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二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二十九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等冷旭輝坐上了車,一路往洋河縣趕回去的時候,他的心緒也慢慢的鎮定了下來,對任雨澤的背後搗鬼,冷旭輝也恨的牙癢癢的,雖然自己是不敢明着和他幹,自己也惹不起他背後的靠山,但一定有辦法讓任雨澤也知道一下自己的厲害,以後不敢輕易的觸惹自己。

任雨澤是一點都沒有想到這些,今天仲菲依又來問白龍鄉大棚種植基地的資金問題,任雨澤還差點把這事情給忘了,現在仲菲依一提起,任雨澤就趕忙的給冷縣長去了個電話:“冷縣長,我前幾天到下面看了下,那個白龍鄉的大棚蔬菜基地已經是動起來了,我就想問下,他們的資金準備的怎麼樣了?”

冷縣長正在辦公室看文件,嘴裡還叼着一根菸,接上電話,一聽任雨澤說的是這事情,他就從煙霧後面擡起了頭,臉上閃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不過這笑容在煙霧散盡前已經消失了,他用很平和謙恭的語調說:“任書記你好,資金的事情,我已經和財政肖局長打過招呼了,過幾天就可以籌措好了,你讓他們在耐心的等幾天,一到位,我就給你彙報。”

任雨澤聽說人家已經很上心了,也就客氣了幾句,雖然是不到十萬元的錢,但在洋河縣上也不是個小數目的,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冷縣長能這麼爽快的答應,也算不錯。

冷縣長放下了電話,就嘿嘿的笑了:你任雨澤拽什麼,什麼都想管,那你就好好的管下這事情,呵呵,你就枕頭墊的高高的,慢慢的等,我要讓下面基層的幹部都知道,你任雨澤說話也有不靈光的時候。

任雨澤是不知道冷縣長的想法的,他一點都沒想到,冷縣長是想通過這件事,準備讓他失信於基層,讓他給人留下個出爾反爾的光輝形象。

過了幾天,任雨澤就偶然的又想起了這事情,不知道那款子到位了沒有,再不到位,只怕那鄉上真的扛不住就要停工了,所以他就給仲菲依去了個電話:“仲縣長,你們那大棚基地的款子撥到位了了嗎?”

仲菲依就抱怨起來了:“書記啊,我還說準備找你呢,一直沒動靜啊,鄉上已經催我了。”

任雨澤有點疑惑的說:“奧,還沒撥啊,不是上次都說好了嗎,嗯,好,我知道了,我給冷縣長打電話問下,掛了。”

任雨澤掛斷了仲菲依的電話,給冷縣長又撥了過去,冷縣長正在外面,也不知道是喝酒,還是做什麼,反正是很吵的,他接上了任雨澤的電話,就說:“書記,你放心好了,這事情我安排好了,就這兩天,沒問題。”

任雨澤一聽又是這話,苦笑着搖搖頭,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就只好又給仲菲依去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說,讓她放心。

這樣又過了一兩天的時間,任雨澤在縣委開了個會,剛一散會,馮副縣長和郭副縣長沒有離開,一路跟了過來,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任雨澤有點奇怪,不知道他們有什麼事情找自己,就說:“你們兩位縣長是有什麼事情嗎?”

馮副縣長就笑笑說:“上次都說想請你一起坐坐的,最近你也忙,今天晚上能不能抽個時間,我們幾個表示個感謝。”

任雨澤一臉正經的說:“感謝什麼?”

郭局長接上話說:“當然是感謝你的幫助了,沒有你的幫助,我們也不會進步的怎麼快,是不是馮縣長,我沒說錯吧?。”

馮副縣長也忙說:“對對,就是就是的,這不讓我們表示一下,心裡老是過意不去的。”

最近這馮副縣長對任雨澤是尊敬的很,不過話也說回來了,沒有任雨澤的舉薦,他這個常務副縣長也難坐上。

任雨澤就說:“你們的進步似乎你們自己努力的結果,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這一點我是不能貪功的。”

馮副縣長就說:“任書記,不管是不是你的功勞,反正我們自己心裡有本帳,其他不多說了,晚上任書記一定要去,你不去我和老郭就賴到你辦公室了。”

任雨澤“嘿”了一聲說:“還有你們這樣的領導啊,霸王硬上弓嗎,呵呵呵。”

任雨澤又問了一下,說晚上黃副縣長和仲菲依都要參加的,看來人家已經準備好了,自己再推就沒意思了,他也不再推辭,答應晚上過去。

東忙西忙的很快就到了晚上,任雨澤也就到了酒店,今天晚上陪酒的有政府和縣委幾個比較重要的人物,冷縣長和新來洋河縣任職的副縣長姜瑜昆都有應酬,沒有參加,不過兩人也是給任雨澤打了電話的,說了些道歉的話,其他這幾個副縣長都在,另外還有兩三個局長。

這是一家新開的飯店。馮副縣長遠遠就在門口招呼着,看到任雨澤,立刻就迎上來。

這個酒店是新開張的,規模和裝簧在洋河縣來說,應該屬於中上,偏向於高檔次的那種,樓上樓下,足足有三層,幾十間包廂,一樓還有一個很大的廳,可以用來擺酒晏之類的,新來的店子,客人很多。

門口停滿了五花八門的車,任雨澤跟着馮副縣長進去的時候,看到那老闆娘穿得象妖精似的,搖着性感的腰肢而來。

“任書記來了。”看到任雨澤,這老闆娘臉上那燦爛的笑容,簡直就象花兒一樣。

任雨澤也沒見過這個老闆娘,只好嘴裡含糊的打個招呼:“你好!這店不錯啊!很有氣派。”任雨澤打量着這裡,客氣的讚道。

老闆娘就笑笑,“先上樓吧,我等下上來陪你們。”

一個服務員將幾人引到二樓的包廂。

任雨澤在過道隨口問這個小服務員:“什麼時候開的張?”

