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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眼神讓江宇覺得很不舒服,他不知道,以前不認識郭林的時候,這個人有多少次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盼着自己倒黴。
有些人,天生就不喜歡別人過得比自己好。他轉過頭,不再看郭林,而是選了一處沙發,坐下。
齊悅走到江宇的身邊,問道:“小魚兒,剛纔的接觸下來,你覺得郭林這個人怎麼樣?”
“嫉妒心極強,而且自以爲是。”江宇下判斷,更下診斷書一樣的快速準確。
齊悅贊同地點點頭:“是的,本來以這個人的本事是可以成大事的,但是他完全沒有容人的度量,所以很難成大氣候。”
現在這個世界,你說要靠着自己一個搗鼓成功,其實已經很難了,說一個都已經說爛的故事,一根筷子,你很快就能折斷了,但是一把筷子,就沒有這麼容易,人多力量大是有道理的,但是這郭林一副自詡清高的樣子,估計也很難跟人合作。
“他和趙大海有過節?”齊悅也看出來了,這趙大海是打算用這次的比試,敲山震虎。
江宇笑道:“不過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事情,郭林的到來,肯定會讓趙大海的地位受到威脅,正好,我們可以利用利用他們的關係。”
“這倒是。”齊悅笑着說道,“小魚兒,那一會兒你可要好好讓趙大海見識見識你的殺豬技術了!”
江宇笑道:“你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我哪裡懂得殺豬。”說完搖搖頭,笑着看向趙大海的方向。
齊悅一愣,不相信地看向江宇:“小魚兒,你別開玩笑了,你要是不會殺豬,幹嘛這麼爽快的答應?”
江宇反問道:“不是你說,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不要造次嗎?”
齊悅愣了一下,才說道:“呃……是……這話是我說的,那是我以爲你會殺豬。”在他的眼裡,江宇就是無所不能的。
他不知道江宇不會殺豬呀。這下尷尬了,齊悅嘴角微微一抽,看着江宇說道:“小魚兒,我可別誑我,我膽子小,禁不住嚇。”
江宇笑笑,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看向趙大海的方向,這趙大海還真的是能人,真的搞了兩頭豬,扔到了桌上。這兩頭豬都十分的肥碩,大概有200百斤的樣子,四隻腿用一根棍子穿過,綁了起來,發出嗷嗷嗷地叫喚,比這些人在這裡跳舞的時候,發出的聲音還要吵。
不過,這是絕望的叫喚。
趙大海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豬,說道:“來吧,兄弟,咱們看看,到底是誰先將自己的那頭豬殺了。”
江宇點點頭,問道:“這殺豬有殺豬的門道,我想知道,到底怎麼算是將豬殺了,是要分開了,剁完了,還是隻要這豬嚥氣了,就分出輸贏呢?”
趙大海想了想,說道:“豬嚥氣了,就算是分出輸贏。”
江宇點頭,說道:“好。”正要轉身走人,卻被趙大海拉住了,趙大海笑着說道:“兄弟呀,不過,我殺豬都是用一把刀,爲了公平起見,你殺豬也只能用一把刀,而且還是手術刀,這樣才既能體現公平性,又可以看看到底是我的殺豬刀厲害,還是你的手術刀厲害,是不是?”
江宇想說,從一開始這就沒有什麼公平性,殺豬和救人可不是一個道理,而且這趙大海說自己以前就是殺豬的,在附近的村裡都是有名氣的,那這樣的人,必然是對殺豬很熟練,所謂熟能生巧,所以從一開始,這次的比試就是不公平的。
不過,江宇懶得說,不管這次的比賽是他贏了,還是輸了,趙郭二人的面子,必有一個是要受到傷害的,不過,他要是贏了的話,趙大海肯定會覺得吃癟,這倒是對於挑撥趙大海和郭林的關係十分有幫助。
因爲趙大海一看就是頭腦簡單的人,就算是有幾分心思,也不夠玩的,但是郭林不一樣,郭林對自己就像是對仇人般,他說的什麼話,想讓郭林相信的難度比較高。
所以算下來,他還是要贏下這場比賽,利益比較大。
兩人走到了桌子前,各自挑選了一頭豬,這兩頭豬都被綁成個糉子,完全沒有抵抗力,但是要想真正制服這兩頭豬,還是需要花費不少力氣的。
要知道,雞被綁住了腳,還會撲騰兩下,何況是這肥頭大腦的豬。
傳統殺豬,都是幾個大漢將豬按住,然後殺豬人手起刀落,一刀將豬的血管穿破。但是現在不是以前了,科技發達之後,殺豬的方式就沒有以前這麼野蠻了。
江宇環繞着豬走了兩圈,找到下手的地方,豬雖然不能跟人一樣,但是它勃頸處的器官和人差不多,也是有動脈血管,而這動脈血管一割下去,就會有汩汩的鮮血流出來。
但是豬的生命力太旺盛了,很有可能他這一刀下去,豬的血管並沒有戳破,還需要花費時間,而趙大海說他以前就是殺豬的,那江宇的力氣肯定是不能和趙大海比的,要是硬碰硬的話,是不行的。
江宇的眉頭微微皺起來,那豬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嚎的一聲比一聲撕心裂肺,而趙大海那一邊,他已經叫來好幾個人,讓他們將豬壓住,然後他爬上桌子,舉着手裡鋒利的刀,笑着對江宇說道:“大兄弟,你還在看什麼呢?哈哈,一看你就沒有殺過豬吧,我跟你說,這殺豬呀,可不能手軟!”
