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九章:度筇縣之變故

白馬族的聖樹,在外人口中,被稱爲雪樹,一方面是因爲割開其樹皮之後,會流出雪白色的液體,是難得的白漆原料,另一方面,也是因爲樹葉很像飛雪。

等到秋天之後,其餘樹木都是變得枯黃凋零,但是這雪樹的葉子,會由綠色化爲白色,過上一段時間後,好似飛灰一樣,隨風吹向遠方。

在秋冬之際,觀賞此景,唯美十分,就是有些悽清冷落了一些,不由得讓人想到任你生前地位如何,死後也是一掊黃土。

爲了提高自己治下縣域的經濟總量,魯王也就是大皇子,吩咐他的手下,前來度筇縣與當地的白馬族人商談合作一事。

粗略知曉事情經過之後,吳毅對此事自然不是特別看好,之前自己來到度筇縣,所受到的待遇歷歷在目,白馬族內部嚮往和平,安於現狀,怎麼可能會爲了錢財出賣自己的信仰。

但是之後發生的事情,卻是出乎吳毅的預料,短短二三日時間,也就是這白衣秀士進入度筇縣城不久,就已經發展到組織大衆前往獲取白漆的地步了。

這白衣秀士,究竟是靠什麼打動白馬族族人的呢?僅僅是利誘嗎?還是許諾名位一流,魯王願意因爲這白漆付出名位的代價嗎?

吳毅想不明白,索性就跟着採白漆的衆人,暗中觀察他們對此的態度。

隨着白馬族人與魯王交結逐漸變得深厚,度筇縣環繞着的逸氣,原本足以引動吳毅身軀之內逸氣異動,現在則是弱了許多。

魯王參與推選制,日後可能成爲天子,涉及一國未來走向,吳毅真的是不明白,爲什麼白馬族要趟這渾水,按理來說,能夠保持數千年的傳承,不至於如此無知呀!

既然嚮往和平,就應該主動遠離糾纏,白馬族絕對中立的名聲在外,白馬族真要是拒絕,魯王也不可能用強,畢竟要在乎自己的名聲。

暗中聆聽白馬族人之間的對話,吳毅有些訝異地發現,聯合開採白漆這件事,似乎是白馬族自己提出來的,目的是爲了將純潔灑滿世間。

類似於宗教情結,將自己信奉的三觀傳播出去,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過去。

只是吳毅雖然平日罕少與人交際,但心魔身好歹掌控偌大的一個明月界呢!人身爲了處置自己徒子徒孫們之間的關係,爲了調和宗門內部利益,對於很多事情,也算是門清。

這種純粹爲了個人信仰而堅持的事情,也就是騙騙底層百姓,真正的緣由定然不是如此。至少此事對於白馬族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過多的財富對於他們,就是殺身之禍。

任何社會,都會存在精英與平民之分,只不過,有些地方,以學識爲分法,有些地方,則是以財富或是地位爲劃分的依據。

白馬族雖然不大,但是也是存在着精英階層與平民階層的劃分,而他們劃分的方法,便是以對外認知的多少爲劃分依據。

換句話說,對外界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就能夠在白馬族內部取得較爲上等的地位,平日對外交流,也主要是這批精英羣體負責的。

白馬族的普通百姓,因爲作息規律,與人無爭,其實是很樸素的羣體,在他們內部,夜不閉戶都是尋常之事。

而經常與外界打交道的精英羣體,儘管知道地更多,但是他們身上的樸素之意,更多地被外界社會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所磨滅。

這也需要客觀地看待,若非趨近外界,學得那些手段心術,如何保護白馬族人的利益,一羣天真的族人,很容易就會被外人欺騙,落得賣身爲奴的地步。

但是,學得外界的陰謀詭計,可以用在外人身上,換過來思索,不是同樣可以用在族人身上嗎?

難不成,此事是白馬族的上層瞞騙族人,有心謀取功名了嗎?吳毅心中如是想着,儘管可能性很大,也只是猜測而已,需要實證。

繼續旁觀尋常白馬族人採集白漆,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在沒有見識過世界陰暗面的普通百姓們口中,天地是一片清明的,幼稚地讓人無奈。

化作一縷清風,吳毅回到“闊別”半載的度筇縣,這一次,饕餮已經帶着鯉魚前往海岸汲取死氣去了,饕餮無法遮掩身形,害得吳毅要和他一起拋頭露面,眼下孤身一人,倒是不必在乎許多。

除此之外,因爲白馬族人與魯王交結,事實上參與大極王朝的推選制,已經卷入了整個大局之中,再也無法旁觀坐視,引來四方劫氣。

以往度筇縣外間環繞盤旋着的逸氣,也逐漸蟄伏下去,可以說,白馬族與魯王合作,就是自毀長城,以往若是有妖物來到度筇縣,還會忌憚此地的逸氣,但是現在逸氣淡去,度筇縣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縣城而已,任人拿捏。

這一點,尋常人不知道,但是白馬族的守護神,也就是昔日攔阻吳毅進入度筇縣的那位中年婦人,她應該明白這一點呀,爲什麼不叫停這場合作呢?以其在白馬族內部的權威地位,不需要白日顯化,暗中託個夢就可以了。

但是當吳毅小心進入度筇縣之後,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感應到這位婦人的氣息,開什麼玩笑,這婦人是白馬族人祭拜先祖產生的香火凝就成的守護神祇,說是白馬族內地位最爲崇高的存在也不爲過,神力遍佈度筇縣,吳毅竟然覺察不到對方的蹤跡。

這神祇的修爲,不過是勉強到達中位神的地步,不可能瞞過心魔身的法眼,所以,只剩下一種情況,那就是這位神靈,該是被鎮壓下去了。

有這個本事在白馬族生活之地,鎮壓下他們的守護神祇,應該就是那白衣秀士了,作爲魯王的門人,一道魯王的口令就能夠輕易實現目的。

吳毅心中如是思索。

多方探查下,甚至使用劫氣回溯之法,吳毅才明白,那中年婦人不是消失了。

更爲確切一些的說法,是換了一個人,神職不再是以保護白馬族人爲先,而是以帶領白馬族人致富爲先,神職一變,整個人的氣息也隨之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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