示立即以現有證據結案,將化工廠、賭場的傢伙該送進監獄的送進監獄,該送到地獄的,送到地獄。

很無奈,時不我與,中組部考察團已經即將動身,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不能出紕漏了。如果將這個案件繼續擴大下去,無論如何是肖系不希望看到的。畢竟,出這樣的事情。肖正平作爲市委代書記、市長,絕對負有領導責任!

但就算結案,肖繫心中也不禁隱約地籠罩着一股陰霾。那些傢伙不會還有後續行動吧?如果在明天他們再使出花招,該怎麼辦?

而且一個東海市委,被徹底分裂兩派,肖正平卻沒有能力整合,這說明什麼?是不是說明他根本沒有能力做好市委書記這個職權?是不是在領導能力上有所欠缺?是不是在東海乾部當中,尚不得民心?

如此種種,中組部都可以質問,而肖正平卻無言以對。加之東海市在經濟危機中遭遇的困難特別大,經濟下滑很快,部分中小企業破產現象嚴重,這些都是負分的對象。雖然肖正平的履歷不乏亮點,但在代書記這個時期,卻頗爲黯淡。

如何肖不能上位,中央政府將會採取怎樣的手段?

扶持佟永北上位?這個可能性被公孫羽迅速否定。雖然佟系在力爭,雖然中央或許也有人力挺佟永北,但公孫羽依然斷定他難以如願。

畢竟,如今是一個講究和諧的社會,你將上級頂下來了,本身就說明你是個不安分的人,一個喜歡拉幫結派的人,一個不利於和諧團結的人。

這樣的人,在中央首長的心目中,地位並不一定高,形象並不一定好。就如在跨國企業告上級的狀一般,就是上級最終被證明有虧,你爲企業做了貢獻,然而企業不但不感你的恩,反而會盡力將你剔除出去。

很簡單:你不是一個依照規矩行事的人,這樣的人不是企業希望要的人。

就在這些紛擾中,2008年即將完結。

元旦之前,北宮莊園卻迎來了幾個客人:朱洛、豐臣真綾、葉沁蓉。

朱洛是帶着合作意向和合作項目來華夏的,金融危機給美國造成的損失非常巨大,以至於有不少企業希望在東方能找到遮風避雨的地方,熬過這個陰冷的寒冬,以期迎來春日暖陽。

這些項目當中。有車企出售工廠、品牌、技術的,有能源企業謀取合作的,有通訊業謀求合作的,產業項目很多。

至於豐臣真綾,白玉堂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她是回到東海度假的。這個女人現在已經徹底將白玉堂那批人收服,就連總經理餘啓明都對她俯首帖耳,唯命是從,可見她的能力是相當出衆。

事實上,她帶來的研發小組,技術力量之強也令白玉堂的所謂專家們汗顏。到得後來,豐臣真綾乾脆在白玉堂辦了一個培訓班,以期提高那些“專家”們的水平,能真正將白玉堂的研發工作水平提升上去。

至於葉沁蓉,她會來莊園純粹是因爲無聊。和金鼎的合資企業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設當中,她這個對建築一竅不通的人於是空閒得很。

這三個毫無牽連的人竟然幾乎同時光臨莊園做客,這讓莊園頓時忙碌起來……

十一卷 鴟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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