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嫡女 陰毒醜妃 151 醒着更好!!
段昶梓緊緊的抱着藍月儀,躬身俯在馬背上,身後的髮絲隨着馬匹的奔跑飛舞着,腳下不停的踹着馬肚,即便是身邊的護衛武功再高強,仍舊無法改變護衛越來越少的命運。
“段昶梓--,拿命來!”
身後傳來一聲敵軍的高喝,段昶梓後背一僵,低頭看了眼懷裡的藍月儀,俊朗的眉目裡閃過一絲不捨,心頭隨之疼的發緊,十七年的等待堅守,如今卻不得不放手嗎?真於靈虛子所言,自己是守而難得嗎?
藍月儀一直安靜的縮在段昶梓懷裡,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懷抱總是能讓自己安心,仰頭看向段昶梓狹長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不捨,藍月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伸手緊緊的抓住段昶梓的衣領:“別讓我離開,我決定留在你身邊時,便沒想過再離開!無論生死!”
段昶梓眼裡泛起一絲苦澀,看着她已然豐潤的雙頰,如水霧含波的眸子,段昶梓嘴角緩緩一勾,衝她安慰的笑道:“璞兒那孩子定然會怨了我了,他們的目標是我,我離開她纔會安全,你去代我給她解釋一下,她畢竟是我女兒!”
段昶梓說完伸手便要去點藍月儀的穴道,卻被藍月儀高聲喝住:“別點!”
與此同時,藍月儀握住他衣領的手散了力,直接癱軟在他懷裡。
段昶梓這才發現藍月儀臉色有些難看,身子在微微發抖,額頭髮髻裡都是冷汗,段昶梓不由的慌亂的問道:“月儀,你怎麼了?”
藍月儀悽悽一笑:“毒發了!”
這些日子蘇紫衣不停的用藥物壓制,藍月儀便是終日身子痠痛,可好在沒發病,而如今一翻顛簸,又沒吃藥,被壓制的毒一下子就彈了出來,甚至更加來勢洶洶。
段昶梓神色一緊,這些日子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自懷裡掏出一顆蘇紫衣之前備着的藥塞進藍月儀嘴裡,轉頭看了眼身後。
身後的兩路人馬已經匯聚到了一起,因爲目的相同,全都緊跟在段昶梓身後,看起來大約能有兩三千人,馬蹄聲齊聚而至,而且一部分人胯下的馬駒是精良的西域馬。
而段昶梓身側,之前的四千人馬留在段璞身邊大半,自己帶着的大部分就是麒麟衛,而如今便是再好的身手也架不住那麼多的精騎兵的攻擊。
此刻段昶梓身側也只有四五十個人了,段昶梓額頭泛起了冷汗,眉目間鎖着冷銳,用力的緊了緊懷裡已然疼的發抖的人兒,只能奮力的催馬前行,口中大喝一聲:“皓月--”
皓月奮力的打着馬,因爲馬背上有三個人,馬兒吃重奔跑在隊伍側後面,好在童茵始終面朝後而坐,及時殺掉靠近的敵人,莫蘭負責一手挽着皓月,一手拽着童茵,三人依舊配合的極好。
聽段昶梓叫自己,皓月緊忙用力的急踹了兩下馬上前了幾步:“太上皇--”
段昶梓轉頭看向皓月,髮絲隨之凌亂的繞在額頭,髮絲後的雙眸急切而陰沉:“蘇紫衣在哪?”
皓月搖了搖頭,一張嘴風就灌進了嘴裡,讓說話的聲音裡帶着嗚呼聲:“嘉德帶娘娘走了,也不知帶哪了?!”
段昶梓正要再開口,眼角餘光發現右側方飛奔過來一人一騎,隨即緊忙防備的看過去,而身側的護衛也踹馬上前一步,防備的看着右前方衝過來的一人一騎。
那人騎的極快,轉眼便到了眼前,褐色長衫被風吹的獵獵作響,眉頭微擰着,狹長的眸子和段昶梓一般無二,正是失蹤多日的段千黎,此刻眸子滿是擔憂,人消瘦了許多也黑了許多,臉上那一貫的邪笑不在,眉宇間多了份清愁,一靠近便大喊着:“父皇跟我來!”
段千黎說完,勒住馬頭,打馬一轉,轉身要走之際,見段昶梓根本就沒跟着自己,反而依舊往前飛奔,那一瞥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多了份懷疑和質責。
段千黎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緊忙打馬跟在段昶梓飛奔的馬匹旁,焦急的道:“父皇,你相信兒臣一次,快跟我走!”
