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紅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問道:“你叔叔不會突然回來吧?”
說實話,她真的是有點怕周俊人,雖然他長得很好,對她也很有禮貌,可是她就是莫名其妙地怕他。
上次木婉說她遊行被抓包那次,周俊人把她按在腿上狠狠地打了一頓,打得她都感覺不到自己屁股的存在了。
葉小紅當時聽了還一臉震驚地問木婉:“你都這麼大了你叔叔還打你?”
木婉輕嘆一口氣:“這都還是輕的,我估計他下次得上腳飛踹我了……”
說得好像她是生活在暴君的統治之下似的。
木婉說完,扭頭一臉認真地看着葉小紅:“你下次要是看到我幾天不來上課的話,你就捎點好吃的去看看我吧,果丹皮,開心果,牛肉乾什麼的,呃,記住,牛肉乾要母親牌的,你捎着這些東西去看看的我話,說不定我會好的快點,因爲那個時候,我很有可能已經被他已經打殘了……”
葉小紅腦子裡回憶木婉當時說這些話時唏噓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後怕起來,這次看愛情動作片如果被周俊人撞到,會不會連她也跟着遭殃?
木婉此時聽到葉小紅的擔心,乾脆地說道:“不會,他中午從來不回來……”
她一邊說着一邊起身走到門前:“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把門鎖好,即便是他回來了,他也進不來……”
木婉死活要拖着葉小紅一起看,全方位地打消了她的顧慮,做壞事沒有個伴,好像心裡有點不安。
葉小紅猶豫了一下:“那咱們敢看?”
木婉眼一瞪:“敢看!怎麼不敢看!都拿過來了,不看就浪費了……”
葉小紅想想也是,她早就對這些事情好奇死了,可惜每次電視上演這些鏡頭的時候媽媽都不讓她看,如今木婉既然堅持要看,她也非常支持。
木婉走到DVD前,把光碟放進去,然後快速地退回到沙發上,等待着畫面的出現。
兩個人四隻眼睛,摒着呼吸,動也不動盯着電視。
幾分鐘之後,出現一面紅色背景的英文提示,然後畫面猛然加快,有個男人操着英語開始輪流介紹主人公。
木婉盯着屏幕:“先吃麪,估計等介紹完才演……”
兩人抓緊時間吃麪,正吃得興起,畫面漸漸進入關鍵的時候。
“脫衣服了……”葉小紅眼睛一瞪。
“這兩個男人好黑好壯啊!”木婉感慨。
“女的也好豐滿啊!”吸溜,一口麪條。
“那是什麼……油?”嗯,滷蛋不錯。
兩個人開始學術地研究起來。
“哦,是潤滑用的……”
“他的那個東西,好醜啊……”
“真的好醜啊!”
“啊!變大了!啊!好神奇!”木婉吃了一口麪條,只不過低頭再擡頭的一瞬間,畫面上的香腸就大了兩三倍。
畫面中男女的喊叫聲越來越大,木婉和葉小紅剛開始看的時候眼睛眨都不眨,身體還有些硬,緊繃,羞澀的感覺在周身遊走。
看到中段的時候兩人已經漸漸知道是怎麼回事,嘴裡不時發出感慨:“原來是這麼回事,我終於知道了……”然後開始照常吃麪條。
海綿體和擴約肌機械的運動一直持續,畫面中的女人越叫聲音越大,直叫得木婉心慌起來。
看到後段的時候,木婉一臉菜色地看向葉小紅。
“我……我有點噁心……”
葉小紅看着碗裡的鄉巴佬滷蛋嚥了咽口水:“我也是……”
木婉做了個深呼吸,剛要說要不咱們吃完飯再看吧,就聽樓上一聲暴喝:“木婉!”
木婉和葉小紅嚇得一呆,回過神來時,本能地擡頭看過去,就見周俊人腰間圍了一條浴巾站在樓梯上臉色鐵青地看着她。
葉小紅嚇得筷子一丟,哧溜一下躥了出去,伸手慌忙地開着門鎖:“木婉,我先走了!”
木婉哭都要來不及了:“你別走!你別走!”她一邊說着一邊蹦起來就跟着葉小紅跑。
周俊人氣得渾身直哆嗦,幾步走下樓梯,氣急敗壞地說道:“木婉!你要是敢踏出這個房門半步,我抓到你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
木婉一聽,嚇得眼淚都飈了出來,站在門前看着已經跑到電梯口處的葉小紅:“葉小紅!你……”
爲什麼每次你都跑得這麼快!
木婉聽到周俊人打斷腿的那句話,愣是嚇得不敢再往外走一步。
她低頭看着門把手,咬了咬牙,關上了門。
一片陰影落到了她的肩頭。
整個客廳裡都回蕩着男女運動的聲音和急促的喘息聲。
周俊人昨天中午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把在河邊打人的事主動報了警,今天魏局讓他過去錄個口供,錄完口供順便去俱樂部活動了一下,回家來正在洗澡,忽然聽到樓下有奇怪的聲音,他以爲家裡進了賊,還來不及把一身的泡沫衝去,就沉着氣屏息走了出來。
剛走出浴室的門口,就聽到整個一樓環繞立體的喘息聲。間或有木婉和另一個女孩子說話的聲音。
周俊人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氣得渾身的血一下子倒流起來。
站在樓梯口看了看電視上的畫面,只見木婉和她的那個女同學正看得入神,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周俊人終於忍不住暴喝出聲。
此時看着木婉嚇得縮在門邊的背影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知道不該做,還偏要去做,尤其是一個女孩子家家敢看這種東西,這不是明擺着想捱揍嗎?
周俊人黑着臉一把將她扯了過來,他還沒等動手,木婉抱着頭先慘叫:“叔叔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
周俊人咬牙戳着她的頭:“你真是出息了!啊?木婉!你學習學成什麼樣了你敢看這個!你從哪弄來的!說!”
他的家裡一向沒有這些東西,即便是他想看,也是看完了立馬送還人家。
木婉嘴一癟,眼淚汪汪地看着他:“王江南給我的……”
她說完一把抱住周俊人:“叔叔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
“不生氣!”周俊人拖着木婉走到沙發前,低頭四處找可用的東西,“我看你是沒記性,好好的小姑娘不學好,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今天不打得你一輩子難忘,我就不是周俊人!”
他一把把她按在沙發上,拿起沙發上夾光碟的那本書狠狠地抽起她的屁股來。
木婉嚇得連連慘叫:“叔叔!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不說這句話還好,周俊人一聽她這句再也不敢了,如同條件反射一般,手上抽得更狠了:“你說了多少次再也不敢了!啊?木婉!你說說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數都懶得給你數了!你現在還在這跟我說這些!”
木婉被他打得屁股生疼,更多的則是做壞事被他抓包的恐懼和慌亂,她用力的扭動着身子:“我這次真的是知道錯了……嗚嗚嗚……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以後我保證不再犯錯了……你別打了……”
她都多大了,他還打她?
周俊人鐵青着臉看着木婉:“真不敢了?”
木婉嗚咽:“不……不敢了……”
周俊人把書啪地往茶几上一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