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辰赫然，他原本打算是從楊婷手裡面敲打來一些珍貴藥材什麼的，可哪想到楊婷只願意給出這樣的東西，而且看着楊婷的樣子，如果自己再索要下去，可能她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眼前這位老者關係莫深了，所以只好停手了。
然而事實上，劉辰和那個莫名老者的關係並不怎麼樣，萬一真的被眼前老者發現了自己在利用自己和他的並不怎麼樣的關係在外面招搖撞騙，殺了自己倒不會，但絕對會透露出自己的不滿。
尋常人常說，大人有大量，但是在很多時候，大人物通常沒有大量，才能成爲大人物，他們的大量只會對對自己有用且有大用的人使出，表演一下君臣和睦，騙過不懂的人而已，真要把大人有大量當成真理，那這個人大概只能活在夢裡了。
但是這種話顯然不能對眼前的老人說，所以劉辰只是尷尬地呵呵笑過，僅此而已。
“我叫林石，你爸媽大概沒怎麼和你說過我，不過也好，他們還留了我這麼一個後手，要不然你真的要莫名其妙地死在樓山市了。”林石伸手一招，一壺熱氣騰騰的茶水便出現在了劉辰面前：“喝茶嗎？”
劉辰點了點頭，道：“飲過。”
“就是說不怎麼喝咯？真是可惜，多好的茶，在你嘴裡面大概就要成了牛飲。”林石雖然如此說着，但是還是給劉辰倒了一杯茶——真的是倒了一杯茶，明明桌上空無一物，可卻在茶從茶壺嘴裡流出，落在桌面上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出現了一個茶杯，劉辰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那個茶杯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林石注意到了劉辰的目光，解釋道：“這東西不是咒術，只不過天然如此，在被加熱到了一定程度以後，就會具有一種特質，便是在與木頭接觸到的瞬間，形成一個茶杯。而你在喝完了茶杯裡的茶以後，這茶杯也會自己消然無蹤，算是神秘度很高的一種東西。”
劉辰不解道：“這東西的神秘度很高嗎？感覺一個魂血期的術士靠着咒術也能達成目的吧？”
“不一樣，神秘度是一種特殊狀態，指的是不能被理解的程度。”見劉辰似乎不懂，林石又道：“就相當於是，一件事物被完全解析了，那麼其神秘度就是零，雖然到目前爲止，神秘度最低的蟲子，也只是接近於零而未達到的程度。”
劉辰若有所思地道：“意思就是說，神秘度這種東西，會不斷地進行調整了...這樣一想，那豈不是在說，神秘度這東西根本就是被人爲操控着的嘛，這樣子高神秘度的事情還有什麼意義呢，豈不是會逐步降低神秘度？”
“...雖然我知道，你那個老爹對你保護的很好，可也不至於真的什麼都沒能教給你吧？”林石長嘆了一口氣，道：“看你連神秘度悖論的理論都不知道，看起來也一定不知道神秘度永存理論了吧？”
劉辰聽着一臉懵，但他知道，不懂就問是一個好習慣，便連忙向對方求教。
“...低神秘度會向高神秘度轉變，這個你知道吧？”林石一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見劉辰點頭表示明白，又繼續一邊道：“這裡就有一個問題了，如果這時候，一個擁有着更高神秘度的人去解析一個低神秘度的東西，會怎樣？”
“呃，應該是會被轉化吧。”劉辰這麼一聽，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您的意思是，低神秘度的人去嘗試解析高神秘度的東西時，就會被高神秘度的東西同化，導致無法思考；而高神秘度的人去接觸低神秘度的東西，卻因爲低神秘度的事物向着自身轉變，從而導致無法解析或只能解析出自己的狀態？”
“不錯，那不如舉一反三？”
“同神秘度的，自然而然就會在自己的大腦之中，出現了該事物的解析，可是想要將這個告知給神秘度並不高的人時，所有了解到解析的結果的人，都會趨向於高神秘度...可是，本身神秘度並不足以讓他們承受向着高神秘度的趨向，也就是說...他們會失控...”
一邊說着，劉辰的冷汗都要流下來了，他似乎隱約知道了，原先世界中經常出現的一些說法，說是朝聞道夕死可矣...那真的不是騙人的，尋常人如若沒有能提高自己的神秘度，就會失控，之後就變成了怪物...
原來如此，前世的學界精英，基本上都是由世家來把控，原本還是沒想通，畢竟寒門難出貴子，卻也不一定是完全沒有，至少劉辰能見到的聰明人，就不下上百個，可是後來都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聯繫，劉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想來，大概後來都是失控，或者死去了。
不過被吸納入世家的應該也不是沒有，雖然數量比較少，可是最後也該有幾個的，但劉辰也沒怎麼見到過，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去了哪裡了。
“看你的樣子，大概很多都不知道，這樣說吧，要不然，來我們這裡，教個書吧？”林石沉吟了一陣，道：“沒有接受過正式的教育，終歸是要比別人要差了一點，要是能有更好的進步空間，想來你也會更舒服一點？”
劉辰瞪大了眼睛：“我這什麼的都不懂，你讓我去教別人，那不是誤人子弟了嗎！”
“誤人子弟倒不至於，而且你的實力也有道真期了，你也能感悟大道，你也可以說點低層點的，也有很多人能聽得懂。”林石一邊說着，一邊拿過了一份羊皮卷，遞給了劉辰：“來簽訂這份契約吧，做我的魔法少女吧！”
劉辰“噗”地突出了一大口茶水，連連嗆咳，面色古怪：“您在說什麼啊？”
“咳咳，沒啥，只是突發奇想...這是我們學校的契約書，簽了以後，你就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了。”林石道：“當了我們學校的老師以後，你就可以隨意進出我們學校的圖書館，有很多書，可以對你開放。”
劉辰沉思了一陣，道：“這樣的話，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