藍月儀自段昶梓懷裡仰頭看去,髮絲因疼痛的汗水而貼在了臉上,眸子裡卻染上了笑意,嘴角不由的勾了起來:“是千黎--,千黎……”
藍月儀伸了伸手,一臉驚喜的看着段千黎,自知道段千黎給自己下了毒藥後,就一直在擔心段昶梓會懲罰他,便是段昶梓答應不會對他怎樣,可沒見到他心裡便一直揪着,好不容易見到了,只想摸摸他的臉,知道他還安好。
段千黎的視線始終盯着段昶梓,刻意不去看藍月儀,可那眼角的餘光始終在意着她探向自己的手。
“昶梓……”藍月儀拉了拉段昶梓的衣領,含着秋水的眸子帶着懇求,語調裡的懇切因疼痛有些顫抖。
段昶梓擰了擰眉,猛然勒住繮繩,轉頭看向段千黎:“再信你一次,別讓我恨你!”
段千黎一言不發的看了段昶梓一眼,轉而打馬率先衝向右側,身後的護衛隨即跟着打馬緊跟着。
一行人騎了不久,便被一道三丈寬的溝壑攔住了去路。
段千黎一躍下了馬,快速的道:“以我們的功力,躍過去沒問題,身後的精兵不可能躍過去的!快--,父皇,把她交給我,我的輕功比你好!”
段昶梓擰着眉頭,看了看懷裡的藍月儀,以自己的功力確實難以抱着藍月儀越過溝壑,可將藍月儀交給別人?
段昶梓的心揪的緊緊的,身後震耳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段昶梓凝眉看向自己身邊的麒麟衛,段凜澈說自己的麒麟衛中有內奸,至今卻未查出是哪一個?
“昶梓……”藍月儀咬牙輕呼,疼的呼吸急促,全身青筋暴漲,手腳都開始抽搐,仰頭看向段昶梓,隨即又含笑的看着段千黎,眸子裡的笑意染着輕柔,隨即點了點頭道:“他是我兒子!”
段千黎呼吸猛的一緊,疼的像是有什麼衝進眼眶,用力的眨了眨,纔看清段昶梓眉宇見的鬆動,緊忙自還在猶豫的段昶梓懷裡抱過藍月儀,跑了兩步,一個縱身,堪堪落在對面的懸崖邊上。
隨着幾個碎石滾落懸崖,溝壑對面的段昶梓心跟着顫了三顫,鬆口氣的同時,才發覺自己一直是屏着呼吸,似乎那一刻血液都停了流動。
段昶梓躍過去後,深深的看了段千黎一眼,伸手將藍月儀接了過來,用力的緊了緊,才轉身離開,對溝壑對面的敵軍看都不看一眼。
周圍的護衛武功跨過這道溝壑根本不難,便是武功最低的莫伊,也被皓月抱着躍了過去。
追殺段昶梓的都是騎兵,沒有弓箭,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溝壑對面的人悠悠的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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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找到?!”段昶梓站在馬車下焦急的問道,耳邊響着馬車裡藍月儀壓抑着的痛呼,段昶梓跟着心如刀割,揮手一拳擊在一旁的樹幹上,心痛的牙根都是麻木的。
這一刻分不清是擔心蘇紫衣的失蹤會打擊藍月儀多一點 ,還是擔心沒有蘇紫衣,無人給藍月儀醫治多一些,總之心頭被不安和擔憂充斥着,讓段昶梓一貫的沉穩都被煩躁取代。
一場戰役後,剩下的加傷兵才兩千多人,都分散在四周,自有少尉安排人救治傷員和巡視周圍的環境。
段必衝段昶梓抱拳應聲道:“屬下四處都找遍了,都沒有皇后娘娘的影子,而且……,聶輕舞死了,身上的血都被放幹了,包括瓶子裡的唾液,沒有可以用的了!”丟了皇后娘娘,又沒能保住聶輕舞,自己真是失職倒底了。
段昶梓聞言猛然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段璞,眼裡的陰沉怒閃後,隨即轉頭怒聲道:“繼續找,將聶輕舞的屍體帶來,朕要她的骨髓!”