這漂亮小妹妹就嬌媚的笑這說:“開張沒幾天,以後還請任書記經常過來啊。”

任雨澤有點小得意,連服務員都認識自己了,他不斷點頭說:“沒問題,沒問題。”

任雨澤和馮副縣長進了包廂,那幾個副縣長和幾個局長早都到了,仲菲依也在,她今天穿着一件很高檔的紅色披風,裡面是緊身的衣服配着一雙黑色的靴子,看起來高雅大方,任雨澤就笑話他們說:“你們幾個啊,一聽說吃不要錢的飯,比誰都積極”。

郭副縣長就嘿嘿一笑說:“馮縣長招呼呢。那一定要過來。”

郭副縣長就給任雨澤遞了根菸,黃副縣長幫他點上了,任雨澤問他:“老郭,在政府這面上班還習慣吧?”

郭副縣長就點頭說:“還好了,比起我那公安局一攤子是要複雜一點,不過最近熟悉了不少。”

任雨澤點點頭說:“那就好,慢慢來。”

說着話,大家就一起落座,準備吃飯了。

仲菲依坐在門口的,她怕包間的煙味太大,現在見人都到齊了,便朝門外站着的服務員喊了一聲,“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服務員應了聲,立刻傳話去了。這時候,那個老闆娘就拿着酒進來了,說:“各位領導是第一次到我這裡,這瓶酒我免費請大家品嚐,希望以後大家經常過來。”

大家就一起的客氣了幾句,剛好這時,服務員推門進來,上菜了。

“喝什麼酒?”馮副縣長問郭副縣長。

“五糧液吧!行嗎?”郭副縣長說。

任雨澤就忙說了:“太貴了嗎,都是自己人,隨便喝點!不過,儘量少喝。明天還有工作。”

任雨澤一面說,一面用筷子嚐了一下菜:“嗯,老闆娘,你這廚子是哪裡的?手藝不錯!”

老闆娘就笑了,說:“看來我這回還真走對了,能得到書記大人的讚賞,很不錯哦。不過我說,這廚師可不是一位,兩個也是我在省城請來的大師。”

“不錯,不錯!”任雨澤嚐了幾個菜,讚不絕口。

看看倒好了酒,馮副縣長就端起了酒杯說:“各位領導,今天請來任書記很不容易,來!大家敬書記一杯!”

任雨澤也笑着和其他人立刻就站起來,大家碰了一下,很乾淨地一飲而盡,真的是好酒!

仲菲依就拿上了酒瓶,走過來,朝任雨澤微微一笑,那一笑,猶如春風拂面,風含情,水含笑,包廂裡的幾個人都有點飄飄然起來。

在坐的幾個人都是洋河縣拿得上臺面的人物,仲菲依這般美麗的笑,好讓人妒忌,更讓人渴望。有的人就飄然入夢了,似乎看到了這樣美麗的女人,正與自己共赴巫山。

但是那一抹風情的笑,卻是很直接地面任雨澤,於是那些人的心就碎了,那是一種強烈的鬱悶感。有人更是將目光看向任雨澤,看到任雨澤也回報了一個自信而很男人的微笑,他的笑,很陽光,也那樣燦爛。燦爛得讓人自愧不如,可他們偏偏又不知道,任雨澤這種自信與微笑,來自哪裡?笑,也在一定的功底,笑得這麼自然,那就需要一定的底氣與勇氣。

“任書記,我今天要借花獻佛,先敬你一杯酒!”仲菲依走過來說。

任雨澤怕她一帶頭,其他人都上來敬酒,那今天自己就完蛋了,他裝着沒有聽清仲菲依的話,對大家說:“來!今天讓我們爲仲縣長乾一杯。同志們,仲縣長酒量好的很,誰不服氣可以試下,呵呵呵”

任雨澤開着玩笑,他是洋河縣的老大,其他人是不敢不聽他的提議,於是大家站起來,端起了酒杯,一起要和仲菲依碰,任雨澤的腳上被人輕輕地踩了一下,那是仲菲依的暗示,任雨澤餘光瞟過去,果然仲菲依投來一個很埋怨的眼神。

只不過,那絲眼神一閃而過,別人不注意是看不出來的。所有的人都端着酒杯,說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話,仲菲依臉上着紅光,意味深長地看了任雨澤一眼,高聲道:“喝喝,大家一起。”

大家喝了酒重新落坐,仲菲依也只好回去坐那了,郭副縣長就提出來,“今天我們這難得一聚,真是高興,不如大家每人講個笑話吧!活躍一下氣氛。”

果然,有人的心思就活躍起來,在酒桌上講笑話,這個圈子裡倒是屢見不鮮。而且一般的人都有幾個拿得出手的**笑話。半天不說話的黃副縣長來精神了:“這建議不錯,不過得加一條,如果誰的笑話有一個人不笑,那他就得罰三杯酒。”

“好!”郭副縣長似乎興致很好,迴應得很熱烈。

“既然如此,那就從我開始吧,這個建議是我提出來。我隨便說一個,獻醜了。”馮副縣長朝衆人笑了笑,說道:有個男人出差回來,撞見老婆正與鄰居的老公廝磨在一起。他怒氣衝衝的去敲隔壁的門,向鄰居的太太說:你老公正與我老婆在偷情。

鄰居太太說:太不像話了,我們一定要報復。

說完把他拉進房內,也做了起來。不久,二人躺在牀上休息,數分鐘後,鄰居太太又說:怎麼樣?我們再來報復一次吧!就這樣,連續報復了四次,當鄰居太太要求第五次的報復時,男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算了!我己經不恨他們了....... 。《 ☆1③8看書蛧☆☆??純文字首發》”

“哈哈……高,真的是高!”有人立刻就笑了起來。

仲菲依到底是女人,她無法制止他們說笑話,就只能隨便笑笑,算是給講故事的人一個面子。

當然了,她也不太忌諱這些,每天都是應酬,自然碰上這種場面,她倒是見怪不怪了。要是哪一天,他們這些男人聚在一起喝酒,不說兩個黃色笑話,那就怪了。

接下來,是郭副縣長說了,他想了半天,纔想到一個:某日, 一樵夫在深山中偶遇一苦行僧, 便與其閒聊起來。

樵夫問道:不知大師在此清修多少時日了?

