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樣不準備放你走”勞傲天咬牙切齒地說道。
“哦,是麼。”
勞普洱神態自若:“你還以爲我是以前的勞普洱嗎”
“不管你是不是,但是今天來了,就不要想着離開”勞傲天滿腔怒火。
“死”
勞傲天對着勞普洱猛地點去,頓時,將勞普洱團團圍住的修士,一股腦地涌了上去:“將他給殺了”
“哼”
察覺到來人的殺意,勞普洱懶得顧及太多親情了。
對方都要殺死你了,你還說什麼親情,豈不是顯得十分可笑嗎
“涅磐黑炎”
無數黑色火焰纏繞在勞普洱身上,這一刻,他彷彿化作火神,降臨在茶城這裡
勞家祖廟。
感受着外邊的躁動,羅小莉愕然不已現在的勞普洱,比起當時分開的時候還要強大
“這小子,有造化啊。”悟道茶樹感嘆說道。
這樣一來,自己終究是不必常日爲勞普洱憂心了。
悟道茶樹友人雖然開枝散葉,後代不少,但是真正繼承了他友人種種特徵的,只有勞普洱這一脈。
如果不是礙於一些限制,當年悟道茶樹出手,或許可以救下勞普洱的雙親。
可是,他終究沒有這樣做。
勞家是一個大家族,每天都有人出生,有人坐化。
悟道茶樹可以救每一個人,可他又不能這樣做。
他真正這樣做了,坐鎮在這裡多年,可能就失去意義了。而且事事庇護勞家,不一定是在救勞家,可能是在毀滅勞家
如今看到勞普洱得以成長,只能說可能冥冥中早有註定
“我不好出手,但是你呢你要袖手旁觀嗎”悟道茶樹好奇問道。
沒錯,他和勞家先祖有約定,不可偏袒哪一位後代,所以悟道茶樹面對勞家的紛爭,不好出手。
但是,羅小莉卻不然。
她可沒有這樣的束縛和限制。
只要她願意,即使幫助勞普洱掀翻勞家,都是不在話下。
悟道茶樹更加不會主動阻止,任由他們胡鬧一番,一泄心頭怨氣。
“不,我不幫。”羅小莉搖了搖頭。
“爲什麼”悟道茶樹好奇問道。
羅小莉和勞普洱的交情深厚,他是一清二楚的。
因而,在悟道茶樹看來,羅小莉應該是幫忙,這樣方纔符合道理。
至於不幫嘛倒是不在預料之中了。
“我答應過他,不會幫他。如果幫了,那麼其實不是幫,而是害。哪怕最終平反,重新入主勞家,估計他都不會有半道。
幫勞普洱的忙,在話題在很久之前就討論過了。
結果,是沒有結果。
勞普洱沒有同意,羅小莉一樣沒有勉強。
如今勞普洱決定殺回勞家,證明他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
既然如此,她幫或者不幫,又有什麼區別呢。
“嘭”
“嘭”
“嘭”
滔天火焰席捲而來,無數修士被勞普洱一招擊飛,倒地不起,姿態難看。
“喂,喂,餵你們都在幹什麼”勞傲天青筋暴起。
他無法不憤怒啊。
勞家這些所謂的精英,養了他們這麼多年。
結果呢
被一個歸來的勞普洱殺得倒地不起,這些真是他們勞家的尊者嗎
“少主,是大少爺太強了他根本不是初入藍級”
“沒錯,大少爺恐怕隱藏了修爲,他實際上的境界,比起看上去的,還要高上許多”
“大少爺,你難道真的不念親情了嗎”
倒在地上的勞家尊者叫苦連天,希望勞普洱手下留情。
誰不知道勞普洱纔是正統。
只是茶尊者支持的,絕非勞普洱,而是勞傲天
衝着這一點,他們無法違抗茶尊者的命令,只能照辦而已
“親情”
勞普洱不禁發笑:“在這裡還有我勞普洱的親情可言嗎”
“有”
勞傲天大喊起來:“只要大哥你現在離去,我們還是兄弟,還有親情”
“這樣的親情,我不要也罷”
勞普洱對於勞傲天時而變臉極爲反感,望向對方的眼神更是變得漠然起來:“你話有點多了”
“這又如何”
勞傲天面目猙獰:“難道勞普洱你還敢殺了我”
“敢倒是不敢怎麼說你我都是兄弟。但是叫你閉上嘴巴,估計不難。”勞普洱不緊不慢地說道。
說完,更是雙指成劍,指向了勞傲天,一縷火焰徐徐燃起。
“你”勞傲天連退幾步。他感受到了勞普洱的殺意。
對方口上說着不殺自己,實際上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說不準下一刻就要殺了自己。
“住手”
忽然,一道厚重的喝聲傳來,勞普洱的眸子猛地眯起
“這是茶尊者”勞家祖廟之中的羅小莉連連稱奇。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茶尊者
只見來了的,是一位極老的長者。
或許當年他還沒有這麼衰老,但是魔族入侵之後,朱雀國人心惶惶,久而久之,越發地衰老滄桑。
“嗯他就是執掌勞家大權的茶尊者。”悟道茶樹點頭說道。
儘管對他來說,茶尊者始終是一名小輩罷了,但是在勞家這裡,已經舉足輕重,甚至稱得上茶尊者的意志,可以左右一名後輩的前程命運。
勞普洱無疑就是被左右了的一位後輩。
“是你,茶尊者”勞普洱儘量壓抑自己的感情,只是依舊和驚天怒火一樣瘋狂涌出,一發不可收拾。
“普洱,既然回來了,你就是勞家的人,要按照勞家的規矩去辦現在這個樣子,成何體統”茶尊者暴喝如雷,他指着倒下的修士,質問勞普洱
“你少在這裡惺惺作態”
勞普洱咬着牙關:“誰允許你叫我了茶尊者,你難道還以爲我是當年的勞普洱,只懂修煉,只想修煉然後超越你的勞普洱嗎”
“哦”
茶尊者微微詫異,道:“難不成你不是勞普洱了麼抑或是說,你這一次回來,是有着什麼目的不妨與我一說。”
瞧着對方慢條斯理的模樣,勞普洱愈發地怒氣上衝絕不原諒害死自己爹孃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