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外的太平公司裡,程浩也在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着,客廳裡的等離子大屏幕電視上,正在播放着張新軍遇刺的現場報道“在我市郊區西林大橋上,剛剛發生了一起槍擊案,造成一人重傷,傷者正在醫院搶救,槍手開車已逃逸,*們正在加緊追查。”
程浩嘴角露出了一點算是安慰的笑容,看來張新軍這次不死估計這輩子也要在牀上度過了。跟我們太平公司鬥?讓你生不如死!他心裡恨恨想到。
門很快就開了,一個屬下走了進來,他來到程浩的身邊,低聲說:“程總,局子裡的人正在調查公司所有車輛這幾天出車的情況,不過阿龍已經出了安林省地界了。”
程浩眯着眼,說:“嗯,這就好,只要他們抓不住阿龍,那就找不到我們頭上。”
“應該找不到我們什麼事情,阿龍他們坐的車也是臨時偷來的。”
程浩又說:“去告訴相關的人,這幾天多長几雙眼睛,不要放過任何陌生人靠近公司,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進來!”
“是。我就去安排。”屬下彎腰答應,轉身走了出去。
公安局也很是惱火,這樣的一個惡性案件,勢必讓政府相當重視,特別是張新軍的明玉集團那可是西林市一個大企業,連趙市長都連續的打來幾個電話督促公安局儘早破案。
雖然太平保安公司已經成爲了公安局的嫌疑目標,但現在的公安局手上一點證據都沒有,僅僅是魯英鵬的猜測是不夠的,所以他現在只能先從外圍尋找相關的證據,而且還不能打草驚蛇,讓太平保安公司有太大的警覺。
在各路口處,全副武裝的特警在排查每一輛過往的車輛,局長坐在車裡抽着煙在觀察外面的情況,想想現在的黑道人物也膽子太大,僅敢挑戰政府的權威,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強的性格讓他下定決心也要把罪犯親自捉拿歸案,他倒要看看這天下究竟是誰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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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刑警大隊長開車在他的車旁停下,打開車門匆匆向他跑來。
“局長,在一家倒閉的工廠一個廢棄的倉庫裡,找到一輛車。經仔細檢查,有可能是作案時用過的”隊長給他彙報道。
“好。我們過去看看!一定要找到一點蜘絲馬跡來。”局長命令道。
幾部車就開走了。
三天過去了,張新軍依然昏迷不醒,這時候,柳漫風和羅寒雨幾乎是一刻不停的在醫院日夜守候着,蕭華婉已經讓她們安頓到了一個隱秘的住所,在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蕭華婉是絕不能露面的。
羅寒雨和柳漫風的臉色蒼白憔粹,風一吹整個人就要散架的樣子。
“寒雨姐,你去休息一會吧。這樣下去你會熬垮的。”柳漫風哀求道,望着羅寒雨滿臉的心碎和絕望,柳漫風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我能堅持。漫風,你去休息會。然後你來換我好不好?”羅寒雨眼睛紅腫地對柳漫風說道,這幾天的淚彷彿把她一生的淚水流完。
“你回去吧,我在這裡守着。”
“快去,聽姐姐話!”羅寒雨又催促道。
柳漫風知道這樣僵持下去羅寒雨也不會去休息的。只有自己去休息一會上來換她,才能讓她去緩一下,想到這她對羅寒雨說道:“那我就在椅子上睡會。一會來換你。”
羅寒雨疲倦地點點頭。
生活總是在給人生上演着悲喜劇,在你無法預測的時候悄然登場。笑也罷,哭也罷,糾纏你的一生,伴你不離不棄,直到煙消雲散時。
羅寒雨用毛巾細細擦着張新軍的臉龐,像在擦洗自己心愛的器皿,每一道皺摺,每一處細微,都是那麼熟悉,那麼瞭然於心,這張熟悉地臉龐,曾烙在她的心裡,糾纏在她的夢中,揮之不去,斷之復來。
“新軍,我就在你的身邊,能聽見我的聲音嗎?聽見就眨一下眼睛好嗎?讓我知道你能感知我的存在。哪怕你輕輕的動一下,不要讓我絕望好嗎?”羅寒雨對着張新軍輕輕呼喚着,淚水大顆大顆的落下來,滴在張新軍的臉上,又流到枕邊。
突然,張新軍的眼簾抖動了一下,很細微,但能感知他在努力,羅寒雨驚喜地擁住張新軍的頭,把自己的臉貼上去,激動地說道:“我知道你聽見了,新軍。你知道我在你的身邊。你會像以前一樣把我擁在你的懷裡,是不是?新軍,我會等你。等你燦爛的笑,等你激情的吻,等你熱烈的擁抱!我會等到這一天的。答應我,好嗎?”
羅寒雨把自己的吻輕輕印在張新軍的臉上……
而這時,已經醒過來的柳漫風,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靜靜地看着這感人的一幕,淚水早已奔涌如泉。她在心裡默默祈禱張新軍早點醒來。
這幾天裡,韓宇和魯英鵬也在日夜尋找着對付程浩的機會,他們都知道程浩的住在哪裡,但他們卻一時無法靠近,因爲太平公司最近幾天的戒備顯然是加強了不少,韓宇是個有耐心的人,他絕不會盲目的衝動。
他掀開枕頭,那下面躺着一把手槍,他把槍拿在手裡掂了掂,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
魯英鵬也在韓宇的房子裡,他正在磨刀,刀長有20釐米,尾部扁平,頭部如錐,鋒利無比,這是一把藏刀,刀柄鑲着黑色牛角,圓潤透亮,刀鞘是銀質*,上紋有龍鳳紋,華麗高貴。
這是魯英鵬的一個朋友送給他的,也是魯英鵬最心愛的禮物。魯英鵬認真地磨着刀,不時把刀在水裡涮一下然後用手指輕輕試一下刀鋒。
韓宇手裡拿着那把手槍,不時把槍舉起來描一下,他鄉,程浩的保鏢手裡也應該是有槍的。
“韓大哥,行動計劃你都想好了沒有?我們什麼時候動手?”魯英鵬一面在霍霍的磨刀,一面問韓宇。
“就今天晚上。”韓宇把槍裝進了褲兜,說。
魯英鵬把手裡的刀舉在眼前,從頭上拽了幾根頭髮放到刀鋒處輕輕一吹,頭髮齊齊斷落,魯英鵬很滿意,擦乾刀,把它插回了刀鞘:“好。”魯英鵬也狠狠的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