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夜陽健蹲在地上,鼻子都快頂着那個被打到倒新兵了。
“…報告!我叫完顏小宇!”新兵大聲的回答着,眼中滿是對夜陽健崇拜的灼熱。
“…完顏?你他媽的是皇室姓嗎?”夜陽健的唾沫星子都飛濺到新兵的臉上了。
“…報告!祖上的事情和我無關!我從來也沒把自己的姓氏當做炫耀的資本!”新兵看着眼前的這位戰功顯赫的狼羣小隊隊長,眼睛裡滿是敬仰和狂熱的大聲回答!這位鐵血隊長應該會很滿意這個答案。他覺得自己的回答很爺們。比春哥都爺們。
“…你來自那裡!皇室小子!”夜陽健繼續噴着吐沫星子吼罵一般的問道!這種軟蛋一樣的新兵就是欠收拾。
“…報告!我來自安徽,阜陽!”新兵瞪圓了眼睛,想從自己加大的聲音中,找尋那麼一絲勇氣支撐自己,家鄉無疑是一個不錯的支撐點。!!
“…你的父母是否健在?”夜陽健黑着臉咆哮着!
“…報告!是的!”新兵被夜陽健問的沒頭沒腦的,只能機械的回答着。
“…我想他們一定很後悔,因爲你現在躺在地上的窩囊樣子簡直像一坨屎!皇室小子!”夜陽健殘忍的踐踏着新兵的尊嚴。想逼迫出他們的那麼一絲敢於反抗壓迫的,血性的種子。
“…報告!我……”新兵被夜陽健的一陣搶白訓斥的一陣語塞。
“…你有多高?”夜陽健又是沒頭沒腦的發問。
“…報告!一米八零”新兵真的覺得很憋屈,他不明白這個一開始看上去性格很好,很愛笑的教官爲什麼總是能一句話,就把自己羞辱的乾乾淨淨。
“…我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像一坨一米八零的屎!你能多堆高几寸,超過姚明嗎?”夜陽健不恥的罵到。
“…報告!我不是屎!”新兵努力的辯解着。屈辱,絕對的屈辱。要是放在平時這個新兵估計都快哭了,可是現在他沒有,雖然覺得委屈,但是依舊在接受。
“…那你是什麼?”夜陽健故作驚訝的反問?打量着新兵的目光猶如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報告!我是軍人!”新兵感覺憋着的一股勁終於找到了釋放點。
“…你見過你這樣倒在地上的軍人嗎?”夜陽健手一指,指向那些雖然被揍倒,卻又頑強爬起來的新兵。
“…報告!沒有!”新兵幾乎是咆哮着吼了起來。
“…你還能站起來嗎?”
“…報告!我能!”新兵聲嘶力竭的嘶吼着,彷彿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大聲的回答道。屈辱的淚水卻再也忍不住了。
“…很好!站起來,你這個懦夫!中人?你現在還不配這麼稱呼自己!大熊!給我單獨招呼他!”夜陽健頭也不回的吩咐道。又轉向下一個被揍爬在地上的新兵
“…是,隊長!”又高又壯的大熊立刻奔了過來,一把抓起這名叫完顏小宇的新兵,上手就是一個大背摔!一陣塵土頓時蔓延開來……
“這個臭小子,非要把人搞哭幹什麼!”指導員在邊上暗自撇嘴。“不過,似乎很有接替我工作的前途嘛!”指導員又笑了。
4月上旬:中國海軍艦艇編隊穿過公海,鳥島國派“朝雪”號漁船一路跟蹤監視,中國艦載直升機則飛抵“朝雪”號上空警戒。
5月4日:中國國家海洋局海洋調查船“海監51”在中國海洋經濟專屬區海域,驅逐鳥國測量船“昭洋”號,雙方展開了約3小時45分鐘的追逐。
5月6日:鳥島國第11管區海上保安部,在中國臺灣專屬經濟海域,發現中國臺灣的漁業調查船“水試一號”而予以警告。
五月的海上,夏季洋流正悄然生成。隨着鳥島國調查勘探海上海底資源步伐的加快,兩國兩國遲遲難以在海上相關海域達成行爲共識,兩國圍繞海上的新一輪角逐悄然展開。短短一個月,兩國兩國在海上已經連續發生三起摩擦事件。
一連串摩擦事件的發生,令外界擔心兩國是否會擦槍走火。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5月4日,兩國外交部門在北京舉行了司局級會晤,主要討論海上油氣田共同開發問題。
一位中國外交人士告訴記者,當天的談判,鳥國代表一開始就5月4日“鳥島國海上保安廳的一艘測量船被中國海洋調查船跟蹤事件”提出了抗議,一時會談氣氛驟然緊張。會議的結果也只是初步商討了今後展開條約談判的條件和程序,並無可圈可點之處。焦點依舊聚集在兩國是否舉行“就共同開發展開條約談判的細節上”,並未涉及共同開發方面的實質內容。
這位外交人士說,從1980年10月兩國舉行首次海上大陸架共同開發問題事務級會談以來,兩國斷斷續續地談了30年,很多外交官都談白了頭,也沒顯著的成果。在多年來的談判中,鳥島國一直主張採用陸地間等距離“中間線”來劃分海上大陸架,這一立場幾乎沒有發生任何鬆動。
