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馴心灰意冷地回到了陳家莊,而這個時候,林小七終於回來了。
陳瀾馴看着林小七,問道:“小七,你昨天到什麼地方去了?怎麼現場纔回來呢?”
林小七見陳瀾馴從嵩山回來,笑道:“我昨天去了京城,今天才回來。少爺,你終於從少林寺回來了。”
陳瀾馴說道:“原來是這樣的,怪不得我昨天回到陳家莊時,你沒有在這裡。我昨天從嵩山回來,今天也去了京城,現在纔回來。”
林小七說道:“少爺,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的名字,已經是江湖中的鼎鼎大名了?”
陳瀾馴笑道:“我倒是沒有注意這些。”
林小七說道:“我去京城的時候,聽見人們都在議論你,說你是中原武林的大英雄,說你的轉變好快。”
陳瀾馴說道:“看來我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還不低嘛!”
林小七突然問道:“少爺,你去京城幹什麼呢?”
陳瀾馴想了想,說道:“魔教的教主莫其妙約我與他在風雨樓一決死戰,但我如約而至,他卻失約了。”
林小七一驚,說道:“魔教的教主?他則麼會約你越戰呢?”
陳瀾馴一笑,說道:“自然是因爲我們之間,存在着某種不可以和平的方式來化解的干戈,所以只能用武力解決了。”
林小七說道:“少爺,聽江湖中人說魔教教主的武功極高,你以後一定要注意。”
陳瀾馴笑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注意的,魔教的人想要對付我,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林小七說道:“如此說來,你們便沒有交手了?”
陳瀾馴說道:“我與他面都沒有見,談何交手呢?”
林小七說道:“最近,據說蒙兵將要南下侵犯中原,不知是真是假,蒙兵現在已經快到黃河啦!”
陳瀾馴一驚,說道:“這麼快,他們就到黃河啦!不知道黃河的守軍能不能抵禦得了蒙兵的進攻。黃河是一道至關重要的防線,若是被蒙兵攻破,那麼整個大明江山,形勢將十分危急。”
林小七說道:“正是如此。”
陳瀾馴說道:“小七,你說如果蒙兵真的攻下大明江山,我們以後的日子還好不好過呢?”
林小七想了想,說道:“這還用說,我的一定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當年元順帝在位時,朝廷腐敗,君王昏庸,大元政權纔會被朱元璋等人推翻。如今,朱元璋駕崩了,蒙古國的統治者元康宗便以爲現在的大舉進攻中原的好機會,卻沒有想到朱元璋雖然死了,大明人才濟濟,武裝力量是一年比一年雄厚。”
陳瀾馴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們還可以過上幾天的舒服日子。但這些日子過後,我們便只能投身在戰鬥中去,爲江山社稷,爲平民百姓,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林小七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陳瀾馴說道:“聯絡各大門派,讓他們做好戰鬥的準備。”
林小七說道:“可是,江湖中門派五花八門,魚龍混雜,我們又如何能全全顧及呢?”
陳瀾馴說道:“我們只需要在少數幾個具有代表性的門派中宣傳就行了。”
林小七說道:“好吧!少爺說得是。”
於是,過了幾天,陳瀾馴和林小七便去了金陵城外的幾個門派,將蒙兵南下的消息告訴了他們,要他們未雨綢繆,做好迎敵準備。
回到金陵城後,已經是晚上了。
陳瀾馴要林小七先會陳家莊,自己想一個人在秦淮河畔走走。
於是,林小七便離開他,回到了陳家莊。
陳瀾馴到了秦淮河畔,看着這裡的風景,心裡十分落寞。
畢竟,自古以來,秦淮河便是文人墨客和少男少女最喜歡遊玩的地方。這裡的夜晚,無比的浪漫。
看着兩岸的燈紅酒綠,輕歌曼舞,陳瀾馴不禁想到了挽香樓,想到了藍雪蓮。他覺得藍雪蓮是個可憐的女孩,自己臨死之前,也沒能見到自己的妹妹。雖然她最終殺了仇人朱元璋,但天下間出了陳瀾馴和李公公等少數幾人知道以外,其餘的人都不知道朱元璋到底是怎麼死的。
爲了能確保朝廷中的秩序正常運行,朝廷便對外界說朱元璋是病死的。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所以就沒有多少人過問朱元璋去世之事。
秦淮河中此時已是槳聲櫓影,波光盪漾,許多畫舫,都自由地穿梭在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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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畫舫中的點點燭光在風中搖曳,陳瀾馴突然覺得自己就像那些燭光,經歷了無數的風霜,卻最終還是還漸漸消耗完自己的能量的。
他漫無目的地沿着河岸行走,不知不覺間,竟然走了很遠的路。
夜色悽迷,夜風清冷,他竟然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陳瀾馴擡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到了風雨樓下。
陳瀾馴輕輕嘆了口氣,便走上了樓閣。
陳瀾馴剛到樓上,他的人就怔住了。
樓閣上,獨孤水月竟然也恰好在這裡。
陳瀾馴驟然見到獨孤水月,一顆冰冷的心竟然一下子火熱起來。他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喜悅,走到獨孤水月的身邊,說道:“水月妹妹,你也在這裡?”
