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悅帶着路箏箏和方杳剛到山月之恆總部，就被已經提前出來候在門口的品牌部總監等人給熱情迎接了進去。
“姜老師剛剛跟我們沈總打電話解釋了，她還得待會才能趕過來，三位老師就先在這個房間休息一下，有什麼需要就跟我助理說。”
佟悅正要解釋自家藝人怎麼沒來的話就嚥了回去。
“華總監去忙就好。”
等華總監前腳離開，她助理又送來茶水和小零食。
方杳手裡被路箏箏塞了一把乾果，吃了一顆後沒能忍住，問出自己的疑惑，“佟姐，箏箏姐，這山月之恆品牌方的人，怎麼對我們這麼熱情啊？”
她在沒能被選上曦曦姐的助理之前，也當過一小段時間的臨時助理。
就是哪位藝人缺助理用了被臨時徵用的那種。
有次也是跟着藝人去品牌方那裡拍宣傳照，品牌方的態度還算熱情，但也沒周到到給他們準備單獨的接待室和茶水小零食的地步。
那還只是個做美妝的小品牌，連國門都還沒走出去，而山月之恆在國際上都已經有不小知名度了。
品牌方的態度她本以爲會是高冷的，卻沒想到受到的待遇已經不單單是熱情了，甚至可以說親切！
說實話，親切到她剛纔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好。
直到這會品牌方的人離開，她這才覺得自在了些。
被方杳這麼一問，佟悅和路箏箏對視一眼，嘴角都露出了笑容。
路箏箏伸手搭住方杳肩膀拍了拍，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安啦安啦，這次真不用緊張。我這麼跟你說吧，要是剛剛曦曦姐跟咱們一塊過來，那來迎接咱們的就不只是山月之恆的品牌部總監了，而是那位沈總親自過來。”
方杳聽得瞪圓了眼睛，“這麼大面子的嗎？”
佟悅笑着搖搖頭，“倒也不能說是面子大，是你們曦曦姐跟山月之恆的沈總私交很好，而且她們倆還有另一層關係。”
“另一層關係？”
“待會你就知道了。”
低調的黑色轎車直接開進了山月之恆的地庫。
虎子邊轉着方向盤邊跟坐在後座的姜令曦解釋，“先生這輛車有山月之恆的通行證，在這也有專門的停車位。曦姐您忙完給我個電話直接來地庫就行，到時候就能直接從地庫出去。”
“好，辛苦你了虎子。”
“曦姐客氣了。”
車子停穩，姜令曦拿上手機，先給佟悅和沈初月發了個已經抵達的消息。
消息發送成功的下一秒，沈初月的語音電話就打過來了。
“堂嫂你在哪？”
“你這的地庫，正要下車，要去幾樓？”
“直接進的地庫嗎，我堂哥送你來的嗎？”
“沒有，我讓虎子開車送我來的。”
“哦哦，堂嫂你別動，我堂哥的停車位就在我車旁邊，我這就下去接你。你經紀人跟助理已經來了，這會在接待室。”
姜令曦手已經放車門上，聞言又收了回去。
“好，我等你。”
總經理秘書處的幾位秘書正埋頭工作，聽見裡面細高跟踩在地面上越來越急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連忙擡頭挺胸，勢必要給他們沈總擺出最飽滿的工作狀態。
然而腳步聲在經過秘書處的時候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很快就噠噠噠地走了出去。等腳步聲遠離，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沈總這是要幹什麼去，走這麼急？”
“今天是有什麼重要任務造訪嗎？”
“沒聽說啊，倒是咱們品牌代言人姜令曦好像是今天來拍宣傳照。”
“那沈總也不至於這麼急着去見一位代言人，難不成咱們沈總還是姜令曦粉絲？”
“剛剛確實有點像追星女孩哈！”
不光是秘書處，很快山月之恆的不少員工都親眼見到了他們沈總風風火火路過各個部門絲毫不停留直奔電梯的身影。
電梯直達地庫，沈初月遠遠就看到停在自己紅色超跑旁的那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快步走過去。
姜令曦從後視鏡裡看到沈初月走過來的身影，拿上手機推開車門下車。
剛關上車門就被衝過來的人給抱了滿懷。
“終於又見面啦，堂嫂！”
姜令曦被抱得着實反應了兩秒鐘，這要是其他人這麼幹，她這會腳已經先腦子一步踹出去了。
擡手回抱了下，“確實拖得有點久。”
“不晚不晚，好飯不怕晚。真香真暖和，”沈初月又眯着眼蹭了蹭纔不舍地鬆開，“地庫有點冷，堂嫂我們先上去。”
接下來的一路幾乎都是沈初月在嘰嘰喳喳。
“堂嫂你們昨晚上的直播我都看了，堂哥突然說話的時候快樂死我了，直播結束你沒打他吧？”
“沒有，捨不得打。”
沈初月猛幹一碗狗糧，緩了兩秒才接着說道：“我還抽獎了呢，抽獎之前還特地拜了拜，可惜還是沒中。堂嫂你準備給中獎的觀衆準備什麼禮物啊？能不能給我小小透露一下。”
“畫。”
“水墨畫嗎？”
姜令曦偏頭對上沈初月的星星眼，點點頭，“我畫，你堂哥負責裝裱。”
沈初月：“……好羨慕那些中獎的觀衆。不，是嫉妒！”
渴望寫在臉上！
姜令曦伸手按開電梯門，“給你也畫一幅，算是耽擱這麼些天的賠禮。不過，不接受定製。”
這要不是今天穿的高跟鞋，沈初月覺得自己這會能直接蹦起來，“沒事沒事，畫什麼都行，我都喜歡。堂嫂你是不知道我堂哥有多摳，我借來那幅《碧波萬象》才三天，三天一到他就派人給拿走了，都不帶讓我多看幾眼的。”
聽到沈初月對沈雲卿這個評價，姜令曦就想到昨晚上她在曦園主院裡看到的那些物件，雖然時逾千年，但裡頭的每一樣物件都保存得依舊完好。
她還記得有人說過歷史上跟元昭帝有關的物件都存世極少，現在總算是找到罪魁禍首了。
就曦園主院的那麼些物件，完全能拿來開一個‘元昭帝相關展廳’。
“他確實對我的東西比較愛惜。”
沈初月：“……我覺得我今天中午不用吃飯了。”
“爲什麼？”
“狗糧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