在段昶梓看過來時,段璞緊張的屏着呼吸,見段昶梓並沒有什麼反應後,才緩緩的鬆了口氣,心底隨即升起一絲陰狠,是自己殺了聶輕舞,放幹了聶輕舞的血,砸碎了蓄積唾液的瓷瓶!那又如何?!這是你們欠我的。
段昶梓躍上馬車時,因車內適時傳出藍月儀壓抑不住的一陣痛呼,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一個箭步般衝進了馬車裡。
段璞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着這一幕,聽着藍月儀在馬車裡的痛呼,心中冷笑,如果這次那個賤人能死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自己興許就能回京城繼續的當自己的如意七公主。
段璞轉身看向身後僅剩的三輛馬車,視線停留在之前拴着聶輕舞的馬車前,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早料到沒了聶輕舞的血,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聶輕舞的肉身,所以在聶輕舞臨死之前,特地給她味了毒藥,這個時候應該是藥效最好的時候。
剔除聶輕舞骨髓的事,段昶梓特地交給段千黎做,只因通過之前的事,段昶梓只能選擇相信他。
骨髓稱在一個不大的瓷盅裡,段千黎拿過來時還是溫熱的,顯然聶輕舞死的時間並不長,段千黎將瓷盅遞給段昶梓後,轉而走向站在大樹後的段璞,看着段璞那雙帶着諷刺和得意的眼睛,冷聲問道:“你做的?!”
段璞撇了撇嘴,如茉莉般粉嫩的俏臉和蘭妃長的極像,便是開口時的表情都和蘭妃一樣,嘴角先斜勾起一道似諷刺的弧度,聲音帶着哼聲:“本宮是你姐姐,用這種態度……”
段千黎擡手一個耳光,聲音在這林子裡聽着極響:“這個耳光是替父皇打的!父皇將所有人引開你才能活下來,你卻想讓父皇死?!”
段璞捂着臉,沒想到段千黎會當着這麼多士兵的面打自己,自己好歹是公主,段璞本能的擡手想反擊,隨即卻又緩緩落下,不是不敢打,而是因爲自己是公主,這麼多人面前,儀態是不能丟的!
段璞惡狠狠的瞪着段千黎:“本宮沒想讓父皇死,本宮只是想讓那個藍月儀死!”
“你明知道藍月儀就是父皇的命!”段千黎怒極,無論是段昶梓還是藍月儀,此刻都不希望他們有任何閃失。
“我讓那個藍月儀死不應該嗎?她奪走了母妃的一切,早就該死了!”
“你知道?”段千黎詫異的挑了挑眉,隨即心中瞭然,蘭妃能假冒成敏姑姑找自己,必然也會去找段璞,只是段璞顯然沒有收留敏姑姑,說明什麼?
“如果不是父皇愛屋及烏,因爲藍月儀假冒母妃,所以對本宮也極好,本宮早就拆穿她了!”段璞臉色陰沉的說道。
“敏姑姑就是母妃你也知道?”段千黎問時還帶着猶豫,可問完後便知道自己全然是多慮了。
段璞冷笑,聲音裡帶了份陰狠:“那當然,本宮跟在母妃身邊那麼多年,不過燒了半張臉,怎麼會認不出來!已經沒了美貌的后妃,便是報了仇又能怎麼樣?母妃已經那樣了,不如呆在你身邊做個姑姑便不錯了!放心--,你把她送到護國寺爲尼的事,本宮不會告訴父皇的!條件是你必須幫我殺了藍月儀!”
“我若不答應呢?”段千黎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壓抑不住的怒氣,明知道藍月儀死父皇也不會獨活,竟然也可以如此決然嗎?
“父皇若知道你私藏蘭妃,你猜他會怎麼做?在父皇眼裡誰都不及那個藍月儀!”段璞說完,諷刺的掃了段千黎一眼,冷哼一聲轉身離去:“本宮不過是試試你,你答不答應都不可改變了!”
