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我們是清白的
艾晴必須第一時間澄清跟尹唯的關係,以免任五那個大嘴巴胡亂傳播誇張的,不符合實際的假消息。
“尹醫生,是這樣嗎?”任五似乎是不太相信,非常好奇地看向尹唯,等着他的回答。
“額……”尹唯抿了抿脣,看了艾晴一眼,見她那個眼神充滿了警告,雙手還緊握成拳,知道如果不順着她的話說,一定又是一頓家暴。
所以,他還是很乖的,點頭道:“是啊,就是爲了完成機密任務的僞裝。”
任五聽他也這麼說,撇了撇嘴,小聲吐槽:“那太無趣了,原本還想看看施隊的臉色呢。”
艾晴聽了尹唯的回答,纔算鬆了口氣。
“好了,我們先去找尤暻談談吧。”她起身走出房間,穿過防雨窗隔起來的走廊,來到東苑。
這所宅子是分成左中右的佈局,然後前後有用花園隔開,就像是九宮圖一樣,每排都有間距,用長廊連接起來。
尤暻一家三口被安排在東苑的第三排房間。從艾晴他們所在的第二排的院落出發,經過一個小花園,從一道駕着紅漆木橋的人造池塘走過,就到了尤暻所在的屋子。
“媽媽,爲什麼不能玩小皮球了?我好想玩小皮球呀。”耳邊傳來孩子稚氣的聲音。
一個長相白淨的小男孩奶聲奶氣地詢問面前的女人。
艾晴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尤暻的妻子孫靜和他們的兒子尤小煒。
“小煒乖,去找思思妹妹玩彈珠吧。”孫靜看到了艾晴,尹唯和任五朝着自己這裡走來,揉了揉兒子的腦袋,讓他自己去玩。
“我不要玩彈珠,我想玩小皮球!”尤小煒嘟着嘴背過身,不打算理自己的母親,好像在爲自己的心意沒辦法得到理解,生氣不開心。
“小煒,不許任性胡鬧,現在沒有小皮球玩,你怎麼聽不明白呢?”孫靜的語氣重了,推了一下兒子的後背說,“你如果不想找妹妹玩,就回屋裡去看動畫片。”
“我不要,我去找姑姑玩!”小孩子並不知道家裡發生了命案,以往回來這所宅子,都是尤麗陪他們玩,所以這會兒無聊了,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尤麗。
尤小煒說着,就朝着艾晴他們跑去,想通過紅漆小木橋,到前面的院落去,被孫靜一把抓着,揚起手在他的屁股上打了幾下。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許胡鬧,聽不明白嗎?”孫靜蹙眉,板着臉怒斥道,“給我回房間去。”
嗚——
孩子一下子就大哭起來,驚動了屋裡的尤暻。
“吵什麼呢?還讓不讓人清淨了?現在已經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還鬧什麼呢?”尤暻從裡面走出,冷聲喝斥。
他穿的是家常的男士浴衣。因爲島上被R國軍隊佔領過,所以保留着當時的衣着習慣。
灰色的外褂和黑色的褲裙,綁上一條腰帶,看起來跟傳統的R國人沒什麼兩樣。
“你吼我做什麼?”孫靜不屬於傳統的那種逆來順受的女人,一聽丈夫甩臉色,直接開口反駁道:“還不是小煒鬧的!你就知道自己清淨,孩子完全不理會,就丟給我一個人管。我管了,你還這麼多廢話!像是個大老爺們該有的樣子嗎?”
