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聽後,真真實實地不敢置信,望着對面那個迷人的奇葩男人。
他問,會不會哭?
哭了就是吃醋,沒哭就是沒有吃醋?
蘇景認爲被僞裝的事物太多,包括自己現在也學會了。很多時候面對一些場景和人,會變得特別虛僞。
僞裝自己,可能是因爲沒心情坦誠相對,覺得對方不值得自己跟他坦誠相對,好比這一刻,蘇景面對的男人是顧懷安,他若是去親了林端妮一口,自己會很傷心,那是無法形容的一種傷心,但是在這種傷心的情況下不一定會表現出哭的樣子。
相信很大的一部分女人,包括蘇景,大抵是會朝他們笑,強撐着去微笑面對,用虛僞的一面僞裝起真實的一面。
蘇景正處在走神兒當中。
顧懷安面有考究,又道:“蘇景,你記住你是我的老婆,你給我親,我就保證這輩子不親其他女人。”
“啊?”蘇景腦子裡刷地一下空白掉。
他好像三觀很正的認爲伴侶只要一個就夠了。
你能想象一個西裝革履的成熟男人,他面部表情十分認真地講出這些話時的情景和模樣嗎?從他口中所講的每個字都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並未帶有調戲對面女人的意思,彷彿全是最真摯的心裡話。
當然,言下似乎也有另一層意思,在跟這個伴侶徹底結束的時候,他會選擇等待下一個伴侶的出現。
再當然,這一切都是蘇景聽到後對他的個人分析。
算不得什麼男人的保證和承諾。
餐廳的服務小姐再次走過來,蘇景成功的避免了回答這個哭與不哭的神經質問題。
顧懷安沒有開口詢問蘇景要吃什麼,而是點了一份他自己的,接着再把菜單遞給蘇景,讓蘇景自己點東西。
他再稍微嚴格把把關,認爲對孩子健康不利的自是不準吃。
點了一會,服務小姐完全不明情況,對於這位先生幾次三番的阻止這位小姐點餐而感到十分的詫異。
顧懷安最後說道:“孕婦有些東西不能吃,你明白嗎?”
蘇景皺眉看他,擔心他的臉色嚇到漂亮的服務小姐。
服務小姐朝他微笑地點頭:“好的,明白了。”
“就這些吧,謝謝。”他定下蘇景能吃的東西,把菜單遞給了身旁的服務小姐。
顧懷安的視線望着對面的蘇景,不禁在心裡琢磨起,這一個星期蘇景自己在外面吃的都是些什麼沒營養的東西。
蘇景小心翼翼的問他:“你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會凶服務員?”
顧懷安對她的問題感到莫名其妙:“我沒事凶服務員做什麼?”
蘇景不知道自己眼中的他,和他自己眼中的他自己是否有區別,一定有的,便又說:“你剛纔可以說我懷孕了,但別問人家明白嗎?‘明白嗎’這三個字,再好的語氣問出來都會讓人覺得語氣略差,被領導問過這三個字的我,深有感觸。”
顧懷安蹙起眉頭:“什麼?”
他發現自己跟蘇景在一起就會變得話多,蘇景有許許多多的問題,並且在一些事情上兩人的分歧差異不小,總是需要爭辯一番。
曾經跟林端妮在一起,不是這樣。
兩者之間,蘇景更讓他感到舒服激情一些,林端妮在某些公事上會跟他更默契和諧一些,他望着蘇景,並沒有拿這兩個女人在做比較,只是詫異,剛纔自己的腦海裡一閃而逝的對蘇景的認可。
他閉上眼,一隻手撐着太陽穴,面朝由落地窗隔着的夜色忽而說道:“蘇景,你不覺得我對服務員的態度,比對你好得太多。”
蘇景白了他一眼。
他閉目養神,神情疲憊,蘇景這時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可以肆意打量,像是睡在他身邊時一樣。
他其實並沒有對服務員態度不好,只是,蘇景不知道如何跟他進行話題,要知道兩個世界的人要聊起來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蘇景把每一次跟他的見面,都當成是上天的一次安排和撮合,抓住這樣的機會,該跟他說說話,多說一點,說不定哪一回就氣場意外地相溶了。
蘇景的視線瞥向了林端妮那邊。
林端妮此時在跟一男一女吃飯,那對男女像是一對中年夫妻。
蘇景不知道林端妮有沒有看到這邊,乾脆收回視線,不理會了。
點的東西上來,蘇景跟他一起邊用餐邊聊,蘇景會問一些自己不懂的東西,他懂,就希望他能傳授一下。
過了一會兒,林端妮跟人一塊兒離開。
