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四
二七四
時間還早,不管是黃老闆,還是葛秋梅都不想讓這個焦急的等待變得過於無趣,他們似乎不約而同的就靠近了對方,他們要種植浪漫,種植幸福。恩愛和甜蜜就像花兒一樣瀰漫在這裡的所有空間。
兩人的性~愛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不可阻擋,氾濫成災,他們就像磁鐵的正負極一樣強烈的吸引着,強烈地、貪婪地、瘋狂地享受着魚水之歡、柔情密愛,興趣盎然,樂此不疲。兩人慾~死欲~仙地享受着,氣血翻涌着,呼哧呼哧地喘息着,黃老闆吮~吸葛秋梅的乳~頭,把它含在嘴裡,用舌頭舔~乳~頭的尖部,用牙齒輕咬乳~頭。
後來他服下身去,舔着她的蒂,用手輕輕的扒開兩片肥厚的花瓣,從下往上舔,黃老闆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用舌尖掃過葛秋梅的蒂,時而,他有壓在葛秋梅的身上,一邊親吻,一邊用手**葛秋梅的乳~房,還要一邊要蠕動腰部,用自己的恥骨壓住女人的恥骨,掌握好方位使小~弟弟在葛秋梅的陰~部摩擦,待她呻~吟起來,他就用性~感的動作----不斷起伏腰部,使小~弟弟不斷的敲打葛秋梅洞口。
葛秋梅象土地一樣豐富的乳房和海風一樣的呼吸把溫熱的氣息傳送到黃老闆的脊背上,衝到他後腦勺上,忽地就激起了黃老闆的衝動,而她在黃老闆的衝動下也很快衝動了,那彈力四射的豐臀上繃出優美的弧線,把黃老闆身體裡的慾念極速地催生到了極致。
葛秋梅的洞裡忽然又長出了一層軟物,就象軟體動物的吸盤,把黃老闆的命根吸附和包圍,象五指環握,象皮筋繃懸,每衝擊一下,就象拉弓放箭,“咯嘰”一聲,彈繃而過……這種**、美感真是直侵骨髓,連空氣、燈光都在幸福地呻~吟,在喊着舒爽。
看來,黃老闆的技術是很嫺熟的,在插入以後的開始,他只是淺淺的插入,先來十下淺的,一邊和葛秋梅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猛地來一下深入到底,然後再來幾下淺的,然後趁她不注意,再來幾下深的,這就更加激起了葛秋梅難以抑制的興奮了。。。。。
不過今天還是很遺憾,他們兩人並沒用盡興,當黃老闆在將射未射之際,傳來了一陣惱人的電話,而且電話偏偏還是賭場打來的,黃老闆不得不停下來,他不是一個毫無理智的人,他知道工作的重要性。
“什麼事?”黃老闆有點喘息的問。
“老闆,不好了,我們賭場被劫了?”
黃老闆一下從葛秋梅的身子上趴了起來,有點難以置信的說:“被劫了,賭場被劫了?”
“是啊,是啊。”
黃老闆一下就掛斷了電話,他不想在繼續聽下去了,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覺得很詫異。
葛秋梅正在性~頭上,但現在身子裡面一空,本來頗不高興,不過他看到了黃老闆陰沉下來的臉色之後,葛秋梅就明白黃老闆遇到麻煩了:“賭場出事情了?”