僧人回答:約有三十個年頭了。

樵夫又問:大師清修如此,不知一個月仍會動情幾次?

僧人回答:貧僧功力尚淺, 一個月仍會動情三次。

樵夫讚歎:大師果然已非凡人, 在下佩服佩服!!

僧人嘆息:那裡那裡!!動情一次十天而已。”

郭副縣長這個笑話,還真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看到大家都笑了,郭副縣長就趁機端起杯子,“來!既然大家都這麼給面子,那我們再碰一杯。”又碰了一杯後,輪到黃副縣長講了。

黃副縣長也不俗,慢理斯條的,看着兩邊的人微微得意的說開了,“我可能講得沒兩位好,但我勉爲其難吧!中國足球隊兵敗後,“強力持久丸”廠商找了國家隊一名隊員l“x”做了一個廣告。

情節是:l“x”左手抱着一個足球,右手指着屏幕說:“誰能90多分鐘不射,我能!”

過了一段時間,某保險套的廠家看了“強力持久丸“的廣告後,深受啓發,於是從國家隊裡找了一羣隊員也做了一個廣告。

畫面是:所有隊員對着球門狂轟爛炸,廣告語:“不管射多少次,射不進去就是射不進去!!!”

生產避孕藥的廠家看了以後也想搭乘順風車,可自己的藥怎麼着也是給女人用的,這可怎麼辦呢?!但是經過分析也難不倒他們,冥思苦想後終於找到了個辦法:讓一個在中超吹黑哨的裁判身穿黑衣,哨子一吹,手勢一打,傲氣凜然的說:“不管射進去了多少,統統的不算!”

哈哈哈,所有的人都一起笑了,笑過之後,大家繼續的喝起了酒。

今天大家都很高興,酒喝的也還好,沒有誰醉倒,馮副縣長就建議幾個人一起去喝歌,而且還要拉上仲菲依一塊去。

任雨澤站起來道:“真不好意思,我要失陪一下,最近不太舒服,你們玩,我先回去了。”大家勸他不住,也只好放他走了。

任雨澤離開是有原因的,就在剛纔大家講笑話的時候,任雨澤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白龍鄉李鄉長打來的,他說他們鄉上現在手上的錢已經用完了,本來不好意思給書記打電話催的,但實在是不敢耽誤,一停工就麻煩了,再想招來民工,又要耽誤時間了。

任雨澤在酒桌上不好怎麼說,只能是不斷的:嗯,哈,好,最後說了句:“我知道了,明後兩天一定解決。”

放下電話,他也不好當大家面問仲菲依,所以就急着趕回去,想落實一下。

回到了辦公室,任雨澤感到頭重腳輕,胃裡也翻騰得難受,今天雖然沒醉,但也他喝的不少,這幾天連續接待,陪看陪吃,確實也有點勞累,不然喝這點酒也不會如此渾身難受。

任雨澤想了一會,看看時間,還不算太晚,就決定乾脆給財政局肖局長打個電話問下, 任雨澤撥通了肖局長的電話:“喂,肖局,呵呵,我是任雨澤啊,你也好,你也好,我想問個事情,你現在方便嗎?”

那面肖局長估計也沒休息,很客氣的回答:“哪有什麼不方便的,書記的電話就是最高工作指示,呵呵,你問什麼事情啊?”

任雨澤就客氣了兩句才說:“前一陣子,我給冷縣長說了要給白龍鄉大棚種植蔬菜安排點資金,不知道你那裡資金準備好了嗎?鄉上只怕已經頂不住了,我想問問,能不能快點。”

任雨澤考慮到自己已經不在政府上班了,有的事情自己感覺好像手長了一點,心裡就有些不大自然。

本來也是沒什麼關係的,書記是有權利管這一切,只是冷縣長和自己關係過去一直不太順,現在雖然表面不錯,但任雨澤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發現冷縣長對自己並不真誠,任雨澤不想爲小事加深兩人的隔閡,儘可能的減少矛盾,政府的事情也就很謹慎。

那面肖局長就有那麼短暫的一陣沉默,然後很奇怪的回答:“你是說白龍鄉大棚種植蔬菜款項??可是在我的記憶裡,應該是冷縣長沒有交代過啊!”

任雨澤就也很奇怪了:“不會吧?冷縣長說前幾天才又給你安排過。”

財政局肖局長就猶豫了,他就很小心的說:“這樣啊.........,那是不是我記錯了.....,你在從側面問問冷縣長吧?”

任雨澤聽肖局長的話很矛盾,也很猶豫不決,就知道有問題了,一個近十萬元的款項,縣長給他交代了兩次,他怎麼可能記錯,就算是真的記錯了,現在自己提醒了,他也應該可以記起來,但他還是堅持讓自己去問問冷縣長,這裡面就很有蹊蹺了。

任雨澤心裡明白了一點,但不露聲色的“呵呵”笑着說:“一定是冷縣長忘了告訴你,好的,我在去找冷縣長催下,你那面資金應該沒問題吧?”