顧懷安背對着林端妮那邊,自是瞧不見,蘇景看見了也沒說什麼。
西餐廳外。
林端妮跟那對夫婦告別,然後在那對夫婦的目送下走向自己的車。
用手緊了一下沒係扣子的大衣,走到車前,朝那對夫婦擺了下手,見那對夫婦離開,林端妮才把視線收回。
林端妮打開車門上車,把包擱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雙手握着方向盤,低頭,將額頭擱在方向盤上,安靜地閉着眼睛想了一會兒心頭上的事情。
再擡起頭,臉上沒有了原本無懈可擊的表情。
變得有些頹廢,面無表情,林端妮望向西餐廳裡,三樓位置,能看清楚人的影子,看不清那兩道影子的具體表情。
坐在車裡待了一會,啓動了車,離開。
這一頓晚餐總的來說進行的十分愉快,後期兩人談的都是正事,沒有爭執。
蘇景頭疼的想,什麼時候自己的要求變得這樣低,跟自己要發展感情的男人的相處,過程裡不爭執竟然就算是和諧有愛了。
“笑什麼?”上車之前他問道。
“沒笑什麼,你總問我笑什麼幹什麼。”蘇景不覺得自己面對他的時候笑的很多。
從他幫忙打開的車門上車,期間,他的大手扶了一把她的腰。
這舉動,讓蘇景心裡舒坦了。
顧懷安關上車門,轉身去另一邊打開車門上車。
蘇景沒系安全帶,總是會忘,現在是故意忘記的,明知道他會主動開口提醒。
“安全帶。”果然,他提醒了一句。
蘇景咳了一下:“你……你幫我係上。”
顧懷安戴着手錶的那一隻手搭在他車的方向盤上,並沒握着方向盤。
他的視線落向蘇景微微紅起來的臉頰,俯過身去。
蘇景屏息,看着身前爲自己繫上安全帶的男人。
清爽利落的黑色短髮,白襯衫領子,西裝衣領,到處都很有弧度卻一絲不苟,扣好安全帶,他擡起頭,身體並沒有移開,面朝蘇景看着她說道:“還需要我做什麼?”
兩人的距離只有幾釐米,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在蘇景的臉上。
蘇景視線尷尬地望着他的薄脣,他的整個五官,還有他喉嚨處突起的性感喉結,以及他襯衫下若隱若現的完美鎖骨。
顧懷安戴着手錶的那隻手擱在蘇景腿上,視線盯着蘇景,漸漸地就朝她微張開的嘴脣吻住。
蘇景被他吻着,身體不自禁往後仰了一下,他隨即欺上來,擱在她腿上的那隻男人手掌,沿着她的腿根往上推着,來到羽絨服裡,摸到毛衣裡面,在小腹位置稍作停留便直接撫摸上她光滑細膩的背。
“嗯……”
蘇景的雙手迅速環住他的脖頸。
他的那隻手揉捏在蘇景的身體上,壓抑地忍不住喘息,兩人嘴脣相貼,蘇景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在他粗糙乾燥的手掌心裡被他捧着,沒能控制住地去吻他的喉結,他的下頜,耳鬢廝磨。
蘇景唯一感到十分不完美的是,他的下頜上此時沒有早晨那種硬質胡茬,不過,蘇景還特別喜歡他身體上的另外一個地方。
他的手腕,佩戴鋼表的那隻結實手腕。
從他的手腕到他的手背,更甚至是再到他每根修長有力的手指,都是蘇景視覺以及感官裡的最愛。
婚後兩人沒做過幾次,蘇景懷孕。
此番車內親熱對於兩人來說無疑是難耐考驗,只靠擁吻,撫摸身體,得到彼此給予的感官慰藉,蘇景的身體忍不住地顫慄,雙手捧着他很燙的臉龐問道:“這麼做,會不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
顧懷安視線灼熱地望着蘇景,薄脣很乾,舔了一下,全身都想要蘇景的身體。
蘇景的臉刷地一下紅了更多,眉眼清淡,把臉紮在他的胸膛裡搖頭:“我不知道。”
顧懷安再一次地親吻蘇景的嘴角,轉而再去親吻蘇景的脖頸,他幾乎陷在蘇景的體香和白嫩裡。
過一會兒,蘇景的身體似是癱軟在了副駕駛上。
這樣的只是親熱,太折磨人。
顧懷安是有正常反應的男人,會感到刺激,單單是跟蘇景親熱一陣,始終是讓他意猶未盡沒能過癮,而閉着眼睛臉頰潮紅平復着的蘇景,在他眼中,變成了一個暫時不能**卻很想**一番的絕佳對象。
“我要回去了。”蘇景睜開眼睛說。
顧懷安開車,直線洶涌上腦的大量荷爾蒙指示他:“蘇景,創業可以,但別讓我瞧見你身邊周旋着戴鋼表的男人。”
蘇景笑的無力,視線看着前方的街道認真說:“吃什麼醋,我只是覺得你戴鋼表好看,性感,我就喜歡這樣簡單有力的男人,但這絕對不是我的性癖好。”