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家鄉?”劉辰將這個詞在嘴裡翻來覆去地念了好幾遍,才道:“這個詞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因爲到了那裡,所有的術士都有一種像是回到了家鄉的感覺啊。”姬方勝笑道:“所以也根據這個,道真期分了五個階段出來咧。”
劉辰感覺自己隱隱約約把握到了什麼:“難道說合道期和第五階段都只是...”
“對,合道期和第五階段都是在原初家鄉里的階段之一,越是靠近原初的位置,就越是接近古神。外面所說的合道期和第五階段,都是不懂得的人亂說的。你也算是劉峰的孩子,去了原初家鄉以後,可不要再說誰是第五階段了哈。”
姬方勝突然轉過頭,對冷落一旁許久的蘇慧道:“好啦,你也不要生氣啦,就算你以前經歷的比劉辰他更苦,可是你也不想想,你以前在當時還好的太學裡時,難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都要嗎,劉辰都沒有修行的機會,只能在凡間裡掙扎咧。”
蘇慧氣得臉都紅了,大聲道:“這能一樣嗎,我被懷疑是先天術士之身,被吳華鋒一個咒術砍下來了大半身子,後來又被劉光道用去做實驗,成了現在這樣不人不鬼的怪樣!他劉辰倒好,什麼事都沒經歷過,反而得到了你們那麼多人的幫助,我一點都不服!”
姬方勝皺了眉頭,道:“可他畢竟是你哥哥...”
“哥哥?說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有什麼用?”蘇慧呵呵冷笑着道:“有個多好的女孩啊,費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殺了一大堆人,將先天術士之身帶到原初世界去給這個人渣,可這個人渣怎麼說?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家殺了先天術士之身奪了,這樣的事,是人做的嗎?”
姬方勝忽然道:“先天術士之身...齊了?”
“喲,您這都不知道就出來做和事佬來啦?”蘇慧嘲諷道:“反正啊,你就可着勁兒地寵他吧,等他到了原初家鄉的時候,看你們誰還能寵他!”
劉辰憤怒道:“難道我一路修煉上來都是靠的別人嗎?什麼你都不懂就瞎說一通,有膽子在這裡繼承萬神殿,那你怎麼不去原初家鄉?”
姬方勝見兩人似乎又有要吵起來的意思,便大聲道:“好了你們兩個,這些都是什麼事啊,就吵成這樣,啊?特別是你,劉辰,你妹妹你就不懂得讓着點?她被欺負成這樣你這個當哥哥的,難道一點表示都沒?”
說着,不等劉辰辯解,又將目光投向了一旁得意地笑着的蘇慧:“你也別笑,趁着我在原初家鄉的時候就在這個世界胡作非爲是吧?知道庇護所那些人是怎麼發展出來的嗎?林先生在我離開的時候說了,要是你再弄下去,他肯定就得出來把你給趕回現世,看你還得意不!”
兩人被姬方勝的這一番話給嗆得說不出話來,吶吶無言了許久,劉辰只得道:“是我不對。”
姬方勝看了一眼蘇慧,見她似乎仍未有什麼感想,只得嘆了一口氣,道:“算了,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你了,來,別裝傻,把那個空間的座標交出來。”
劉辰有心想要說這是自己的戰利品,看着姬方勝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對,便只好道:“好好好,給你給你。”
“真是的,還得長輩來教你!”姬方勝瞪了一眼劉辰,然後又從西裝上口袋掏出了一個雕琢精緻的工藝品一樣的玩意兒,看上去像是一扇門,上面雕刻了至少上萬個大小不一的符文:“來,這扇門你先拿着。”
劉辰表情複雜地接過了那個還沒一個乒乓球大的工藝品,道:“雖然我知道,術士界裡不能以大小定其作用,道理我都懂,可它爲什麼這麼小?”
然而姬方勝並不打算回答劉辰的問題,他好像只是爲了來給劉辰這個的:“這扇門的作用,是能讓你去到原初家鄉,不至於在去的路上被怪物抓死,或者是被什麼邪神眷屬,古神祭祀之類的傢伙留下做晚餐。”
劉辰聞言,便道:“這扇門莫不是通向異空間的?”
“那倒不是,準確的說,原初家鄉是一處建立在世界盡頭的桃花源,一切術士都從那裡去到自己血統的源泉,也就是那位死去的古神的大腦深處。”姬方勝頓了頓,忽然又否定道:“不過要說是大腦深處,似乎也不盡然。說到底,原初家鄉到底是什麼地方高層術士們並沒有一個靠譜的推測。”
劉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眼中忽然閃過精光:“既然是所有道真期以後術士都會去的地方,那麼吳華鋒他會不會去?”
“你想殺吳華鋒?”姬方勝哈哈一笑,道:“想殺吳華鋒的人其實不止你一個,當初術士們在四神幫裡活得好好的,若不是這傢伙貪圖某位古神手中的長生歌,不惜引動四神幫與那位古神的戰爭,那麼四神幫就不會衰落至今,四神也不會因爲此而或身死道消,或陷入沉眠。”
“除此之外,多少術士的家人,也都在那次古神與四神幫之間的戰鬥之中死去,哪怕術士生性薄涼,碰到這種事情,怎麼說也要討回一個公道的。更何況,那一次戰爭中,也就只有吳華鋒和洪氏家族得到了好處,其他的術士路子被斷,誰願意呢?”
聞此,劉辰一拍手:“那不是正好嗎,那麼多人想要殺吳華鋒,那我參一個,問題應該也不大吧!”
姬方勝有些惱怒地伸出手指,用力敲在劉辰的額頭,憤怒道:“好歹也是道真期的術士了,能不能穩重一點?你對你自己的身份到底有沒有一個確切的認知啊,你若是說要討伐吳華鋒,其他的術士都會跟着你,知道嗎,跟着你上而不是和你上!”
“你知不知道那吳華鋒到底有多強啊,哈?原初家鄉里至少有一半的術士都想殺了他,都想從他手裡奪過長生歌,但是爲什麼沒有人上?就是因爲打不過啊!”姬方勝理了理頭髮,哼道:“而且你身上還有長生歌,若是讓別的術士知道了,你覺得他們目標先是吳華鋒還是你啊?”
劉辰訕然道:“這個...那舅舅,不如你幫我保管長生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