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東京的無數地標性建築物之一,東京塔也自然是外國遊客來東京時,都會願意前往的一個地方。不過現在,因爲邪神眷屬的聚集,這裡附近已經被東瀛官府給封閉了,理由是翻新建築以及裝修審覈。
這樣的理由自然是不太能讓人滿意的,不過非要這樣申明,遊客們最多隻能抱怨一下,最後還是找了別處去遊覽。
“果然是邪神的污染,一整條街道,全都長滿了青苔綠樹...這樹和草長得也太醜了點,莫非邪神的污染都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劉辰走在坑坑窪窪的地面上,滿目望去,本來該是商店的地方,從磚石裂隙中長出了花草樹木,甚至於連招牌上都長滿了奇怪的樹。這些樹看上去雖然像木頭的,但更多的還是像塑料仿造的樹木,有種莫名的光滑感。
詭異之處還不止於此,有些樹木身上,還有一張人臉浮現,可當劉辰完全將目光放在那些臉上的時候,那些臉似乎又變得模糊了,看上去好像就只是一些奇怪的花紋,只是劉辰將它們看成了人臉。
但是劉辰知道,自己是不會看錯的,那些確實是人的臉,哪怕自己僅僅是匆匆一瞥,他也能完全確認。只不過,那些臉是誰的呢?
劉辰逐漸深入了街道,後面隱隱約約傳來了人聲,聽上去好像是之前自己過這裡關卡時,攔住自己要證件的那個警員的聲音。可是,對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明明是東瀛語,明明語法結構都正確,可是...是什麼意思呢?
“飄遊旅次病中人,夢徘徊荒野林。”一陣幽幽之中帶着嘆息與痛楚,好似在積年枯井之下,似有似無的歌聲傳來。這一陣歌聲,初聽感覺只是有些煩躁,越聽下去,心中的火焰便緩緩變藍,變冷,變成了一團冷火,灼燒着心臟,使人痛不欲生,絕望難言。
劉辰轉過頭,靜靜地聽着那歌聲從路口的轉角處不斷變大,好似那個唱歌的人,正在不斷地接近街角一樣。只是,不知爲何,在街角之後停下來了。
‘什麼東西?邪神的嚇人手段?看上去好像也不怎麼高明的樣子...要不要去看看呢?’劉辰正這麼想,也正打算這麼去做的時候,自己的靈忽然一陣閃爍,一股未知的警惕感不斷從他的心底涌現而出。
不能去...不可直視...不要管...
劉辰猶豫了,雖然心底似乎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勸說自己,說:‘看看也無妨,不過只是一些邪神的眷屬的小計倆罷了,上不得檯面。’,可另一邊,自己的靈又在不斷地傳達給自己危險的信息,告訴自己,如果去了的話,一定會出問題的。
“什麼情況...一個邪神的眷屬居住之地,也能搞那麼多神神鬼鬼的東西。”劉辰嘟囔了一句,想了想,還是不打算去接近那裡了。
“...儘管她的那句話有口無心,但果然有一種疼痛感穿透了我的骨髓...它帶給我從未品味過的絕望的的屈辱感,一種沒臉再活下去的屈辱感...也就在這時候,我才真正地爲一種實感作出了去死的決定。”
那個聲音不斷地貼近了,不斷地,緩緩地,好似那個說話的人,正在自言自語,正在不斷貼近。原本還有十幾步,後來不斷貼近,無論劉辰如何走,那個聲音似乎都在以自己的步調,不斷地貼近劉辰,最後貼在了劉辰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神啊,請賜予我冷靜的意志,請曉諭我“人”的本質!人類相互排擠傾軋,應該不算什麼罪過吧。請賜給我憤怒的面具!”
聲音從小到大,從沉悶到尖銳,一下子好似尖釘入耳,劇烈的疼痛從劉辰的外耳道不斷內伸,鼓膜,聽小骨,耳蝸。聲音如同尖刀一樣,一步步地伸入,刺穿,最後,輕輕地抵在了大腦上,就要一下刺下!
“真是愚蠢的幻術,不是所有人都會被疼痛給支配,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渴望疼痛消失的剎那。”劉辰微微一笑,法力好似狂風捲地,帶着無窮黑暗的力量,卷蝕了四周,一聲聲慘嚎在耳邊不斷迴響,可是,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
劉辰撓了撓耳朵,道:“你什麼都做的不錯,可惜用的是人間失格的句子,哪怕最後你用的語言似乎不完全是東瀛話,可畢竟還是那個文法結構...畢竟是邪神眷屬,畢竟只是一羣智力低下的猴子罷了。”
像是要糾正什麼一樣,劉辰豎起了一根手指,道:“就連猴子都知道,你給它一根香蕉,它都會把香蕉皮剝掉了再吃。同理,想要吃掉一個人的大腦,就得先打破他的軀體才行。僅僅憑藉幻術,就想連肉帶骨帶腦一起吃,你以爲你是賴清德嗎?”
“嗬嗬...啊啊...”劉辰喋喋不休的話語,哪怕素來有‘學問做的跟廁紙一樣’‘甘霖孃的茶葉蛋啦’名稱的高志斌都無法接受這樣的羞辱,那些個邪神眷屬又怎能忍得了?哪怕是不知道高志斌和賴清德是誰,它們依舊憤怒了。
一道道黑影從黑暗之中蔓延而出,好似不斷蠕動的巨大蟲子一樣,看上去無比噁心,給劉辰的觀感,就好像看到了一隻巨大無比的南方蟑螂,正展開翅膀,忽忽閃閃地飛向了自己一樣。
“噁心的東西,離我遠點!”劉辰身前瞬間閃爍出一道亮銀色的光芒,如同絕世劍客手中的寶劍一樣,散發着凌烈的殺氣,斬殺向了那團黑色的影子!
【一葉浮空】!
一葉落而天下秋,取的是一葉落下,如同秋之肅殺之氣濃縮一體,在那極致的一點之中,爆發而出,好似要斬殺天下一切,正所謂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那種不管時間,不管空間的可怕殺意,一瞬之間就斬斷了黑影,還延長出去,要將那黑影的源頭一併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