尤暻本來不想再多說什麼,可是當着艾晴和尹唯的面,妻子這樣對他大吼大叫,讓他頓覺臉上無光:“教育孩子,打理家務本來就是身爲妻子該做的,你現在是個什麼態度?簡直不成體統。”
“尤暻,你這是要跟我吵架嗎?”孫靜也是個要面子的人,被丈夫當着外人的面喝斥,忍不住開口理論。也不再管面前的兒子,直接走到了尤暻面前。
尤小煒見父母吵了起來,而且是非常激烈的那種,哭得更加泣不成聲了。
艾晴和尹唯看着這光景,忍不住皺了皺眉,快步走上前勸架。
不過,他們是分工的,由任五去哄哭鬧的孩子,艾晴負責安撫質問丈夫的孫靜,尹唯則勸說還在氣頭上的尤暻。
“好了尤暻先生,家裡發生了這種事情,誰的心情都不會好。”尹唯拉着尤暻走到一旁,聲音好像三月的春風,溫暖柔緩,“你也別太怪責小煒了,他只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
尤暻沉着臉撇了撇嘴,聽尹唯這麼說,也不好意思再發作,轉身走回屋裡。
艾晴看着尹唯跟着尤暻進了屋,才把孫靜帶到了尤小煒和任五身邊:“尤太太,你也別在生氣了,讓小五陪着孩子玩一會兒吧。他在哄孩子方面,還是挺有一手的。”
孫靜看到兒子破涕爲笑地跟着任五打遊戲,忍不住就流下了委屈的眼淚。
“謝謝你,尹太太。”她抽泣着在兒子身邊坐下。
每個女人在跟丈夫吵完架之後,都會覺得無比委屈,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被丈夫喝斥,那種委屈的感覺會升級。
“怎麼就哭了?”艾晴拿出手帕給她,就見小男孩首先用小手爲孫靜擦了眼淚。
“媽媽,你怎麼哭了?我錯了,不該惹媽媽生氣的,以後不敢了。”尤小煒嘟着嘴說着,臉上的表情非常自責。
孫靜握住兒子的手,一把將他摟在懷裡:“你沒錯,是媽媽太兇了,不該吼你的。”
母親對自己的孩子總是有着無限包容的,即使他們真的惹自己生氣了,但是絕對不會真的生孩子的氣,甚至還會心疼孩子,覺得是自己太緊張了。
“媽媽,不哭了好不好?”尤小煒乖巧地安撫着,拿過任五的平板電腦,送到孫靜手上,“玩遊戲吧,這個哥哥給我玩的遊戲很好玩,玩遊戲就不會不高興了。”
“你玩吧。”孫靜拿着艾晴的手帕,擦掉了自己臉上的淚水,把兒子抱在身上,讓他自己玩那個遊戲。
“尹太太,這位是?”她稍微緩了緩神,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就詢問了艾晴。
“他是尹唯的朋友,也是警察總部的警員。”艾晴在她身旁坐下,“他來找你們,是想問一下昨晚的事情的。”
“哦,”孫靜聽她這麼說,微微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他是來調查尤麗的命案的。”
“嗯。”
“那麼有什麼問題,只管問吧。”她長長嘆了口氣,說,“我知道的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艾晴朝着任五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提問。
“那麼尤太太,請問昨晚10點到今天凌晨3點,你在哪兒?”
“我在房裡睡覺。”孫靜稍微想了想,說,“大概是凌晨1點左右,我起夜給小煒泡了奶粉。”
“當時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或者說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影?”任五緊接着追問。
孫靜搖了搖頭,說,“那個時候正好下起了雨,風聲和雨聲都很大,重重地拍擊着窗子,所以除了這個聲音,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也沒有奇怪的人影出現在周圍。”
“那麼您的丈夫尤暻先生呢?”任五繼續問道,“他在您起夜沖泡奶粉的時候,在做什麼?”
“他還是在睡覺。”孫靜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向下看去,似乎是有意避開任五的眼睛。
“你給孩子沖泡奶粉,他不幫忙的嗎?”艾晴知道很多孩子有和夜奶的習慣,而且是那種很容易哭鬧的狀態。
一般孩子一鬧,就會把大人吵醒。
“他從來不管這種事情的。”孫靜抿了抿脣,表情有點淡漠,“孩子的事情,都是做媽媽的管,所以他晚上也不會被孩子的哭聲鬧醒。”
“昨晚那麼大的風雨聲,也沒有醒嗎?”艾晴覺得有孩子哭鬧,又有很大風雨聲,怎麼都會醒過來一會兒。
孫靜的臉色很冷沉,點頭肯定道:“他沒有醒。”
“睡得這麼熟啊。”艾晴故意感嘆了一聲,道,“那麼昨晚是小煒哭鬧之後,你起牀給他泡的奶粉嗎?”