就聽肖局長相當謹慎的回答:“資金啊,書記,你怎麼不早點給我說這事情,我這基本沒錢了,前幾天還剩一些,冷縣長全部調出去,說是給政府部局發年底福利了。”

任雨澤大吃一驚,菜發現事態嚴重性了,這冷縣長的一手真夠狠毒。

任雨澤也就不說什麼了,放下了電話,任雨澤的臉色就逐漸變得陰沉,他目光銳利的眼睛眯成一條細縫,冷峻的看着桌上的電話,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冷縣長涮了。

冷縣長的目的是再明確不過,那就是要通過這件事情來打擊自己,讓自己在基層,或者是在全縣給人留下一個說話不算數的形象。更爲可惡的是,冷縣長是拿一個正在等着急用錢的工程在打壓自己,就算自己可以忍受,可以不去計較名譽的得失,但工程是不能拖,找來的民工要吃飯,要發錢,鄉上哪裡能多等,又哪裡能夠承受的起。

任雨澤的眼中有了怒氣,他的胸中也有了憤慨,他幾乎就想馬上給冷縣長打個電話,和他好好的理論一下。但很快,任雨澤就感覺自己有點過於衝動了,自己已經是一縣的最高統帥,自己已經不是過去的任雨澤了,自己現在是一縣的支柱,顧全大局是自己的職責,不管做什麼應該考慮的長遠一點,洋河縣的發展纔是第一位,他點上一支菸,慢慢的吸了一口,他要好好的在想一想。

許久,他長吐一口長氣,吹散眼前的煙霧,他要很平靜的好好想想,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自己現在還不能把這筆錢要回來,這或許又是冷縣長的一個連環計,自己一但要了回來,全縣已經聽到要發福利的幹部會怎麼看待自己,只怕都會在背後把自己罵成一團,看來只好忍下這口氣了。

任雨澤壓制住了自己不很理智的衝動。以自己現在的地位和形勢,是不應該和冷縣長鬧的過僵,自己剛上來,**都還沒坐穩當,這就又開戰了,給別人一個什麼印象啊,好像自己就是個動亂分子一樣。

自己還是要在看看,在忍忍,在等等,爲官之道,多看大局,還是要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啊。自己要儘量避免跟冷縣長髮生正面衝突,但同時也不能讓冷縣長把自己的遷就和忍讓看成是害怕和懦弱的表現。

他就再一次的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那個修賓館的王老闆的電話:“呵呵,王老闆,你好啊,忙,忙啊,今天想請你給幫個忙。”

那麼王老闆就問:“什麼事情啊,書記你儘管說吧?只要能幫上的,我二話不說。”

任雨澤說:“那我先謝謝王老闆了,是這樣的,我這裡一個鄉上急需8萬元錢,我想問下王老闆方便嗎,這個錢過兩個月,一開春就還給你。”

王老闆自然是不能拒絕了,對任雨澤的信用他還是很放心的,再說了,書記親自開口了,那還能不借,他就說:“沒問題的,反正我樓也不是三兩個月就修得好,只要你那方便了及時給我還回來就可以了。”

任雨澤很感謝的說:“這你放心,說開春換就沒問題。明天我讓財政局過去辦理借款怎麼樣?”

王老闆說:“行啊,那沒問題的,來就是了,我賬上有錢。”

兩人又說了幾句客氣話,任雨澤這才掛上電話。

到了第二天一早,任雨澤睜開眼先給華悅蓮去了個電話,把她從睡夢中叫了起來:“懶蟲,起牀了,要不遲到不要怪人。”

華悅蓮在朦朦朧朧中答應了一句,好像還沒有睡醒,任雨澤又大聲的叫了幾下,那面華悅蓮聲音才說的清楚了一點:“好了好了,我知道啊,煩不煩啊,起牀了。”

任雨澤很溫馨的笑笑,收起了電話,每天早上自己叫她起牀,她都要說自己兩句,好像很不情願一樣,但假如哪天自己不給她打電話,她又要抱怨好久,沒辦法啊,這就是女人。

任雨澤也在牀上伸個懶腰,他先把房間的空調打開,預熱一下,這才起牀洗洗刷刷,準備迎接新的一天到來。

一會秘書小張也過來了,泡上水,吃過早餐,任雨澤就給財政局的肖局長去了個電話:“肖局長,我任雨澤,你今天到老闆那裡去一趟,對,是王培貴,我已經和他說好了,你從他那裡縣借8萬元錢,給白龍鄉撥過起。”

肖局長一面答應,一面問:“好的沒問題,不過任書記,這錢將來從哪一塊還。”

任雨澤就說:“錢到時候在說,下午不是要開個政府工作會嗎,到時候在說這個問題。”

肖局長就趕快去辦理了。

任雨澤又給仲菲依去了個電話,說自己已經把錢解決了,讓她通知白龍鄉,趕快過來把款轉回去。

仲菲依就問起了資金的事情,任雨澤嘿嘿的笑笑說:“財政已經沒錢了,這是我幫你借的。”

仲菲依愣了一下,就說:“任書記,有點問題呦,這兩天下面部門都說要發福利了,是不是把錢用了?”