“是啊,我要過去看看。”黃老闆臉色很難看的說。
要是擱在過去,一個賭場算不得什麼,但現在黃老闆能夠掙錢的項目和地盤已經越來越少了,北江市政府不斷的擠壓着他的生存空間,而這個賭場的地位在黃老闆的生意裡已經顯得尤爲重要,他絕不能等閒視之。
“我陪你去?”葛秋梅抓起牀頭櫃上的紙巾,用手扶着黃老闆擦着沾滿了淫~液的小~弟弟,很小心,也很仔細的幫他擦拭着。
黃老闆搖下頭說:“你還是不要露面爲好,我去看看。”
“那好吧。”葛秋梅又開始幫自己擦拭起洞口周邊溼碌碌的絨毛,她是一個毛髮旺盛的女人,那腫脹,紅紫的洞穴旁長滿了捲曲的絨毛,早都沾成了一縷縷的。
黃老闆拿起了電話:“準備好車,我到賭場去。”
然後他穿好衣服,很快的離開了酒店。
黃老闆的這個賭場在北江市南郊的一片城鄉結合部上,這裡有一個長途車的貨場,貨場的生意平常還不錯,很多要轉到外地走公路的貨物都暫時在這裡囤積,然後聯繫到過路的便車,就可以發往全國各地,所以院子裡擺放着各種包裝的貨物,但穿過前面十幾畝地的這個貨場之後,後面還有一個院子,這個小院裡有一個廢棄的汽車維修車間,現在已經被裝修的舒適而豪華。
但從院子的外面什麼都看不到,因爲那扇鐵皮大門幾乎永遠都是關閉的,大門兩邊寫着倉庫重地,閒人免進的字樣,只有那些熟門熟路的常客,才叫的開門。
黃老闆的車就開進了院子,當他踏進賭場的時候,黃老闆的心就開始疼了,往常這個時候,賭場的生意異常紅火,每一次黃老闆進來,熱烈的氣氛都會鋪面而來,他會很心滿意足的放眼望去,巨大的賭廳內,熙熙攘攘,人頭攢動,一盞盞大型施諾華其水晶吊燈,將整個賭廳照得如同白晝。
上百多臺賭桌前,都圍滿了人,角子機不斷地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所有人都將精力投注到賭桌上,有人歡笑,有人興奮,有人嘆息。有人憤怒。
世間所有表情,都在這個賭場內,展示得淋漓盡致。
但今天黃老闆卻看到的是一副空蕩蕩的景象,凌亂的桌椅,空曠的大廳,還有十多個萎靡不振,眼光飄散的手下。
看到了黃老闆過來,其中的一個像是頭目的年輕人張皇失措的跑過來,一副哭喪的表情說:“老闆,你來了,我們被打劫了。”
黃老闆怒極反笑的厲聲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嗯,你們十多個人啊,怎麼還讓人家打劫了,這不成笑話了嗎?說一說情況。”
這個年輕人就嚥下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說:“開盤時間不長,大概就是7.40的時候,有人叫門,小三和狗子問了一下,對方說來過幾次了,他們兩人就打開門,準備在盤問一下情況,沒想到就被進來的人給制住了,然後這些人衝進來,拿槍逼住我們,開始對所有賭客進行搶劫。”
“對方來了多少人”?
“8.9個人,不過個個手裡都有槍。”
黃老闆皺了一下眉頭,他所有賭場的人都是沒有配備槍支的,讓他們和8.9個荷槍實彈的傢伙拼肯定是不現實:“我們請來的那個客人呢?”
黃老闆說的是他們請來準備對付任雨澤的那個人,這個人是從外地高價邀請過來了,黃老闆本來打算找一個在北江市沒有案底的人,這樣安全一點,而這個人今天就暫時安頓在賭場的一個房間裡。
“受傷了,他準備反抗,被那夥人打了一槍,傷到胳膊,好在是自制的火槍,威力不算太大。現在已經送到私家醫院包紮去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黃老闆心中那個氣啊,自己走了這麼多年的黑道,沒想到還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弄了自己,這要傳出去,以後自己就不用在北江市混了,而且那些賭客都是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客人,受了這樣的驚嚇,以後再想聚攏他們就難了,而且按這一行的規矩,自己還要賠付客人的所有損失,除非自己從此之後不開賭場。
你說讓公安局剿了,心裡還想的過,這莫名其妙的被黑吃黑了,這口氣怎麼咽的下去。
“知道什麼來路嗎?”