鳥島國在海上的一系列單方面行動,日益讓中國顯得被動。對此,中國國家海洋局海監大隊的一位人士告訴記者,中國不能僅僅停留於被動抗議,應該通過海洋漁業、資源勘探和海監、海軍巡航等多種層面,從行動上落實我國在海上的主權宣示。最好是每天都有中國船隻或飛機在海上巡航:“我們正力圖做到這一點,但面臨着很大的外交壓力”。
7月9日,海上,鳥島艦和貨船頻繁出動,多加鳥島國石油勘探企業排出勘探船,在周圍肆意活動,有消息稱,已經確定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石油儲備資源。海上石油平臺已經在緊鑼密鼓的建造,鳥島國政府和右翼勢力顯然打算先入爲主,造成既成事實。霸佔本屬於中國的石油資源……
依舊是A3特種旅軍部有一棟二層白色小樓,周圍綠樹成蔭,花團錦簇……
二樓一間辦公室內,夜問天坐在辦公桌前那張寬大舒服的椅子上,雙手搓揉的太陽穴。辦公桌上放着厚厚一沓任務資料,和紅頭文件命令,裝在檔案袋裡,用紅漆火印封着,邊上的菸灰缸裡滿是掐滅的菸頭。
終於,夜問天彷彿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拿起黑色內線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江海!通知夜陽健帶領整個十班來會議室!”電話接通後,夜問天勁量平復着自己的語氣,緩緩的說。
電話那頭的江海一陣沉默……
“…你他媽的!聽到沒有!”面對話筒那一端的沉默,夜問天瞬間火大的提高了音量,不知道是在罵江海,還是在罵自己。
“是!”江海知道自己無法阻止此事。只得應了一聲,放下電話,他的心被狠狠的糾成了一團。177每個戰士都是他的心頭肉。眼看着要送整整一個小組去死,他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可是他是軍人,服從命令是他的天職,即使再不甘,他也只有去執行。哪怕明知是這條命令是錯的。這就是軍人的使命。此時江海巴不得,自己能陪十班一起去……
“…命令!177十班緊急集合!”江海對勤務兵發出了命令。
“…是!”勤務兵敬了個禮,轉身走出了江海的辦公室。
“…十班緊急集合!”隨着緊急集合的命令發出,伴隨着的是一陣經湊的腳步聲。
“…全體都有,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報數”
“…一…二…三…四…五……”
“…報告連長同志!177十班,全員到齊!請指示!”三分鐘後,十班全體戰士都武裝整齊的站在了營房的門外,夜陽健向江海敬了一個軍禮,等待指示。
“稍息,講一下,三十分鐘後,會議室佈置任務,解散。”江海用最簡練的語句吩咐下去之後,頭也不回的調頭走了。只留下站的筆直的十班戰士們。
戰士們依舊筆直的站着,眼角望着連長漸漸走遠的身影。總是感覺那裡有些不對,都是老兵了,知覺告訴他們肯定有那裡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既然離集合還有半小時,那麼索性就都在營房外的大樹下盤腿而坐,互相分發着香菸。這是他們每次接受任務前的減壓方法。
“男爵!聽到點什麼風了沒有?”獸醫問到。夜陽健搖了搖頭,這幾個月來他一直都在抓新兵的訓練工作,成效非常顯著,發現了不少好苗子。內定下來好幾個名額,足夠補充177因爲戰損,所需要的兵員配額了。
“沒,兩個月我們都在抓新兵訓練,還真沒聽到什麼風聲,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夜陽健也覺得這次有點不對勁。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們說,這次會是什麼任務?”AK抽着煙在一邊插話道。
“管他呢,三年來我們什麼都經歷過了,要是沒任務,我都覺得不習慣了。嘿!大熊,給我來跟特供,我拿一盒戰神換你的!”菜刀在一邊說着,一邊丟給大熊整整一盒軍用“戰神”煙。
“十班是一個整體,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這些年每次任務都是危險重重,我們不都挺過來了嘛。怕他的毛球!”坦克笑嘻嘻的寬着大家的心。噴出一個厚厚的菸圈,用手一點,點成一顆愛心的形狀。全班就他有這手本事,抽菸都抽出花來了。
“就是,併肩子上唄!想多了也沒用。”尖刀笑着說,反手一抽,拔出腰後的戰術刀,手腕一抖,戰術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過了坦克吐出的“愛心菸圈”狠狠的扎進了樹幹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