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軍,我讓你害死了,不是說好就威脅他一下,不真打嗎?”凌碟一面對着外面開了兩槍,一面恨恨的說。
“額,不開槍人家怎麼能交代啊。”
“但是……”
“但是我不說的婉轉一點,你能陪我進來嗎,呵呵呵,既然弄了,我們就弄的動靜大一點。”
張新軍在自己的腰上一摸,拽出了兩顆手雷,看都不看,在旁邊賭桌上一碰,扔了出去。
“轟!轟!”
門外傳來了兩聲巨響,接着又是一片的鬼哭狼嚎。
張新軍一把拉住了凌蝶,衝出了濃煙未盡的門口,他手裡的槍不斷的響着,每響一下,必定有一個保鏢慘叫着撲倒在地。
雖然這個賭場有20來個保鏢,但作爲當地軍閥洪司令的賭場,這些年了,還沒有人敢打這裡來撒野,就連康巴這樣在緬甸掛的上號的毒梟,到了這裡,也都老老實實地,畢竟洪司令是有幾萬軍隊的人,誰惹他,能夠好結果。
所以也就把這裡的保鏢慣壞了,頭腦中並沒有多少危機意思,最初都蒙着頭擠在一起往裡衝,被凌蝶輕輕鬆鬆的擊斃了三五個,張新軍的兩顆手雷炸倒了十多個,剩下的又被張新軍和凌蝶射殺幾個,其餘的一看這太他孃的也兇猛了,保命要緊,都遠遠的躲了起來。
張新軍和凌蝶衝出去,開上車直接撞開了大門,一路消失在黑暗中。
跑了幾分鐘,凌蝶很驚訝的說:“嗨嗨,你丫的往哪裡開啊,還不出城。”
“來都來了,一次的事情不要分成兩次好吧,那個洪司令也和康巴勾結在一起,差點要了我家老三的命,這次一併解決了。”
凌蝶覺得自己頭上的黑線刷刷的亂冒,我靠你孃的張新軍啊,你這是要姑奶奶的命。
“張新軍,你瘋了,沒看到現在滿街持槍的軍人往賭場跑嗎?這時候不逃跑,還往虎口裡鑽。”
“切,沒見他們是去賭場嗎?我們又不回賭場了,你丫的怕毛啊。”
凌蝶一愣,這似乎也有點道理,大家都在想着我們肯定往外面跑,但張新軍反其道而行,回到對方指揮部附近,這就叫燈下黑。
“你知道洪司令住幾樓?”
“不是昨天你說安全部的信息反饋,洪司令住四樓嗎。”張新軍嘻嘻的笑了。
“該死!難怪你昨天問其他,你小子早都有想法了,就把姑奶奶矇在鼓裡。”
“我倒想把你蒙在被子裡,你幹嗎?”
“臭小子,你找死啊!”凌蝶憤恨的罵了一句。
不過一想到這丫的是要去殺一個掌管着幾萬人的軍閥,凌蝶的心裡還是有點緊張。
但就算是緊張,也來不及了,因爲她看到了那個將軍樓,到現在,凌蝶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張新軍了,難怪連老爹對他很看重,這丫的的確夠猛,這樣的關頭,他一點都不慌亂,一個幾萬人的司令,在他眼裡根本連屁都不如。
張新軍在一個拐角的地方停下了車,車燈還沒有熄滅,兩個穿着“六五式”軍服的哨兵走了過來,他們皮膚黝黑,但充滿活力。
“幹什麼的,這裡戒嚴了,快把車開走!”一個哨兵端着槍問。
張新軍滿不在乎的說:“我是山區特種部隊的指揮官,要見洪司令。”
說着,他在身上一摸,凌蝶忙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了那張紙牌牌。
張新軍接過來遞給了一個哨兵,這個哨兵估計也不識字,反着拿在手上看了好一會,才遞迴紙牌,擺了擺手,讓張新軍過去。
張新軍對凌蝶說:“你在這裡等我,我給司令彙報完,馬上就過來。”
凌蝶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不讓張新軍去吧,只好點點頭,悶聲不響的坐進了駕駛室。
張新軍就撩着八字步,往那幢將軍樓走去。
這附近已經被哨兵封鎖了,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閒人,街燈昏暗,顯得冷冷清清的,遠遠的,張新軍就看到將軍樓的外面,有一圈鐵絲圍住,樓門口,用麻袋磊了一個工事,裡面有一挺機槍和兩個哨兵,院子裡還有六七個端着槍的哨兵在來回的轉悠。
他眉頭一皺,這直接進去肯定不成,萬一人家問去番號,並要和樓上的洪司令電話請示一下,直接不就露相了?
他扭頭看看,剛纔那兩個盤問直接的哨兵已經繼續往前走了。
張新軍的繞到了將軍樓的側翼,這裡是門口守護的哨兵們的一個視線死角,他在一個靠近鐵絲網的樹邊停下,樹和鐵絲網的距離不足一米,這時,張新軍一下躍起,一把抓住了樹上的一個樹幹,稍微一蕩,接着一個大鵬展翅,身形飄忽而輕盈,在空中翻轉了一次,身體就越過了那三米多高的鐵絲網,飄進了將軍樓的大院裡。
院子裡有很多樹,爲張新軍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潛行環境,張新軍在一株小樹旁蹲下,有那麼幾秒的時間觀察傾聽,他的眼睛一面犀利的搜索着將軍樓內外的一切可疑動靜,一面順着樹下的陰影往前走。
到了牆角下,張新軍瞧了眼樓外的一個下水管道,管道一直延生到樓頂,好在這個樓並不高,只有四層。
張新軍深吸一口氣,兩手抓住了下水管道,往上攀爬起來,在夜色中,張新軍的身形出奇的快,他很快就到了亮光最多的四樓。
他停了下來,稍微的調整一下自己的呼吸,把身形隱藏在窗下,仔細聆聽裡面的動靜,裡面似乎人來人往的,讓他猶豫了一下,但他也很明白,自己的時間並不多,必須行動,張新軍找到了幾處凸出的開放式陽臺,和窗戶,張新軍動了,他沿着這幢大樓外壁快速盤攀爬起來,他要找到洪司令的準確位置。
在他攀滑躍,跳等等極限動作不斷的變換,在一個陽臺上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因爲裡面有響動,他探頭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