那個年輕一點的頭目忙說:“他們大部分人的口音都不是北江市的,倒像是韓陽市口音,還有啊,剛纔黑虎說,他聽到對方一個夥計喊了他們其中領頭的那個人一聲‘疤哥’,我想遍了北江市盤口的人物,就是沒想出誰叫疤哥。”
“疤哥??韓陽市?”黃老闆低下了頭,思考了那麼幾秒的時間,猛地一下想起了韓陽市的徐海貴,不錯,這徐海貴的手下不是有一個叫刀疤的嗎?而且這徐海貴和刀疤都是正在通緝的嫌疑犯,莫非今天來的這個疤哥就是那個刀疤?
聯想到這裡,黃老闆的眉頭就鎖的更緊了,他希望知道搶劫自己賭場的人是誰,但現在有了眉目了,他心中又開始有點躊躇起來,他知道,不管是徐海貴,還是刀疤,這都是亡命之徒,車本立的大橋工地就是他們燒的,自己本來犯不着和對方爲敵,但現在恐怕自己不得不出手了。
黃老闆慢慢的走到了牆角,拿出電話,發佈了他的追查令。
對黃老闆這種黑道人物來說,徐海貴他們是很難躲過他的追蹤的,因爲在很多時候,在政府,或者公安局那裡探聽不到的消息,但在地下王國中卻總是留有痕跡的,那是他們的圈子,他們很多事情都要依賴這個圈子才能辦成,唯一的一點就是,所有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會採取傳統意義上的緘默,他們可以互相通氣,但絕不會和警方合作。
所以黃老闆相信,以自己在北江市幾十年的關係和勢力,很快的,他就能收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對這一點,黃老闆是很有信心的。
在打完電話之後,黃老闆就回到了家,他沒有帶一個人回去,是自己開車去了,這個家是他一個安全屋,不管是誰,就算是葛秋梅,黃老闆一樣沒有告訴她這個地方,狡兔三窟,這是黃老闆最後的一個洞穴了。
這裡是北江市一箇中檔的社區,小區很大,有幾十幢高低不一的樓房,像黃老闆這樣的人,本來是不應該住進這裡的,但偏偏他就挑選了這裡。
在一個六層板樓的三樓,黃老闆毫不引人注目的打開門,走了進去,房子裡因爲長久沒有住人,有一股黴哄哄的味道,黃老闆卻不以爲意,這應該就是家的味道,他打開了窗戶,看了看窗外已經漆黑的院子,他也沒有開燈,就端起一個凳子,趴了上去,在客廳吊頂的一個角落裡伸手取出一個褐色塑料口袋,然後就在窗口,藉着月色打開了這個密封的塑料袋。
一柄漆黑髮亮的手槍就出現在了面前,槍身已經被磨的有點掉漆了,但黃老闆一但握住了這把槍,整個人就徹底起了變化,那個在人前客氣,低調,唯唯諾諾的黃老闆瞬間之中便完全的消失不見了。
此刻的黃老闆,冷峻,堅韌,而又顯得自信。
他緩緩的打開了彈夾,看了看裡面早就添滿的子彈,然後又從袋子裡慢慢的拿出了兩個彈夾和一盒子彈來,眼中閃爍着灼人的火焰,給兩個彈夾填滿了子彈。
再然後,他就在黑夜的客廳裡,等待起來。。。。。
這樣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樣子,黃老闆就收到了一個對他來說有用的電話,他在掛上了電話之後,就很仔細的關上窗戶,離開了這個漆黑的房屋。
來到這個被譽爲傢俱村的時候,黃老闆還是遲疑了一下,對這個地方他並不太熟悉,這個村子因爲有很多生產傢俱的個體戶,而被稱之爲傢俱村,但顯然的,黃老闆對這裡已經是很久沒有來過了,他記得幾年前自己陪同一個客戶過來過一次,但幾年時間讓這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必須在仔細的找找,才能找到電話中說的那個地方。