獨孤水月看着陳瀾馴,良久,才點頭說道:“今夜的星光多美,我想出來看看星光,便一個人到了這裡,卻沒有想到你也來到這裡。”
陳瀾馴看着她美麗的容顏,說道:“我不知道現在看到的,是真實的畫面,還是一種幻境。”
獨孤水月嘆了口氣,說道:“你爲什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陳瀾馴睜大了眼睛,仔細地瞧着獨孤水月,發現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心裡一喜,忍不住一下子將她抱住。
獨孤水月卻沒有絲毫掙扎,任由他抱着自己,眼睛裡卻流下滾燙的淚水。
陳瀾馴緊緊地抱着她,說道:“水月妹妹,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了,你想過我嗎?”
獨孤水月說道:“陳公子……不,我要叫你陳大哥。你終於肯來這裡見我了,我在這裡已經等了很久啦!”
陳瀾馴一怔,說道:“難道,那天見到的那個女子……”
獨孤水月說道:“陳大哥,那天與你見面的女子,其實就是我。只是,我帶着面具,你沒有認出來罷了。”
陳瀾馴一呆,恍然說道:“水月妹妹,其實我那天也曾懷疑過那個女孩子就是你,但仔細看了看相貌,卻沒有想到是你帶着面具,所以我心裡就感覺十分奇怪,除了你,誰還有這麼端莊的氣質?除了你,誰還有這麼柔情的眼神?除了你,誰還有這麼高的琴技?”
獨孤水月說道:“自從那天你走後,我便每天都來這裡期盼着你的到來。不想,今晚終於見到了你。”
陳瀾馴用手捧着她那張完美無限的臉,輕輕將她的眼淚擦乾,看着楚楚可憐的她,他說道:“水月妹妹,我們好不容易見面,你爲什麼還要流淚呢?”
獨孤水月說道:“我是因爲高興,才流下的眼淚。陳大哥,我已經聽到江湖中人對你的評價了。那日你在少林寺打敗魔教四大護法中的天地二煞,幾乎以一己之力,擊退魔教衆徒之後,便一下子成了天下皆知的大俠。”
陳瀾馴嘆了口氣,說道:“那日能擊敗天地二煞,純屬巧合。畢竟,我用的那一招‘日月經天、江河行地’,正是仁義夫妻爲了對付他們而特意創造的。畢竟,仁義夫妻和天地二煞曾經都是天山派的人。”
獨孤水月一驚,說道:“仁義夫妻竟然是天山派的人!”
陳瀾馴說道:“不錯,他們是天山派的人。而天地二煞,也是天山派的人。這兩人就是當年的仁義兄弟。後來,這對仁義兄弟經不住魔教的誘惑,便背叛了天山派,加入魔教。爲了清理門戶,仁義夫妻纔會創造出那一招‘日月經天、江河行地’。若但論武功,我那時完全不是天地二煞的對手,但正是因爲用了這一招,纔會讓他們二人斃命。兩人死的時候,說要我將仁義夫妻的屍骨找出來,帶回天山派,我當時只能答應他們。”
獨孤水月說道:“原來他們都是天山派的人,天山派遠在西域的天山,他們幾乎從來不踏入江湖半步的。”
陳瀾馴說道:“後來,仁義夫妻與莫無敵在魔鬼湖一決死戰,三人同歸於盡。仁義夫妻沒能爲天山派清理門戶,冥冥之中,卻讓我替他們清理了門戶,我想他們在九泉之下,便可安息了。”
獨孤水月說道:“原來我們練習的日月無光劍法,竟然是天山派的劍法。”
陳瀾馴說道:“也許完全是仁義夫妻兩人自創的劍法也說不一定。不管怎麼樣,能擊退魔教,便已經不容易了。”
獨孤水月想了想,突然說道:“我知道我大哥去了哪裡。”
陳瀾馴忍不住問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獨孤水月說道:“他去了蒙古高原的逆天宮,逆天宮是莫其妙師父逆心天師修行的地方。”
陳瀾馴一驚,說道:“他爲什麼要拜逆心天師爲師呢?他難道加入了魔教?他難道背叛了幽靈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