段千黎猛然一驚,瞬間明白了什麼,轉身衝進馬車:“父皇,別給她服用--”
段昶梓手裡拿着空了的瓷盅,轉頭詫異的看着段千黎,隨即似明白了什麼轉頭看向藍月儀--
藍月儀額頭的青筋突跳着,不停的在軟榻上翻滾着,手指甲裡全是撕抓車壁時撕裂的血跡,下脣因咬傷而流着血,便是段昶梓將她擁在懷裡,仍不能減少她痛苦的翻滾和掙扎。
段昶梓將手塞在藍月儀嘴裡,由着她用力的咬着,伸手將翻滾中的她擁在懷裡,不停的順着她的後背,眼神卻恐慌的看着段千黎。
那份恐慌讓段千黎害怕的咬着牙,但願不是,但願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然而--
藍月儀突然身子一挺,雙目瞪直中失了神,嘴角涌出一大灘黑色的血跡,隨即兩眼一翻垂下了頭,黑色的血跡順着嘴角滴落軟榻上--
段昶梓和段千黎一動不動的看着藍月儀,兩個人都似被這一幕抽乾了血液。
段千黎全身顫抖的跪在車板上,腦子裡一瞬間全然空白。
段昶梓反而很平靜,靜的像是一口古井,更像個坐化的僧人,身上沒有一絲生命的波痕,除了失神的眼睛仍張着,便看不出活着的跡象,就連心臟在這一刻都是靜止不動的。
段千黎察覺出段昶梓的異樣,一步竄上前,一捶擊在段昶梓心臟的位置,隨即一口鮮血迎面噴在了段千黎的臉上,
段昶梓猛然吸進去的一口氣,讓段千黎鬆了口氣,也散了壓制的淚水。
段昶梓用力的將藍月儀抱入懷裡,仰頭倚在車壁上,像離水的魚一般,只有拼命的仰頭張開嘴,纔不致於立刻窒息而死。
“千黎……,別哭!”
細弱蚊蠅的聲音,讓一切都靜止了!
藍月儀伸了伸手,想擦去段千黎眼角的淚,卻發現另一份溼意直接滴在自己臉上。
藍月儀仰頭看向段昶梓控制不住的淚水,隨即輕聲安慰道:“你剛纔給我的藥,很好用呢!現在都不疼了……”
兩個男人的哽咽被死死的卡在喉嚨裡,淚卻漲紅了雙眸。
直到麒麟衛找到了隨行的徐太醫,確定藍月儀暫時無礙後,段千黎一步衝出馬車,在林子裡飛奔了許久,直到力竭而倒,嘴裡低聲念着:“對不起……對不起……。”
劉凱旋,對不起!
這一刻才體會到劉凱旋的心情,被自己信任的人,借自己的手去殺那個該保護的人,無論怎樣取捨,都是切膚之痛。
即便理由千千萬,那都已經不是利用,而是一種背叛,一種捨棄!
不!段千黎用力的搖着頭,將頭埋在泥土裡:我沒想過捨棄你!
段昶梓笑時,嘴裡仍含着血跡,大手一直輕輕的放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壓抑着自肺部而出的輕咳,看着她安靜的睡在自己懷裡。
無論是以毒攻毒,還是誤打誤撞,段昶梓不想去找原因,只想享受這一刻她還活着的喜悅。
段昶梓伸手將她整個抱入懷裡,卻在下一刻驚恐的看着滿是鮮血的手掌,她受傷了--,傷在哪?在哪?
段昶梓失措的看着手掌上的鮮血,直到感覺藍月儀在懷裡不安的動了動,隨即仍因累極而昏睡着。
段昶梓撩開車簾嘶吼:“讓徐太醫過來!”
徐太醫緊忙小跑的過來,吃驚的看着太上皇滿手的血跡,隨即緊忙要給段昶梓把脈。
段昶梓一把甩開:“是月儀!”眸子裡的緊張還害怕就想個無助的孩子,哪有半點指點江山的氣魄。
見徐太醫只把脈片刻便鬆開了手,段昶梓咬着牙怒吼道:“徐太醫,救不了她,你就謝罪吧!”
“回太上皇,娘娘不過是來月信了!”
“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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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衣混混沉沉的睡着,拼勁全力卻總也醒不過來,似乎一直在反覆的做同一個夢。
夢裡嘉德倒在血泊裡,似乎在提醒着自己什麼,而自己則被綁在馬背上,一直墜落,墜落中似跌入了一個懷抱,那懷抱的主人,一身潔白勝雪的薄衣被下落的勁風吹鼓的如展開的白色羽翼,烏黑柔亮的髮絲飛舞在白色羽翼間,如一副黑白潑墨的山水畫,尤其是髮絲在那光滑如羊脂玉般的皮膚上滑過時,更是帶着如夢似幻的美。
蘇紫衣努力想看那張模糊的臉,卻只看到那雙瞳仁裡泛着深紫的眸子,那眸子似紫色深到了極致濃郁成了黑,在光線的折射下,那抹衝眸而出的深紫,如入了咒的魔,每一眨眼落下的便是一個魔障。
在看清那雙眸子的一瞬間,蘇紫衣後背泛起了一絲冷意,那是一種能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根汗毛即刻倒豎的陰冷。
蘇紫衣努力想睜開雙眼,卻只覺眼簾如千金重,用盡全力也張不開分毫,然耳畔卻能清楚的聽到身邊的低沉如魅惑般的聲音。
“怎麼樣?”炎若輒斜倚在馬車壁上,暗紫色的眸子裡挑着一份不耐和疑慮,如羊脂玉雕琢而成的剛毅五官,微微混成一道若有似無的煞氣,見對面的大祭司瑟縮的垂下頭,紫色的眸子隨即挑起一絲火焰:“摸不了她的記憶?!”