黃老闆也不敢大意,他把車停在村口路邊,加快腳步在小村裡兜兜轉轉,仔細的聆聽,有沒有人跟着,雖是沒有遇見什麼意外,他也斷然不敢託大了,他知道自己面對的也不是吃素的對手,所以要格外的小心一點。
但這並不是說黃老闆會膽怯,他一向都很自信,特別是在手裡有槍的時候。
這樣轉了半個小時,他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那個地方,這是一個小小的院子,從鎖着的門縫往裡看,還是能看到很多沙發的半成品,黃老闆嘴角露出了一點笑意,不錯,看來這個徐海貴也很懂得藏匿啊,僞裝成一個做沙發的生意人,確實很安全。不然手下一堆小夥子住在什麼地方都會引人矚目。
波瀾不驚的黃老闆沒有被緊鎖的大門攔住,他可以輕鬆的攀爬進去,但他不屑那樣做,他整了整衣領,伸手敲起了門。
一會,門裡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從腳步上,黃老闆可以判斷出是兩個年輕人,腳步也很穩定,顯然是做好了準備,而且還帶着濃郁的肅殺之氣,以及不容置喙的霸道。
腳步在門裡站住了,一個年輕的聲音傳出來:“下班了,有事明天來談吧。老闆回家了。”
“我不做沙發,我想找一下徐海貴老闆。”黃老闆慢條斯理的說。
但這一個徐海貴說出口,就讓裡面的連個人都大吃一驚,這個名字可不是應該隨隨便便誰都知道的,要明白,現在全國都在通緝着徐海貴和刀疤,而外面這個人就像是在喊着張老闆,王老闆一樣的隨便。
門裡的人愣了好一會,才問:“你誰啊,我們這沒有這個人。”
黃老闆不緊不慢的又說:“我是誰不重要,但至少不是警察,還是讓我見見徐老闆吧。”
“你等一下。”
門後面有一個人很快翻身就離開了。
黃老闆在門外點上了一支菸,抽了起來,沒等他抽幾口,裡面回去彙報的那個人又帶着一個人出來了,接着黃老闆聽到了開門聲。
院子沒有等,但院子裡面那個二層樓房裡卻有幾個房間亮着燈,黃老闆走進了院子,看着面前的三個人說:“帶路吧。”
剛纔回去彙報的那個年輕人就說:“好吧,你跟我來。”而後又對那兩個年輕人說:“到外面看看。”
說着,他轉身帶路往前走去,黃老闆跟了上來。
黃老闆沒有回頭,但知道一個年輕人到外面的門口去了,另一個卻跟在了自己的後面,黃老闆就在黑夜中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他也聽出了身後這個人的力量很強大,但速度不是他的強項,轉身的時間過慢,足以令自己殺他十次。
再接着,黃老闆聽到了身後響起風聲,黃老闆也鬼魅般的動了一下,風聲便成了一聲沉悶的棍棒敲地聲,黃老闆靜靜的站在一邊,看着身後那個男人正在自己側面,他手裡的棍子砸在了地上,恐怕這個人自己都很奇怪,看的好好的,爲什麼就突然沒有了目標。
黃老闆看着他笑了笑,然後揮了一下胳膊,就聽到很響亮的一聲傳出,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幾秒之後,對方殺豬般的喊了起來。
前面帶路的那個年輕人也轉過身來,但他的手還沒有從腰間抽出,就覺得自己額頭上頂到了一隻冰涼的槍管。
“如果我想要殺你,你已經死了。”黃老闆的聲音平緩,但想要要人命的殺氣,一點未減。
這年輕人的動作就停頓了,看着黃老闆,正舉着槍,指着他。
“你,你到底,到底是誰?”