“沒有,我早就掌握了他哭鬧的時間,所以在他哭鬧前,已經給他泡好了奶粉,讓他抱着奶瓶喝了,自然就不會哭了。”孫靜的表情變得柔和,露出慈母的眼神,輕撫着兒子的腦袋。
“原來是這樣。”艾晴順着她的說接了一句,而後又道,“對了,關於尤明說過的尤家的‘寶藏’,你知道嗎?”
“寶藏?”孫靜看着她,搖頭說,“沒有,這個我是從沒有聽說過。”
“可是問了宅子裡的不少人,都說有這樣的傳說,你怎麼會沒有聽過呢?”艾晴皺着眉看着她,表情略顯疑惑。
“或許有人傳過,但是我對無中生有的傳說不感興趣,所以可能沒有記在心上吧。”孫靜笑了笑,直接把兒子抱起來:“好了,小煒需要午睡了,我想帶他房間休息了。”
艾晴沒有阻止,只是在她快進屋的時候,突然問道:“尤太太,您覺得您公公現任的太太怎麼樣?”
……
這話讓孫靜停下了腳步,她似乎是斟酌了片刻,才道:“我是尤暻的妻子,他的母親是我的婆婆,所以對於宇田晴女士不做評價。”
說完,帶着兒子進了房間。
“madam,你幹嘛突然問起她對宇田晴的感覺?正常的人,都不會做評價的吧。”任五覺得艾晴問得有點多此一舉。
宇田晴的年紀只跟孫靜差不多大,或者說可能還要小個一兩歲,所以對於這個後婆婆,不開媽就算不錯了,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好的評價。
“她不只是不做評價,眼神裡還充滿了敵意。”艾晴心裡有了一個沒有被證實的想法,轉身朝着尤暻和尹唯所在的屋裡走去。
“充滿敵意?”任五跟在她身後,疑惑道,“因爲宇田晴頂替了她婆婆的位置,成爲尤天賜的現任太太嗎?所以覺得她是小三了?”
艾晴沒有回答,輕輕敲了一下門,聽到屋裡說了“請進”,才和任五一起走進房間。
“小晴,過來坐。”尹唯看到她,連忙熱絡了地招呼着,手裡端着一個白瓷的小茶盅,“尤暻先生的茶道非常了得,這茶葉是明前的龍井,相當珍貴。”
艾晴微笑着跪坐在小矮桌前,“那可得好好嚐嚐了,明前的茶葉,一兩都是價值連城的。”
“請品嚐。”尤暻爲她和任五倒上清茶,動作很優雅細緻。
艾晴微微躬身點頭,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由衷稱讚:“真的是難得一嘗的好茶,今天是我們有口福了。”黑亮的眸子環顧四周,留意到了擺放在門口的一雙鞋子,鞋底沾着污泥,最重要的是鞋子的側面粘着一片粉色的桃花瓣。
這樣的桃花瓣和污泥,整間宅子裡是沒有的。這裡的幾處花園,雖然種植了桃樹,但是沒有那種污泥。有那個的,只在後門出去的那片桃花林纔可以看到。
所以,之前在桃花林和宇田晴在一起的,應該就是他吧。
“尤暻先生,這位是任五,警視廳重案組的警員,剛好在島上休假。我們針對尤麗小姐的事件報警之後,他就第一時間趕來了。”艾晴簡單地做了介紹,接着道,“他有些問題需要問您,希望您可以配合他的調查。”
“這是應該的,畢竟我也希望儘快找出殺害我妹妹的兇手。”尤暻點頭答應了。可是話雖然這麼說,其實他就和尤明、尤梅一樣,對於尤麗的死沒有太大的反應,甚至可以說一點都不傷心。
否則,誰還有這樣的閒情逸致泡茶喝茶呢。
“那麼昨晚10點到今天凌晨3點,您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任五提出公式化的問題。
“我在房裡睡覺呀,我太太可以證明的。”尤暻一臉淡定的回答。
“一直都在熟睡,沒有驚醒過嗎?”任五覺得這家人真是,所有的回答都是一樣在睡覺,口徑出奇地一致。
“是的。”他點頭,解釋道,“我這個人入睡以後,是雷打不動的,所以不管颳風下雨,都不會被吵醒。”
“您兒子尤小煒半夜需要喝夜奶,他會哭嗎?”艾晴試探着問道。
“額,會哭的。”他點頭回答,“孩子哭了,我太太就起夜泡奶粉了。”
“每晚都哭嗎?”
