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盡緣滅的瘋狂

案子很快水落石出,這倒不是因爲胡若平的嘴很容易撬開,而是人作惡,不可活的道理,兩具屍體身上均找到了屬於胡若平衣物的纖維,細小的纖維打開了胡若平這道堅固的防線。

事情緣於嫉妒,嫉妒是什麼,在詞典裡的解釋是嫉妒是指人們爲競爭一定的權益,對相應的幸運者或潛在的幸運者懷有的一種冷漠、貶低、排斥、甚至是敵視的心理狀態。胡若平嫉妒簡平,因爲他總是騎在自己頭上,永遠是那個該死的第一,由於他的關係,自己被冠以“千年老二”的名號,那種永世不得翻身的感覺讓他在夢裡都恨得咬牙切齒,當他得天他夢中的女神歐陽涵居然與簡平走到了一起,天好像都塌下來的,爲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呢?論才貌,自己比他強太多,論才幹,第二與第一,差得並不多吧?後者,胡若平自己心裡都存疑。

機會來的實在是妙,居然是在那次最重要的大賽之前,運氣好到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當看到心高氣傲的簡平可憐兮兮地懇求他不要公開錄像時,那種快感遠遠勝過了那事兒,他心安理得地讓簡平退了賽,他堂而皇之地登上了第一的位置,這還不夠,他需要徹底擊垮簡平。

歐陽涵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錄像存在,知道了真相的曉涵憤怒地去奪手機,卻反被胡若平制服,他危脅她:“你最好聽我的話,否則……”歐陽涵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原來他要的不止這麼多,他居然還打上了自己的主意,歐陽涵是愛簡平的,那種愛超越了,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份愛居然讓自己心甘情願地聽胡若平的話,上了他的牀,當曉涵一件件褪下自己的衣衫時,露出潔白如玉的身體,付出自己的處子之身,她卻有滿腔的慷慨就義的壯烈,簡平,是爲了你,爲了你!

可惜簡平沒有感覺到,他一看到曉涵與胡若平在一起的畫面,就懦弱地選擇了離開,選擇了徹底迷失自己,雖然心有不甘在地牆上寫下“鳥在籠中,恨關羽不能張飛,虎隱山間,既顏良又非文丑”的詞句,但他的程度也不過如此,住在胡若平爲他準備的簡陋的工作室,幹着他厭惡的工作,還有忍受胡若平的百般羞辱,有時候,簡平都不願意在鏡子裡看到自己,他害怕自己無處可躲。

簡平的離斌讓歐陽涵瘋了一般,她抓着胡若平的衣袖,眼睛掉下來:“你把他弄哪裡去了,他到哪裡去了?”

看着淚流滿面的歐陽涵,胡若平沒有感動,心中那股恨越來越濃烈,他恨恨地把歐陽涵推到牀上,粗暴地扯開她的衣衫,牙齒咬在她的肩上,深深的牙印讓疼痛來得很真切,歐陽涵奮力掙扎,一巴掌打到胡若平臉上,胡若平被激怒了,他雙手緊緊地扼住歐陽涵的脖子,他一邊用力,一邊瘋狂地大吼聲:“我哪裡比不過他,哪裡?你說啊,告訴你,他永遠翻不了身了,永遠別想!你說啊,你愛我還是愛他,說啊!”

感覺到手下溫軟香的身體慢慢地僵直,紅了眼睛的胡若平終於鬆開了雙手,他撫上歐陽涵的鼻下,氣息無全,突如其來的死意讓他驚得魂飛魄散,但他馬上鎮定起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好了,你不是要找他嗎?我就讓你去陪着他吧。”

胡若平支開簡平,將歐陽涵埋在了庫房之下,房子是他租的,他再清楚不過,哪裡是最隱蔽的場所,歐陽涵的屍體被埋下的一瞬間,突然抽搐了一下,驚恐的胡若平瘋了一般將屍體按下去,快速地剷土,他快速地動作,直到見不到那湖藍色的衣衫,氣喘吁吁的胡若平倒在水泥地上,居然大笑起來,原來殺人這麼痛快!他再將那些硅膠娃娃堆在上面,堆得結結實實,堆得讓簡平那笨蛋找不到破綻之處,等硅膠娃娃被運走之後,下面的泥土早就幹了。

審訊的警察聽到這裡,胸中有苦悶的感覺,胃中有不適的感覺,“變態”兩個字幾乎要脫口而出,爲了維護警察的良好形象,警察叔叔極力將“變態”兩個字壓回肚子,繼續問他:“那蘇小沫是怎麼一回事,你殺她的動機是什麼?”