“我說過,我不是警察,就想和徐海貴談點生意。”黃老闆誠懇的看着對方,這樣的眼神往往很容易迷惑人。
同時他身上的殺氣的確是收斂了,可是,這掩藏在皮膚下的,沸騰的血液,明明就昭示着,不要反抗,不要在出狀況,否則他就要讓對方變成一具死屍了。
“好,好吧,我帶你進去。”年輕人決定還是順從他,他們現在距離很近,他有可能靠着身手打掉黃老闆的手槍,但機會不超過兩成。
實際上他高估自己了,真要那樣做的話,他的機會一層都不會有。
黃老闆收回了搶,慢慢的跟在這你的身後走進了小樓,身後那個被他打斷胳膊的人還在地上哀嚎着,這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讓人心悸。
當走進小樓的時候,一樓最大的那個客廳的燈光就一下亮了起來,黃老闆眯一下眼,看到自己的面前站着3個男子,他們都用一種統一的驚訝和憤怒的眼神在看着自己,但黃老闆沒有去理他們,他裝上了手槍,安靜的看看他們,說:“徐老闆呢?我要見他?”
“我在這裡?你是誰?”
在三個人的身後一個靠牆的角落裡,黃老闆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徐海貴,黃老闆心裡暗自點點頭,不錯,果真是他了。
“鄙人姓黃,應該是初次和徐老闆見面。”黃老闆好整以暇的說。
“姓黃?我們認識嗎?”
黃老闆走上前去,離徐海貴只有一米的距離,他站住了,說:“本來不認識,但從你們劫了我的賭場之後,我們就註定要認識一下了。”
“賭場?”徐海貴一愣,不會吧?這才幾個小時,對方就能找到自己的老巢來,自己僞裝的夠好了,連警方都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的蹤跡,自己讓手下這些人白天沒事就做沙發,像模像樣的還真賣了好幾家生意呢。但這個姓黃的怎麼就能找到自己?
徐海貴心裡有點緊張起來,他努力用若無其事的口吻說:“你帶來了多少人?”
黃老闆搖搖頭,一攤手說:“就我一個?”
“哈哈哈,黃老闆真是夠膽氣,一個人就像挑我的老巢啊。佩服,佩服。”
“這不算什麼,何況我也沒有想要挑你的老巢,我不過是想要要回你們搶走的錢,然後你們在給我補償一點損失,這或許用不着動刀動槍的。”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也就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你想一下?我能同意嗎?”
徐海貴剛說到這裡,現在站在黃老闆身後的三個人中的一個,也就是那個刀疤動了一動,他開始向後退,他眼中露出了一股子殺氣,只想殺了黃老闆,從院子裡的情況可以斷定,這個姓黃的應該很厲害,現在就舉起槍,自己大概只有七成的把握能夠成功,他可不願意冒險,距離越遠,對一個搶手才越有利。
黃老闆也發現刀疤在往後退,黃老闆就笑了笑,很淡然的說:“退得再遠,也快不過我的子彈。”
刀疤一時狠勁就上來了,說:“真的嗎?”
“真的,你不相信可以試試。”
“好!”隨着刀疤一聲斷喝,他就從腰間摸出了手槍。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刀疤看到黃老闆手動了動,人也轉了過來,再接着他看到黃老闆手裡閃出了一縷火光,自己手裡剛剛掏出,還沒有來得及舉起,瞄準和打開保險的手槍就被一下重擊,撞掉在了地上。
不用說,這是姓黃的用子彈打掉了自己的手槍,而且還是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客廳裡一下就安靜下來了,連院子裡那個剛纔還鬼哭狼嚎,疼痛難忍的傢伙也沒有了聲音,黃老闆又一次的轉過身去,看着徐海貴,平平靜靜的說:“徐老闆,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要感到好笑,我沒有帶人來,也沒有通知警方,那就是我有把握對付你們,大不了我浪費一點子彈,最後自己動手好好搜尋一下你們把錢藏在什麼地方了,我想啊,肯定還沒有存銀行吧,對,現在銀行也下班了。”
黃老闆在凝神想想,說:“也不可能在其他地方,這裡僞裝的很好,而且你的主力都在這裡,錢應該就在這個樓房中。”
徐海貴現在當然是笑不出來了,他也在黑道行走了好多年,黃老闆的身手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也從黃老闆的眼神中,看出了這絕對是一個能下手的人,徐海貴沉默了,他要想想,這個姓黃的人是誰。
只是用了不到5秒的時間,他一下就驚的睜大了眼神:“黃易哲!!”
