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櫻母子越發閃爍的眼神,羅小莉不禁感到一陣頭大。
這是怎麼一回事?向她打聽悟道茶樹的事情,這個可以理解,畢竟穆櫻好歹都是悟道老土包子的女人還有這個什麼小道是他的兒子嘛。
可是這收徒,就有些不能理解了。
“等等,穆櫻姐姐,你覺得是不是應該問上一問我的意見會比較好?因爲收徒這一種事情,你情我願,是十分重要的。不是說你想我收,那我就收了。這樣的話,就不見得以後一定能夠好好教導小道了嘛,你可要想清楚啊。”羅小莉苦口婆心地勸說着穆櫻讓她不要把兒子塞給自己。
“小莉姑娘,說實話吧。既然小道他爹,就是悟道這個死鬼承認你的資質,說明在不久的將來,你至少都是靈界的一個人物,而且能夠與他爹齊名。有這樣的師父,小道又是不虧的。另外,我知道收徒這個說法,實在是有些唐突,所以禮節的事情,我們會做得更好的。”穆櫻一臉我懂的的樣子,對羅小莉柔聲笑道。
“小道,怎麼?願不願意拜小莉姐姐爲師,她雖然現在還不是很厲害,但在未來,是一定會成爲像你爹爹一般的大人物的。這樣一來,可以跟隨着她,看着是如何成爲一個強者的,不是一段很重要的經歷麼?”對羅小莉說完,穆櫻又對似懂非懂的小道勸道。
豈料這個小道剛剛聽完這一件事,就立馬抱着羅小莉的大腿,要拜師,要去見爹爹,嚎啕大哭,和剛纔咬她的模樣壓根不相似。
最終……羅小莉都不記得混亂之間說些什麼的,反正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就已經躺在昨晚的牀上。
“唔……好睏。”伸了伸懶腰,羅小莉坐在牀上,就連眼睛都懶得完全睜開,就這樣呆呆地坐在,一言不發。
撓了撓頭,經過一番努力,羅小莉倒是記起了她貌似說了考慮,準備,想想一類的詞語,總而言之,好像暫時不用爲這一件事發愁了。
至少在返回勞家之前,都是這樣。
“俗話說,人生無常,多是萬萬沒想到……果然是有些道理。誰又猜得到,我就是來了這裡一趟,就要帶一個徒弟回去了呢。”說完,羅小莉撇了撇嘴,用面無表情來顯得自己的無奈。
忽然,正當羅小莉想要起牀的時候,外面卻是響起一道喊聲,感受了一下,好像還是人沒到聲音卻是先到的那一種:“羅小莉,你在不在?”
“勞普洱?他找我幹嘛?”想着,羅小莉就直接起牀,準備開門出去看上一看,這傢伙又想幹什麼?
不過羅小莉纔剛剛觸摸到門扉,還沒有來得及開門,就感到一股大力從外面傳來,然後她在措手不及間,整個人被轟得往後倒卷而去,不偏不倚地落在牀上。
隨後勞普洱一腳踏入房間,四下掃視了起來,但看到一切正常,唯有羅小莉一臉痛苦地揉着腰躺在牀上的時候,臉色忍不住一下子陰沉了起來。
“哎呀!勞普洱,你是想殺了我麼?”與此同時,根本沒有看見勞普洱表情的羅小莉,直接就喊了出來。
她最近到底怎麼了?上一趟茶神山,差點被掐死,現在返回山下,又差點被撞死,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羅小莉,你怎麼會在這裡?”沒有理會羅小莉的怒氣衝衝,勞普洱沉聲問道。
“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拜託,普洱少爺,又是你說的,整個屋子我只能住在這裡。這樣的話,你不覺得你的問法很奇怪嗎?我不在這裡,難道要在你的房間纔是正常的?”羅小莉掙扎着起身,沒好氣地說道。
“你說謊!昨晚你明明走了出去,我還跟蹤到茶神山的山腳。羅小莉,你究竟是什麼人?來我們勞家,到底是有什麼目的?”眼看羅小莉還在這裡裝傻,勞普洱直接爆發出一股屬於修仙者的氣息,壓制在她的身上,惡狠狠地說道。
感到猛地有一陣修爲之力撲面而來,羅小莉下意識地就要運轉法力對抗,可是心念一動,想着這樣的做法不對,就一動不動地任由普洱的修爲之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被壓倒在牀上,動彈不得。
“普……普洱少爺!我昨晚明明在這裡睡覺,沒有出去!”雖然聽到普洱的話語,就知道昨晚應該是不小心被跟蹤了,但羅小莉本着沒有當場人贓並獲這個關鍵地方,還是以凡人的姿態,勉強將這一句話說了出來。
“哼!事到如今還嘴硬!”對此,勞普洱沒有一絲退讓,反而走近了羅小莉,彎下身子瞪着她,想要她自己從實招來。
他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騙他了,無論這個人是誰都好。
“勞普洱!既然你說我出去了,爲什麼不當場抓住我?抓不住,又硬是說我出去了,你還講不講道理啊!”羅小莉終於努力,猛然一用力揚起腦袋,對着勞普洱一陣狂噴口水之後,又被施加在身上的修爲之力壓了下去,沒能繼續起來。
“那是因爲……。”說着說着,勞普洱卻是一怔,沒能說下去。
因爲事實上就是和羅小莉說的一樣,沒有當場將她抓住,而且事後他尋遍了整個森林,差點成爲妖獸的腹中美餐,都沒有找到一絲屬於這個少女的痕跡,所以按照一般的說法,仍舊是屬於無證無據的。
可是這樣的規規條條,對於他們修仙者來說,作用實在不大啊,故而勞普洱在雙目漸冷之餘,手掌一探,將要對着羅小莉抓去,並且一邊動作,一邊道:“給你機會你不要,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羅小莉見狀,一下子就認出了現在勞普洱這個架勢正是搜魂之法的起手式,所以心中一急,就要釋放法力進行反抗。
因爲若是無緣無故就被搜魂,怕是整個人都要變得癡傻了起來啊。這樣的事情,又怎麼可以任由它發生!
不過下一霎那,就在雙方一觸即發的時候,勞普洱倒是先一步停頓了下來,在懷中摸出一個刻有勞字的木牌,皺眉低喃:“召集?而且還是緊急情況,難不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