“回國主,皇后她必然是用天椒水洗過身子,這種蠱術對她不起作用!”大祭司烏髮垂在身後,額頭泛着冷汗,一身雪衣跪趴在車板上語調顫抖的說道,似乎感覺到他的恐懼,他兩臂間放着的盅蟲都跟着在瓷盅裡不停顫抖,瓷盅在車板上震顫出脆響聲。
天椒是一種辣中透麻的辣椒,夜小愛說用這種辣椒水洗過澡,吞噬記憶的盅蟲便不能進入身體,而且能抗的住這樣的辣,本身的意志力就會增強,突破一種極限後,即便盅蟲入體也不會造成記憶的缺失。
所以蘇紫衣那日不僅自己用天椒水洗過,而且還給段凜澈洗過,只不過爲了減輕他的痛苦,用了一個很蹩腳的藉口懲罰他,在天椒水潑遍他全身後,又爲他逐一吻去……
歷來南賀國的大祭司都有着和國主相同的地位,可自從炎若輒坐穩國主之位後,已經連續殺了五個大祭司了,最短的一個上任才三個時辰便被炎若輒下令殺了,以至於誰都不願做這個大祭司的位置。
“天椒水?!”炎若輒深紫色的眸子暗了一下,臉上的煞氣突的一閃,隨即擡手一揮:“拖出去--”
“國主饒命,國主饒命……”大祭司趴在車板上瑟瑟發抖,國主嘴裡,只有‘下去’這兩個字是活命,其他的全是死。
兩個黑風護衛並不入馬車,只是披風一抖,大祭司便被拖出了馬車。
遺留在車板上的瓷盅發出劇烈的顫抖聲,大祭司的盅蟲通常都是百年甚至千年難遇的,不僅通靈性而且能力急強,然而此刻,
炎若輒修長的手指按在瓷盅的盅蓋上,功力自指尖上傳入,盅蟲那綠油油的身子瞬間炸裂在瓷盅裡,馬車外的大祭司隨即疼的翻滾在地,接着被黑風一刀砍下首級。
蘇紫衣心中一嘆,這就是炎若輒,在他眼裡只有有用和沒用的人,生死不在於你曾經多有用、多成功,而在於眼前這一件事你能不能辦好。
蘇紫衣感覺到炎若輒有些溫熱的指肚細細的劃過自己的面頰,逐一劃過自己的五官停留在脣瓣上,拇指在脣瓣上摩挲了片刻,隨即伸手修長的五指插入自己的髮髻--
蘇紫衣用盡全力仍全然無法動彈,按照他指肚的觸覺看,聶輕塵做的麪皮已經被他揭了下來了,感覺到他將自己的髮髻打開,五指順在自己的髮絲裡,摸索着自己腦後的一個小指蓋大小的凸起。
自己還是柳暮風時,那個凸起便在,因爲那個凸起是炎若輒親手刺下的,他三年的帝王晨運就封鎖在那凸起裡,也是因爲有了這個,自己才能在故去的蘇紫衣身上借屍還魂。
他的手指在那凸起上摸索了片刻,隨即輕聲嘆了口氣,那輕嘆氣息舒緩而悠長,似帶着淡淡的傷痛,讓蘇紫衣本就怒意十足的心頭更覺得壓抑。
“醒了是不是?”他趴在她耳際說道,氣息噴在蘇紫衣耳廓上,低沉沙啞的聲音帶着一份含糊不清的蠱惑,大掌隨即輕柔的扣在蘇紫衣臉上,拇指緩緩的在她臉上摩挲,隨即滑至她的頸項:“醒了更好!”
炎若輒說完,躺到了蘇紫衣身側,大手隨即下滑到她腰際的衣結上,輕輕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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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卡在這裡,就是要給妞們個‘驚嚇’的!(星幾木奸笑中……)
感謝 凹凸曼家的小怪獸 、ylp夜 親的五星級月票,麼麼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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