“額,很久沒有人叫我的大名了,一般人都喊我黃老闆。”
徐海貴驚得半天嘴都沒有合上,好一會才喃喃自語說:“難怪,難怪了,可是那個賭場怎麼就是你的呢?你不是不混黑道好多年了嗎?”
這時候該黃老闆笑了:“呵呵呵,你不是早都成優秀企業家了嗎?”
“這。。。。。”
連已經在發呆的刀疤聽到了黃易哲這個名字,也是心中驚懼不已,這個多年前享譽黑道的前輩,沒想到今天晚上卻在這裡相遇了。
徐海貴嘆口氣,說:“刀疤,把今天搶來的錢搬出來還給黃老闆吧。”
刀疤遲疑了一下,他其實還想搞個突然襲擊什麼的,弄翻這個黃老闆,但想了想,覺得把握不大,在徐海貴又一次看向他的時候,他點點頭,帶着身邊的兩個人就上樓了。
很快,兩大袋子錢就放到了黃老闆的面前。
徐海貴說:“拿走吧,幾乎一點都還沒動呢。”
黃老闆踢了一腳身下的袋子,說:“也許徐老闆沒有聽清。”
“什麼?”
“我剛纔說是把搶我的錢還給我,在給我補償一下我的損失,所以現在我們應該談談我的損失問題了。”
徐海貴一下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黃老闆,這樣看了足足有一兩分鐘的時間,但慢慢的,他眼中的憤怒熄滅了,他說:“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取出錢,你也知道,警方對我們盯的很緊,我實在出不了北江市,要是能離開這裡,爲這區區的三兩百萬,我們也不至於鋌而走險。”
黃老闆不動神色的說:“那怎麼辦呢?”
“怎麼辦?”徐海貴遲疑了一下:“你說呢?要不你報個價,等我騰出身,拿到錢給你還?”
黃老闆搖搖頭,說:“欠賬啊,我們做這行的,一般都不欠賬。”
身後傳來了刀疤的一聲暴喝:“姓黃的,那你想幹什麼?大不了今天拼。。。。。。”
刀疤的話沒有說完,就覺得眼前一花,黃老闆到了他的面前,至於黃老闆怎麼轉身,怎麼走過來,他根本看不清,他就覺得小腹一陣穿心的疼痛,黃老闆那膝蓋便收回去了,接着刀疤人就彎下了腰,劇烈的疼痛讓她根本直不起身子。
黃老闆又轉身,度步一般,慢慢的走到了徐海貴的面前,說:“我們談話,最好不要讓手下插嘴,這樣很不禮貌。”
徐海貴真是悲從心頭起,自己現在真是如喪家之犬了,過去在韓陽市,自己每天高堂滿座,賓客盈門,吃香的,喝辣的,玩嫩的,局長,區長算個叼毛,老子叫他五點來,他們絕不會六點到,但自從到了這個北江市,自己一下被改變了,現在東躲西藏的,還受這個黃易哲如此的蔑視,蒼天啊,大地啊,老子爲什麼要來北江市啊。
徐海貴感慨了好一會,才慢慢的收回了悲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眼前的事情還是要處理好,不然今天這個老小子說不定真的要讓自己橫屍在此了。
“黃老闆,我是真的現在沒錢,你說吧,現在怎麼着?”