任雨澤就打個哈哈,也沒細說,收了線。

一個上午任雨澤都在忙,一早就到幾個縣辦工廠去參加年底的總結和表彰大會,最後一家是縣水泥廠,大家來到了厂部的大禮堂,黑壓壓的坐滿了興致勃勃的職工,忙了一年總算是到頭了。

任雨澤在大家的謙讓下,走上了主席臺,廠裡職工也早聽說書記今天要參加表彰大會,都眼巴巴的等着看看這個傳奇一樣的年輕書記,現在在縣上到處都流傳他的故事。

今天當他走了上來,人們看到是這樣一個年輕瀟灑的人,他的皮膚很白,因爲皮膚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他相貌雖然很帥氣,卻絲毫沒有女子氣,反而有一些霸氣時隱時顯,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

全場沸騰了,一陣如雷的掌聲,這樣的掌聲是任雨澤過去沒聽到過的,裡面有很多真誠。

總結會開的熱烈也激動人心,一個個走上臺來領獎的先進都帶着自豪和幸福。

那臺下沒有拿到獎品和獎金的工人也沒有嫉妒,有的是真心的羨慕。

這樣的場景讓任雨澤又彷彿回到了過去的一些時光,自己也在工廠實習過幾個月,那些工人的感情是樸實的,這樣的大會當時自己也參加過,只是今天和過去不一樣,今天自己已經坐在了主席臺的正中央。

開完會任雨澤也沒有留下來參加水泥廠的會餐,那個秦廠長和經委,工業局的領導跟上跟下的邀請他,但都被任雨澤推掉了,下午還有一個政府的工作會要參加,自己要是在這個地方一坐下來,只怕就很難不喝點酒了,到時候開會面紅耳赤的,那像什麼樣子。

回到縣委已經開過飯了,他就帶上秘書小張,到縣委不遠處的一家小店裡炒了幾個菜,兩人吃了一頓,這吃起來是真的能吃飽,酒宴上不要看菜很多,但哪有時間好好吃啊,都是喝酒說話了。

小張很快的就吃完了,裝着起來看東西,想要付帳,任雨澤就說:“小張,你坐下,那能讓你請我。”

小張白任雨澤看破了心思,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任書記,每次都是你買單,你就讓我付一次帳吧。”

任雨澤一面吃,一面說:“等我月底沒錢的時候再說,現在你老老實實的再吃一點。”

小張只好坐下來陪着任雨澤說:“我吃好了,書記你慢慢用。”

任雨澤就笑笑,又吃起來了,吃了幾口他就想起了一會的會議,看看錶時間差不多了,就對小張說:“你給財政局肖局長打個電話,問下白龍鄉的款子撥過去了沒有。”

小張就打了個電話,掛上電話對任雨澤說:“肖局長說已經辦好了,到白龍鄉的賬上了。”

任雨澤放下筷子,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說:“等會的政府會議你先準備一下,我就不回縣委了,你把我桌上那幾個材料拿過來,我在這等你。”

付了飯錢,任雨澤又等了一小會,小張就帶上材料過來了,兩人到了政府,離開會還有十幾分鍾,他是不能第一個進會場的,就到樓下的幾個局去轉了一下,這些人一看書記過來了,都忙着倒水,發煙的招呼,任雨澤就隨便的和他們聊了一會,小張掌握着時間把他請到了會議室。

任雨澤走進政府會議室的時候,裡面已經是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縣委和政府的主要相關領導都在,還有很多個部,局正副領導,任雨澤掃了一眼大家,就走到了上首中間的位置上去了。

他的左邊坐的是冷縣長,右坐的副書記齊陽良,兩人都客氣的和他打了個招呼,齊陽良還給他發了一根菸。

任雨澤偏過身和冷縣長說了一句話,冷縣長就清了下喉嚨說:“同志們,都到齊了,我們就開會了,先請馮縣長把今天會議的幾個內容介紹一下,再說說我們亟待解決的一些問題,馮建同志,那你就講吧。”

馮副縣長就拿出了稿子,開始逐條的讀了起來.......。

任雨澤坐的很端正,聽的也很專心,但心思並沒有完全在這上面,他面無表情的似聽非聽看着自己的前面,這到讓坐在他對面的幾個局長開始侷促不安起來,他們也搞不清任雨澤是不是在觀察自己,一個個心裡打鼓,人也表情不自然了。

其實他們是自作多情,任雨澤根本就沒有注視他們,他在考慮一些其他的問題,特別是洋河縣明年的經濟問題是任雨澤最近一直思考的重中之重,自己僥倖的得到提升,後面該怎麼做,這個舞臺已經是搭建好了,能不能在這裡上演一出精彩的大戲,讓這個舞臺因爲自己而璀璨閃光,這都在自己接下來的努力之中,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做出點對的起自己,也對得起百姓的事情,那纔不枉活一世。

會還在繼續的開着,冷縣長和幾個副縣長也講了話,說的什麼什麼的,他們講的太囉嗦了,我就不給你們重複了,等大家都陸續的講完了以後,任雨澤才做了最後的總結。

他說了幾個工作上的重點:“各位領導、同志們:今天,縣政府召開全縣實施的改革工作會議,充分體現了縣委、縣政府對這一工作的高度重視,也標誌着我縣企業在下一步的改革工作,進入了全面實施階段。我們要認真學習貫徹省委和市委的講話精神,加倍努力,狠抓落實,確保洋河縣的企業改革工作取得成功。

一、實施企業改革的總體概況,......四、加強組織協調,確保企業改革順利實施 ........以只爭朝夕的姿態,務求必勝的決心,紮實高效工作,確保全縣企業改革取得成功.....。

他一講完,下面就想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掌聲有點大,連任雨澤都吃了一驚,難道今天自己講的很精彩嗎,想想好像也就這回事吧,和過去差不多,只是自己現在的地位變了,不再是那個無足輕重的副縣長了,所以掌聲就變的響亮了很多。

有的電視播出人會在一些會議中不斷的解說誰誰誰講話,掌聲多少次,掌聲持續了多少分鐘,現在任雨澤是明白了,那掌聲和你的地位有直接的關係,和你的講話水平嗎.....好像關係不大。