“是的。”他依然非常肯定地回答。
艾晴微微揚起脣角,笑道:“您爲什麼這麼肯定?不是說您睡得比較死,不會被吵醒嗎?那怎麼可以肯定孩子哭了沒有呢?”
……
這話把尤暻問住了。
他愣了一下,連忙解釋道:“這個不是我聽到的,是我太太白天一直抱怨的。所以我就習慣這麼說了。”
“可是剛纔,您太太說過,自從她掌握了孩子哭鬧的時間,就提前給孩子沖泡了奶粉,所以小煒已經很久沒有在晚上夜啼了。”艾晴很輕易就揭穿了尤暻的謊言,但是並沒有給他任何壓迫感,就好像是談笑之間說了這個事實。
尤暻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是嗎?看來我真的是個糊塗的父親,實在是太久沒有管過孩子晚上喝夜奶的事情了。所以,連哭不哭都不知道了,還保留着過去的想法,你們別在意啊。”
“是這樣嗎?”艾晴勾起脣角,又抿了口茶,說,“那麼昨晚下雨之後,您有沒有出去過?”
“我一直睡着,怎麼會出去呢?”他低頭避開了艾晴的視線,解釋說,“我也就是把小煒以前哭鬧的事情當成了習慣,這個很多做丈夫的男士都是一樣的。”
“沒有出去?”艾晴指着門口的鞋子問道,“那雙是外出的鞋子吧?在這個宅子裡有專用的鞋子,不需要用到外出的鞋子吧?您的那雙鞋子是溼的,還沾着污泥和桃花瓣,如果沒有外出,是什麼時候沾上的?”
……
“那個是……”他遲疑着,臉上的表情依然故作鎮定,但是雙手緩緩握拳,可以看出他的緊張,“其實,我早上逛過花園,這前面不就有桃花樹嘛。”
他指着門外的小花園,裡面確實種着幾顆桃花樹。
“但是這裡的桃花樹下,都是鵝卵石的路面,怎麼會沾到污泥?”艾晴放下茶盅,黑亮的水眸微微一斂,道:“尤暻先生如果一定要說是花園裡沾到的泥巴,只要讓法證驗一下就清清楚楚了。不是一個地方的泥土,所還有的礦物質的含量都是不一樣的。”
尤暻的臉色陡變,雙手手臂的青筋明顯變得清晰起來。
“您是昨晚穿着這雙鞋子出去的呢,還是今天上午出去的?”艾晴把雙手放在腿上,正襟端坐,“如果是昨晚的話,應該會經過尤麗小姐躺屍的西苑櫻花樹下。因爲這些泥和桃花瓣是在出了後門的那片桃花林裡吧。”
尤暻緩緩閉上眼睛,而後睜開雙眼,起身走到門邊,確定沒有人在外面之後,把門關上:“上午,你們果然是看到我了。”
“沒有。”艾晴聽他這麼說,知道他是打算坦白他和宇田晴的關係了。
“我是早上去過後門外的桃花林。因爲宇田晴被我父親訓斥,還捱了耳光。所以我纔去安慰她。”尤暻長長嘆了口氣,表情還算平靜。
“你承認自己跟宇田晴的關係不一般嗎?”艾晴挑眉看着他,觀察着他臉上的表情。
“我和她曾經是真心相愛的。”尤暻低着頭,聲音聽起來很低沉,甚至帶着一絲哽咽,“是尤天賜的出現,終結了我們的愛情。”
說到這裡,他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艾晴沒有說話,只是朝着尹唯看了一眼,交換了一瞬間的眼神。
作爲兒子,對父親做出這樣的謾罵言語,顯得無比得大逆不道。
“這麼說,昨晚下雨的時候,我看到的人影就是你和宇田晴?”尹唯提問確定凌晨1點自己看到的情況。
“是。”尤暻點頭承認,“因爲昨晚老頭子生氣地離開餐廳,回到房間之後,晴嬛雖然幫他準備了新的晚餐,可是還是被那個男人訓斥打罵了。”說到這裡,他眼神變得無比陰沉,“那個男人從以前就是這樣,只要有不開心的,就會對自己的妻子出手。我媽也是因爲受不了他的家暴,才提出離婚的。”
“明知他是這樣的人,宇田晴爲什麼要嫁給他呢?”艾晴覺得現在這個社會,女人是可以拿出法律武器保護自己的。
“因爲被騙了。”他閉上眼睛,表情變得苦澀,“她最早把尤天賜當成神一樣崇拜,無條件地相信他。甚至爲了他,可以不再理我。”頓了頓,接着道,“直到下嫁之後,才發現這是她的噩夢。”
“於是,你們就在一起了?”