這會子,趙大海的酒也醒了大半,還有一半的酒精還殘留在身體內,俗話說的好,酒壯慫人膽,趙大海原本好幾年沒有殺豬了,看到這豬的時候,老實說心裡還是有點慫的。
但是此刻看到江宇連靠近都不敢靠近,趙大海總算覺得穩操勝券,切,這些文化人,說是什麼醫生,見了豬卻害怕成這個樣子,也是沒有誰了。
江宇在找動脈血管,此刻聽到趙大海的話,回過頭看了一眼趙大海,說道:“是呀,我還真的沒有殺過豬,也不知道這豬到底要怎麼殺……”
郭林聽到這話,轉過頭不屑地看着江宇,這個世界上竟然有江宇不會的,真是奇聞,不過,他仔細想了想,這麼多年好像還真的沒有看過江宇殺豬,這豬跟人還是不一樣的,能把手術刀拿的很好,可不一定能將殺豬刀拿得很好。
再說了,他研究過江宇的資料了,江宇最厲害的是在中醫方面,上手術室的次數,屈指可數。
看來,這次比賽好看了,說不定他還有機會見證江宇輸,這麼多年了,他沒有看到江宇輸的時候,要是這個時候,江宇真的輸在了趙大海的手裡,郭林會覺得既不甘心,又不暢快,但是一想想,可以看到江宇輸的樣子,心中頓時釋然不少。
齊悅有些擔心地看着江宇,江宇繞着豬已經走了好幾圈了,難道江宇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根本就不知道殺豬?
這下子,是真真尷尬了呀。
齊悅轉頭,想要喝杯酒壓壓驚,卻發現郭林正聚精會神地看着比賽中央,他心中打定主意,往郭林的地方走去,這一次也沒有人攔住,他走到郭林的身邊,將杯子放下,發出咚的一聲。
郭林並沒有回身,而是看着比賽中央,緩緩地說道:“你覺得趙大海和江宇誰能贏?”
齊悅笑道:“當然是小魚兒。”
郭林搖搖頭:“那多不好玩呀,我這輩子還沒有看見過江宇輸的樣子。”
“你就那麼想看到江宇輸的樣子?”齊悅好奇地看着郭林,不懂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麼擰巴的人,過好自己的日子不好嗎?
本來,他是學生物醫學工程的,而江宇是學急救的,兩個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郭林勤勤懇懇地做自己的事情,江宇也勤勤懇懇地做自己的事情,兩個人的軌跡,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一輩子也不會有交集,可是呢?
這個郭林非要糾結,非要擰巴,非要爭。
“你不懂。”郭林看了一眼齊悅,像他這樣的公子哥,怎麼會知道他的悲哀,“我很想看到江宇輸的樣子,尤其是輸給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那樣,纔是最暢快的。
齊悅聳聳肩,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有辦法說到一起,他還是將注意力放在比賽上吧。
而此時,江宇已經找準了動脈血管的位置,他一躍而上,也站在了桌上。
豬見江宇跳了上來,嚎叫地更加厲害,身體也在不斷地掙扎。
綁在它身上的扁擔就像是揮舞的棍子般,在天空中不斷地揮舞着,讓江宇根本就沒有辦法近身。
他沒有幫手,只有齊悅一個人。
齊悅看到這情形,連忙走過來對江宇說道:“小魚兒,我幫你按住這豬!”
說着也跳了上來,可是一看到那豬髒兮兮的肚子,齊悅的手就伸不出去了,而且,跳上來之後才發現豬的味道是真的好臭呀。
臭到齊悅都沒有辦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