這還不算,那坐在會議室裡的每一個人,他們的眼中也都露出 了崇拜的神情,似乎自己這不是隨便的講話,這是開天闢地以來最傑出的理論,堪比馬,恩,列,斯,毛的講話,

等大家掌聲停了下來,都準備着會議結束的時候,任雨澤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說:“對了,還有個事情我給大家宣佈一下,大家都辛苦了一年,經過縣黨委的研究決定,拿出十萬元錢給大家在年底發放一些福利,希望大家在來年再接再厲,努力工作。”

這一下掌聲又狂響了起來,不過這次好像有點真誠的味道。

冷縣長沒有鼓掌,他一下就轉過了頭來,詫異的看着任雨澤,他沒有想到任雨澤會這樣做,按自己的預想,他任雨澤在聽到了自己準備發放福利的消息以後,一定會來制止自己,自己也最多是打個馬虎眼說自己把白龍鄉那事給搞忘了。

就算他任雨澤不舒服,他也沒什麼招數,最後只要他追回了那筆錢,所有的幹部都會罵他。

假如他要是不追回那筆錢,他就沒辦法給白龍鄉的所有幹**代,他就會失信於民。

但沒有想到他直接就把這個事情公開了,這個情他算是領了,好像是因爲他上了臺,所以給大家了一次恩惠一樣。

冷縣長就要想辦法來挽回了,在大家的掌聲停歇後,冷縣長說:“任書記,我還把白龍鄉大棚基地的事情差點忘了,這個錢要是發福利了,那面怎麼辦?”

任雨澤笑呵呵的說:“我問了下,財政上也沒錢了,我就到其他地方借了一點,先應個急用,以後在還。”

冷縣長愣了一下,看來這任雨澤已經識破了自己的圈套了,他心裡一悸,但仍然很鎮定的問:“這樣啊,我剛纔還想把這錢給白龍鄉撥出去呢,那行,但你借的錢以後從哪出啊。”

任雨澤望着冷縣長笑笑說:“不是上次省農業廳準備給洋河縣政府贊助點錢買輛汽車嗎?我看你就先不用換小車了,我們先發展經濟,等我們縣上以後有錢了,我給你買一輛高級的,呵呵呵。”

冷縣長一下子就傻了眼了,他沒想到任雨澤會來這一手,那個錢是自己費了好鬥功夫才說好的,本來想把那輛老車換一下,這全泡湯了,任雨澤的這一手也太刁巧了,自己還不好反駁,總不能說自己換車比經濟發展用錢還重要吧。

大家都認爲這方法不錯,福利也有了,大棚基地的錢也有了,只是仲菲依和財政局的肖局長都有點明白了,他們看出了這裡面的一些蹊蹺,仔細的一想,都暗暗好笑,知道這冷縣長吃了個暗虧,讓任雨澤把他給涮了一把。

縣上已經好多年沒有發過福利了,這一下全縣的幹部都喜氣洋洋的,交口稱讚任雨澤,都說這人真不錯,上來沒幾天就給大家送來了禮物,對他那種爲洋河縣經濟發展,寧願不讓政府換小車的舉動也是大爲贊同:“就是啊,縣上就這個破樣,還換什麼小車,有坐的就不錯了,比我們121的走路強多了。”

任雨澤就偷着笑,這次是和和氣氣的涮了冷縣長一把,希望他能記着這個教訓,不要在自己面前搞什麼小聰明,好好的工作。

高興了沒兩天,這過去的辦公室黃主任,也就是現在的黃副縣長來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他今天帶來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來了一個送禮的人,這人就是縣酒廠的馬廠長。

因爲任雨澤他幾次成功的出手經歷,象一陣風一樣的傳遍了樣河縣,在這樣的感召下,這馬廠長就想來沾點光了。

黃副縣長和馬廠長他們兩人拿着一瓶酒送到了他辦公室,任雨澤感到了既奇怪又可笑,奇怪的是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到縣委來送禮,好笑的是要送你送多點,一瓶算送個什麼,還是本地的土酒,那能值多錢。

酒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任雨澤光笑,他不動聲色的等他們兩人說話,黃副縣長和馬廠長臉上都有一些難爲情的樣子,互相望望,都想等對方給任雨澤說。

任雨澤也不問,就看他們今天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馬廠長官小,知道只有自己說了:“任書記,我們送你瓶酒讓你嚐嚐。”

看到任雨澤依然沒有接話,他嚥了口唾沫一橫心又說:“我們酒很不錯的,但這幾年被外地酒壓的很慘,廠裡庫存都銷不出去,工人工資也發不下來了。”

任雨澤似懂非懂的帶着疑問還是沒說話,馬廠長也不管了,就接着說:“全縣人民都在誇你有膽略有謀略,今天來就是想讓你幫我們想個法子,怎麼可以打開銷售渠道。”

任雨澤算是聽懂了他的意思,奧,,原來想找我幫你賣酒啊,不過剛纔這廠長馬屁拍的還算到位,特別是那個有膽略有謀略的話,恩,比較舒服,那就幫他們想想法子。

任雨澤這纔開口說:“難怪你賣不出去,看你小氣的,就給我帶一瓶啊,我酒量不小啊,少了嘗不出來。”

馬廠長和黃副縣長見他開起了玩笑,都也笑了,馬廠長連忙說:“外面車上還多呢,只要你幫我們想辦法,要多少就給你送多少。”

說完這話,馬廠長一想,糟了,有點錯,這話說的,難道任書記不幫我想辦法,就不給人家任書記喝酒了嗎?

