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越在辦公室裡，又來回渡了一會兒步，斜眼看了一下手下道：“你還站在這裡幹嘛？”
手下茫然的瞪着眼睛，十分‘天真’的問：“老大，我、我不站在這裡，是要做什麼？”
“蠢貨，當然去查一查那女人怎麼樣了！看看她有沒有去學校！那女人還欠着我債呢，她出事兒了你替她頂包啊。”顧子越呵道。
手下膛目結舌：“我——”
“你頂替的了麼，我折磨你又沒有快感。”顧子越忽然不等手下說話，又填了一句。
手下真是蔫了，這事情到底和他有半毛錢關係嗎，感覺老大心情不好，全部都發泄到了他身上。
他到底哪裡做錯了？簡直是沒處說理去了。
在心裡深深嘆了口氣，那手下也只好道：“那老大，我去打聽了。”
他說着要走，走了幾步還沒走出房間去，顧子越又忽然攔住了人道：“等下，還是我自己去吧，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顧子越說着越過手下自己出了辦公室，如風一般離開了。
手下呆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不久，一個戴眼鏡的男子走過來，見他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禁一笑：“怎麼了，又被老大罵傻了？”
“顧寒秘書，老大總是把氣撒在我們身上，說不想去見那女人的是他，知道她出事怨我沒調查清楚對方有沒有事的人也是他，叫我去調查，這我還沒走呢就說我辦不好事兒自己走了。”手下十分的委屈，委屈到不行了。
被叫做顧寒的男子，輕笑了下道：“算了，老大他你還不知道嗎，嘴上毒辣，但什麼時候還真把你們怎麼樣過。讓他說幾句就說幾句吧，我倒是好奇，總聽得你們最近說那女人，那女人的，那女人到底是誰？”
手下嘆氣道：“那女人是慕戰辰的女人，老大不知道怎麼了和那女人糾纏上了，說是要找她麻煩。”
手下雖然這麼說，也的確是誠實轉述了顧子越自己說的意思，但是手下人卻不覺得老大是真的在找那女人麻煩。
要他說，真要找麻煩，還叫那女人安安穩穩的麼，暴力點兒，折磨對方的方式有很多種，他反正是沒看過老大這樣的。
顧寒聽了倒是一怔，接着失笑了，道：“慕戰辰的女人嗎？那就說的通了，老大一直都和慕戰辰不對付，找她麻煩也正常。”
“不正常，老大最近的反應不太正常。”手下覺得，他實在不像是真的要找對方麻煩的樣子，於是說道，
顧寒推了下眼鏡，笑笑說：“老大不正常，才最正常了。”
他話裡有話，但是和嘴笨的手下說的又不是一個意思，手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終只得作罷。
顧寒拿着手裡的文件夾，轉身走開了。
他還有模特公司的事情要處理，離開的剎那，顧寒不禁又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說起來，小時候他父親是在慕戰辰家工作來着，雖然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現在想來，人生真是奇妙，他完全都沒想過，那時候自己也好，父親也好，都沒想過，未來有一天自己會在和慕戰辰對立的人的手裡工作。
唯有感嘆一聲，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