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涵兒真棒。”賢聖燁也開心,傾身在上官雅涵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算是給她的獎勵。
上官雅涵纔不喜歡這個獎勵呢,擡起手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臉頰,狠狠地白了賢聖燁一眼,起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賢聖燁跟了上去,一副老婆奴的模樣。
“沒意思,去找妙萱玩唄,你也要去啊?”上官雅涵斜眼睨着他,越看他越覺得他娘。
男子漢就應該志在四方,他可倒好,一天到晚將自己的心思放在兒女情長上,整天盯着她,就差把眼珠子挖下來安到她身上了。
這樣的男人……上官雅涵嘖嘖搖了搖頭,沒出息呀。
賢聖燁不知道她的心思,但是知道她不是出王府,也就放心了,停下了腳步微微一笑說道,“去吧,午膳之前回來。”
“知道啦。”上官雅涵一路蹦蹦噠噠地到了蘭馨閣。
司徒妙萱見她心情很好的樣子,也笑了出來,迎上去,“那案子有新的進展了嗎?”
上官雅涵點點頭,和司徒妙萱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下。
從雯立刻命人拿了茶水點心水果還有一些其它的零食過來。
王妃經常過來,對於她貪吃又貪玩的秉性,從雯還是瞭解的。
“還是從雯好呀。”上官雅涵嘻嘻一笑,將從雯拉到了旁邊坐下。
“雅涵,你快說說啊,到底有什麼進展了?看你的樣子很開心,是不是馬上就能洗脫罪名了呀?”司徒妙萱急切地問道。
“什麼時候能洗脫罪名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想起來擄走我的那個車伕,他手背上有一個小小的蝴蝶翅膀一樣的圖案,我已經畫下來給六扇門的兄弟們帶回去研究了,應該是條很管用的線索的。”上官雅涵蹙了蹙眉,緊接着,嬌美純淨的小臉上又掛上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其實她是相信的,很快她就可以洗脫罪名了。
“蝴蝶的翅膀?”司徒妙萱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光彩,又迅速恢復平靜。
“對啊,形狀差不多的,不知道又是那個組織的。”上官雅涵說着,側頭看着丫鬟們端上來的盤盤碟碟的,裡面都是好吃的,臉上的笑容瞬間燦爛得如盛夏繁花一樣。
中午,上官雅涵回主院和賢聖燁一起吃午餐,剛拿起筷子,外面就有人來報,六扇門的凌捕快求見。
“這麼快就有線索了?快請他進來。”上官雅涵放下筷子吩咐道,看了眼賢聖燁,目光再次落向門口,等着凌志霍進來。
凌志霍進來,向賢聖燁和上官雅涵行了禮,將手中的一本札記雙手遞到了上官雅涵的面前,又爲她翻開了其中的一頁。
這本札記中是記載着江湖各個幫派的介紹的,因爲不經常用,所以凌志霍記得也不是太熟。
上官雅涵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蝴蝶翅膀一樣的圖案,緊接着,北煞教三個字映入了她的眼簾。
凌志霍觀察着上官雅涵臉上的表情,見她黛眉輕蹙,問道,“王妃,你和這個北煞教有過來往嗎?”
“北煞教?”賢聖燁一驚,將目光落到了上官雅涵的身上。
“我知道是誰了,何峰。”上官雅涵小粉拳握得緊緊的,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是又一想,這樣說不通啊,何峰明明是要控制她,自己做隱形教主的,爲什麼會大費周章來陷害她呢?
況且他武功那麼高,直接殺了她不是更省事?
“何峰?你是說北煞教的長老何峰?”凌志霍有些不明所以。
他們兩個看似八竿子打不到一撇,怎麼會聯繫到一起。
“我現在是北煞教的教主,小燁子,我前兩天見過北煞教的陳正陳長老,他告訴我說,何峰會將教主之位交到我的手裡,其實不只是和青龍派掌門的死有關,最關鍵的是他想控制我,在背後做隱形教主。”上官雅涵深吸了一口氣,懸崖勒馬。
她剛纔差一點就將青龍派掌門不是她殺的這件事告訴賢聖燁了,然後賢聖燁一定會知道她當時其實是想逃跑的,再然後,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在,她懸崖勒馬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從此刻起,她要做一個守口如瓶的人,珍愛生命,遠離大。
“我還不確定這件事是不是和他有關,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是他陷害我的。這樣吧,我飛鴿傳書讓陳正過來,跟他研究一下,看看怎樣才能讓何峰說實話。”上官雅涵拍了拍桌子,讓下人筆墨伺候。
“說你傻你還不願意,非要做什麼教主,這件事過去,趕緊將令牌還給人家,一天真是不知道怎麼得瑟好了。”賢聖燁一張絕美的容顏拉得老長,臉色也是沉得滴水。
他都不知道這個小混賬跑去和陳正見面。
剛收回了那些侍衛,她就又開始不老實了,看來還得派人繼續看着她才行,省得她到時候弄出更大的亂子出來。
上官雅涵認爲賢聖燁現在是在幸災樂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和凌志霍研究接下來的計劃。
沒過多大會,丫鬟就將筆墨紙硯拿了過來,上官雅涵立刻起身揮毫潑墨……
她的字實在是太難看了,上官雅涵眼珠子左右轉了轉,覺得有些丟人,放下筆,將她剛寫了一個字的紙拿起了揉成一團扔掉,將筆遞給了賢聖燁,“你來寫。”
“畫畫那麼好寫字卻那麼難看。”賢聖燁輕笑一聲接過筆,將上官雅涵的口述落筆成字。
然後,上官雅涵將小紙條捲成一個小卷,回到蓮香居把信鴿從籠子裡抓了出來,將紙條綁在鴿子腿上,放飛。
上官雅涵第一次用信鴿傳遞消息,有些小小的興奮,轉過身瀟灑地拍了拍手,“好了,去吃飯吧。”
“你確定這件事一定是何峰做的,和陳正一點關係都沒有?”賢聖燁跟上,還是對於她和陳正私自見面耿耿於懷。
他這樣算小氣嗎?