任雨澤現在還沉侵在那句有膽略有謀略的話上,還沒聽出來他說錯的話,就說:“你們酒爲什麼賣不掉,總有個原因吧。是價錢貴,還是味道不好。”

黃副縣長這時候才接口道:“都不是,味道還可以,價錢也便宜,只是現在外面的酒都在做廣告,咱們縣窮,沒錢打廣告,幾年下來就成現在這模樣了。”

任雨澤也就不再客氣,打開酒蓋,找了個水杯給自己到上,先聞了聞,香味還成,過去說個良心話,這二三十元的酒,他還真的很少喝過,他就小口的抿了一口,在嘴裡感覺了一會,說:“還成,就是包裝有點爛,有沒有好點的盒子。”

馬廠長忙說:“有,有,有。自己喝的我沒捨得裝好盒子。”

任雨澤呵呵一笑說:“你還是小氣啊,這樣吧,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你們先回,我想好了給你們打電話。”

馬廠長見他答應了,喜笑言開就說:“我給你留電話。”說話中就把自己電話寫在了任雨澤辦公桌面的日曆上。

黃副縣長他們兩人和任雨澤又客氣一會,就離開了。

任雨澤拿這這酒瓶,來回的看看,但一時還真沒什麼好主意,就先放在了一邊,忙其他事了。

看看也快元旦放假了,下午他召集了幾位常委開了個會,聽取了今年全年的黨政建設工作彙報,又定了幾個來年較大支出的項目,對進入冬季後的工作做了一些準備,還是老一套,什麼計劃生育,森林放火,防搶防盜什麼的。

會上大家不知道是誰,對他上次帶隊去新平縣礦山的事也做了友好的提醒,說萬一他在那出個事,洋河的經濟發展就要受到影響,希望他以後不要獨自去犯險。

任雨澤聽了也是很感動的,知道大家爲他安全做想,於是他就很高調的對大家做了自我批評。說自己組織觀念淡薄,有個人英雄主義等,他一批評自己,又換來了大家的同情,勸他的話比他自我批評的話還要多。

開完會大家就都吵做要找人請吃飯。

找來找去就找到了副縣長馮建,爲什麼要讓他請客呢?大家都說他是縣長裡面最幸福的人......就他有個兒媳婦,聽說還很漂亮。

馮建剛說了句自己今天回去還有事,仲菲依就來了句:“是不是又回去給兒媳婦洗褲頭啊。”

他一張嘴那說的過這上十張嘴啊,只好帶大家去吃一頓。

幾個人就到了一個他們經常去的飯店,老闆一看,嚇了一跳,我的個乖乖,縣上領導怎麼都到齊了,真是少有啊,趕忙是泡茶,上瓜子,切水果的一陣忙活。

今天可又是一場好喝,任雨澤是他們幾個的老大,少不了讓人家敬幾杯的,這是他每次的待遇,想推都難。

吃完了飯,任雨澤一個人回到了辦公室,這時候他看到了酒廠馬廠長給他送的那瓶酒,想起了馬廠長求自己想辦法銷酒的事,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本縣銷不了酒,不會銷外地啊,...不錯就這個主意......他拿起電話就給馬廠長打了過去,給他做了詳細的安排。

第2天,他到縣委辦公室把工作都做了安排,又和幾個在家的縣委領導碰了個頭,商量完一些事以後,就帶上馬廠長,還有酒廠的幾輛貨車向臨泉市開去。

一路上馬廠長很高興,和任書記如此近距離的相處,這不是每個廠長都有的機會,市場打不打的開,那是後話,至少自己現在和任書記是混了個臉熟,這次要是真打開了市場,那更是喜上添喜,..他美滋滋的不斷給任雨澤發着煙抽。

任雨澤來洋河縣以後,煙隱也是大了許多,有時候他就想,是不是官當的大,煙隱和酒量也會加大啊,脾氣也大,所以纔有幾大幾大的會議召開吧。

馬廠長這人很是乖巧,路上把任雨澤拍的是雲裡霧裡的,任雨澤知道這都是馬屁,可還是很舒服的聽了一路,閒也是閒着,聽了耳朵怪享受的。

到臨泉市區已經是吃午飯的時候了,馬廠長想好好請下任雨澤,可被他拒絕了,任雨澤說吃完飯還要回家一下,下午政府上班了還要辦事,大家就簡單吃點。

這些人就點了些熱潮涼拌的菜,也沒喝酒,隨便的填飽了肚子。

吃完回家的時候,馬廠長好說歹說還是硬塞給任雨澤了一件洋河大麴,說是孝敬任書記家人的。

任雨澤就收下了這一箱子酒,等車把他送回去了,老爹一看,呦喝,這兒子有出息了,過去是一瓶瓶的給家裡拿酒,現在都變成整箱的了,等到跟前認真的一看牌子,切,還沒有一瓶五糧液值錢。

老爹就笑着說:“雨澤啊,你準備來推銷你們洋河的酒了嗎?”