“蘇小沫是誰?”胡若平滿臉疑惑。

警察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之上:“就是那第二具女屍,你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居然殺她?”

“哦,原來是她,誰讓她與歐陽涵的背影那麼像。”

那一夜,蘇小沫誤打誤撞闖入畫室,面對滿地的硅膠娃娃,她一下子恍了神,傻在那裡,胡若平來的時候趕巧看到蘇小沫的背影,那與歐陽涵相其相似的背影讓他覺得恐怖至極,他來不及思索,就操起一個硅膠娃娃向她的後胸勺打過去,看着暈倒過去的蘇小沫,他才知道,並不是地底下的歐陽涵爬了出來。

“原本我不想對她怎麼樣的,可是簡平那小子跑出來充好人,問我做了什麼,我好煩,煩死他這個鬼德性,我索性也殺了那個女人,也埋到了庫房下面,這下好了,我安排了兩個女人陪着他,這下他該滿足了吧。”

交代完畢的胡若平露出滿口的白牙,寒磣地笑,讓審訊的警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來人,讓他在口供上簽字,押走!”

事情應該結束了吧,可是,對於付丹青與蘇小沫來說,僅僅是開始,就在胡若平交代的那個晚上,付丹青急急地跑來找小妹,確切地說,是抱着沒有了生氣的硅膠娃娃,長了歐陽涵的臉的硅膠娃娃,他的眼淚急得掉下來:“女閻羅,小沫走了,小沫去哪裡了,你快幫幫我。”

硅膠娃娃又只是個娃娃了,臂膊有彈性,可那不是真的皮肉,她現在不會說話,不會動作,只是生硬的表情在那裡看着衆人,一臉憂傷,那個叫蘇小沫的鬼魂,來了,復活了,現在,又走了。

小妹有些感慨:“緣份到了吧,你可能是她在這個世上最後的牽掛了吧,你們好歹緣起一場,你就知足吧,現在的她應該已經魂歸地府,你不要再執着於她了。”

付丹青抹了抹眼角:“那她會投胎到什麼地方,我能去找她嗎?”

差點忘了,付丹青的爺爺對地府相當熟悉,也難怪付丹青有此一問,閻小妹搖搖頭:“你爺爺沒有告訴過你,每一個鬼魂的去處都是由緣份來定的嗎?縱然是閻羅,也不能左右他們的去處。”

付丹青是突然發現蘇小沫不會動彈了的,蘇小沫從簡平的畫室回來,就一直靜靜地坐在沙發之上,付丹青只當她是受了驚嚇,徑直爲她倒了水,然後到廚房爲她做吃的,等他端了碗正點的牛肉麪出來,蘇小沫,確切地說,蘇小沫的鬼魂就不見了,只剩下那個硅膠娃娃,靜靜地坐在沙發之上,一動也不動。

看着付丹青坐在地裡哀聲嘆氣,小妹有些看不過去了:“老實說,老天爺對你不薄了,讓她復活,這是連我也無法解釋的現象,居然叫你碰上了,還得了一場豔福,蘇小沫本來就是鬼魂,就算離開了也不爲奇,你還是個人,總要過你自己的生活,想想吧,比如說,你怎麼樣還你信用卡的賬?好像你的信用卡買娃娃被刷爆了吧?”

呃,付丹青就這麼地被拉回到現實來了,蘇小沫可以在夢裡見到,可是信用卡的賬,可不是做白日夢就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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