算嗎?
“當然不確定,所以纔要叫陳正過來嘛,我曾經和FBI學過讀心術的,他有沒有撒謊,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上官雅涵哼了一聲。
不管是陳正還是何峰,他們兩個想要跟她玩,那她就奉陪到底,看看最後薑是老的辣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她就不相信自己鬥不過兩個封建社會的糟老頭。
她就是這麼有自信。
賢聖燁聽過她說過什麼讀心術,聽上去很有道理的,可是他好奇的是,她是怎麼知道那些的。
一直到現在,他還是想知道,是什麼力量讓她發生這麼大的變化的,她和以前完全是兩個人。
他倒不是在意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上官雅涵,可是他很糾結這個問題,準確地說來,是很好奇。
一個人前前後後的變化怎麼可以那麼大呢?
那晚在地牢,她明明前一刻還一聲一聲地喚着他“燁哥哥”,求着他,卻又在起死復生的一刻,變得盛氣凌人。
其實現在想想這些,純屬是好奇而已,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愛她,其它的一切都已經是浮雲了。
上官雅涵側頭,將目光落到了賢聖燁的身上,上下流轉,湊過去貼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賢聖燁眉梢輕輕地挑起,勾一笑,“哦?雅涵兒的讀心術真的這麼厲害?”
“看吧,我就知道你在懷疑我的讀心術,還有。”上官雅涵眯了眯眼睛,仔細地盯着賢聖燁看,半響,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睜開眼睛,搖晃着手臂往回走。
還有?
她看不出來了。
賢聖燁笑笑跟上,“還有什麼?猜不出來了嗎?看來你的讀心術也不過如此啊。”
“不是猜出來的好嗎?再說了,要是什麼都能讀出來,我還在這幹什麼呀?我早就回六扇門查案去了,不過,我能讀得出來,你是真的喜歡我,很喜歡很喜歡我,對吧?”上官雅涵得意地揚起嘴角,衝賢聖燁得瑟地挑了挑眉。
賢聖燁頓了一下,朗聲笑了出來,“你還知道,那還不對我好一點。”
上官雅涵孩子嘖嘖搖頭,重重地嘆了口氣,擡起小手拍了拍賢聖燁的硬硬的手臂,“賢聖燁呀,以後要是沒了我,你可咋活呀?”
“那你就一輩子陪在我身邊別離開,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賢聖燁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語氣,一把將上官雅涵摟進了懷裡,擁着她往回走。
陳正接到了上官雅涵的紙條,在一天之後趕過來,兩個人約在醉月樓見面,賢聖燁一直沒露面,卻一直在暗中保護着她。
店小二上了茶之後退了下去,上官雅涵起身,親自爲陳正斟茶,又爲自己倒了杯白水,笑呵呵地說道,“陳長老,這一路辛苦了吧?”
“王妃哪裡的話,不過王妃飛鴿傳書叫老夫過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陳正接過茶杯,恭敬地說道。
上官雅涵仔細觀察着他,他眸底平靜,一閃而過的波瀾都沒有,她點點頭,坐下,“是有事發生,很大的事。陳長老,京城裡發生了一樁滅門慘案,九十多口人,無一生還,這件事長老聽說過嗎?”
“滅門慘案?和王妃要說的事有關係嗎?”陳正是老江湖,多多少少也能猜出點什麼出來,但還是有些迷茫。
上官雅涵眨了眨眼,嘆了口氣,“其實是和我有關,我現在就變成了嫌疑犯了,當時我是坐在一個馬車裡,然後被人打暈,醒來的時候,就在那家大門口,手裡還握着一把刀,而且我還看見那個人手背上的圖案,就是這個。”
她說着,將掖在腰帶中的紙拿了出來,展開遞給陳正。
陳正接過圖紙一看,又是一驚,兩道蹙眉緊緊地蹙起,“這不是本教的圖騰?”
“所以啊,我懷疑陷害我的人就是咱們北煞教的人,而且,還和何峰長老有關,陳正老,你怎麼看?”上官雅涵輕輕地眯着雙眼,看得出來,陳正的驚訝不是假的。
他臉上的表情只維持了一秒,這就說明他不是在演戲。
陳正沉思了一會,放下了手中的那張紙,又沉默了一會,“王妃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老夫能調查你的身份,何長老自然也能想到去調查。”
上官雅涵恍然大悟張大了嘴吧,“然後,他知道了我的身份,發現想要控制我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所以後悔將教主令牌交到我的手裡,但是他又不能殺了我,畢竟攝政王他是得罪不起的,所以,他才設此局陷害我,讓官府殺了我,坐收漁翁之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