任雨澤大吃一驚,也,這老爺子都知道啊,了不起,不愧是自己的老爹,他就說:“這酒很不錯的,就是牌子差點,你沒事自己喝,請村上的老頭們,也多幫着宣傳一下。”

老爹說:“這當然是沒什麼問題了,我當年散酒都經常喝呢,這酒我喝過幾次,還行,但你不要犯錯誤啊,老往家裡拿東西。”

任雨澤呵呵的笑着說:“你放心喝,我有分寸。”

老爹想想也是,自己的兒子別的不說,還是有大原則的。

下午一上班,任雨澤就帶上馬廠長進了市政府,找到了市政府秘書長魏國銘,魏國銘是剛喝了酒,打着酒嗝和任雨澤寒暄起來:“你任老弟是運氣好啊,下去做個土皇帝感覺不錯吧,聽人說你們現在是;職務不高,工資不高,血壓血脂血糖高;政治不突出,業務不突出,腰椎盤突出;大會不發言,小會不發言,前列腺發炎,哈哈哈。”

任雨澤和他還是比較熟的,也不和他貧嘴,就讓馬廠長拿出兩瓶酒放在他面前。

魏國銘一看是洋河大麴,就說:“你小子,這什麼爛酒,也敢朝我面前放。”

任雨澤就說:“知道你嫌棄,就沒給你多帶,讓你嘗下,今天想找你幫忙。”

魏國銘看看那酒說:“爛酒你拿走,有事麻利說。”

任雨澤就把縣上酒廠的銷售不暢給他講了講,知道他們年底要去看退休幹部,企業職工等等,用酒的地方多,想讓他買一些送,也算是個宣傳。

魏國銘感到這事不大,就當下同意了,任雨澤就又隨便的說想到政府門口的廣場擺點酒,便宜賣給政府的一般人員,魏國銘感到這事也不大,就也答應了。

一出政府大門,任雨澤就馬上忙了起來,從那大車上卸下些七零八數的東西,時間不長,一個銷售攤位擺了起來,後面是成箱的酒,前面一個紅色大橫幅,上面寫着:“洋河政府年底優惠專供酒”。可那洋河兩字任雨澤讓捲到了後面,不注意的人一看上面寫的就成了:“政府年底優惠專供酒”。

門衛一來認識他,再聽說魏國銘也答應了,就沒人來干涉。

往來政府辦事的人,一看這是政府優惠專供酒就三三兩兩的站下來看看,也有人就掏錢買幾瓶。

到了下午,那人來買的越來越多,連市裡其他機關的也都趕了過來,看看價也不高,年底正好要用,就整箱整箱的買,門口那小廣場多少年也沒這樣熱鬧過了。

把個馬廠長高興的,串上串下,看看酒不多了,趕快打電話安排廠裡送酒過來,任雨澤一看沒自己什麼事了,就準備到雲婷之那去報個到,去了一問,人不在,下縣城裡去了。

市長許秋祥剛纔聽到秘書說任雨澤拉了幾車酒在政府門口賣,感到好笑,就知道這小子一定是幫他洋河酒廠來推銷酒的,讓秘書給他打個電話,到自己這來下。

任雨澤接到電話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該來臨泉市,他是有點不想見這個市長的,想到當初自己拿洋河工業那事情埋汰人家許市長,任雨澤就後心裡發涼,沒辦法就硬着頭皮過去了,走的時候帶了兩瓶水河大麴。

敲門進去,見市長許秋祥正在看東西,他也不敢打擾,自己坐在了沙發上,剛坐下,想想不對,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拽,就又趕忙站起來給許秋祥把水添上。

許秋祥這時擡起頭來說:“酒賣的如何啊,怎麼不給我帶2瓶嚐嚐。”

任雨澤笑笑指着沙發旁邊說:“給你帶了2瓶。”想了一下又說:“剛纔就想過來,看下你們市政府年底要不要買點酒,我們這酒又好喝,又便宜,很實惠”。

市長許秋祥說:“你還把生意做到我這來了,你這次帶來了多少酒。”

任雨澤說:“帶了3車,快賣完了,廠裡晚上還要送幾車,給你們市政府也留些吧。”

市長許秋祥卻一下轉了話題:“留點就留點,一會再說,現在說點工作上面的問題”。

任雨澤就只好耐心的給許市長做了個彙報,但感覺許市長並不是真的很想聽,只是要讓他彙報一下罷了,或者就是在他面前展示一下他的權威,讓任雨澤知道,自己是他的頂頭上司。

等任雨澤彙報完了,許市長才做了幾個指示,還告訴他:“洋河縣能不能在明年搞上去,對臨泉市的關係很大,希望你有所準備和設想,還有你們一些過去遺留的項目,工程什麼的,你也要心裡有數,要有個解決的思路,不要什麼事情都推到市裡來,那就失去你們基層幹部的意義了。”

任雨澤聽出來了,這是許市長對自己的一次嚴重的警告,再要拿那些過去的爛事來做文章,就不要怪人家對不起了。

任雨澤只能裝着聽不懂,唯唯諾諾點頭,答應,又說了很多保證啊,努力啊的話,許市長才把他放掉了。

下午的酒賣的更好,一車車的貨都被搶購了,很多從其他地方趕來的單位,都交了定金,任雨澤高興,馬廠長更高興的很,下午吃完飯又來了幾車酒,任雨澤給馬廠長交代,叮囑了一番準備和華悅蓮約會去,兩人今天已經通了好幾個電話了,就等着任雨澤這面一忙完,兩人就來個悶得迷。

任雨澤剛要走,人還沒離開,雲婷之的電話就來了,讓他去她的辦公室,她說自己剛從下面縣上剛回來,看到他們酒廠在政府門口,知道只有他纔有這個膽子敢把攤子鋪到政府來。

任雨澤連忙答應了,又邊走,邊給華悅蓮打了個電話,說雲婷之書記要和自己談話,過一會再和她聯繫,華悅蓮聽說臨泉市老大要和任雨澤談話,也趕忙說:“你今天忙了一天,把你身上灰土也收拾乾淨,收拾整整齊齊的去雲書記,免得人家說你邋遢。”

任雨澤答應了,裝上手機,就把自己上下左右的拍了幾下,整了整西服,到了市委雲婷之的辦公室。

作者題外話:感謝好多位讀者的打賞和投票,謝謝你們的支持,你們的支持是我寫作的動力和源泉,在此我再一次的表示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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