黃老闆也在思考,看來這徐海貴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自己就算今天打死他們,也沒有什麼用處,而且還擔負上一個殺人的麻煩,是要換個方式處理了。
“徐老闆,你們準備在北江市待多長時間。”
徐海貴對黃老闆的問話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咬牙切齒的說:“現在走不出去,只好等我收拾了楊喻義之後再看情況吧。”
“奧,你和楊市長有仇?”
“要不是這個楊喻義,我徐海貴又怎麼能落到如此地步啊,他騙我到北江市,拿了我的錢,還準備要我的命,你說我們有沒有仇?”
黃老闆眼光幾閃之後,說:“你準備對付他,有計劃了?”
“有計劃,但還沒找到機會。”
一個計劃就在黃老闆的腦海中出現了,他鄒着眉頭,在客廳來回的走了幾步之後,看着徐海貴說:“這樣,你幫我乾點事情,我們的欠賬不僅兩清,我還可以在送你一袋子錢,怎麼樣?”
徐海貴一聽,這有什麼說的呢?自己身上已經揹負了好幾條人命了,也不多那麼一兩條吧,而且還能留下一袋子錢,這何樂不爲呢?
但也只是那麼一瞬間,徐海貴又想,既然黃老闆如此了的,那麼他要弄的人肯定也不是等閒之輩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辦成,這玩意可是不能開空頭支票的。
不過徐海貴再一想,他奶奶的,老子連北江市的市長都幹下手,還有什麼自己害怕的事情,他惡狠狠的說:“說吧,弄誰?”
黃老闆一字一頓的說出了三個字:“任。雨。澤”
徐海貴就張大了嘴巴,好一會合不攏了,乖乖,自己這是要玩大發了,把北江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一鍋燴,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啊,徐海貴的額頭就冒出了汗水,好一會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今天晚上的這一切,對任雨澤來說是一無所知的,
他參加了市委副書記屈舜華給他舉辦的接風宴會,雖然這已經晚了很多天了,不過還是很像模像樣的,不僅有屈書記,還有市委和政府另外的好幾個領導都參加了。
晚上的聚餐,十分的熱烈,屈書記身爲今天的東道主,笑着先敬了大家幾杯,然後其他人爭着按自己的職位級別向任雨澤敬酒,當然任雨澤後面的酒就只是意思一下,就算是這樣,也是喝的不少。
回家的路上,天空下起了這個冬天裡的第一場雪,任雨澤記得江可蕊最喜歡雪,她說雨能清洗世界,雪能純潔世界。的確,瑞雪是美麗的!當大雪紛紛揚揚,從鉛灰色的天空,悄然無聲向下灑流的時候,每個人的心境也像落雪一樣靜謐。
任雨澤在回到家屬院的時候,就給江可蕊先去了一個電話,讓她下樓來,自己陪她看雪。
江可蕊盡然真的答應下來看雪,那個時候她本來已經上牀了。
挽着江可蕊的手,他們在大院裡徘徊着,倘佯在這冰冷的世界,任雨澤幾乎同時想到了“未若柳絮因風起”的名句。儘管它已經成了萬人稱道的千古絕唱,任雨澤仍然感到比譬的牽強,柳絮怎麼能跟鵝毛大雪相比?還不如用梨花喻雪來得確切。
也許一切比喻都是蹩腳的,白銀如雪是提高,雪花如銀卻是貶低……任雨澤倒覺得江可蕊說的雪能純潔世界,很有見地:大雪過後,走到村外,一片潔白,晶光閃耀,眼花目眩,茫茫無際:那黃褐色的屋頂,那破敗傾頹的牆垣,那零亂不堪高低不平的田野,那乾枯**的樹枝,那亂蓬蓬的草垛,在一尺厚的大雪覆蓋之下,乾淨極了,純潔極了,漂亮極了,幽靜極了,太陽照耀,銀光閃爍,奇美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