“沒有。”他搖頭,道,“我是最近才知道她的遭遇的,在結婚五年之後。我和她也不像是你們想得那樣,我們最早是談過戀愛的,但是因爲年少氣盛,經常吵架,尤天賜又好像長者一樣對她關心包容,所以她就選擇嫁給我父親。即使我說了無數的關於我母親的事情給她聽,她依然覺得我是在惡意中傷自己的父親。”
說到這裡,他長長嘆了口氣說,表情很無奈,“那段時間,我們之間是充滿了恨的。直到去年,我回來過桃花節的時候,看到了她憔悴的樣子,並且發現了她手臂上和脖子上的瘀傷,知道尤天賜對她做了跟我母親相同的事情。”
“那時候開始,你們越走越近了?”艾晴順着他的話,問道,“你們的事情,是不是被尤麗發現了?”
尤暻蹙眉沉默,這明顯是被艾晴猜對了。
“是的,小麗是發現了,但是這不代表什麼。”
“被尤麗發現了,你們就可以爲了守住自己的秘密,殺人滅口,不是嗎?”任五覺得這個動機是可以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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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就算再不是人,也不會對自己的親妹妹出手!”尤暻急忙否認,“我也已經跟尤麗澄清過,我和晴嬛沒什麼,事實上也是真的沒有什麼。我只是在她受傷的時候,給她一點安慰,可是我們所有的行動,都是發乎情止乎禮的。”
“這只是你說的。”艾晴淡淡地說道,“事實是什麼,我們並不知道。但是你和宇田晴殺人動機,確實說得通的。尤其你們在昨晚1點多的時候,都沒有休息,還在庭院裡幽會見面。”
“不是的,不是你們想得那樣!”尤暻長長嘆了口氣,說,“我承認我們在剛剛下雨的一點時候見面了,但是很快就各自回房休息了。我們並沒有去什麼後院的櫻花樹下,真的沒有。”
“誰可以證明你們在我們客房的對面見面之後,就各自回房了?”艾晴需要的是證據,如果他不能給出證據,那麼就是現在最有嫌疑的犯人。
“是沒有人可以證明,但是我們真的沒有殺人!”他非常急切地解釋。
“如果沒有,那麼這個時間段,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可疑的聲音,或者看到什麼可疑的事情?”艾晴覺得如果他們真的是兇手,那麼不會明目張膽地出現在尹唯和自己的客房前。
“沒有,當時的風雨聲很大,雨點拍擊在窗子上,啪啪作響,根本就不可能聽到別的聲音。”他搖頭,試圖回憶昨晚的情況,但是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一點都沒有嗎?”艾晴眯了眯眼睛問道,“你們是大概是什麼時間,各自回房間的?”
“大概是2點之後,不到2點半。”他努力回憶道,“我當時安慰了她很久,也說了很多鼓勵的話,差不多2點10分的時候,才才各自回房。”
“這個時間非常接近尤麗遇害的時間。”艾晴蹙眉追問,“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