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一個人嗎?媽媽呢?”藍飛揚不禁問道。
“我一個人啊。媽媽有事呢。”女孩煞有介事地,“我都十五歲了哦,可以一個人出來玩了哦。”那神情就像三四歲的小朋友在說“我都五歲了哦”一樣。
“那你認識回家嗎?”藍飛揚關心的問。
“我認識的,不會走丟哦。”女孩很認真的,“帥哥哥,你幹嘛呢?有沒空陪我玩啊?”
“對不起啊,哥哥還有事,不能陪你玩。”藍飛揚搖搖頭歉意的。
“那帥哥哥有什麼事?悠悠可以幫忙嗎?悠悠可是經常幫媽媽做事的哦。”
看着女孩悠悠真誠的眼睛,一個念頭飛快在藍飛揚腦海一閃。“你可以幫我送一樣東西給公路對面咖啡廳的警察叔叔嗎?”
“什麼東西啊?”女孩悠悠似乎很感興趣的問。
“喏,就這個紙袋。是送給一個叫張警的警察叔叔。”藍飛揚把休閒衣內兜裡揣着的裝有視頻錄像光盤的信封拿了出來。
“好的。”悠悠眼中漾起一絲笑意。“我一定交給咖啡廳裡的張警警察叔叔。”
“我們和他做個遊戲。你不要告訴他是我讓你給他的哦。”藍飛揚笑着摸摸她的兔子耳朵,“讓他自己猜,不然就不好玩了。”
“好的。”悠悠笑意更深,“我明白了。”說完就拿着信封蹦蹦跳跳的跑向不遠的斑馬線,從那裡穿過馬路,朝咖啡廳走去。
藍飛揚連忙閃到一輛停在路邊的車後,戴上早準備好的寬沿帽、護耳,跟着也過了馬路,邊走還邊在鼻樑上架上一副平光鏡。瞬間外貌大變,整個一個普通的校園男孩。
然後他在咖啡廳門外不遠,裝作攔出租車的樣子等悠悠出來,以確認她是不是把東西送到了。
悠悠很快就空着手出來了,後面還跟着張警和王力健。可是,悠悠根本看都沒看這會的藍飛揚。
正好一輛空着的出租車停下了,藍飛揚趕緊拉開車門上去。
悠悠只是一個單純的弱智女孩,她說不認識他,估計張警和王力健根本就不會懷疑她在說謊。
而實際上悠悠自己也不認爲自己在說謊,她只是幫“帥哥哥”和警察叔叔玩個遊戲而已。
但爲了以防警方認真着力追查,藍飛揚對出租車司機隨便說了個不遠的地方。等出租車把他送到那後,這纔再打車回了天宇集團。
郭安妮剛開完會,正和等了他一會的小鷗在辦公室談話。
小鷗在張勇刑事拘留後,第一時間去看了他。知道了1.15特大火災那天,馬濤就在雅戈爾酒店七樓。
雖然小鷗清楚公安局也懷疑馬濤,遲早會去調查他。但爲了天宇早點洗刷冤情,爲了張勇能儘早出來,他還是努力去追查。
正好金總的助手和馬濤曾是大學校友,也認識死者李麗,並且提供李麗曾是馬濤大學時期的女朋友之一。後來大學畢業,因各自發展的地方不同也就分手了。至於現在還有沒有聯繫,他就不清楚了。
不過在這之前,小鷗找到了李麗開批發店時請的一個看倉庫的店員。那店員正好認識送那批劣質服裝來的司機。
據那司機說,那批服裝是從博海市一個下屬縣的小鎮服裝加工廠運來的。小鷗正準備去那小鎮服裝加工廠瞭解一下情況。
“你去吧。”郭安妮點點頭,“只要證明那批劣質服裝是小鎮服裝廠加工的,根本與我們無關就好辦了。小鷗,這次真的辛苦你了!”
“沒事。”小鷗搖頭淡淡一笑,“只要能爲你做點有用的事就好。”
郭安妮看着小鷗還想再說什麼,可小鷗卻起身告辭。門開處,郭安妮瞥見了開始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的藍飛揚。
“藍青,幫我泡杯茉莉香片來。”
“好的。”藍飛揚一聽,迅速把剛已經洗泡了一遍的茉莉香片再衝入開水泡上,端進裡面總裁室。
“郭總,茶來了。”藍飛揚恭敬地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放下茉莉香片。“剛去哪裡了?”郭安妮擡起頭,若帶溫柔的問。
“我發現了一點關於雅戈爾酒店火災案的線索,找了個人送公安局去了。”藍飛揚實在忍不住興奮的說。
郭安妮剛揭開茶杯蓋吹了吹,聞言不禁一揚修長的細眉:“哦,是什麼線索?”
“很有力的證據。”藍飛揚蠻有把握的說,“我相信案件很快就會真相大白的。”
張警和王力健到那家“醉情”咖啡廳也是調查案情的。他倆去過李麗以前任職的“金達服飾”,知道她是不久前才因一批布料的原因引咎辭職的。
據她租住物的房東和鄰居說,她喜歡穿着打扮、貪慕虛榮、對人傲慢冷淡,時常帶男人回來。最近又和一個男人來往密切。
可當王力健拿出馬濤和張勇的照片讓她們辨認時,她們卻無法確認是誰。因爲她們都只是看到過模糊的身影,沒看清臉。
後來,據李麗一個還算有點交情的同事說,李麗喜歡去那家“醉情”咖啡廳,所以他倆纔去那裡調查的。
咖啡廳一個服務生倒是認出最近和李麗來這幾次的是馬濤。
正這時,面具女孩悠悠跑過來問誰是張警叔叔,接着就把那個裝有視頻光盤的信封交給了張警。
張警疑惑的打開一看,裡面有張打印紙保着一個光盤。紙上只有一行字:這裡面是有關雅戈爾酒店特大火災的元兇證據,希望能幫助你們儘早破案。
張警看了一驚,忙問悠悠:“小妹妹,是誰讓你把這個交給我的?”
悠悠天真的說:“是一個不認識的哥哥。”說完眼裡閃過一絲帶着古怪的笑意。
“那他是在哪裡給你的?”
“就在這馬路對面。”這次,悠悠倒是說得乾淨利落。
張警立即拉着悠悠出來,讓她指認是誰。可悠悠一瞥馬路對面之後,失望的搖搖頭說:“哥哥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