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深淵...”劉辰皺着眉頭,索性站了起來,在屋子裡反覆走着:“我記得沒錯的話,好像在南疆那裡,有一位可怕到了極致的強者,太學的目的之一,就是爲了把這個世界推入深淵...且好像也爲了什麼東西...是什麼呢?”
“南疆的話,自古以來便是蠻荒之地,要說是重寶的話,也不可能在那樣的地方出現纔是。”劉茵猶豫了一下,道:“但是凡事總有個例外,如果那位居住在南疆的強者帶過去了什麼寶貝的話,那就另算。”
劉辰還在思考,外面便傳來了一聲嬌俏的聲音:“(日語)小茵茵,吃飯了哦。”
兩人身邊的門被輕輕推開,之後,便是一個身着現代服飾的少女,從外面進來了,可見到了劉辰,便捂嘴驚呼:“真是不可思議呢小茵茵,你...這位就是你的男朋友嗎,真是大膽呢,居然帶到了爸爸的禪房裡!”
聽到這句話,劉茵是滿面緋紅,讓人看了心醉神怡,卻不說話;而劉辰就直接用日語回答了:“抱歉,借用了貴地禪房,實在不好意思。請問貴寺方丈何在?在下要好好感謝他對舍妹的照顧。”
“感謝就不必了,你之前已經給了。”說話的是一個壯如山的中年男子,一身厚重的僧袍完全遮擋不住他身上鋼澆鐵鑄一樣的肌肉,加上他本身偏暗色的皮膚,看上去就如同一尊鐵塔一樣,這個僧人站在門口,似乎要擋住所有的光一樣,整個房間都黑暗了,引得幾人矚目。
見劉辰似乎對自己一臉茫然,那黑鐵塔微微一笑,道:“昔日劉家還在中原馳騁的時候,我龍安寺也是去過天朝上國的。那時候,我倒是見過當時威名赫赫的劉家家主,還有你以及你身邊的這位劉小姐。”
“原來是故人,不過似乎曾經未曾見得您如此模樣?”劉辰若有所悟地看了看那鐵塔僧人,回憶裡一個若有若無的身影和眼前這人不斷重合,只是稍微偏差了一點,便道:“看上去,當年的您似乎要比現在瘦弱許多。”
何止是瘦弱許多,當初的劉父有一米八幾,而這個僧人卻只有一米七左右,甚至都不到,在周圍一衆人的對比下,一點都不顯眼。可是現在的這個僧人,卻仿若鐵塔一樣——這要是當年被劉辰看到了,肯定印象深刻。
“當年也只是一些問題罷了...”僧人說着,那個少女總算忍不住了,大聲道:“爸爸,該讓客人吃飯了,要不然媽媽就要生氣了哦!”
僧人聽言,一拍腦袋,道:“我這真是糊塗了,來,兩位,請一定要嚐嚐本寺的特產水做出來的飯菜,一定會讓兩位有不一樣的感覺。”
幾人兜兜轉轉來到了飯廳,分主客坐下。
天朝的傳統,是在飯桌上面商談要事,上至達官顯貴,下至黎民百姓,如果就在客廳裡邊喝茶邊談事情,無論主客,總會略微覺得談事情的效率不夠。而分主次,也是爲了讓商談的效率更高。習慣了這種商談方式的劉辰,見到這樣熟悉的方式,自然是要對這個僧人高看幾分。
飯桌上的菜不是什麼名貴的菜,也沒有葷菜,都是些豆腐萵苣等,不過炒制的人技術確實不一般,加上材料確實好,哪怕是挑剔如劉辰劉茵,都對此稍有讚譽,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
“所以說,小友是因爲令妹來的東瀛,也是爲了讓洪承憲迴歸正統而來的?”在吃飯的過程中,劉辰知道了眼前這個僧人的名字,了空,一個如白雲高掛一樣清雅的名字,不過卻長了一副鐵塔般的身形,可以說是有點名不副實。了空輕輕喝了一口清茶,道:“不知道劉辰先生可知道,東京鐵塔那裡出現的陰影?”
“東京鐵塔?什麼陰影?”劉辰問道。
“是這樣的,原本東京這邊,有一座高達三百多米的高塔,主要是用來發送信號的。”了空手中拿出了一卷地圖,正是東京的地圖,不過比起外面正常售賣的地圖,這幅地圖上面,多了一些法力浮標,而且以東京塔附近最爲密集。
“這裡就是東京塔,我用靈標標出的地方,就是被人目測到有奇怪的東西出沒的地方。”了空在地圖上放了一個黑色的小旗子,立刻就懸在了上面:“聽聞那洪承憲做了些天怒人怨的事情,引來了什麼的關注。”
劉辰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邪神?”
了空意外地一挑眉:“你知道?那我就不多費口舌了。其實說到底,那些傢伙並不算是邪神,只能算是邪神眷屬,不過也並不好纏,他們附身到了非凡的能力,這對凡人士兵,並不公平。”
“所以你希望,有人去清理,可你爲什麼會覺得我能做到?”說這話時,劉辰已經和了空離開了飯桌,兩人都很有默契地離開了飯桌,走到了庭院裡面。夜裡,星光如水,潑墨一地,寂靜的庭院裡只有幾盞石頭燈,看上去清冷怡然。
“你是想說,爲什麼那麼多的強者,都沒有辦法去清理那些個邪神眷屬嗎?”瞭然微微一笑,然後看着天空,指着其中的一顆星星,道:“你能看得到那滿天星辰,可是想要去觸碰到它們,僅僅靠自己是不夠的。”
劉辰點了點頭,恍然大悟:“你是說,我的靈可以讓我看到那些個邪神眷屬,而且能對邪神眷屬造成足夠的傷害?”
“不是,是因爲我們都沒那麼閒,也都不願去觸碰那些星星。”了空得意一笑。
“......你本來在我眼中是一位大師的。”劉辰抽搐着嘴,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的實力很強,準確的說,術士都很強,不過劉家已經閉門謝客了,也沒人能找到劉家的具體位置。”了空看了一眼劉辰,直將他看的心裡發寒:“其實外邊,除了道士之外,誰不想要一門術士的修行法呢?”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幫你們,然後你們幫我消除這種影響?”劉辰眯起了眼,身上的法力隱隱流動:“可是,我可不願意爲任何人服務啊。”
“年輕人真是跳脫...我只是給你說,讓你出去的時候小心一些,像是這樣肆無忌憚地釋放出術士的法力,不好。”了空搖了搖頭,否認了劉辰的想法:“話說你們年輕人,怎麼一個二個的總是想着打打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