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淼又笑了,到底是誰在說大話啊?這夏柒菱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只可惜,就是這樣一個腦子進水的人,當初竟然設計讓她爸媽出了車禍呢。想起爸媽來,於淼臉上的笑就有些僵:“夏柒菱。”她又猛地開了口。
本是想要質問她怎麼就可以這麼張狂的?但話到脣邊她卻又轉了音:“你這樣跑過來壞我們於氏集團的名聲,是不是已經構成誹謗了?如果一個月後,證明是你錯了,你是要主動賠款,去警局報道嗎?”
聽她把話說的這麼絕,夏柒菱有一剎那的慌神,但隨即她便梗了脖子,怒道:“我纔不可能會錯,你們一定是假冒的品牌。”她會在最短的時間找到念菲的創始人的,一定!她要把今天丟了的面子找回來,到時候狠狠的打臉這兩個人。
夏柒菱說完,似是又想到了什麼,猛地朝着於淼疾步走了過去:“對了,還沒請教您的名字,我該怎麼稱呼你?免得你提前跑路,我到時候找不到你人。”
她問這話的時候,依舊雙手抱臂,帶着一股千金大小姐的驕縱張揚。
於淼瞳孔縮了縮,她討厭夏柒菱這樣的咄咄逼人姿態。
從椅子上站起來,於淼定定的望向夏柒菱,半晌,就在會客廳裡的氣壓快要低到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她才輕輕的啓脣道:“於淼。”
“於,於淼?”夏柒菱身子猛地往後倒退了一步。由於往後退的太急,她高跟鞋崴了一下。她連忙心慌意亂的伸手扶着了會客廳的門框。
這不可能!夏柒菱咬脣瞪着於淼,臉色驀地蒼白起來。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還成了……等等,於氏集團……於淼是於氏集團的總裁?
她怎麼能搖身一晃突然變成 人上人了?她明明記得,顧墨城當初去火葬場參加過她的葬禮的!
夏柒菱望着於淼,驚恐的身子都在哆嗦着:“你撒謊!你一定是在撒謊。”
看她臉白的像是鬼一樣,於淼擡手輕輕在她臉頰上撫摸了一把:“我覺得我也沒改變多少啊,怎麼,夏小姐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虧心事兒嗎?要不然怎麼這樣怕看到我?”
說完,她又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是了,差點都忘記,兩年前可不就是拜您所賜,才失去了那麼多的。”她又笑了起來,笑容不達眼底的道:“只是可惜了,我沒死,讓您失望了。”
於淼說完,氣勢又猛地一變,擡腳擦過夏柒菱身邊就朝外走了過去:“已經八點十分,想要繼續留在於氏集團上班的各就各位,不想留的,去財務領了工資走人。”
誰會不留在這兒啊?美女總裁不看白不看,生氣都願意留下來!於氏集團的員工立馬腳底抹油,身形麻利的往各自的工作崗位跑去。
於淼看着一眨眼就空蕩蕩的大廳,垂在身側的手才輕輕攥了攥,扭頭,她望向羋雅靜:“剛纔被打了,有沒有打回去?”
羋雅靜摸摸還火辣辣疼着的臉頰,下巴朝於氏集團大門口的方向努了努:“我好歹也是您的助理,代表着於氏集團的,怎麼能學潑婦打人?不過惡有惡報,您看。”
大門口,夏柒菱正一扭一歪的,連路都沒法走了。
她的助理伸手攙扶着她,一步一步的離開了於氏集團。
站在於氏集團的門前廣場,夏柒菱仰頭看向大廈上金光閃閃的“於氏集團”四個字,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不管你是人是鬼,現在本事兒有多大,於淼,我之前能把你踩在腳底下,我現在照樣能做到。”夏柒菱握緊拳頭,狠狠的說了一句。擡腳,她正想要跺一下,卻又猛地牽扯到了剛剛被崴到的腳踝。
“嘶。”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蓄起的狠厲氣勢全無,她有些滑稽的擡了擡腳,衝着一旁的助理髮火:“還傻愣着幹什麼?趕緊扶我回去啊。”
助理有些無辜的摸了摸鼻尖。剛纔是夏柒菱甩開她手的,怨她嗎?果然是嬌蠻大小姐,脾氣真大。
不過誰讓她命苦是夏柒菱的助理呢?她該做的事情還是要盡職盡責的。輕輕攙扶着夏柒菱,她道:“我看您傷的不輕,要不然先去一趟醫院吧?”
她想要找於氏集團談判的,結果崴了腳回來,還灰溜溜跑去醫院?那顯得她多心虛似的!夏柒菱忍着痛皺了皺眉頭:“不去,先回去找董事長。”讓老爸出面,就不信給她討不來這個公道。
夏柒菱拖着傷直接進了夏氏集團了董事長的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她委屈的只掉眼淚。
夏振峰正在辦着公。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的他看起來斯文溫潤,沒有城府。但能帶領着夏氏集團走到如今的地步,他又豈會是省油的燈?
聽着耳邊低低的啜泣聲響起,他放下手中拿着的文件,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起身走到了夏柒菱跟前:“這是受誰欺負了?又去找顧墨城了嗎?”
“不是。”夏柒菱吸了吸鼻子,擡頭看了他一眼:“去於氏集團了,本來是想要試着看能不能有一個合作機會的,結果她們倒好,把我嚇到腳都崴了。”
是什麼樣三頭六臂的人物,能把他寶貝閨女嚇成這樣?夏振峰垂下視線看了她發腫的腳踝一眼,臉色不好的蹲下了身:“這麼厲害?我先讓醫生來給你看看。”至於夏氏集團,他現在還探不清虛實,就先不和他們計較了。
可夏柒菱聽他這麼說,卻不樂意:“我不,我就得讓人看看,於氏集團的人是怎麼樣欺負人的?”她眼睛一亮,腦中閃現了一條計謀。擡頭,她衝着夏振峰就道:“爸,叫法醫給我出一份傷殘證明,我要讓於氏集團在W市立不下去。”
第一個上門談合作的人被弄成了傷殘,依着媒體的宣傳力度,之後W市肯定不會再有人找於氏集團合作的。
到時候看於淼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