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不要靠得那麼近?”
“你儘量少說話少發出聲音少在我面前晃......”
又過了三天。全本小說吧左冽對她的態度依然沒有半點好轉,不論她多麼努力的想要解釋那次的事情,只要一開口他就會用上面那些話堵她。可是不要以爲這樣她就泄氣了。她現在有的是時間陪他耗。反正兒子在君籃姊家根本不用她擔心。懶
“嗡嗡嗡......”
一陣突兀的手機振動,把蜷縮在沙發上沉浸在思緒當中的裴影嚇了一跳,然後反應過來從小圓桌上拿過手機打開。
“媽咪,我是思辰啦。我好想你。”兒子軟軟的童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裴影笑柔了眼。已經有三天沒看到兒子了。
“媽咪也好想你。”她小小聲的說着,“兒子怎麼還沒睡覺?是不是又不聽君阿姨的話了?”
“沒有啦,媽咪,是君阿姨肚子裡的寶寶餓了,所以我陪她吃東西。全本小說吧再過一下下才睡。”停了會,思辰又接着說:“媽咪,爹地睡着了嗎?我可不可以和他說話,我也好想他。”
裴影瞟了眼牀上背對着她側臥的左冽,對着電話那端的兒子搖頭:“可能睡着了吧。思辰乖,要聽君阿姨的話,早點睡覺好嗎?”蟲
掛斷電話後,裴影重新躺回沙發上望着那道背對着自己的背影發呆。
他連睡覺的姿勢都透露着一種強烈的訊息——討厭她。
躡手躡腳的起身踩着極輕的步子走到牀邊,捏住被子的一角替他把滑下的被子重新蓋好。視線卻在觸及到那張夢婚牽縈的俊魅臉龐後無法移開。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他的下頜,顫抖着一一劃過他犀利明朗的五官,停留在他飽滿的額頭上。脣不自覺的越靠越近。
“你想趁人之危偷吻我。”低沉磁性的嗓音幽幽傳來,旋即是兩道戲謔的深邃眸光投射在裴影驚愕的面孔上。“你可真糟糕,第一次我醒來時看到你想非禮我,第二次又趁我睡着後想偷吻我。你說,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你是不是經常把我吻得滿臉是口水?”
“嘎?”裴影更錯愕的瞪他。全本小說吧
左冽啐一聲推開她的臉,“你別用那種驚訝的眼神瞪我,我可沒誤會你,你剛纔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啊,你誤會了,我不是,不是......”不是偷吻他嗎?糟糕!好象她剛纔是想吻他。不過,剛纔是情不自禁,根本不算偷吻好不好?
“你很愛我?”無視於她瞬間燒紅的粉頰,左冽突地問道。
裴影水眸滴溜轉着圈,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這麼問。但是,她真的好愛他,所以她本能的點了點頭。
“這就難怪你會想偷吻我了。”他的話意味深長。
“你錯了,我剛纔,剛纔不是像你以爲的那樣想偷吻你。真的,我可以發誓!”裴影慎重的舉起兩根指頭。
“啐!算了吧。你那兩根指頭的誓言根本就不可靠。”這句話幾乎是從他口中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爾後兩人同時一震。
“你,你怎麼知道這個?”裴影顫着音問他。她以爲這句話只有餓狼夜店的老闆和阿類才知道。
“什麼我怎麼知道?它要說就說了,我怎麼知道是什麼原因?”左冽指指嘴巴,斜她一眼,“你別一副見到鬼的樣子。你那個司醫生不是說失憶的人口中會經常蹦出一些以前說習慣或者是以前藏在心裡沒說出來的話嗎?那些話是無意識的,你懂嗎?”叫那個司醫生還叫的真親熱,羽昊、羽昊。嘖!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她是在叫她男朋友呢!
“哦。”有可能是他去餓狼夜店時老闆或者阿類說起過吧。
“你別想轉移話題,你老實說我和你離婚是不是因爲我受不了你太纏我太花癡然後跟你離婚?我跟你說,別用那種什麼某人的拆散造成的我們離婚什麼的來騙我,因爲就算你現在不說實話,我以後還是會知道的。”
裴影皺眉望着他,已經沒了爲自己辯解的衝動。反正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她。
真是糟糕。‘非禮’他的印象還沒抹除,現在又多了一條‘偷吻’的‘罪名’。這樣的壞印象怕要徹底改變是很難了。
“對了,你到底有多少天沒幫我洗澡了?”左冽渾身不自在的扭動着身體,狠皺的眉頭像是身上有幾百只跳蚤在他身上爬一樣難受。
“洗澡?”她有多少天沒幫他清洗身體了?好象從他醒來那天他死咬住她‘非禮’他以後就......扳着手指頭數了一下,一天兩天三天四天......
左冽一張俊臉因她指頭的彎曲而越發陰沉。最後終於在她把一隻手數完又開始數另一隻手時火山爆發:“你當我是豬啊,居然這麼多天不給我洗澡?你是在虐待病人就對了,是不是?”難怪身上會這麼癢,原來他最少有一個星期沒洗澡了。
“去放水,我要洗澡。”
“嘎?”放水洗澡?“你是要自己洗嗎?”
“廢話!我的身體都好得差不多了,當然是我自己洗。難道你還以爲我會允許你趁機對我光明正大的偷窺我嗎?”
“不是的,我是怕你太久沒活動身體會發軟站不住,所以——”而且偷窺有光明正大的嗎?
“所以我不是讓你放水?我躺在浴缸里根本就不用站好不好?你怎麼這麼羅嗦!”
裴影聳了聳肩,點頭轉身走進病房裡間的浴室。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